褚天歌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樂此不疲。就連巡夜的宮人侍衛見了,都不禁紛紛側目。


    這是他們神聖而偉大的太子殿下嗎?


    當然想歸想,他們可沒有那個膽子說出來,隻能加快腳步的匆忙離開。


    直到將剛才的路又走了一遍,褚天歌這才往東宮而去。明黃的身影停在了一座九曲橋頭,樹下正站著一名妙齡少女。


    從湖麵上的倒影來看,此女前凸後翹,婀娜多姿。華麗又熱情奔放的宮裝將女子碩大的雙峰高高拖起,好一籠奔放跳躍的超大型白麵灌湯包!


    不知何時冒出來跟在褚天歌身後的小金子,規規矩矩的站在不遠處——放哨。


    “臣女見過太子殿下!”女子看著見褚天歌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微微行禮,顯然她已經再次等候許久。


    褚天歌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劍眉一蹙,就要繞過她而離開。要不是他今天心情好,鬼才會看她一眼。


    “太子殿下等等,臣女靈瀾,不知殿下可是記得?”那女人雙頰一紅,快步上前站在了九曲橋頭的中央。


    褚天歌立刻嫌棄的後退十步,揮了揮衣袖,欲掃去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氣味。


    “不認識!”褚天歌冷聲直言,要不是靈姓實屬少見,他還有那麽一點點印象,這醜女人早就去見閻王了。


    靈瀾的臉色由紅轉白,讓暗處的陳四低咒一聲:臉都擦成猴屁股了,也遮不住病死鬼的表情,尼瑪還好死不死的半夜出門,純粹是嚇人又嚇鬼。


    “那殿下可曾記得,二十年前的翼王靈霄?”靈瀾的指甲死命的掐著自己的手掌心,心裏的憤怒已經無法言語。


    她身材樣貌家世,哪一樣配不上他褚天歌了?以往的她,雖不說追求者可以排成萬裏長城那麽誇張,卻也是被許許多多的青年才俊捧到手心裏的女神。


    如今她在舔著臉的倒貼,人家還嫌棄的不屑一顧,這讓驕傲如孔雀般的靈瀾怎麽受到了?


    褚天歌聞言,劍眉一挑,眸中露出胸光。但念及到什麽,生生的忍了下去,皇宮裏的每個人都有一個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也不例外。


    但他的情緒向來不露於表麵,隻是冷言道:“當初翼王造反,是本宮親手將他拿下,斬於宮門,豈能忘了。”


    靈瀾聞言,隻覺得渾身一冷,她是聰明,但卻是聰明的過了頭!直把褚天歌的意思給誤會大發了,於是,她大膽的走上前,靠近褚天歌。身後長長的拖地裙擺受到阻力,使得她肩頭的衣襟又敞開了幾分。


    雪白的鎖骨在月光下泛著微紅,抬頭看著褚天歌,卻隻能看著他的下巴。


    這個女人想幹什麽,舍身勾引他?難道她從來不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慘不忍睹的尊容,會讓人以為是見鬼了嗎?


    當然,就是因為靈瀾時常照著鏡子,才會有今天如此大膽的行徑。


    “那麽,太子爺,隻要您願意,這大瀚豈不是……”靈瀾吐氣如蘭,媚眼如絲。一隻玉手撫上褚天歌的胸膛,那麽的小心翼翼,其實她覬覦褚天歌的薄唇,但她不敢!


    “你這是什麽意思。”褚天歌的聲音越發的溫柔魅惑,周身的氣溫卻是驟然下降,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爺,要殺人了!


