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昆目瞪口呆的看著童百熊跟著小和尚離去,這一去,恐怕就是一個不歸路……


    愛上不該愛的人,從今美女是路人。


    又少一個跟我競爭美人的人!


    曹昆滿臉感慨。


    “諸位英雄,今日多謝諸位相助,小子感激不盡。”


    曹昆抱拳,滿臉感激的看著這群江湖大漢。都是不入流的武者,沒想到匯聚到一起戰鬥力竟然如此強大。


    曹昆慶幸這不是鬥破世界,要不然童百熊這種鬥帝一旦下馬,來再多人都不夠看的。


    “林公子說笑,我等就會些江湖把式,平時給人看家護院,走鏢當護衛,也沒什麽大能為。”


    “就是就是,福威鏢局這些年照應了我們不少,大家夥能有個營生,還是要多些林家給的方便。”


    “林公子,你那一句位卑未敢忘憂國說的極好,人家心裏都火燒火燎的。”


    一個絡腮胡子揉著胸口,滿臉激動的看著曹昆。


    曹昆惡寒,你這火燒火燎的對象是不是不對勁?


    他趕忙說道:“今日天下第一樓,我林公子買單。諸位,請……”


    “林公子仗義。”


    “林公子好樣的,兄弟們咱們幫忙把屍體也扔了吧。”


    “就是就是,這屍體還有銀……呸,這屍體放在門口,多少有些不莊重。”


    “都搭把手。”


    曹昆感動的嘴角抽搐,多好的人啊,還幫你搬運屍體。果然,最質樸的人,才是最可愛,最可靠的。


    那些有錢人,都是靠不住的貨色。


    曹昆感動的彎腰:“我也幫忙。”


    他伸手抓住一人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提,放在了肩膀上。


    “啊!”


    那人慘叫,直接蘇醒。


    旁邊一個大漢目光驚喜:“羅兄弟,羅兄弟又活過來了,林公子,你快將羅兄弟放下。”


    曹昆一愣,沒想到還是一個友軍。他頓時做出開心的表情:“不想兄弟竟然還活著,快快坐好……”


    “我不坐。”羅青峰慌張的說到,剛蘇醒,還沒鬧明白什麽情況。


    “不行不行,羅兄弟你受傷了,必須坐好。”曹昆熱情的摁著羅兄弟的肩膀,啪嘰一身摁的坐下。


    羅兄弟瞪著眼睛,嘴巴成了O:“哦……謔謔謔……”


    他發出了詭異的聲音,讓曹昆汗毛倒豎。


    不過看著這人因為自己家受了傷,雖然表情如此詭異,看上去不是什麽正經貨色,聲音也這麽讓人起雞皮疙瘩。


    曹昆還是耐著性子露出笑臉溫柔的問道:“羅兄弟你傷在何處。”


    羅大俠聞言臉皮一僵,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那雙手撐著地麵,想要努力的站起來。


    曹昆一看,雙手摁著肩膀:“兄弟,你且安坐。”


    旁邊,絡腮胡子大漢滿臉悲痛,虎目含淚的看著羅大俠:“林公子,當時羅兄弟一時大意被魔教賊子一個梅花鏢仍在了屁股上,那鏢沒入縫隙消失不見,這傷口恐怕不好找啊。”


    曹昆:“……”


    曹昆留下銀子,讓絡腮胡子幫忙買藥,然後照顧羅兄弟。他關切的囑咐,一定要給羅兄弟親手上藥,如此,他林平之才能放心。


    絡腮胡子:“林公子你放心,我定然親手上藥,親自照顧好羅兄弟。”


    曹昆滿意點頭,看向了羅兄弟。


    羅兄弟目光含淚,感動的死死抓住而曹昆的胳膊:“林公子,敢問……天下第一樓能呆幾天?”


    曹昆一愣,嘴角抽了抽:“七天,不能再多了。”


    羅兄弟鬆了口氣,滿臉歡喜的拍了拍絡腮胡子:“大胡子快走,咱們選幾個最年輕的。”


    曹昆滿臉僵硬,嘴角抽了:該死的LSP!!!


    他關切的詢問:“羅兄弟,你不去先療傷……”


    “不用不用,搞瑟瑟重要,一定要瑟瑟。”


    “可是你的身體?”


