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如同關增彬所猜測的那樣,那麽接下來的走勢我就可以預測到了。.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杜子規不能活著,如果杜子規活著的話,那麽張斌所說的一切都不成立了。那麽杜子規很可能以一種我們很難分辨出自殺還是他殺的方式死亡,這樣一來,證據支離破碎,口供含糊其辭。


    以我國法律所秉持的“疑罪從無”理念,張斌很有可能會當堂釋放。


    不過看的出來,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張斌就是凶手,隻是認為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足夠能驗證張斌就是凶手的證據。不過我總感覺還是有些蹊蹺,如果杜子規真的死亡了的話。那麽,才很可能如同關增彬所猜測的那樣。


    關增彬眼中的張斌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無論是他歇斯底裏,還是他痛哭流涕,都是表演給我們看的。而說不定,他的內心正在偷偷發笑。但不論張斌到底是什麽人,此刻找到鄭帥或者程一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暢順日租房。


    從外麵看去,這顯然是一片違章建築,一個小院子裏蓋起了三層樓,從外麵甚至能看到裏麵的樓梯。每一層都有四間不大的房間,但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一種什麽擺設了。院子的大‘門’是開著的,我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門’房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媽,看其身材足足有二百五十多斤,大冬天的穿著一個最大號的襯衫,肚子都快遮不住了,也不知道她是冷是熱。看到我們進來,這大媽一臉訕笑的說道:“呦,小姑娘小夥子租房子麽?我家這房子便宜啊,一天五十啊。”


    說著,大媽打量了一眼我們三人,繼續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愛刺‘激’的,套子要不要啊,都是正規廠子的。”


    見我們無動於衷,大媽又說道:“不要套子,買一瓶那個催~情‘藥’,好用呢!我給你們安排在最上層,放心吧,爽著呢。”


    我看去,穀琛被大媽臊的臉都紅了。


    關增彬往前一步,說道:“我們是警察。”


    說著,她亮出了邵組長發給我們的特別行動小組的證件。


    大媽這才明白,我們並不是來這裏租房子的,而是來這裏辦案的。她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說道:“他~媽~的,你們誰又給老娘惹事了,是不是又帶小姐來嫖了。我就****,這裏是正規旅館,你們把這裏當什麽了。誰幹的,趕緊他~媽~的滾出來。”


    大娘的這嗓子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簡直是不讓晴天雷,氣死大喇叭。


    不一會兒,這“家家戶戶”都從家裏出來了,一個個站在過道上探頭探腦的往下看。


    “我說馬大姐啊。”一個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就不能有點素質麽,全榆木市都聽見您老的喊聲了。”


    這位馬大姐卻是反駁道:“你才有素質,你們全家都有素質。警察來了,你們犯事兒的都自覺點滾下來,別讓人上去抓你們的。到時候開槍再死幾個,你們給老娘擦地板啊!都滾下來。”


    這馬大姐‘性’格還真是火爆,她喃喃自語的說道:“最近本就事兒多,不是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外麵偷看,就是警察找上‘門’來了,簡直是不讓人過好年了。他大~爺的,算命的說我今年該走運的啊。”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說道:“也不用找了,鄭帥你下來,還有程一民呢?”


    剛才搭話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張斌的小弟鄭帥。


    而看到了我,鄭帥趕緊把頭縮了回去。


    穀琛在下麵喊道:“馬大姐說的不錯,下來吧,別等我上去抓你們兩個去。”


    早在他們被郝仁送進公安局的時候,他們就見識了穀琛的厲害。而現在,兩個人像是老鼠一樣灰溜溜的跑了下來。


    馬大姐說道:“看你倆人模狗樣的,連小姐都不找,沒想到抓的就是你們。要我說啊,這男人啊,就得發泄發泄。要是不發泄,你看,遲早的出事。警察小夥子啊,是不是這兩個龜孫強~‘奸’別人了。”


    我對這個馬大姐實在是無奈了,說道:“辦案機密,無可奉告。”


    馬大姐呸了一聲,說道:“要抓人隨便,但是押金可不退了……這算是我作為一名正義人士,對這些犯罪分子做出的製裁。”


    兩個人被帶到了車上拷好,穀琛看著他們。


    而我和關增彬還是有必要去檢查一下三人的住所。馬大姐給我們帶路,我看她‘肥’厚的屁~股一顫一顫的,真害怕他隨時都會倒下來。


    馬大姐說道:“這三個東西!三個大男人住一個房間不說,連他~媽~的垃圾都懶得倒,東西堆了一地。要不是我這房子住的人不多,早就把他們三個攆出去了。我一看他們三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經常聽三個人說躲過了風頭就沒事了,感情把這當賊窩了。”


    “躲過了風頭就沒事了?”我重複了一句:“知道他們躲誰麽?”


