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一根一根的‘抽’著煙,回想到了七年前的故事,徐曼的眼中閃著光芒,和剛才的樣子是截然不同。。шщш.79xs更新好快。她那黯淡的眼睛中再次擁有了‘色’彩,像是回到了過去,像是又回到了青‘春’。這個世界上一共有兩種人,當他們麵對一串葡萄的時候,一種人先從苦的開始吃,一種人先從甜的開始吃。


    這兩種人都無可厚非,隻不過一種人永遠有希望,一種人就隻剩下回憶了。而徐曼明顯就是後一種人,在徐曼的二十歲之後,她的人生中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就隻剩下回憶了,她隻有在回憶這些事情的時候,才會‘露’出微笑來。


    我繼續開口問道:“那麽薑曉‘春’和呂知秋的關係怎麽樣呢?”


    徐曼看了看我,良久才開口說道:“她們兩個的關係不錯的,兩個人都是一個專業的,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但是兩個人是最好的閨蜜的那種。薑曉‘春’的家裏家境‘挺’好的,有時候也會幫助呂知秋,可是呂知秋也從來都不接受。”


    “當知道了呂知秋有了男朋友之後,薑曉‘春’還傷心了很長時間。”徐曼又說道:“那個時候的薑曉‘春’吧,我還不知道她是一個蕾絲邊。不過我已經能夠隱隱的覺得,薑曉‘春’好像是喜歡著呂知秋的。因為那天我看到了薑曉‘春’一個人在外麵哭,就是知道呂知秋有男朋友之後。”


    我輕輕的拍著茶幾,緩緩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薑曉‘春’喜歡呂知秋,隻是因為呂知秋已經有了男朋友了,所以就隻能夠以這種方式陪在呂知秋的身邊?”


    徐曼點了點頭,說道:“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薑曉‘春’的日記本,在日記本裏麵,我看到了薑曉‘春’對呂知秋傾訴愛意。但是她不敢告訴呂知秋,你想想,就算是現在這個年代,同‘性’戀都一直是被人所排斥的對象,更何況是七年前。”


    在五年前,在80後還沒有成為社會的主力,在還沒有掌握話語權的時候,同‘性’戀一度是我國甚至都不能開口去提的詞語。然而隨著八零後九零後逐漸的成為了這個世界的新主人,同‘性’戀也逐漸的不是一個禁忌的話題,人們也能逐漸的正視這一點了。


    可這遠遠還不夠,在社會中仍然有很多甚至眾多的反同的人,這個社會依舊沒有給這些人更大的包容。這些人或許沒有錯,可這些人過早的生活在了一個錯誤的地點,或者說生活在了一個錯誤的時代。


    在反同者的眼中,婚姻無非就是‘性’~器官的結合,一個生命的孕育而已,他們把生育當作是工具。而事實上,愛情從來都是兩顆心的融合,除了愛與不愛,任何事情都不能夠阻止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


    直到現在,這恐怕依舊是眾多同‘性’戀者的悲哀。


    徐曼又開口說道:“而且呂知秋也沒有表現出有喜歡同‘性’的舉動,所以薑曉‘春’隻能陪伴在呂知秋的身邊,默默的等著她。薑曉‘春’在自己的日記本中是這樣寫的,她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從今以後她會默默的陪伴在呂知秋的身邊。”


    “這件事情是否還有人知道?”我開口問道。


    徐曼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除非薑曉‘春’告訴了別人,否則這件事情應該就我一個人知道。當時我還是一名正經的學生,我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和事情,有些害怕。所以我對誰都沒有說,依舊和她們做好閨蜜。”


    “可誰能夠想到。”徐曼說道:“我是為了能夠從校‘花’呂知秋的手上將胡培奪過來,鄧雪梅是為了能夠傍上呂知秋這個傻白甜用來報銷日常的‘花’銷,而薑曉‘春’是默默喜歡著這個口口聲聲的閨蜜。這世上的事情啊,就是這麽撲朔‘迷’離,離奇古怪的。誰心中沒有點貓膩,沒有點小九九?”