    “有老漢六十還能生孩子,我還年輕,隻是受傷,又不是生鏽了。”


    “羅兄果然充滿了求知欲,林某佩服。”


    ……


    小鎮大戰停歇,以一種令人不可理解的方式結束了。


    反派大佬童百熊成功洗白上岸。


    正派少俠曹昆不僅挫敗了魔教的偷襲陰謀,還跟魔教聖女任大小姐有了不清不白的關係,回頭還要麵對家中兩個嬌妻的盤問,想來一定會姐妹和睦的。


    當然,也死了不少人。


    一些來幫忙的江湖朋友死於非命,曹昆非常心痛。並且親自詢問有沒有留下什麽無人照顧的嫂子或者侄女之類的,發現沒有之後,曹昆才失望的感慨一聲‘天妒英才’留下了些銀子轉身離去。


    一些魔教普通弟子死傷殆盡,真是大快人心。扔到野外,一把火燒了個幹淨。他們本就空蕩蕩來到這世界上,如今隨風逝去也算是世道循環。


    總之,這是一場勝利的戰鬥,不僅挫敗了魔教的陰謀,還殺了不少魔教賊子,更招降了魔教高手童百熊,讓東方不敗失去一臂,更團結了正道人心,讓大家知道團結合作的重要性。


    此戰大獲全勝。


    一切魔門修士都是紙老虎。


    少室山,少林寺,大雄寶殿。


    背對門口盤膝而坐,方證大師默默的敲打著木魚,那光頭明亮刺眼:“如此說來,那林平之還有一手不弱的武藝?”


    “當時林平之與那童百熊戰了不止上百回合,均是不落下風。此事乃是江湖朋友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方證眉心愁苦:“他不是一個紈絝子弟嗎?那混元功當真如此強悍?若是如此,嶽不群何必修煉辟邪劍法?還是說這林平之本是天縱奇才,我等看走眼了?”


    “此事當有蹊蹺,那林平之我等應該是看走眼了,以至於讓嶽不群撿了個便宜。方丈,此事若是傳到林震南耳中。林震南恐怕會氣焰更加囂張,到時候黑木崖一戰,他們怒火而去,東方不敗恐怕是真的要倒黴了。”


    方證老和尚歎息一聲:“師弟,朝廷有什麽動向?”


    “朝廷如今都盯著北方,三路大軍出關,幾乎掏空了國庫。此刻,朝廷怕是沒有精力去管黑木崖的事情了。”


    “哎……封閉山門吧。”


    “……是……”


    恒山劍派,見性峰上。


    林震南冷哼一聲,將手中信件遞給旁邊的嶽不群。


    嶽不群長須飄飄,正與左冷禪說話,他接過信紙攤開之後,忍不住冷笑一聲。


    “嶽師弟,發生了什麽事情?”


    左冷禪笑著問道。


    嶽不群冷哼:“童百熊偷襲我們後路,少林寺封山五十年。”


    左冷禪微微一驚:“這是為何?”


    嶽不群低過信紙過去,隨即緩慢說道:“我本以為魔教賊子不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因此家中沒有安排什麽。畢竟我等聲勢浩大,東方不敗又心性高傲,他又豈能對我等家人動手?卻不想這楊蓮亭陰險狡詐,竟然派遣了童百熊前往少室山下。”


    左冷禪眯著眼睛:“我瞧著不對勁,那童百熊武功高強,與東方不敗兄弟相稱,別人都喊教主,他卻喊東方兄弟,兩人有過命的交情。魔教探子經常回報,說童百熊在魔教囂張跋扈,有些不知進退,因此得罪了楊蓮亭,被楊蓮亭厭惡。”


    “這楊蓮亭可是指揮不動他,也不可能想到用童百熊來拿我們家人這樣的主意。”


    林震南轉過身來:“若是如此,事情頗為古怪。”


    他頓了頓看著二人,眯著眼睛笑道:“我等聲勢浩大,已經到了恒山劍派。那魔教就在不遠處,隨時都能襲擊過去。但是我瞧著這東方不敗好像根本不放在心上似得,他是真的自信還是根本就沒有得到消息?”


