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原本靈光的小腦袋瓜裏麵,突然像是變成了煙花燃放場,而且那些煙花還被人點燃了引線,正在劈劈啪啪地轟然炸裂。


    &nb這就是他帶給她的震撼。然而,煙花的爆裂也讓神經脫線的她短暫回到了現實。


    &nb天啊,她在幹什麽?竟然對著眼前男人的好身材,色迷迷地犯著花癡?


    &nb想到這裏,紅潤潤的粉頰,更添紅潤。


    &nb大眼滴溜溜地轉著,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又忍不住偷偷地偷偷地轉回到那個“美景”身上……


    &nb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真的是好英俊,可以讓任何女人心醉神迷。


    &nb寬寬的肩膀,隆起的肌肉,古銅色的黝黑的皮膚,男性的陽剛之美,在他的身上顯露無遺。


    &nb她著迷一樣的視線,一路從他強健的臂膀,又看回那寬闊的肩頭,然後是他的臉,那雙潭水般的黑眸,正在緊盯著她,深邃閃亮,一如深夜裏最燦爛的星星。而他的嘴角,則正漾著淡淡的笑容。


    &nb騰!


    &nb她的臉,頓時更紅了。


    &nb糟了個糕!想她身為刑偵專家、不二神探,竟然出現了嚴重的偵察失誤,被敵方發現了!


    &nb心口一熱,粉臉燙紅,胸口突然傳來猛烈的悸動,她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小鹿亂撞。


    &nb連忙移開視線,邁開雙腿,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她的房間。


    &nb可是,即使是現在,安坐在自己的床上,眼前隻有衣櫥和床頭櫃與她為伴,可是那個令人賞心悅目的男人,還是會在任何一個房間內的家具上跳出來,對著她微笑。


    &nb他的笑,傳達了某些暖而燙的情緒;他的眼,更是隻在看向她的時候,放射著獨特的光芒。


    &nb她捧著羞紅的粉頰,偷偷責備自己。他身上是有什麽魔力?為何讓她看他看得呆了?


    &nb臉兒仍是嫣紅的。房間裏寂靜無聲,她隻聽得見自己怦怦的心跳。


    &nb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她尷尬得不知道應該怎麽想、應該怎麽做。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他勇敢地將他的愛付諸行動的珍貴時光。


    &nb黝黑的肌膚、健碩的體魄,全在腦子裏麵不斷轉啊轉,轉得她的心,也跟著迷迷糊糊的。


    &nb甚至還發了昏,心裏麵跳出一個小小的聲音:你究竟要不要,讓他將上一次你的拒絕,繼續下去……


    &nb剪不斷理還亂啊!這一刻,她所有的冷靜和聰慧,都倏地一下飛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心頭的慌亂。


    &nb她該怎麽辦呢?她該怎麽辦呢?


    &nb她剛剛的那副鬼樣子,是不是看起來極度花癡,給了他太多的暗示?


    &nb如果他真的過來找她,如果他真的又像上次那樣,她會不會再次把他摔趴在地上?


    &nb呸!你怎麽這麽不解風情啊?你是有性冷淡的毛病,還是性取向有問題喜歡女人啊?


    &nb都不是。可是,她就是條件反射一樣的,實在做不到神婆所說的,變被動為主動,將那盤好菜,吃幹抹淨了事啊!


    &nb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早已落山,窗外已經是黑漆漆一片,她卻依然坐在床上,與自己的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做著最堅決的鬥爭。


    &nb“咚咚咚!”


    &nb直到房門上,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nb她嚇得從床上驚跳而起,甚至不敢應聲。


    &nb腦袋裏麵仿佛有兩個拳擊手,正在對戰。其實它們捶打的,都是她可憐的小腦袋。


    &nb左拳手打她打得啪啪響:他來了!怎麽辦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nb右拳手錘她錘得響啪啪:答應他,答應他,這次你一定要答應他。


    &nb別打了。她在腦袋裏麵歇斯底裏地叫著:你們能不能先讓我去把門打開!


    &nb她被打得七暈八素的,東倒西歪著上前開門。


    &nb心中塞滿了方才花園中的意外“福利”,卻不經意地在開門的瞬間,張口結舌地看到,不知何時,他又將自己全身上下穿戴得整整齊齊的,連一絲絲的“春光”,都再也沒有外泄。


    &nb她征愣著:這樣的他,要她如何吃肉?