    薑曉‘春’一直都默默喜歡著呂知秋,而大學四年的時間裏,薑曉‘春’可能不止一次的抑製住了自己想要和呂知秋表白的念頭。因為薑曉‘春’明白,在這個社會裏,大家對這件事情還是零容忍,所有人還是會用最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所有的苦悶都憋在了薑曉‘春’一個人的心中,而這個時候快畢業了。畢業了意味著薑曉‘春’再也沒有理由跟在呂知秋的身邊了,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呂知秋擠在一張‘床’~上了。畢竟呂知秋是要嫁人的,呂知秋是要生孩子的。


    薑曉‘春’最後或許隻奢望自己能夠和呂知秋一個公司,上班的時候能夠見麵就好了。


    那天夜裏,薑曉‘春’一定喝了很多酒,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最愛的‘女’人呂知秋已經離開了這個酒會,被眾人約了出去。而在這個夜晚,薑曉‘春’喝的酩酊大醉。當夜,呂知秋死亡了。


    薑曉‘春’是第二天才知道了這件事情,而可能在這個時候,薑曉‘春’就已經計劃好了之後的事情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的意思是,根本沒有人知道薑曉‘春’是同‘性’戀是不是,薑曉‘春’本人也不知道有人知道了她的秘密?”我看著徐曼。


    我的這個問題有些繞,徐曼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沒有,薑曉‘春’應該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她是同‘性’戀,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我又繼續說道:“薑曉‘春’是否知道胡培的孩子是你的,七年前你生下孩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和別人聯係了?我指的是你之前的那些同學。”


    徐曼指了指自己,說道:“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還能找誰去?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還有臉聯係她們麽?七年前從我懷~孕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聯係過這些人了。她們剛開始的時候會打來電話,但我從來都是掛斷,後來也就沒有人聯係我了。”


    頓了頓,徐曼繼續說道:“後來孩子也讓給了胡培,那個時候我們就徹底斷了聯係,我換了名字換了身份換了地址,東興市這麽大,七年沒有聯係了,也從未遇到過。胡培應該沒有說孩子是誰的,薑曉‘春’應該也不會過問。不知道為什麽薑曉‘春’和胡培結婚了,其實如果是呂知秋的話,以她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對我孩子怎麽樣。”


    看的出來,徐曼根本就不知道呂知秋其實在那天晚上就已經死了,而徐曼七年前斷絕了和所有人的關係往來,或許在七年後,正是因為這一點救了徐曼。否則徐曼也一定是凶手殺人名單上的一名。


    而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到底誰是凶手。


    一切的謎題都解開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用最簡單的辦法卻也是最巧妙的辦法‘迷’‘惑’了我們,利用了心理學上的各種技巧讓我們‘迷’失其中,如果不是我認真的排查了每一個細節的話,恐怕已經被她所欺騙了。這是一個大案,死了這麽多人一定已經驚動了市局,可是從我們之前麵對這個凶手的時候,凶手就已經開始步步為營,給眾人演了一場動人的把戲。


    可即便做出了這一切,終究還是逃脫不了。不論怎麽隱藏,不論在真~相外包裹多少層謊言,真~相始終都在哪裏,等著被人發現。


    然而我找出了現在的凶手,卻很難知道當年到底是誰殺了呂知秋。那麽多的人和呂知秋有間隙,那麽多人曾經約見過呂知秋。時間過去了太久,我們現在掌握了太少的線索。而或許到底是誰殺了呂知秋,會被永遠封存在這個叫做往事的盒子裏了。


    看了看徐曼,我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如果徐曼再知道的深入一點多一點的話,可能也已經死了。而我們將永遠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我們將永遠都解不開這個謎團了、


    我開口說道:“那麽謝謝你了。”


    徐曼看我站了起來,自己也站起了身子,說道:“謝我?有什麽好謝的,隻不過是隨便說了一些話而已,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我們跟著徐曼走出了屋子,外麵依舊是人來人往,ktv過道裏是響徹雲霄的嘶吼聲,發泄聲。‘迷’‘亂’的燈光時有時無,打在所有人的臉上。一個個路過的漂亮姑娘挽著一個又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頭男子有說有笑的離開ktv,奔向他們新的“戰場”。


    走在其中,不覺有些‘迷’離在這種環境中了,難怪徐曼說進來就離不開了,是離不開還是根本不想離開了呢,這是一個問題。


    走出了ktv,街道吹來了徐徐的涼風,一旁的廣場上有人在跳著舞,這是一種很有意思的舞蹈。跳舞的人穿著渾身黑‘色’的衣服,衣服的上麵畫著一個人體骷髏的圖案,在夜裏發出光芒。黑‘色’的衣服和黑夜相融合,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一個骷髏在跳舞,這樣奇特的舞蹈讓周圍聚集了不少的人。


    看著這群人,我咧開嘴笑了。


    我對趙明坤說道:“今天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去個地方。我想,她很自信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所以根本不會離開的。而明天,就是好戲開始的時候了。”


    趙明坤看向了我,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


    我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經知道殺死了這麽多人的凶手究竟是誰了。”


    “不是鄧雪梅?”趙明坤疑‘惑’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鄧雪梅隻是一個被拋出來的替罪羊,而且她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根本是死無對證。凶手給了我們所有指向鄧雪梅的證據,給了警方一個結案的鐵證。可凶手終究還是漏算了一點。”


    “什麽?”趙明坤問道。


    “人都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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