    “林兄是說,那楊蓮亭隱瞞了東方不敗?”


    “我看不然,楊蓮亭沒有那個膽子。就算是他有異心,估計也不會這麽做。我等殺上黑木崖,楊蓮亭必死無疑,他為何會隱瞞東方不敗?”


    “或許是東方不敗根本就沒有將我等放在眼中,那偷襲之事就更不是他下的命令、”林震南輕笑一聲:“賤內信中提到,那任盈盈好像別有所圖,任我行好像是被關在什麽地方。難道是這丫頭定下的計策?”


    嶽不群和左冷禪對視一眼,默默點頭。


    林震南又說:“平之說鐵定是任盈盈的計策,還告訴我們,那東方不敗修煉的葵花寶典,與辟邪劍法同出一源,讓我們小心一二。若是能說服東方不敗與我等一起,那自然更好。若是不能,恐怕會有一場死戰了。”


    左冷禪心頭一驚,竟然還有這等隱秘。


    嶽不群沉聲道:“當年我派祖師……”


    他娓娓道來,說明劍氣之爭的由來。林震南和左冷禪對視一眼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華山劍氣之爭,竟然是葵花寶典引起的。


    嶽不群神色閃爍:“辟邪劍法與葵花寶典既然同出一爐,就是不知道誰強誰弱。平之考慮的對,這東方不敗若是能跟我們握手言和那就最好,若是不能,葵花寶典我們也應該拿到手。若是能補全秘籍,說不定我們的實力會更上一層樓。”


    左冷禪:“還有那太極拳經和真武劍,如此寶典,也不能丟失了。”


    林震南含笑點頭:“左師兄所言甚是,我等對張真人仰慕已久,張真人留下的手稿定然要好好保存才是。另外,兩位兄長對於少林寺封山之事如何看待。”


    左冷禪和嶽不群對視一眼,神色古怪:“林兄,嶽某搞不清楚。按理來說,除非天下大亂,少林才會封山。如今關外雖然有韃子作亂,關內卻依舊國泰民安。那少林寺忽然封山,這又是為何?”


    左冷禪笑道:“難道少林寺將會有一大敵出現,他們不得不封山?”


    說道此處,左冷禪微微一愣,隨即扭頭看向了林震南。他這麽一扭頭,頓時注意到林震南和嶽不群同樣臉色古怪,然後對視一眼,目光荒唐:“這少林寺,不會以為這大敵,是我們三人吧?”


    話音剛落,三人風中淩亂起來。


    我等從未想過要對少林寺起什麽心思啊,畢竟千年古刹……嘶,但是這少林寺膽子如此少,莫不如……試試?


    ……


    嘭——嘭——嘭——


    嘭嘭——


    寧中則拉開門,探頭瞧了瞧外麵,看到曹昆身後無人,頓時臉色一喜媚眼如絲:“平之啊,又寫番外……”


    曹昆搖了搖頭:“娘,昨日不少江湖朋友因為我林家受傷。今日平之要出門招待他們一二,還有,那任大小姐也付出頗多,平之也要前去拜訪一二。”


    寧中則臉皮一僵:“這是應該啊,不過寫個番外也要不得什麽時間,不如寫了再去?”


    曹昆抱拳告退:“娘,正經事要緊。”


    寧中則往外追了兩步,心說寫東西也是正經啊,你若不寫,誰會看啊?


    但是曹昆目光堅決,抱拳鞠了一躬,隨即轉身離去。


    寧媽媽扶著門框看了許久,直到曹昆的身影再也不見,她才悵然若失的歎息一聲合攏上房門。


    離開家門,曹昆回頭看了看林家小院,忍不住無聲的笑了笑搖頭道:“最近寫的太多了,可不能給一次吃飽了,要即不餓著,又不能吃飽的吊著,這其中的火候,可是不好掌握啊。”


    餓著了容易傷身。


    吃飽了就會再也不想。


    曹昆這可是盤算的很清楚的。


    ……


    曹昆離了林家,背著手沿著小鎮的中心街往前走去。這天下第一樓他是不去的,已經給了銀子,老鴇自然會代替曹昆招待那些人。


    曹昆前往的是任盈盈的住處。


    任盈盈住在野外,野草叢中搭建了一個茅草屋,也不知道這麽嬌滴滴的一個小美人是如何住的習慣的。


    走到半道,曹昆忽然停下腳步拐入了旁邊的樂器行。


    曹昆走到門口又抬起頭,心說還真的是樂器行。他神色古怪,心頭嘀咕:“在這小鎮開樂器行,怕不是老板要餓死。和尚都要木魚啊,而且和尚摳門,誰會給你錢?”


