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民見我們似乎不太相信,又開口說道:“那些天他的確是鬼鬼祟祟的,我們通常都睡到中午,可他那些天早早的就出去了。.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有一次我問她幹什麽去,他特別輕狂的和我們說,房小琪和杜子規都廢了,現在就剩下王安和趙小麗了。”


    鄭帥滿臉的愁容:“我們都覺得沒必要,不就是被人送到公安局了麽。我們當小偷的,自然有一天會麵對這樣的結局的,而且他也進去過好幾次了。之前進去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可不知道這次到底是怎麽了。”


    兩個人都沉默了片刻,程一民說道:“我們知道的也就是這樣了。”


    我皺起了眉頭,之前張斌和我們說過,鄭帥和程一民應該是能夠證明他清白的人。可從現在的情況上看,兩個人的供詞對張斌都不是有利的。那麽到底是張斌在說謊,還是兩個人在說謊呢?


    為了證實,我讓穀琛去聯係之前飯店的老板,看看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老板對於這幾個人很有印象,因為他們實在是太聒噪了。老板說其中有一個年輕人,的確一直叫嚷著要讓另一個年輕人去強~‘奸’自己的妹妹。


    當時吃飯的人不少,可這個人似乎旁若無人,於是老板隻好上前去勸阻。不過老板說那個年輕人的確喝多了,至於到底是醉話,還是真的有什麽意圖,老板自己並不能判斷。


    那麽到底什麽是真~相呢?


    我聳了聳肩,然後對兩人說道:“不論怎麽說回局子裏一趟吧,希望你們永遠也別犯事了。要我說你們一天偷一部手機,怎麽也能賣一二百塊錢的,可看看你們現在,穿著人模狗樣的,家裏連個電視都沒有,錢都‘花’到哪裏去了?”


    鄭帥呸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們能有多少錢,大頭不都是讓張斌拿走了。我們一天也就幾十塊錢,夠幹什麽?也不知道張斌把其餘的錢都‘花’到哪裏去了,明著告訴我們是買衣服租房子吃飯了,可實際上不知道藏了多少錢呢。”


    我搖了搖頭,看張斌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個有錢的人。


    我們剛準備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瑪麗姐突然給我們打了電話:“回來看看吧,有一段視頻把朋友圈都刷爆了,目前我們已經封鎖了信息來源,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下載保存了。”


    “怎麽了?”瑪麗姐的語氣有些焦急,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段殺人視頻。”瑪麗姐緩緩的說道。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警局,此刻邵組長和瑪麗姐都在,這樣的局麵是我們來到榆木市第一次看到。而這也就說明,事情似乎變得嚴重了起來。此刻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而這件事情是否又和我們調查的案子有關。


    邵組長看了看我們,說道:“要加緊時間破案了,瑪麗,把視頻放出來。”


    接著,一段視頻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畫麵黑漆漆的,一個人坐在了鏡頭的前麵。黑暗的光線讓這個人看起來朦朦朧朧的,但我們都能分辨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這個人正是杜子規。杜子規的臉和照片上對比起來足足消瘦了有一圈,兩個眼圈往裏麵凹陷著,似乎有很長時間都沒有睡覺了。


    他的聲音很低,我們必須要認真的聽著才能聽清楚他所說的話。


    “我設置了自動上傳的功能,如果你們看到了這個視頻的話,說明我已經不在人世了。而殺死我的人,名字叫做張斌。我之所以敢這麽肯定,是因為我發現了他的秘密。我發現他監禁了一名‘女’‘性’,但我不知道他是誰。”


    說著,似乎外麵有動靜,他往旁邊看了看。


    然後,他繼續說道:“我決定去找他拚命,所以最後的結果不是我死,就是他死。而我之所以想要殺他,是因為他對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在他的一步步指引下,我染上了毒癮。在我毒癮發作的時候,他硬要我去強~‘奸’自己的妹妹。”


    “我知道發生了這件事情我自己也有很大的原因,可我就是不甘心。”杜子規很是生氣,可他的眼淚卻是一直流著:“我強~‘奸’了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因此自殺了。我恨我自己沒有一點控製力,但是我更恨張斌,我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我不敢回家,不敢見自己的父親,不敢見自己的家人。我的趙小麗妹妹,我的王安弟弟不知道怎麽樣了。張斌這樣的人活在世界上一天,這個世界就永無安寧。我要殺了他,要不然就是他殺了我。”


    說著,杜子規拿起了攝像頭:“我考慮了好久了,我不能讓他再害人了。如果五天之後我沒有回來,說明我死了。告訴我的弟弟妹妹,我對不起他們,可我也愛他們。”


    這段視頻下麵是有日期和時間的,是在四天的早晨錄製的。


    而四天前,是張斌換‘藥’的日子。


    那麽問題就出現了,張斌每四天換一次‘藥’是固定的,張斌之前帶著杜子規來過,那麽張斌要躲杜子規就是沒有什麽意義的,因為杜子規能通過這一點來找到張斌。張斌明顯應該是知道這一點的,那麽張斌到底在躲著誰?


