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剛在美國還做了些什麽事?沒有幾個人清楚,隱士不想臆測。他肯定還有很多細節值得描述,但那是宋剛的秘密。


    宋剛悄悄地去,又悄悄地回。他去美國後的一個月,終於回國了。他想,應該是完成了任務,至少,大使館的官員在接見香港工商企業界的人士時,一位官員拍了拍宋剛的肩膀,“嗬嗬”地笑了幾聲。


    他回到北京的第一天,來到了婷婷的公司。婷婷笑嘻嘻地說:“怎麽最近一點消息也沒有啊?我都快忙不過來了,把老師請到了公司,要小玉現場知道我。嗨,這小玉的能耐還真不小,有板有眼的,辦事很有成效。”


    宋剛笑了笑,說:“強將手下無弱兵嘛。”


    “又吹牛了。”婷婷笑著說。


    “我是說你呢。你拜小玉為師,應該叫我什麽呀?”宋剛看著婷婷說。


    婷婷摟著宋剛的脖子說:“我叫你師公老公。”說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又在他耳邊說:“師公老公,我們都一個月沒做那事了,想不想啊?”


    宋剛忙說:“你說呢?想死了。你看我都有反應了。”


    “我也是。”婷婷在宋剛的耳朵邊輕輕地說著。


    宋剛親了親婷婷,說:“晚上把一個月的都補上,好不好?”


    婷婷臉上一抹緋紅,說:“好啊,我看你怎麽個補法?”


    倆人說了會親熱話,又和婷婷探討了一些公司的事。現在,公司發展形勢很好,小玉也在公司幫忙,算是帶婷婷這徒弟吧。


    當晚,宋剛把餘佑和小玉請到一起吃飯。他們覺得,這頓飯,更像是家宴,自己人,親密無間,聊得甚歡。


    餘佑說:“大哥,公司的事你就放心吧,很順。蘇小川也很高興地答應了任首席顧問。我估計,未來在國際官司上,將大展宏圖。”


    宋剛微微地笑了笑,說:“有你們,我當然放心了。企業,是你們大展身手的舞台。可惜,我沒這福氣。”


    第二天,他專門去了一趟天舒的學校看了看兒子,然後飛回了臨江。


    宋剛突然在臨江出現,讓很多人大為吃驚,心想,這人怎麽失蹤了一個多月,又不聲不響的出現在臨江?他幹什麽去了?


    沒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當然,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丁俊軍,他也回到了臨江。丁俊軍這次回臨江,似乎成熟了許多,往日的自負與清高少了不少,他變成深沉起來了。


    宋剛決定改變策略,他希望臨江變成一個平靜的臨江,或者說,和諧的臨江。他準備讓汪少華和曾佩賢真正擔起領導作用來。因為,那天與陳紅的一席交談,他覺得有必要改變一下自己。


    現在,他在與黃庭宏下一盤棋,當然,他們這盤棋不是爭個勝負,而是一盤宏偉、漂亮、完美的一局棋。這盤棋,追求的不是誰勝誰負,而是完美。誰是贏家?黃庭宏是贏家,宋剛也是贏家。


    “大哥,這次你們在美國幹的很漂亮,徐高飛讓那幾個日本人變成了太監,哈哈,這家夥真有一手,日本人連冤家也找不著呢。”丁俊軍和宋剛一起聊著天,哈哈地笑著。


    “你在臨江露了一手?現在的臨江**上到處傳說,臨江來了為賭神。應該是說你吧?”宋剛笑著對丁俊軍說。


    丁俊軍笑著說:“別說了,被師傅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今後,不再這麽魯莽了。”


    “理解,年輕人的天性唄。這次你在美國看了一場大戲吧?其實,我也隻是跑龍套的,真正的主角是白玫瑰師傅。你應該看到了整個過程吧?”宋剛喝了一口咖啡說。


    “沒有呢。師傅很多時候悄悄地就失蹤了,有時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人。”丁俊軍無不遺憾地說。


    “哈哈,可以了。有些事,你也不要了解得太多,就是你看到的這部分,也隻能自個兒回憶著玩,是一種不能和別人一起分享的快樂。這次,你見到的主要是徐高飛的那部分,他很老到吧?”宋剛說。


    “是,那些日本人被他玩弄得夠嗆,有味,太有味了。”丁俊軍興奮地說。至於怎麽個有味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丁俊軍笑嘻嘻地說完這些,又問宋剛:“你這次回來,又準備繼續前麵的事嗎?”