    他搖了搖頭走入店鋪,斷定了這老板定然不是什麽會做生意的人。


    “公子,喲,是林公子。”


    老板是一個文士衣衫的壯漢,看上去不像是讀書人。


    “林公子昨日鐵骨錚錚迎戰魔教賊子,大漲我武林正道的威風,小可聽聞之後恨不得與林公子並肩作戰啊。”


    曹昆笑了笑也沒在意,目光看向四周。


    老板搖晃著一把折扇:“林公子是想選個樂器?不知是送人呢還是自用。”


    “自然是送人。”


    “那不知是友人呢還是仇人?”


    “友人……不是,有送仇人樂器的嗎?”


    “這是自然,若是仇人,你送個樂器,無論是洞簫還是瑤琴,他要麽用嘴吹要麽用手彈。無論是何種,隻要抹上這無色無味的毒粉,他如果大意定然會著了道。”老板從袖筒不動聲色的取出一個小瓷瓶。


    曹昆目瞪口呆:“我要送友人。”


    老板頗為遺憾的收起小瓷瓶:“那不知是女子還是男子呢?”


    “自然是……女子。”


    曹昆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老板再次從袖筒裏掏出一個小瓷瓶,賊兮兮的彎著腰靠在曹昆肩膀上小聲說:“若是女子,那無論是洞簫還是瑤琴,隻要抹上這無色無味的【情意綿綿散】,保管讓她不知不覺著了道。”


    “你等等你等等……”曹昆額頭上全是冷汗:“你好好交代,你到底是賣樂器,還是賣藥粉的?”


    老板訕訕一笑:“這……主賣藥粉,樂器附帶。林公子也知道,現在外麵打仗,咱們內部正魔也在交戰,生意不好做,小可也無可奈何啊。再說了,若是專門賣這東西,萬一給愣頭青少俠除魔衛道了,小可可就有苦說不出了。”


    曹昆隻道好家夥,看你冠冕堂皇的在小鎮開著樂器行,剛才他還以為這老板是個敗家子,沒想到高手在民間。


    膚淺的竟然是自己了。


    不過我鐵骨錚錚正經昆,豈能用這等下作的手段?


    曹昆臉色發黑,憤怒的指著老板:“好個無恥之徒,你竟然做下這等下流事情。來的男子還好,若是有名門閨秀的大家小姐前來購買樂器,豈不是被你給坑害了?”


    老板嚇得臉色蒼白:“林公子,我這全憑自願,概不刁難。”


    曹昆聞言,這才臉色好看:“若非如此,本公子今日定然斬妖除魔,為民除害了。你且將這藥粉打包,有多少給我多少。”


    老板瞪圓眼睛,滿臉呆滯的看著曹昆。


    曹昆怒道:“看什麽看,留在你手裏害人嗎?本公子買了,定然是用來銷魂……呸,銷毀的,本公子需要這等東西做那下流的事情嗎?”


    老板驚疑不定,一步步後退,最後抱出一個小木盒子,滿滿當當裝了幾十個小瓶子:“林公子,都在這裏了。配置不易,且用且珍惜啊。”


    曹昆黑著臉:“本公子豈能用這等東西?早就跟你說過,是用來銷毀的。”


    老板連連點頭:“是是是,林公子你性格高潔,定然是不會用的。且跟你說說如何用……不是,如何銷毀……你隻需要倒出一點,此物無論是吸入少許還是泡茶飲用,或者沾染手指放到別的食物上,效果都是極好。”


    “中毒者可有昏迷表現?”


