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對戰浪後麵的那名血殺弟兄說道:”把他的繩子解開,我要親手拿回我應該得到的東西。“那名小弟看了看謝文東,點點頭,把戰浪的繩子用刀割開。


    戰浪甩掉身上割成兩節的繩子,站起身來,大聲說道:”謝文東,你有本事就來拿吧。“


    ”戰浪,休的猖狂,我來會你。“袁天仲一揮手,一道白光從眾人麵前閃過,再看袁天仲手中多出一把白而駭人的軟劍。戰浪看都沒看他,隻是眼睛直直地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拿出肋下的開山刀,對袁天仲說道:”天仲退下。“袁天仲無奈,隻得收刀退回到謝文東的身後。謝文東拿過一名小弟手上的大砍刀,把它丟給戰浪,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戰浪一揮刀,有本事就來吧。


    戰浪首先出手,他的頭腦不簡單,身手不算弱也不算強,在他的眼裏應付謝文東絕對是綽綽有餘,看謝文東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沒多少斤肉,哪會是他的對手。


    可是戰浪太小看了他,在和青幫南洪門的爭鬥中,謝文東多次從死人堆逃出來,身手由此可見一斑。


    兩方過招十幾,謝文東沒什麽,倒是戰浪的身上多出了幾條血口,也許是血的刺激,又或者是求生的本能,戰浪快速的揮動著刀片,既然被他踢中了謝文東一腳,這一腳戰浪感覺盡了全力,要是一般的人受到了這一腳絕對得倒在地上,但是很奇怪,謝文東隻是拍了拍肚子上的灰塵,又揮刀戰鬥,他的戰鬥力卻一點不受影響。


    戰浪不明白的謝文東有一件黑帶送給他的法寶,這一次又是他身上的防彈衣幫助了他,他的那件防彈衣別說是血肉之軀了,就是子彈都能擋,所以在謝文東感覺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看到東哥一個人打的正起勁,一旁摩拳擦掌的李爽急的簡直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突然他看到被帶到一邊的雷克佩斯,大喜,對一名看著他的小弟說道:“兄弟,把這個洋鬼子給我解開,我要活剮了他。”


    那名血殺的弟兄看了看一旁的帶隊頭目,那名頭目點點頭表示可以。血殺是由謝文東和薑森直接調派的,其他人員是沒有資格調配的,他們也隻聽這兩人的命令。


    雷克佩斯的身手和李爽比起來,可是差遠了,在美國這個地方你不會打架沒什麽關係,關鍵是要會玩槍。美國不像中國,槍械是嚴格受到管理的,事實上,有五六成的美國人家裏是有槍的。


    雷克佩斯被李爽的大刀逼的連連後退,沒有進攻的份,隻有抵擋的份,這不,一個不注意就被地上還未融化的雪滑到在地,開山刀沒了雷克佩斯的抵擋,一刀砍在他的肩上,鮮血瞬間就流出來了。


    雷克佩斯疼的大叫。李爽並沒有再進攻,而是把刀往身後一背,手指勾了勾,那意思就是起來再打。


    “啊。。。”雷克佩斯好歹也算是一方的老大,什麽時候受過這種侮辱,怒吼著起身殺向李爽。李爽是以剛猛著稱,雷克佩斯是那種典型的歐美大漢,身材高大魁梧,這點李爽是遠遠比不上的。


    雷克佩斯向李爽衝過來,李爽也不後退,紮下馬步,準備硬接下他的這一刀。


    “當啷”兩刀鋼刀相碰發出刺耳的聲音,兩人的刀同時甩飛,刀飛出一段距離掉在地上,再看兩把刀的刀刃,相交的地方都彎曲了,其程度相當大,由此可見兩人的力氣又多大。


    李爽和雷克佩斯都被強大的推力震開,再看兩人的虎口,鮮血從裂開的皮膚裏滲出,使刀的右手震得發麻。雷克佩斯暗暗看了看麵前的小胖子,心驚不已,這個胖子看起來不怎樣,但是力氣真的大的驚人。


    李爽晃了晃大腦袋,這打得仗什麽啊,還沒交手呢,刀就沒了。


    兩人失去了兵器,開始肉搏起來。李爽的身手比雷克佩斯要強的多,但是要是說肉搏,李爽的身材明顯有劣勢。


    但是雷克佩斯受傷在先,所以他也毫不介意,揮起拳頭與之迎戰。亂拳加上亂腳,和對方招呼上了。


    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的打開了。


    不一會兒,兩人的身上都多了不少的皮鞋印,臉上也都一塊青一塊紫的,李爽的鼻梁被打了一拳,鼻血流了不少。和李爽相比,雷克佩斯的傷就要重得多。


    肩膀上的那一刀,雖然是李爽倉促之間砍的,傷口不算是很深,但是持續的大劑量運動讓他的傷口,流了不少的血,更要命的是對方這種沒完沒了的打鬥還在繼續,自己就算不被打死,就是光流血也得流死。就在雷克佩斯在想該怎麽辦時,李爽的拳頭可不會給他思考的時間。這一拳打得相當偏,不是擊過去,而是從上往下拍,原來李爽打得是他那隻受傷了的肩膀。


