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羅定的筆記中可以看出來,羅定在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寫的毫無章法,東一筆西一筆的。.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而且字體繚‘亂’,每一個字我都要根據前後文,這才能夠將這個字看懂。而作為一個東興大學的大學生,又不是學醫生的,這個字實在有點對不起東興大學的名號了。


    不過從羅定的筆記中也能看出來,羅定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壓力已經十分大了。他很害怕自己不久之後就會死去,所以急忙記錄下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羅定是個宅男不錯,卻不是一個變~態的死宅男。羅定自知自己不可能被呂知秋看上,平時也就是意~‘淫’兩下得了。從羅定的‘性’格上就能看出來,羅定是一個很膽小的人,要讓他自己去偷內~‘褲’,他可不敢。


    上大學的時候羅定‘迷’上了玩電腦遊戲,那個時候都要衝點卡,羅定把自己‘交’學費的錢都搭上去了一半,眼看要到截止日了,羅定左借右借還差一千五。這個時候,王一凱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和羅定達成了一個‘交’易。


    當時正好是大四下半學期開學,學校組織實習,於是王一凱以班長的身份,把羅定也‘弄’去了。這才發生了羅定去‘女’生宿舍,偷取呂知秋內衣‘褲’的事情。結果好巧不巧的,被邢亞芳當場看到了,羅定拿著內衣‘褲’嚇得逃跑了。


    王一凱見羅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狠狠的罵了羅定一番,但還是給了他一千,當作這件事情的封口費,並且讓羅定趕緊還回去。


    羅定當天晚上約出去了呂知秋,而呂知秋也在考慮這件事情,於是赴約。羅定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要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呂知秋好。畢竟當初王一凱在瘋狂的追求呂知秋,成了還好說,萬一沒成也不知道王一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可羅定剛想開口,就看到影影綽綽之中,一個人走了過來。羅定遠遠一看,竟然是王一凱。羅定自覺有些尷尬,趕緊就離開了。


    羅定不知道王一凱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可第二天,呂知秋就死了。


    這讓羅定覺得一定是王一凱幹的,可是警方都沒有證據,羅定更不敢‘亂’說。他害怕警方還沒有查清楚的時候,王一凱就把他也殺了。畢竟當時呂知秋死的那麽慘,羅定可是親眼看到了屍體的。


    羅定在筆記中說,王一凱表麵上看起來很正常,可是內心是個十足的變~態。王一凱讓羅定將內衣還給呂知秋之前,還不忘了要嗅一嗅上麵的味道,然後一臉的滿足。也正是這個舉動,讓羅定覺得王一凱一定會殺人的。


    “得不到的,就要毀了她。”我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


    “怎麽?”聽到了我的話,趙明坤問道。


    我將自己的頭靠近趙明坤的耳朵,說道:“羅定筆記裏,覺得王一凱才是真的殺人凶手。原來羅定偷內~‘褲’,都是王一凱指使的。後來羅定約呂知秋見麵,中途王一凱去了,羅定就走了。第二天,呂知秋就死了。”


    “王一凱追求不到就要殺人?”趙明坤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羅定在筆記中的猜測,王一凱那天晚上借著酒勁,應該是和呂知秋表白了。但是呂知秋當時還和胡培在談戀愛,就沒有答應。結果王一凱越想越生氣,等呂知秋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隨手拿起了一塊磚頭來殺死了呂知秋。”


    “那分屍的凶器呢?”趙明坤又問道。


    我沉默了片刻,說道:“之前我認為凶手是有預謀殺人,可從痕跡上看,凶手應該是‘激’情殺人。分屍的工具,很可能是抹泥刀,工地上隨處可見。沒有指紋,凶手可能帶著手套,這種東西工地上也隨處可見。”


    我拍了拍趙明坤的肩膀,說道:“現在看來很有可能,這三種東西都是工地隨處可見的。如果你預謀殺人,事先肯定有個計劃吧。”


    “那是自然。”趙明坤說道。


    我點了點頭:“可從我們的分析上看並沒有準備。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胡培和劉瑞傑很可能沒有殺人。他們如果要預謀殺人的話,應該會有個計劃,而不會隨手從工地上找凶器。”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趙明坤從後視鏡裏看著我:“就要查一查劉瑞傑的五十萬怎麽來的,那保額一百萬,到底誰拿去了。”


    說到了這裏,我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你說,如果不是胡培幹的,胡培那麽害怕是為什麽啊?胡培怎麽會被活活的嚇死呢?從這一點上來看,又覺得實在是有些可疑。而且從薑曉‘春’的表現上看,也有問題。”


    說罷,我暗自搖頭。


    現在的線索就好像是一個圓圈一樣,不論我們從哪一個點上來往下分析,最後都會回到最開始的這個點上來,或者停在哪個點上也都能說得通。如此說來,胡培和劉瑞傑的嫌疑還沒有洗清,可又多了一個更有嫌疑的王一凱。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況且羅定也完全沒有必要在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去汙蔑一個已經七年時間都不聯係的同學。如果羅定說的是真的,王一凱會不會是殺人凶手呢?