    “小可配製的可不是那等下等藥物,小可祖上乃是禦醫,一手配藥手段那是一絕。這藥粉名曰【情意綿綿散】,自然不會有那麽強的效果。這效果初時毫無察覺,心若冰清更不會有效果浮現……”


    “到那時,林公子隻需對症下藥,說些好話,或者吟上一首好詩,她定然情意綿綿,心頭怦然。林公子再主動一二,定然水到渠成……隨即公子正義淩然的拒絕,她定然不依不饒與求職而不可得的苦苦哀求……就算是事後,她也定然不會察覺這其中有何問題……”


    曹昆心頭驚訝,緊緊的抱著小木箱子,這玩意千萬不能落入歹人手中,不然遺禍無窮。


    想到此處,曹昆目光堅定:“此物藥方,我要銷毀。”


    老板臉皮僵硬,沒想到曹昆吃相如此難看。


    吃了飯不算,還要砸了飯碗。


    忒不是人了點。


    曹昆眯著眼睛:“你做這種肮髒東西,萬一落入歹人手中又該如何?你放心,本公子買了之後,絕不會生產販賣,本公子豈能是那種人。”


    老板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取出一張藥方遞過去:“林公子切記,若是不恰當的人用了,你隻需要不理她,她自然會心頭毫無察覺。一個時辰或者茅房去一趟,這藥效立馬就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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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昆滿意的點頭,收起藥方放入胸口,其實是收入了戒指內。


    他回過神,瞧著周圍的樂器。


    老板察言觀色,出著主意:“女子最愛瑤琴,小可家中有一口鎮店之寶,若是林公子……”


    曹昆揮了揮手:“不用,給我取一杆玉簫來。”


    “啊?林公子,送瑤琴合適一點,你想啊,女孩子哪有不喜歡彈琴的?”


    “我就送玉簫。”


    曹昆滿臉堅定:“我送禮物,豈能送跟別人一樣的?”


    老板神色疑惑的看了看曹昆,總感覺這林公子怕不是鐵憨憨,追求女孩子的手段一點都沒有。


    “若非你出身的好,哪能取來媳婦,真是投了個好胎啊。”


    老板心頭吐槽一句,隨即取來一個錦盒打開,裏麵有這一杆白玉玉簫。


    “就這個了。”


    曹昆不懂樂器,隻感覺這玉簫白的跟任盈盈的肌膚似得,到時候白玉簫紅嘴唇那是何等經驗?


    “對了,你這有黑色嗎?比較大那種?”


    “這倒是沒有……”


    老板臉皮僵硬,心說這林公子什麽品味,那黑乎乎會有姑娘家喜歡嗎?我就算是有也不會賣給你的,免得你在姑娘處被人罵了,回頭又找我麻煩。


    老板激靈的給自己點了個讚。


    他正心頭吐槽,冷不防曹昆忽然回頭:“這藥粉還有沒有。”


    老板滿臉苦澀:“林公子,箱子都給你了,自然是沒有了。”


    曹昆這才滿意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害怕你走入邪道,萬劫不複。”抄起錦盒扔下一把銀票道:“多餘的拿去點茶洗頭。”


    老板抱著銀票,嘴角抽了抽:“傻子才會去外麵找匠人幫忙洗頭,喝茶,我家沒有茶葉嗎?切,敗家子。”


    他哼著小曲,揣著銀票,慢悠悠的從裏間抱出一個小箱子,嘿嘿一笑放在了剛才小箱子的位置上。


    ……


    曹昆自然不知道自己一片好意,還被老板給吐槽了。就算是知道,曹昆也不在意。


    來到這世界,喝茶是合法的,洗頭也是合法的。


    但是都合法了。


    曹昆卻又沒有那個興趣了。


    他恍惚間有所明悟:人,果然都是追求刺激的生物啊。


    當然,若是曹昆知道那藥粉還有存貨,他肯定是要回頭收繳了的。這等奸商,定然要好好教訓才行。


    走到無人處,將小木箱子收入戒指。然後懷抱錦盒,曹昆走出了小鎮。


    第一次登門拜訪,準備一些禮物是應該的。


    之所以買這玉簫,是曹昆覺得既然送禮,自然不能送跟別人一樣的禮物。


    外人送女子都是送瑤琴琵琶什麽的,那是圖女子身子,對女子圖謀不軌,不然為何投其所好?