    靈瀾沉浸在他突然溫柔的聲音當中,全然不知她在別人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


    “小女子仰慕太子爺多年,隻想要太子一顧溫柔,別無所求。”


    “是嗎,如果代價是你的命呢?”褚天歌依舊溫柔的笑著,隻是眼底卻含著無盡的冰冷,他有點期待她的回答可以與眾不同,因為,他已經溫柔過了……


    靈瀾身形一頓,想著自己的靠山,慢慢的貼近褚天歌的胸口:“靈瀾為了太子爺,粉身碎骨也不在乎,隻要爺能對靈瀾好。”


    “嗬嗬,那麽你還是……”去死吧。褚天歌輕笑,奈何他話還未說完,他身前正欲無悔獻身的美人物體已經成拋物線飛下湖中。


    一旁的大樹上傳來了憤怒的聲音:“臥槽,小爺還沒走呢,一時沒看著居然狗都追上爺的肉包子了!”


    這憤怒的聲音囂張語氣,除了去而複返的玉千瀧還能有誰。試問這天下,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把褚天歌比喻成了肉包子?


    褚天歌無辜的摸摸鼻尖,該死的,隻顧著沉思在那段往事上了,居然影響他的思維這麽深刻,連千瀧到了都沒發掘。


    故而,他深深地看了眼某個方向,暗中的某人淚流滿麵:爺,我給你打暗語了,您太過投入美人懷沒看見,不怪我!


    玉千瀧從樹上跳了下來,雙手叉腰的看著湖麵上撲騰的落湯雞,在她就要爬上來的時候,在雪中送炭的伸出長靴,將她蹬入水中。完事前,還是待在水裏吧。


    “千瀧,你怎麽來了?”褚天歌笑著上前,將她拉離湖麵,同時送給透明人小金子一個眼神,這種踹人的體力活交給你了!


    小金子認命的跑了過來,守在湖邊時不時的將人踹下去。死不死的,好像沒人關心了。


    “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美人在懷花前月下你儂我儂洞房花燭了?”玉千瀧想起來就滿肚子氣,這貨竟然讓一個女人占了便宜,都沒經過她的同意。


    褚天歌一愣,然後拉著她的手頗有撒嬌的意味:“你是在為我吃醋嗎?”原來小丫頭忘了他也沒忘了對他的感覺,依舊是這麽霸道,不過,他喜歡,他歡喜!


    吃醋?


    玉千瀧想了想,然後非常認真的說道:“我還吃油嘞!本小王是來提醒你的,你既然要追求我就得一心一意,在我沒答應你之前,也要給我守身如玉,否則,哼哼哼……”說罷,臉上擺出了自認為十分陰險,實則隻有猥瑣的表情。


    褚天歌臉色一正,十分認真道:“娘子請放心,我絕對為你守身如玉,況且我都守了二十年了,等咱們的新婚之夜,就給你驗證。不過,如果你很心急的話,我是不介意今晚就把自己送出去,為美人服務的。”


    “去死,臭流氓!”玉千瀧發出百年絕技,又想踢他一腳,被他輕鬆躲過。她又氣又羞的模樣,惹得褚天歌大笑不已。


    可水裏的靈瀾不好過了,在水裏的窒息感壓迫著她走向地獄,但是她不甘心,隻能奮力的遊向岸邊。奈何每次就要成功了,又有什麽力量把她推進湖裏,周而複始。


    “咳咳咳……”小金子欲哭無淚的轉過身:“爺,我很不想打斷您的深情告白,可是我踢的腳抽筋了。”


    玉千瀧滿頭黑線走到湖邊,褚天歌俊臉一冷,就要殺無赦。


    “喂,給我朝著那兒噓噓!”玉千瀧果斷下結論,她可不想靈瀾就這麽死了,太便宜她了!


    “嗯?”繞是褚天歌也反應不過來。


    “哎呀,就是尿尿啊,這都不懂還自詡天下無敵呢!”玉千瀧深度懷疑褚天歌的智商。


    褚天歌麵色一紅,就算他在耍流氓,要他在她麵前小解,還是很難為情的。


    “你是說,我?”


    玉千瀧丟給他一個果然白癡的眼神,不是說你說誰?