    &nb下一秒,她立刻又在心裏罵自己:我呸!你這個花癡,在想什麽?


    &nb她極不自然卻又生動的表情,看得他一愣一愣的,完全看不懂。他溫和地笑著問道:“天這麽晚了,你有沒有吃晚飯?”


    &nb她傻傻地點頭,隻看到那個好看的唇,上下翕動著,卻不知道他究竟說了什麽。


    &nb見到她手上還拿著一本書,他又叮囑道:“不要一直讀書,那樣也會累的,記得早點休息。謝謝你準備的晚餐。我要去睡了,晚安!”


    &nb然後呢,就沒有然後了。


    &nb他離開了。


    &nb她怔仲地呆立在那裏,耳朵中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走廊的另一邊的臥室前,傳來細微的關門聲。


    &nb他休息了。


    &nb啊!她好想大喊大叫。


    &nb第一次,她的花癡病犯得這麽徹底,徹底到她想要試著擺脫自己的心結,嚐試著接受他。


    &nb這個傻子,真是不解風情啊!


    &nb--


    &nb心仿佛被一把刀狠狠地刺中。然而它並沒有停止,還在更深地刺探著,攪動他身上所有的痛覺。


    &nb“不可能。”


    &nb所有的心痛和憤怒,化作嘴邊斬釘截鐵地三個字。


    &nb宋雨瓊淡淡地址著嘴角,勾勒出一抹冷譏的笑,笑得詭異陰森。


    &nb切!在這個天底下,根本就沒有一件事情,是不可能的。


    &nb挑眉睨目,她的嗓音很甜,但語調很冷:“一切以她的平安為重,這是你的承諾吧?”


    &nb他點點頭,清冷的目光注視著她,肯定地說道:“這不僅是我的承諾,更是我時時刻刻都正在做的!”


    &nb如絲如媚的眼斜斜一瞥:“那不就行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nb他依然注視著她,一字一句地承諾道:“我會守護她的平安。”


    &nb你?


    &nb宋雨瓊的眼中,全是輕鄙和蔑視。


    &nb她的嗓音驟然提高,聲調嚴厲:“馬上按我說的去做。”


    &nb“不可能。”他堅決地搖搖頭。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決定。


    &nb哼!不見棺材不掉淚。


    &nb宋雨瓊不慌不忙,從包包裏麵拿出一封信,甩到他的麵前。


    &nb好久之後,薑子芮才不情願地展開這封信箋。


    &nb很快地,他讀信的手,開始顫抖。


    &nb健壯的身體頓時僵如硬石:“你怎麽可能認得他?”


    &nb哼!宋雨瓊冷笑說道:“若不是認得他,你以為,我何以會將一個冰清玉潔、才高八鬥、豔冠群芳的二十歲佳人,嫁進你薑家做小妾?就算你是省城首富又如何?你真的覺得,你配得起她嗎?”


    &nb他當真以為,沒有他們薑家的牽線,她就得不到全省的水路營運權?她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薑家有什麽?權利、地位、金錢?他們有的,她全都有,實在沒必要為了這麽一點點的既得利益,犧牲了她自己的妹子的幸福。


    &nb既然如此,她自己家的妹子,她自然是想嫁就嫁,若是想接回來,天王老子也攔不住。


    &nb她用自己已經所剩無幾的耐性最後一次威脅道:“立刻按照我說的去做。”


    &nb喉中幹澀,像是有無數的泥沙堵在那裏,讓他難以呼吸。為什麽?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他為什麽竟然會同意宋雨瓊的要求?


    &nb他甚至根本不知道這個神秘的男人目前身在何處,可是宋雨瓊卻輕易地找到了他,並且得到了他的首肯。這是為什麽?


    &nb他不是說過:她是天底下最優秀的女子,如果你認定了,就不要放棄。


    &nb他不是說過:你很優秀,你很適合她。


    &nb這不都是他曾經對他說的話嗎?


    &nb卻是為什麽,在他心目中絕不可能出爾反爾的男人,竟然會做出這樣一個自相矛盾、反複無常的決定?他真的,是為了她的平安嗎?