    “哪能半途而廢?抓緊時間進行。再就是,這份計劃啊,我不準備在上麵留什麽名兒,由你和黃濤遞給黃庭宏,讓你們倆出出風頭,這將是你們今後的政治資本。”宋剛望著天花板,似乎在噥噥自語。


    丁俊軍大吃一驚,急問:“這……這是為什麽?”


    “人本無罪懷璧有罪。”宋剛仍然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為什麽?真的,這是為什麽?”丁俊軍一時沒有想透其中的道理,急切地問。因為,宋剛這想法真的太奇特,太不合清理了。


    “俊軍,真的沒想透嗎?”宋剛看著丁俊軍的眼睛說。


    “你不是準備以此為東山再起的資本嗎?在這上麵,你已經付出了這麽多,為什麽連名字也不留下一個呢?你說,人本無罪懷璧有罪,黃庭宏就這麽嫉妒你的才華?”


    “不,他不嫉妒我,他很欣賞我。”宋剛幽幽地說。


    “那為什麽?難道是其他人妒忌?”丁俊軍疑惑地問。


    “好啦好啦,別問這麽多了,留著你自己去思考吧。以你們兩個人的名字遞給黃庭宏,我願意,你們也會因此名聲大振,對你們有好處。因為,現在你們的名氣也就這麽大而已,不會讓這個計劃五馬分屍的,特別是,這樣可以讓黃庭宏安安心心地實施這計劃。”宋剛說。


    “哦,我知道了。唉,這麽複雜嗎?”丁俊軍一臉的無奈。他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說說,你明白了什麽?”宋剛欣慰地看著丁俊軍。


    丁俊軍說:“道理不想不明白,你這麽一點撥,我明白了。你準備把這份功勞送給黃庭宏,要是你提出來,很多人會對這計劃指指點點,修正了又修正,最後,這份策劃就使得很多人都能分到一瓢羹了,大家都有了功勞。但我們提出來就不同,黃庭宏可以堂堂正正把它當成自己的思想,這樣,誰也不敢再指手畫腳地修正了。不修正,才是最完美的,一旦修修改改,越修改越不是本來麵目了。這就和大師畫畫一樣,誰都來添一筆,哪還是什麽名畫?”


    宋剛微笑著,很欣慰。


    丁俊軍說:“世界上最大的馬屁精就是你大哥了。哈哈,我知道怎麽做了。”他說得很愜意,也很自負。因為,能看懂宋剛的目的的人並不多。


    “難聽死了。什麽馬屁精不馬屁精的?不會說得動聽點嗎?”宋剛慍怒地笑著說,“譬如,智慧、策略、技巧。這些詞不更準確些嗎?”


    其實,要說馬屁精,宋剛確實是最大的馬屁精。為什麽?宋剛現在的計劃,很宏偉、很有前瞻性、對區域的經濟發展無疑會產生巨大的影響,甚至對整個中部地區的影響也會很大。正因為這點,由已經很有名氣的宋剛提出來,黃庭宏不敢獨吞其功。他在推出這一計劃之前,會再三考慮,討論會、研究會、高峰論壇,等等,必定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進行,因為上麵的署名是宋剛,那麽,很多人會有更多的“高見”提出,最後,討論來討論去,就會變得麵目全非了,甚至連宋剛自己也不認識它了。到論功行賞時,那就是一大串的人員名單附在上麵。相反,要是由一個不見經傳人提出來,黃庭宏隻需稍稍修改一下,那他的大名就可以堂堂正正排在了第一位。既然是黃庭宏提出來的東西,哪還有誰敢說不同的意見呢?當然,不管是誰遞給黃庭宏,黃庭宏都會明白,這大手筆隻能出自一個人,宋剛之手,因此,由宋剛遞上去,還是由黃濤、丁俊軍遞上去,那就有很大的出別了。