    但是曹昆不一樣,我送玉簫,任盈盈定然不會喜歡的,我這就不是投其所好,不是心思齷齪。


    另外也是希望任盈盈能多學一門手藝,畢竟這江湖刀光劍影,她一個女子行走江湖危險萬分。這古代的營生也就那麽多,萬一哪天任盈盈缺銀子了,學會一門手藝,也能謀生對不對?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曹昆心思純粹,毫無齷蹉心思。


    若是真有一天任盈盈登台表演,曹昆定然會捧場一二。


    小鎮外雜草叢生,這古代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後來為了方便,也開始主動修路。


    不過無論如何,這路到底是不平整的。再加上民間疏於修繕,隨著時間推演,這道路也會雜草叢生。


    遠遠看去,隻瞧見一條完完全全的小道,在雜草叢生中一路綿延而去,也不知有多深,也不知盡頭在哪裏。


    曹昆沿著清晨的小路走去,兩邊雜草叢生,碧綠的草葉上帶著晨露,那晨露在草葉上安靜的停靠著,晶瑩璀璨,倒映著天空。


    每當曹昆走過,那露珠就會摔落地麵,融入泥土,再也不見。


    曹昆不忍心去打擾這大自然的安靜,卻還是忍不住一腳踩在雜草上,進行了踐踏草地的卑劣行為。


    很快的他的褲腿濕漉漉,鞋子也濕漉漉起來。


    不想這清晨的晨露如此之多,實在是出人意料。


    曹昆走在草地上,伸手波動著那半人高的草叢,偶爾會伸手拔出一根在手中晃動,偶爾還會咬著一根,愜意的看向四周。


    這大自然的風景美不勝收,這清晨的空氣也令人舒心。


    嘩啦啦……


    他一腳踩落,竟然踏入了一股溪流。低頭看去,溪流清澈,流淌著泥土上,隱藏在草叢中,若隱若現,頗為神秘。


    曹昆心頭一動,沿著小溪一路前進,終於影影綽綽中好像是看到了什麽。


    雜草叢生遮擋著視線,曹昆努力看去,卻總是看不真切。


    就在此刻,一股風吹來,雜草盡皆俯首。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人忙。


    曹昆站在草叢中,借著那一股風的威力總算是看到了個茅草屋,茅草屋跟前,一個纖細的身影正點著腳尖,將衣服晾曬在橫空的竹竿上。她因為高舉著,袖頭滑落,露出了白嫩纖細的手臂。


    任盈盈放下腳後跟,用雪白的手背擦了擦臉頰,隨即一手搭在眼簾上晚上看去,卻見那晾曬的白色小衣遮擋住了日光,小衣四周都像是出現了彩虹,美得不可方物,透明的布料之下,那遮掩的陽光也不刺眼了,反而像是一個小日頭,被小衣籠罩著。


    哢嚓哢嚓,腳步踩碎了稻草的聲音傳來。


    任盈盈收斂笑容看去,卻見曹昆抱著一個錦盒,正沿著小溪走到跟前。


    曹昆也抬起頭看著任盈盈:“任小姐,冒昧前來,還請勿怪。”


    他說著話,腳下卻沒有停頓。那雙腳踩著小溪邊緣往前走去,終於到了任盈盈身前,曹昆才沿著小溪看去,終於有些愕然。那清澈的溪流竟然通過了茅草屋的大門,一路延伸進了黝黑的門戶,看上去神秘無比。


    任盈盈順著曹昆的目光看去,忍不住得意的勾起嘴角,微微揚起下巴炫耀的說道:“如何?雖然此處雜草叢生,但是有這麽一道溪流在,就算是再簡陋的茅草屋,住著也是舒心的。尤其是晚上入眠的時候,耳邊聽著叮咚響,還不覺得炎熱。溪流會帶來風,帶來花香,聽著風,嗅著花,再有這叮咚響,一夜好夢。護身舒暢。”


    曹昆聽任盈盈說的如詩如畫一般,忍不住也幻想到那副畫麵,隻感覺貌似真的是美不勝收,置身於大自然的懷抱,渾身都輕鬆下來。


    他忍不住感慨:“雜草,溪流,破門戶,曲徑通幽。”


    任盈盈眼前一亮:“風聲,水聲,蟲鳴聲,聲聲入耳。”