    在皇家‘花’園酒店的時候,王一凱就處處看我們不順眼。這種討厭,會不會夾雜著血腥氣呢?


    趙明坤沉默了良久,說道:“不過這十三個人裏,雖然都有嫌疑,可總有人嫌疑比較大,有人嫌疑比較小。你列個順序吧,我們就按照這個順序去找人了解情況,你看怎麽樣?”


    “你這個想法不錯。”我打了一個響指。


    我開口說道:“羅定肯定沒有嫌疑了,可惜了,如果凶手提前看到這個筆記本,羅定可能就不會被這麽嚇死了。現在最有嫌疑的是王一凱,下來是已經死了的劉瑞傑和胡培,剩下的差不多,不過王一凱宿舍的三個人,是最沒有嫌疑的,張一發,程魯,孫守望。”


    頓了頓,我繼續說道:“王一凱當初猛追呂知秋,舍友估計也都不會再去追呂知秋了。當時王一凱喝多了,說了一些要強~‘奸’呂知秋,殺了呂知秋一類的話,我想其餘三個人也都是附和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也不太可能真要這樣去做。”


    這次,趙明坤卻是用我的話反駁我:“這就不一定了,知人知麵不知心。雖說王一凱在追求呂知秋,可難保其餘三個人看到呂知秋就不心動的。如果連王一凱都追不到,那他們三個人就更追不到了,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拍死算了。”


    “可呂知秋衣服沒有被撕扯過的痕跡。”我開口說道:“說明呂知秋沒有被強~‘奸’,如果真這麽想要得到呂知秋,會不在殺死她之前進行強~‘奸’麽?”


    趙明坤搖了搖頭,說道:“我給你講一個吳醉小時候的故事。吳醉七八歲的時候,喜歡別人的遙控賽車。於是他想要小朋友借給他玩,可小朋友不借。於是,一次在小朋友離開之後,吳醉將這個賽車砸碎扔到了後院去。”


    “當時我還沒有意識到吳醉在這個時候,‘性’格就已經扭曲了。我問他沒趁機玩玩賽車麽?”趙明坤緩緩的說道:“吳醉說如果他要玩,肯定會發出馬達聲,那個聲音太明顯了,一定會暴‘露’他的。所以他隻是暗中把賽車砸爛,扔了。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個賽車砸了。”


    “如果要強~‘奸’呂知秋,強烈的反抗可能會引來別人。”趙明坤說道:“所以不如安靜的,一下就把她砸壞,從此,誰也沒有辦法玩了。”


    聽完了趙明坤的話,我久久的沉默著。得不到的,別人也不要想得到,這樣人的內心該是有多‘陰’暗。恐怕,這是人‘性’中最惡的一部分了。


    我無奈的說道:“那還排什麽序啊,這麽說,除了羅定的嫌疑排除之外,其餘人的嫌疑還‘挺’大呢。拋開羅定,加上劉瑞傑和胡培,一共十四個人有嫌疑呢。而且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物證,隻能靠人證來調查。唯一能夠確定的線索,就隻有幾張屍體照片而已。也不知道,在凶手殺完這剩餘的十一個人之前,我們能不能找出七年前的真~相。”


    趙明坤聽到了我的語氣有些悲觀,說道:“真~相如果那麽好找的話,那也就不叫真~相了。至少證明不是羅定殺的人唄,能排除一個是一個吧。我們快到王茜朵家了,你一會兒準備問問,王茜朵七年前到底有沒有殺人吧。”


    “不太像就是了。”我說道:“看王茜朵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凶手會殺上‘門’來,這說明她內心應該是不怎麽恐懼的。不過,凶手是什麽‘性’格我們也是知道了,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唄。”


    現在我們可謂是兩頭出擊了,我和趙明坤去查七年前的事情,穀琛去調查呂向陽的事情。而無論哪方有了結果,都能阻止凶手少殺一些人。雖然這十幾個人,可能都覺得呂知秋死去是對自己是有好處的,甚至希望呂知秋能早點死。


    可凶手畢竟不可能是這整整十三個人,總不能因為一個人希望別人去死,就把這個人殺了吧?在犯罪沒有實施之前,隻是腦袋中想想,這些人就都是無罪的。他們雖然不道德,可在法律上並沒有錯。


    不知道這個王茜朵,又會給我們講一個什麽樣的故事呢?在她的故事中,誰又是真正的殺人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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