    褚天歌尷尬的咳嗽一聲,任重道遠:“小金子,艱巨而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放心的尿吧,爺精神行動上堅決支持你!”


    小金子更是尷尬的扭捏了半響,才支支吾吾道:“爺,小金子沒有,站著尿不成。”


    褚天歌嘴角一抽,這才想起小金子是個太監。


    而此時,暗處的幾人相互打了個眼色,就要逃之夭夭,奈何褚天歌的聲音更快:“讓你們尿就尿,誰敢跑以後就跟著小金子混吧。”


    其實他還想直接把人殺了了事,可是沒辦法,現在是他在娘子麵前一表衷心的時候,隻能照辦了。


    暗處的陳四周五王六苦著一張臉現身,不情不願的走到湖邊,動作十分一致:武器往背後一插,撩開衣擺,解開褲頭,然後就開始——噓噓噓!


    沒辦法,尿也不是說來就來的,總得讓人醞釀醞釀不是。


    玉千瀧早已識趣的跑的老遠,這種不太雅觀卻略顯壯觀的情景,她還是不看的為好,否則長出針眼就難看了。


    不知神馬時候冒出來的歐元大人與玉千瀧並排而站:“嗷嗚嗷!”——這個女人真壞,可是它也好想去試試尿到別人頭上的感覺。


    “你的鳥太小,尿的沒品味。”玉千瀧好不直接的發表評論,給了它一個嫌棄的眼神。


    而此時,被水嗆的早已神誌不清的靈瀾,一碰到岸邊,就跟海裏落水的人抱到了一根浮木般,本能的往上爬。


    突然,幾道水柱鋪天蓋地而來,將她從頭淋到了露出小咪米的胸前,一股陌生的異味充斥著她的鼻腔。


    從水中得救出來的人會做什麽?當然是大口大口的喘氣了,可這動作,正好讓那些尿流入嘴裏。但是,最讓人咋舌的是,她還砸吧砸吧嘴,估摸著嚐出點啥味道,最後還是頭一葷的,趴在岸邊不省人事了。


    “昂昂昂!”歐元手舞足蹈的原地亂蹦,最後朝著暈過去的靈瀾豎起了中指: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主人!還是作為一隻偉大的獸好,可以成天吃主人豆腐而不被仇視!


    “對於情敵,我素來喜歡水中開花,說尿就尿!”玉千瀧再次幽幽的往歐元頭上潑冷水,暗示意味十足,成功的讓歐元腦袋一縮,沒敢再嘚瑟。


    完成艱巨任務的三大暗衛默默的蹲到角落裏畫圈圈,小王爺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尿就尿,說的好像勞心勞力的是她一樣……


    褚天歌可不管那麽多,玉千瀧的一句情敵愉悅了他,拉著她的手就走:“大半夜的,我隻好親自送你回去了。”


    “給你一個當護花使者的機會,你敢不樂意了?”玉千瀧晃了晃腳丫,扭扭腳踝——走的有點酸了,活動活動。


    褚天歌卻是想到自家寶貝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好好開發呢,可不能被蹂躪了。


    “娘子想多了,送娘子回家那是為夫莫大得榮幸,樂意之至,樂意之至。”


    “不要臉!”的賤人!玉千瀧佯怒,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身後的一眾人等十分聰明的閃了,在褚天歌暗示下,沒忘了將歐元這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情敵獸帶走。


    歐元悲悲切切的抹淚,好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多麽惹人憐愛,可惜,換來的卻是一個爆栗和警告。


    “再敢打歪主意,我們就把你鎖在鐵籠子裏。”開玩笑,壞了主子的事,吃苦受罰的可是他們。


    褚天歌抱著懷中的人兒飛馳在京城的屋頂之上,哪怕身上多了一個人的重量,也是身輕如燕,時而輕點屋簷的腳尖,連半絲聲音都沒發出來。


    玉千瀧不得不感歎,這就是差距呀!