    曹昆拍手稱讚:“真是好詩好詩,好一個生生入爾。”


    “胡說八道,哪裏是什麽詩?”任盈盈翻著白眼,臉頰微紅。她小手一背,挺胸抿嘴,大眼睛直愣愣的瞧著曹昆懷裏的東西:“林公子,你不是說了與奴家無有關係嗎?怎麽又來找我了。”


    “你不請我進這門戶喝杯茶。”曹昆指了指溪流暢快的木門說道。


    任盈盈瞪著眼勾著嘴角,微微歪著頭似笑非笑:“我們既然沒有關係,那又憑什麽給你茶喝。再說了,我可沒有茶,隻有早上熬的一鍋綠豆湯,還有一籠白嫩的小饅頭,也不知你這出身富貴的大少爺肯不肯吃呢。”


    任盈盈笑吟吟的說完,微微歪著腦袋,俏臉雖然緋紅,但是那大眼睛直愣愣的毫無羞澀的看著曹昆。直看的曹昆眼神發直的時候,她才輕笑一聲輕盈轉身,邁動小腳走入了那屋子去。


    她身姿款款,腳像是踩在一條線上,若非古裝而是換上黑絲短裙,恐怕會更加魅惑。


    “這女人在勾搭我。”


    曹昆嘴角一抽,抬起腳就跟上去。他一腳邁進門口,半邊身子都走了進去。


    此刻,任盈盈卻忽然驚呼一聲,麵紅耳赤的扭頭:“莫進來。”


    她慌張一片,雙手推著曹昆的胸膛,目光又嬌羞又著急:“林公子你莫進來,屋子不方便呢。”


    曹昆一愣:“有什麽不方便的”,他嘴裏說著話,卻抬起頭目光四下看去。眼神一掃卻掃到一張竹床,竹床上躺著一道纖細的身影。這身影側身躺著,身影蜷縮成了一張弓,雙臂摟著膝蓋,大白腿壓在胸口,那雙腳筆直的壓在一起,小腳精致。


    竟然是藍鳳凰,她還未睡醒,俏臉帶著紅潤,嘴角一抹紅微微勾起,像是夢中夢到了美好的事情,即使在睡夢中都在含笑。那長長的睫毛閉合著,一抖一抖,像是在打架,眼看就要睜開。


    大清早的,曹昆今日沒有送早餐。


    本就是血氣方剛。


    他瞧見這一幕忍不住往前又走了一步,卻不想這麽往前一推,那扶在胸口的玉手卻猛然一軟,任盈盈嬌呼一聲撞在他胸膛上。


    她根本就沒有用力,那手壓在胸口也不是知是邀請還是拒絕。這妖女手段頗多,卻也沒想到曹昆會再往前走了一步。她這麽一撞,額頭頓時嘭的一聲,小臉頓時苦巴巴的感覺一片疼痛。


    “你這人這麽跟鐵一樣。”


    任盈盈揉著小腦袋吐槽,整個人卻靠在曹昆胸口,任憑往旁邊滑落,她不相信曹昆會看著自己摔倒。


    但是曹昆眼中像是隻有那腳,伸手拉她一把的意思都沒有。眼看就要失去了平衡,任盈盈氣哼一聲目光幽怨,暗道這狗男人竟然一點都不知憐香惜玉,難道就忍心看著我摔倒?


    想到此處,任盈盈有一想曹昆說自己年紀大,還有當著童百熊的麵說什麽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話。


    她頓時鼻尖一酸心頭又憤怒又淒苦,自己主動做了這麽多,又是報信又是送禮,還恬不知恥的主動上門想要並肩作戰。


    雖然她頗多算計,不過身為日月神教聖姑何時這麽討好過一個男人?可偏偏這男人還不珍惜,眼裏像是沒有她似得。


    任盈盈越想越委屈,自己都撞到了懷裏,這男人也不知伸手扶一把,難道我任盈盈就不如藍鳳凰一隻腳嗎?


    她妒火中燒,眼瞧著就要滑落地麵,終於忍不住小手一拉拉住了曹昆的衣服,隨即借力想要站穩。卻不想她剛用力一拉人還沒站穩,旁邊卻伸過來一條粗壯的手臂在她纖細的腰肢一攔,隨即手臂用力鋼鐵一般,將她懶腰抱了起來。


    “呀!”


