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忌從來都不是一個吝嗇之人。


    恰恰相反,慶忌十分的大氣,往往出手闊綽,花錢大手大腳。


    但,正因如此,導致吳國此時的奢侈之風大行其道。


    在關於財政支出的問題上,如何把控好一個度,是最難的。


    “計然、孔丘。”


    “臣在!”


    “由你二人負責,減汰冗官,減免王室日常所用,寫一道奏章,讓寡人過目。”


    “諾!”


    慶忌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過多的爭執。


    反正,慶忌享受慣了,不可能“由奢入儉”。


    之所以讓計然和孔丘負責這個事情,僅僅是慶忌給他們麵子,一旦不合適,慶忌隨時都能駁回,留中不發!


    畢竟,在慶忌看來,奢侈一些未必就是一種壞事。


    倘若沒有足夠的財力,如何奢侈得起?


    如曆史上的道光帝一般摳摳搜搜,難道他的本性如此嗎?


    非也!


    如果國庫有錢,沒有被乾隆、嘉慶兩個敗家子揮霍一空的話,道光帝又怎會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反之亦然。


    現在吳國的財力充裕,放著也是放著,若不花出去,就全是一堆“死物”,要之何用?


    貨幣的價值在於流通!


    而今的吳國,實在是沒必要開源節流。


    慶忌甚至還琢磨著,該如何將國庫裏的錢花出去,使錢生錢。


    ……


    下了大朝會後,慶忌還沒來得及批閱奏章,便聽見中車府令膠滑稟告,伯噽求見。


    伯噽?


    以慶忌對伯噽的了解,難道他是來告狀的?


    畢竟,伯噽此人性格睚眥必報,跟孔丘、曾點這樣的儒家人士不和,這在吳國早就不是秘密了。


    但,伯噽似乎找不到什麽罪證,來彈劾孔丘等人。


    “臣伯噽,參見大王!大王萬年!”


    一進入滋德殿,伯噽便畢恭畢敬的朝著慶忌行禮。


    “坐。”


    “謝大王!”


    伯噽旋即欠著半個身子,坐在了陛台之下。


    “伯噽,有何事覲見寡人?”


    慶忌沒有廢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伯噽的來意。


    畢竟,等待慶忌處理的政務不知凡幾。


    這幾日,慶忌是忙個不停的狀態,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慶忌是懶得管。


    “大王,臣以為太子已經成年,到了迎娶正室的年齡,大王何不在列國中選一公主,以為太子之良配?”


    聞言,慶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伯噽,問道:“伯噽,汝可有舉薦的人選?”


    “暫無。”


    伯噽低下了頭,說道:“不過,臣最近見過趙鞅的女兒,其有絕色,秀外慧中,不失為太子的良配。”


    伯噽這是在打馬虎眼。


    明明是想舉薦趙鞅的女兒為太子妃,何必遮遮掩掩的?


    心虛嗎?


    “趙鞅女兒……季嬴?”


    “正是。”


    慶忌聽到這話,不由得澹澹的笑道:“看來,趙鞅的確有意與我吳國聯姻,連女兒都送到金陵來了。”


    慶忌又跟伯噽說了一些閑話,後者旋即告退,不再叨擾忙於政務的慶忌。


    在伯噽離開後,慶忌又詢問膠滑,道:“伯噽近日與趙人來往密切?”


    “回稟大王,的確如此。”


    膠滑低眉順眼的回答道:“根據黑冰台匯報,趙季嬴與趙無恤一起進入金陵,隨行的還有竇犨。”


    “竇犨入吳後,便以重金賄賂伯噽,讓他帶上季嬴之畫像在王後跟前美言,並力主使季嬴成為太子妃……”


    “原來如此。”


    對於這種事情,慶忌是毫不懷疑伯噽能幹得出來的。


    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軟。


    伯噽這種奸臣,當然能為了金錢而出賣自己的節操……


    “大王,王後請見。”


    “宣。”


    “諾!”


    不多時,穿著一襲樸素宮裝,略施粉黛而美豔三分的王後季蔲,便踩著小碎步,端著一碗羹湯走了進來。


    作為吳國的王後,季蔻的長相是極為端莊的。


    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


    “臣妾參見大王。”


    “免禮。”


    慶忌饒有興致的掃了一眼季蔻,而後緩聲道:“王後,一年多不見,你是越發美麗了。”


    “哪裏。”


    季蔻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大王,臣妾已經人老珠黃,何來美麗之說?”


    “哈哈哈哈。王後要是已經人老珠黃,這普天之下,豈能還有美女?”


    慶忌說笑了一句,便一把攬過季蔻纖細的腰肢,將她抱進了懷裏。


    膠滑見狀,連忙低下了頭,而後識趣的退出滋德殿。


    在被慶忌把玩,嬌喘之餘的王後季蔲,精致的臉蛋兒上,略帶幽怨的神色,道:“大王,臣妾聽聞你這一回從西域,還帶回了十多個西域美女?”


    “其中的精絕女人烏禪那迦海,更是深得大王歡心,對嗎?”


    看著醋意大發的季蔻,慶忌微笑著道:“王後何須在意她們?”


    “如烏禪那迦海一般,隻是寡人的玩物,王後你可不同。在寡人心中,你永遠是最獨特的一個。”


    聞言,季蔻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大王,臣妾知曉,臣妾作為一國之母,大吳的王後,應有容人之量。”


    “不論大王要納多少嬪妃,臣妾都支持,毫無異議。”


    “然,這烏禪那迦海不同,臣妾聽說她擅使魅術,曾在西域使大王一人獨……與十幾個美人媾合三日三夜,不知可有此事?”


    聽到這話的慶忌,略微有些尷尬。


    這可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不過,西域之戰,注定是影響深遠的一場戰事。


    慶忌在那期間的所作所為,又豈能瞞得住別人?


    這恐怕會流傳後世。


    千百年後,人們還是會知曉吳王慶忌在那方麵有多猛……


    “大王……”


    說著說著,季蔻不由得抽噎起來,眼含熱淚的看向慶忌。


    “王後,你哭什麽?”


    “大王,臣妾是為你的身子擔心。雖說大王那三日三夜的事跡,隻為詐得波斯人出戰,但是大王常與那烏禪那迦海交he,每每一兩個時辰,這如何使得?”


    王後季蔲抹著眼淚道:“烏禪那迦海定有魅術,方才蠱惑大王寵愛,臨幸不絕。”


    說起這種事情,就有些尷尬。


    可能是烏禪那迦海身上的異香所致,慶忌每次都是龍精虎猛的狀態,平日裏跟別的妃嬪,可沒那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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