    “啊。。。”雷克佩斯簡直痛的快要哭出來,心中大罵這個該死的胖子真不是東西,並代為問候他祖宗十八代。李爽看到這一擊很有效果,嘴角動了動,露出了一排小白牙。在雷克佩斯看來,李爽笑的很陰森,這個該死的胖子,絕對不會在想些什麽好主意。很明顯,雷克佩斯相當的聰明。果然,李爽的下一招又來了,雷克佩斯連忙揮手抵擋,哪知李爽的一招隻是虛招,真正的用力部位是另一隻手,


    “啊。。”雷克佩斯又嚎叫起來,原來李爽打得又是他的肩膀,那隻正在流著血,剛剛被他打過一拳的肩膀。李爽聽到雷克佩斯的叫聲,那個高興啊,又故伎重演,去攻擊雷克佩斯的肩膀。這下雷克佩斯學乖了,連忙把手擋在受傷的部位,防止李爽的大拳頭。可是李爽毫不介意,隔著他的手還是咂了下去,又是一陣叫聲。


    一拳兩拳三拳。。。李爽連續激發,到最後雷克佩斯隻有挨打的份。


    在李爽打出最後一拳的後,雷克佩斯終於忍受不住,倒在地上。這時李爽撿起那把被砍的卷了刃的刀,指著倒地的雷克佩斯,道:“記住,到了你們的上帝那裏就說是我送你來的。”


    雷克佩斯聽不懂中文,但是也多少猜的到,他嘴角動了動,艱難的說道:“快,,殺了我。”李爽手起刀落,把雷克佩斯刺了個透心涼,心飛揚。雷克佩斯當場斷氣,身體急劇抽搐了一會就停了。李爽沒有拔出刀,隻是吐了口唾沫,罵道:“該死的洋鬼子,差點毀了我的容。”在看謝文東和戰浪,戰浪剛開始還是能和謝文東拚鬥幾下,但是隨著戰鬥的進行,戰浪越來越發現,以謝文東的身手要殺死他相當的簡單,但是他現在還活著,那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謝文東要他慢慢的死。


    貓捉到老鼠不會一下把他殺死,而是會把它玩一會再吞下肚。現在戰浪就像隻被捉到的老鼠,而謝文東就是那隻要玩死他的貓。戰浪的身上至少不下二十刀,甚至有幾刀的長度有二十多公分長,但索性是都不是致命的。


    戰浪終於是在是沒有精力再拚殺了,再看謝文東,他隻是手臂上有幾條劃痕,謝文東瞪著眼睛,像個嗜血的惡魔,他冷笑著說道:“該結束了。”


    戰浪半跪著抬起頭,看了看謝文東,“謝文東,你-他-媽-的要是個男人就一刀把我殺了。”


    戰浪的這幾句話可以說是從喉嚨中嘶喊出來的。“哼哼,”謝文東動了動手,金刀扣入掌中,他一個箭步衝上前,甩出金刀,銀線拉著刀柄飛向戰浪,太快了,戰浪隻感到一陣死亡的眩暈,隻是本能的舉起刀抵擋,金刀繞過開山刀,深深的插進了戰浪的手臂。


    謝文東一飛手,銀線把他的手臂緊緊纏住,刀一樣的線勒進肉裏,鮮血立馬流了出來。


    戰浪感覺到了來自手臂的疼痛,他一掙紮,“嘶嘶”的皮膚撕裂聲。


    戰浪的手臂上的皮膚,肉啊被齊齊切下,耷拉在手腕上,手上的白骨支了出來,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戰浪瞪著大眼,死死盯住那些剜下來的皮肉,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


    謝文東眯了眯眼,突然瞳孔變大,他一用力,戰浪的整隻右手的手掌被齊齊扯斷,斷手和皮肉掉在地上,而金刀這時也到了謝文東的手裏,隻有通過那些血珠才可以隱隱看見連著金刀的銀線。


    在場的都是老江湖,殺個人不算什麽,什麽場麵沒見過,但是今天看到謝文東的殺人手法,還是心中不由的發毛。


    血殺弟兄還好,鄒加強帶來的那些美洪門的弟兄看到這種場景,都嚇得直哆嗦,有幾人甚至連手中的刀都掉了還不知道。


    斷手之痛那是常人所能承受的了得,戰浪被痛的直接昏了過去。謝文東拿出一張手帕,擦幹了銀線上的血跡,慢慢的把金刀收到袖中。看到戰浪掉在地上的手掌,謝文東眼中一陣濕潤,但是他強忍著沒有落淚,在弟兄們的麵前,他必須堅強。


    謝文東看了看天,美國郊外的白雲白的是那麽徹底,天空也是那麽的藍,他握緊了手,心裏暗道:“強子,我的好兄弟,我為你報仇了,你可一定要醒過來,沒有你的日子裏,我該多寂寞啊。”