    任盈盈心頭正暗自憤怒曹昆不知道憐香惜玉,想要自己借力起來,免得真的摔倒地上,卻不想這人又忽然出手了。


    她腰肢纖細,柔弱無骨一般。平日裏也經常習武,按理說自身也不是什麽柔弱的人。但是此刻那纖細的腰肢觸碰到這鋼鐵一般的手臂,任盈盈隻感覺這手臂滾燙,這力氣巨大,任憑自己咬了牙,也肯定是抵擋不住的。


    她嬌軀一顫,像是被點了軟穴一般渾身骨頭都抽離了,整個人化作了一團軟綿綿掛在了曹昆的手臂上。此刻卻再也沒有一個人起來的意思,隻感覺被這手臂攔著,哪怕是身下有了懸崖萬丈,她也絕無可能掉下去。


    “任大小姐,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若是摔倒了,磕了碰了,這可如何是好?若是摔的坐下倒是無妨,後麵肉多定然不會受傷。若是趴下了或者撞在什麽邊邊角角的地方,那可是不妙。你這臉,你這手,你這胳膊和膝蓋,若是破了一點皮可就讓人心疼死了。”


    曹昆溫柔的低頭,溫柔的開口,語氣關切,目光關懷的盯著任盈盈的眸子說道。


    任盈盈躺在空中,隻有那腳後跟撐著地麵,她隻覺得腰間的手臂鋼鐵一般,給自己撐起了一片世界,隻看到曹昆低著頭,目光溫柔飽含關切,一字一句都像是落在自己心間上。


    這聖姑何時經曆過這等親密接觸?又哪有男人敢這麽近距離的給她說話?更別說還觸碰到她的嬌軀,這更是從沒有的經曆。


    一時間任盈盈隻感覺,曹昆跟自己過往遇到的那些動不動就磕頭的男人差距還是很大,與自己遇到的那些,一看到自己就喊打喊殺的正道大俠,也並不是一樣的。


    總之,曹昆就是特別的。


    她俏臉一紅,眸子閃爍不敢對視,抿著紅唇小聲說:“林公子,你……你扶我起來吧。”


    曹昆點頭:“正該如此。”


    任盈盈聽到這話忍不住鬆了口氣,她微微將臉側向一旁,那臉頰又紅又憤怒,那嘴唇輕輕抿著,大眼睛眼睛想要閉上卻又不敢,生怕閉上了眼睛看不到,又發生什麽自己掌握不住的事情。


    她一雙小手搭在小腹,玉指勾連在一起扣動著,心頭像是很不安。


    任盈盈隻感覺自己此刻太丟人了,隻有後腳跟著地,整個人傾斜向地麵,後腰攔著一根手臂,姿勢也太怪異。若非她繃緊了身子,恐怕那翹臀就要滑落下去了。


    尤其是曹昆半蹲著伸出手臂,一低頭就能瞧見任盈盈的臉。任盈盈覺得,兩人也未免太親密了點。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距離。


    在她想象中,目前的兩人最合適的距離就是並肩散步或者同桌就餐,再進一步就不可能的。而此刻兩人卻幾乎貼在一起,大大出乎了任盈盈的預料之外。


    就在這時,曹昆忽然探出另外一條手臂,在任盈盈腿彎一放,隨即往懷裏一拉,隨即直接站起了身子。


    “哎呀……”任盈盈一聲驚呼卻感覺自己淩空而起,等她回來過神來卻已經被曹昆抱在懷裏了:“林公子,你鬆開我。“


    她隻是想要讓曹昆扶她站穩,可沒讓曹昆抱著她起來,這也太親密了點。


    聖姑大人何曾經曆過這種事情?


    她情急之下一手嗯在曹昆胸口,然後小翹臀往上一翹,一雙玉腿也伸的直直的,整個人像是化作了一個平坦坦的平板一般,又像是成了一條線,刹那與地麵平行了。


    曹昆目瞪口呆的看去,此刻自己就像是那托著托盤的小二,那伸著的雙手托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的是美食,這美食有葷有素,有湯有茶,有饅頭有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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