    “躲誰?”馬大姐哈哈一笑說道:“還能躲誰,躲你們吧。”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房間‘門’口。


    一推‘門’,就看到了房間裏麵堆積如山的盒飯和啤酒瓶子,地板上都是些煙灰,此刻已經黏在了地板上。兩張‘床’合並在了一起,被子黑乎乎的,也沒有疊。這房間一看就像是三人的作風,差不了。


    不過這次房間裏麵連電視都沒有了,除了‘床’就是一把椅子,沒有衛生間和浴池。也不知道三個人住在這裏麵,一天到晚都幹些什麽事情。


    馬大姐往地上吐了口痰,說道:“真他媽髒,要不是每個月多給我二十,我能讓這三個髒鬼住?做夢!裏麵啥也沒有,那幾本黃書還是我給他們的呢。就知道打~飛~機的**絲,沒救了。”


    在‘床’~上,我能看到一個小桌子,桌子上都是買回來的飯菜,有熟‘肉’有熟菜,用手虛空放在上麵,還能感受到一絲溫暖,這說明他們剛買回來不久。這一點,張斌倒是沒有必要對我們撒謊。


    簡單的看了一圈,沒有什麽發現。


    重新回到車裏,就看到兩個人不停的對穀琛碎碎念著:“我們什麽都沒幹啊,我都和您解釋了,幹~我們小偷這一行的,看到警察就跑是對你們的基本尊重啊。我真沒有犯事兒,大過年的誰犯事兒啊。”


    我拍了拍車‘門’說道:“張斌都供出你們來了,你們還狡辯什麽啊?”


    “張斌?”鄭帥罵道:“我就知道這個張斌不是什麽好東西,明明都是他一個人做的,非要和我們扯上關係。真的,我們和那件事情可一點關係都沒有。杜子規強~‘奸’了他妹妹,那完全是張斌攛掇的啊,我們可一句話都沒有說。”


    “嗯?”我嚴肅的看著兩個人。


    程一民說道:“是啊,那******是杜子規自己喝的,我們都說讓杜子規走,可張斌非要把杜子規帶走。第二天,張斌故意把****留在旅館裏,就是想讓杜子規吸食。杜子規毒癮上來的時候嚇死人,我們都勸張斌不要把事情做絕了,到時候會‘弄’出人命的,可他就是不聽。”


    鄭帥接著說道:“他把杜子規當作是自己的一條狗,杜子規也是,毒癮一上來什麽都聽張斌的。那天喝多了,張斌就讓杜子規去強~‘奸’自己的妹妹。杜子規都成什麽樣子了,本身就喝醉了,張斌又承諾他辦成後就給他一大包****。”


    “我們都勸他別這樣。”鄭帥看了看程一民。


    程一民也點了點頭:“是啊,可他也不管,就要這麽說,他又不是不知道,杜子規很聽他的話。過了兩天吧,杜子規就說自己辦完了。怕張斌不相信,他還拍了攝像。”


    “攝像?”我們三個眼前同時一亮。


    程一民說道:“就在手機裏,就在我手機裏,給你們看。”


    說著,程一民打開了一段視頻。


    看完後,我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可以看得出,視頻是用手機拍攝的,而且拍攝的人手一直在動,畫麵抖動的厲害。但是我們依舊能夠看得出來,此刻躺在地上的正是房小琪。拍攝視頻的人一邊扒著房小琪的衣服,一邊喃喃的說著:“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我忍不住,我忍不住,我受不了。”


    房小琪一直在哭泣著,不停的掙紮著。


    可畫麵中的那隻手一直沒有停止過動作,不一會兒,房小琪身上的衣服就被扒光了。


    然後,拍攝者脫掉了自己的‘褲’子。


    他渾身‘抽’~動著,看起來像是毒癮犯了。他此刻已經不管不顧了,一隻手死死的握著手機,而另一隻手,死死的掐著房小琪的脖子。然後,我們看到了難以描述的一幕。不一會兒,拍攝者終於停止了動作,趴在了房小琪的身上。


    而我們終於看到了拍攝者的真麵目,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房小琪的哥哥杜子規。


    杜子規一邊用手扇著自己的臉,一邊哭著說道:“對不起小琪,對不起小琪,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不知道,我……”


    接著,畫麵漆黑一片,不一會兒便中斷了。


    “他~媽~的張斌!”穀琛看完後,一拳打在了車‘門’上,那車‘門’竟然被砸出了一個凹‘洞’,足見這一拳的力度。


    “這種人真他~媽~的該碎屍萬段!”穀琛氣憤的說道。


    程一民說道:“我們都勸過張斌,讓他不要過火,可張斌就是不聽啊。這一點,就是飯店的老板也知道啊,他當時就在旁邊。後來張斌害怕了,就帶著我們躲了起來。從那之後吧,他就有些怪怪的,總一個人跑出去不知道幹什麽。”


    “他經常一個人出去?”我問道。


    “是啊。”鄭帥也回答道:“最近他出去的更頻繁了,除了換‘藥’和吃飯,也不知道忙些什麽。”


    關增彬湊到了我的耳邊說道:“可能出去忙活綁架趙小麗了。”


    我點了點頭,如此看來,張斌真的是凶手。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杜子規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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