    宋剛和丁俊軍哈哈地大笑著。


    “大哥,是什麽事,或者什麽人啟發你的呢?哈哈,沒想到,大哥也學會了拍馬匹,把這麽一大功勞拱手送給黃庭宏書記,竟然自己名字都不在上麵留一個。”丁俊軍笑著,有點苦澀。他知道,這就是官場。


    宋剛很自負,很珍惜自己這一計劃,也很希望黃庭宏有所作為,或者說,他很感激黃庭宏的知遇之恩,所以,他不得不這樣做。


    說宋剛自負,沒錯,他對自己的這一計劃很自信,這是他多年思考的一個問題。他很珍惜這一計劃,因為,他自認為這一計劃很完美了,是他的一件作品,這幅作品付出了他的所有才華,他不忍心別人再在上麵塗鴉。他感激黃庭宏知遇之恩,因為,黃庭宏知道,宋剛可以再送他一件大禮,這就夠了,能理解宋剛到這個程度,這點,比什麽都重要。


    因此,宋剛準備送給黃庭宏一件最貴重的禮物。


    黃庭宏閑置宋剛,是因為宋剛在打黑行動中,表現出了奇特的能力,他相信,宋剛還可以給他送禮。當然,黃庭宏並沒有獨吞的意思。但是,宋剛要讓他獨吞。這,就是宋剛和黃庭宏的博弈。


    這時,宋剛想起了陳紅。陳紅,陳紅。宋剛默默地念著這名字。是她提醒宋剛的,她說:“是不是黃庭宏對你了解得太深了?他專門研究過你?”這句話,是宋剛做出這重大決策的主要原因。陳紅太聰明了。


    那天,就是宋剛離開美國的那天,陳紅來送宋剛。離別前,陳紅拉著宋剛在一邊私語,“剛寶,我還有些事,不能馬上回香港。我這些天一直想一件事,就是我們在海灘上聊的那事。我越想越覺得黃庭宏對你太了解了,他有意讓你閑著,他想你著急,想你急於出頭,這樣,你就必定有動作。你一旦有動作,那你就等於送了他禮物。剛寶,你就滿足他吧,給他一件大大的功勞,到時,他不可能不感激你的,你就做個最最大的馬屁精吧。”


    宋剛凝視著陳紅的眼睛,許久,他說:“阿嬌,真正理解我的隻有你,好,我就聽你的,做個大大的馬屁精。”


    陳紅微微一笑,說:“不過,我擔心你哪天又會老毛病複發,記著,黃庭宏不是你的敵人,他是你的朋友,和張文靜一樣的好朋友。隻不過,這次剛好反了過來,過去,你是為了小玉向張文靜複仇,現在,黃庭宏是為了報你幫張文靜的一箭之仇。但,你們最終會成為朋友。”


    “什麽?黃庭宏是為了報我幫張文靜的一箭之仇?你怎麽知道的?”宋剛這一驚非同小可。


    陳紅笑了笑,說:“別人沒看出來,你以為我也沒看出來?打黑,是張文靜和李有鈞布置的一盤棋局,由你幫他們完成,他們摸透了你的性格,讓你送黃庭宏一件禮物。黃庭宏高興,高興是因為他一來就顯示了他的魄力;但也不高興,因為,他成了局外人,雖然除了你們幾個,別人不知道他是局外人,但還有一個人知道他是局外人,那人,就是黃庭宏自己。他被人利用了,心裏不舒服,那很自然,所以,他閑置你。但在閑置你的同時,他又在期望你的禮物。”


    宋剛長長吐了一口氣,說:“人嘛,怎麽把天地的精華都集中在你一個人身上?太完美了。阿嬌。”他不得不驚歎,陳紅太聰慧了。


    “唉。”陳紅也歎了口氣,許久,她幽幽地說:“也許,天在嫉妒呢。”


    宋剛的身子一震,他知道陳紅這話的意思,他能說什麽呢?美、聰慧,她集於一身,女人中的極品。可是,意中人卻擦肩而過,至今也隻是孤身一人。


    “阿嬌,謝謝。”宋剛在上飛機前,凝視著陳紅的眼睛,噥噥地說了這句話。(官運在書友們的支持下成績越來越好,隱士很感激。書友們,手中還有鮮花嗎?請投給隱士吧,留著爛掉了也可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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