    謝文東看了看一旁的李爽,李爽也是滿臉淚痕,就在剛才一旁的鄒加強把高強的事告訴了他,難怪今天東哥會那麽的反常。謝文東走了過來,抱住了李爽。


    他,李爽,高強,三眼,是同他出道的幾位弟兄,謝文東一路走來,都如履薄冰。


    他深怕一覺醒來,聽到的是弟兄們的噩耗,這一切謝文東從沒有向別人說起過,有時他也會感到勞累,想放下這一切,但是還是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一切隻有自己默默承擔,即使要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謝文東拍了拍李爽的背,沒有說話就放開了。他對著手下的弟兄隻說了一個字,然後走向了車子。


    “殺。”槍聲響起,戰浪的身上多出了不下三十個彈孔。執行命令的血殺弟兄把槍收起,確定沒有一個活著的人後,鄒加強帶著美洪門的兄弟離開了。


    留下來的一部分血殺開始打掃戰場,把屍體掩埋,汽車澆上汽油一把火全部燒掉。zhexie血殺弟兄幹起來輕車熟路,沒用半小時就全部搞定,路麵上一如既往的樣子,誰也想不到這路剛剛發生過一場惡戰。收拾了小尾巴,美洪門的小弟這才把路障的牌子從高速公路上撤走,得虧戰浪等人怕謝文東的追殺,選擇了這條偏僻的路,要不然長時間的道路封鎖,勢必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謝文東坐車回到洛杉磯,直接去了高強所在的醫院,在病房外,謝文東和李爽看到病房內的高強,心裏真不是滋味。看到身上插滿各種管子的兄弟,李爽想直接衝進去,但是被謝文東拉住了。


    醫生說高強需要的是靜養,最好不要打擾。高強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病床邊的黃研兒,有一絲奇怪的問道:“東哥,黃研兒怎麽在這?”李爽的語調很怪,一點也沒有平時的大氣,看樣子不久前他又哭過。


    謝文東把他拉到一邊,邊走邊和他解釋。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哭聲,不是大人的,是小孩的。


    本來在醫院聽到哭聲是很平常的,但是聲音從高強所在的樓層傳來就不太平常了,為了確保高強的安全,謝文東包下了醫院的一層,裏裏外外,樓梯,電梯口都有人把手,按理說一般的人是進不來的。


    謝文東有些疑惑,循聲而去,走進一間病房,謝文東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小男孩。


    原來是他。這個小男孩並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謝文東從樸亮殺害的那一家人救出來的白人小孩。說來也巧,謝文東下令救這個十幾歲的小男孩時,是一個叫古力的小弟辦的,恰好高強受傷他也幫助打理的,為了不麻煩,於是把小男孩接到了這。小男孩的肌肉被子彈擊穿,但是很幸運,沒有傷到大動脈,傷並不是很重。看到謝文東走進來,那名叫古力的小弟好像有些擔心,難不成是這個白人小孩的哭聲惹怒了東哥。


    “東哥,你來了。”那名小弟唯唯諾諾的說道。“哦,沒事,我來看看。”謝文東看出了他的擔心,簡單的一句話變打消了他的顧慮。看到謝文東走了進來,那名白人小孩停住了哭聲,好奇的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以下對話全部為英)“托馬斯。湯姆森,十二歲。”謝文東又問道:“你為什麽哭呢?”


    “我要我的爸爸媽媽還有我親愛的爺爺。”小湯姆森小聲回道,他的臉上還掛著兩串淚珠。


    謝文東拍了拍他的頭,道:“你的媽媽,爸爸,爺爺他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他們現在不會回來。”“你撒謊,他們都死了,我看到的,我看到的。”


    小湯姆森又哭了起來。謝文東聽到小湯姆森的話後,感到心中一振,他可以體會此時湯姆森的心情。沒有說話,謝文東走到門前,停下,回過頭來說道:“我會給你找一個好人家。”


    “我不要別人的爸媽。”小湯姆森大聲說道。


    謝文東沒有回頭,其實他還是很欣賞小湯姆森的,在他的身上,眼睛裏,謝文東有一種感覺,那種感覺相當的奇妙,但是又所不清,道不明。


    要是小湯姆森大上十幾歲甚至是五六歲,謝文東都想把他收到自己的身邊,但是現在他不能,黑道這種東西不是小孩能碰的。事實上謝文東和小湯姆森的緣分遠遠沒有結束,甚至可以說才剛剛開始。


    那名叫古力的小弟看到謝文東消失的背影,鬆了一口氣,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暗道:“好險。”舒完了一口氣,他看著小湯姆森笑道:“東哥看起來很喜歡你。”


    小湯姆森可不聽什麽,還是一個勁的哭,古力被他搞得頭都大了,隻得應付道:“叔叔先出去一下,待會就回來。”


    說完,逃似的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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