    不多時,便帶著玉千瀧閃進了她的閨閣。


    抱著她和衣躺在床上,又是一頓搓油,上下其手,美美的滿足了一番觸感。


    花前月下情義正濃,褚天歌厚臉皮的表達著自己的情深意重,玉千瀧時不時大罵不要臉,他還能嬉皮笑臉的說:我臉都給了你,還要回來幹啥。


    用玉千瀧的話來說,世間的諸多形容詞已不足以形容你的德行,隻有一句話,簡潔有力十分到位:賤人就是矯情!


    “嘿嘿嘿,我樂意。”褚天歌痞痞的笑。


    玉千瀧拉了拉他的衣襟:“喂,可能過段時間就要走了,你是不是也得給我留個什麽意義深重的禮物?”沒道理她內衣都被他偷去了,她連點本金都不收吧。


    “沒關係,反正我天天都陪著你呢,天涯海角都在你身邊。”還是貼身的。褚天歌眼神一暗,又大咧咧的笑道。


    玉千瀧不解:“啥意思。”


    褚天歌當然沒有傻到說出來的味道,伸出一隻手點了點她微微鼓起兩個小包包的胸部。


    玉千瀧臉色一紅,身子顫了顫,心跳漏掉一拍,心裏還生出了那麽一點點期待。


    褚天歌很滿意她對自己的敏感,可是他眼中的幽光再深沉,也考慮她的身體。


    可是,他突然間眸色一閃,坐起身來一把扯開她的衣襟:“我送你的兜衣哪去了!”


    玉千瀧聞言無比驚訝:“什麽兜衣,不都被你搶了嗎。”


    “不對,我手裏的是你穿著的,我給你送來的衣服裏有我特別設計的兜衣,而且……”說罷,他又伸出手附在她胸口:“尺寸還是正好!”


    “啪……變態!”玉千瀧滿頭黑線,一把拍掉胸前的豬蹄。


    夜深人靜,兩人又是一陣打打鬧鬧,天逐漸放亮,褚天歌才依依不舍的起身,他軟磨硬泡了一夜,這丫頭愣是不開口,沒辦法,他隻好能陪一夜是一夜了。


    玉千瀧打著哈欠,居然好心的幫他整理衣服,然後踮起腳尖幫他戴上那張麵具,不經意對上他的眼,她沒骨氣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打開窗戶,褚天歌一腳誇上窗台,回頭看著她一笑,有種女幹夫爬牆的感覺。


    玉千瀧眼眶一紅,大步上前,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捧著他的臉,用力吻上他的薄唇,然後迅速分開。


    “好了,打上我的印記就跑不掉了!你快走啦,早朝都要遲到了。”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褚天歌美美的一笑,說了聲:“我永遠都是你的!”然後萬分不舍的縱身離去,他今天要往南走,處理要事,而她不知哪天就要往北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來得及趕回來。下次相處,也是遙遙無期。


    玉千瀧失神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麽。


    許久後,冷風吹的她臉頰微痛,她才醒悟過來,快速跑到褚天歌送來的大箱子前。


    打開,拿出一件件衣服,翻來翻去,這才從內襯的暗兜裏搜出一件件物什……


    竟然每一套衣服裏,都暗藏著兜衣!


    死變態。死人妖,哪有送禮送內衣的。別人都是啥鴛鴦玉佩,金釵玉墜的交換信物。


    他們兩個倒好,簡直是突破了禮物界的千百年習俗,犀利而又實用的——兜衣!


    褚天歌果然是天下掌權一脈的業界良心,嗯,實用而不浪費,不汙染環境還有利於身體發育。這位太子當的可真好,如此費勁心思為國為民,值得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可是,她完全沒想過,除了兜衣,還有點啥她沒找出來,導致日後上演的一場情敵爭奪戰,連史官都想要載入史冊,連連感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題外話------


    昂昂,祝親們節日快樂,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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