    “杜子規真的死了。”看完了視頻,關增彬說道。


    我皺起了眉頭,說道:“可這其中有很大的區別,按照你的邏輯,是張斌主動要殺了杜子規。但現在看來,是杜子規主動要找張斌拚命。”


    穀琛這個時候接話說道:“問題是出現了這個視頻,就說明張斌活了下來,而杜子規死了。可在審訊的時候,張斌對於這件事情一句話都沒有提過。這就說明,張斌一定把屍體藏在了一個我們很難找到的地方。”


    我聳了聳肩,沒有說什麽話。


    邵組長說道:“榆木市是一個小城市,這朋友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發遍所有人的手機上。如果不盡快的解決這個案子,恐怕會傳到上麵。我們本就被調出了東興市,要是連小城市的案子都破不了的話,那基本上調回去就遙遙無期了。”


    就在這個時候,瑪麗突然又說道:“你們看,還有後續。”


    說著,瑪麗將自己的>


    轉發這條微信的是個李大媽,這個李大媽是我們這片的居委會大媽。李大媽為人熱心正直,最喜歡坐在馬路牙子上討論家長裏短的事情。此刻李大媽轉發的是一個所謂的關於殺人視頻的真~相的帖子。


    帖子中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事情的真~相,看完之後讓我們眉頭緊皺。


    帖子以第一人稱描述了張斌的一生,雖然這一生也就二十年。發帖人說自己是張斌的同學,他說張斌從小的時候就壞的厲害,扒‘女’孩子‘褲’子,要小朋友的保護費,往老師的杯子裏吐痰。七歲的時候就從別人家裏偷錢,十二歲的時候就把人家搞懷~孕了。


    現在長大了,那更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什麽強占民‘女’了,什麽和警方勾結了,什麽建立自己的幫派了,什麽在榆木市橫行霸道了。


    看完帖子,我感覺自己看到的並不是張斌,而是舊社會的地主豪強。總之帖子中描繪的張斌無惡不作,而且描寫的很細節,仿佛這些事情發帖人都跟著張斌經曆過一樣。適當的地方還配著一些榆木市的圖片,配著一些不知道是誰小時候的圖片,看起來是煞有其事。


    看完帖子,我無奈的說道:“要真和帖子裏說的這樣,張斌上小學就讓人打死了。”


    瑪麗無奈的說道:“現在的網絡就是這樣,蹭熱點事件的人太多。不論帖子真的假的,隻要沾上了熱點,隻要能勾起吃瓜群眾的好奇心就好了。這篇帖子多半也是造謠貼,一會兒我去查一下ip,現在轉發量遠遠超過五百了,能以造謠罪逮捕了。”


    我點了點頭。


    邵組長說道:“但現在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先放一放,主要查一查這個視頻是誰傳出來的,地址在哪裏,而這個人現在到底是死是活。活著,你們就把他帶過來,死了,就把屍體帶過來。”


    我們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有分局派出所的給我們打來了電話,說在一個冰窟窿裏麵發現了一具屍體,而這具屍體,和他們看到視頻上的一模一樣。


    “這麽快就發現屍體了?”我皺起了眉頭:“視頻剛發出來,屍體就找到了?”


    分局的同誌說道:“快來吧,不知道誰把發現屍體的事情傳出去了,現在河邊全是人,這些人都在等著屍體被打撈上來的一瞬間。還有不少的記者都在等著報道呢,那個朋友圈也不知道怎麽一會兒工夫就刷爆了。”


    掛斷了電話,我看了看眾人說道:“走吧,屍體發現了。”


    穀琛說道:“有點巧合。”


    我搖了搖頭說道:“有點巧合,應該說是太巧合了。如果說這件事情沒有人幕後策劃,我絕對不相信。瑪麗姐,查查吧,為什麽這個視頻會刷的這麽快。從視頻上看,這個所謂的殺人視頻並沒有殺人,隻是一個人要去和人拚命的自白。”


    瑪麗姐點了點頭,說道:“可能有水軍在‘操’作,但雇水軍的人是誰,還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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