    &nb“你知道什麽?”收斂起五內俱焚的情緒,他執著地追問著,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nb宋雨瓊給他的,就隻有冷笑。她隻負責做事情,不負責告訴別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nb“你管我知道些什麽,反正不比你少。”廢什麽話,所有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她都知道。要是都說出來,足以嚇死他。


    &nb宋雨瓊逼近薑子芮,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要記得,你的承諾,一切以她的安全為先。”


    &nb一顆心昏昏沉沉,迷迷惘惘。


    &nb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隻要她平安,哪怕要他付出所有的一切。可是,一定要以放棄她放棄他的愛情為代價,才能換得她的平安嗎?


    &nb“馬上按照我說的去做。”宋雨瓊最後最後一次威脅道。


    &nb慢慢的,他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拿過紙筆,開始寫下一封書信。每一字每一句,仿佛都化作了鋒利的刀刃,惋割著他的心,將他傷得鮮血淋漓,傷痕累累。好痛,痛得他痛不欲生,然而,書信中的字字句句,卻仍在繼續。


    &nb--


    &nb現在已是臘月,馬上就要過年了,整個薑家,張燈結彩,洋溢著一片喜慶氣氛。


    &nb鹹惠蘭心滿意足地看著全家幾十口人,一齊歡聚的景象,真是其樂融融。一會兒,她更是張羅著,薑家上下人等,有一個算一個,在一起吃上一頓熱熱鬧鬧的團圓飯。薑家的會客廳足夠大,開它二十桌酒席,不成問題。


    &nb此時,仆人們都在忙忙碌碌著,各棟小樓的小廚房裏的人們,齊聚在大廚房當中,即便大家現在身在會客廳,都可以隱約聞到食物的陣陣香味。


    &nb鹹惠蘭滿意地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卻不知為何,隻有兒子子芮,默不作聲,看起來悶悶不樂。這倒讓他的母親頗為不解。


    &nb按理說,這一次雨潞又跟著他一起回到了薑家,過年前肯定是不會再回到別墅那邊了,他應該開心才對;這一次家裏人聚得這麽全,就連身體一直不好的池錦蕾,都過來了,還跟著大家坐在一起,更看著回到薑家的宋雨潞,露出罕見的笑容。這樣一個其樂融融的大團圓景象,兒子卻為何明顯不開心?


    &nb她正想趁著,大夥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人多嘴雜沒有人留意的間隙,悄悄地問一下兒子,看看他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nb可是,她的話還沒問出口,那邊管家的稟報已經到了:“啟稟夫人,宋家大小姐過來了。”


    &nb鹹惠蘭的眼睛瞪得牛一樣大:“她又來了?”


    &nb管家不疾不徐,知道夫人的意思,微笑說道:“是的,又來了。”


    &nb管家心裏明白,上一次宋雨瓊帶著自家的兄弟姐妹,還有整整十個卡車的嫁妝,以及比十個卡車連在一起還長的嫁妝詳單,浩浩蕩蕩蒞臨薑家的情景,夫人是記憶猶新。也不怪夫人忘不了,薑家的人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驚得不輕。


    &nb見到鹹惠蘭突然低頭不語,倒讓薑家老爺薑褚喻感到奇怪:“夫人,你在想什麽?宋大小姐或者是來看望我們,或者是有事相商,還不快請進來!”


    &nb薑老爺想當然地建議著自己的夫人,他也想當然地忘記了,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夫人忘了,他可以直接說嘛!


    &nb哦哦,鹹惠蘭連忙點著頭,卻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請她進來。”


    &nb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掠過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nb她連忙搖了搖頭,壓下心頭這麽不祥的預感。


    &nb宋雨瓊,第二次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薑家的會客廳。依然是一襲幹淨利落的旗袍,質地高端,用料華貴,或坐或站,身上不見一分褶皺。每走一步,風情萬種,氣質卻拒人於千裏之外。


    &nb看著她,不知怎的,就連個性爽朗的鹹惠蘭,心頭都有片刻的瑟縮。這位宋家大小姐,怎麽看怎麽都不是普通人。她的臉上明明帶著氣場強大的笑容,可是那份冷情與傲然,還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


    &nb思及此,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更緊地握住就在她身旁的宋雨潞的手。還好還好,當初跟著宋雨瓊一起來到薑家的小姑娘,現在已是她家的人了。不再像那一日一樣,隻看得到,卻夠不著。


    &nb“見過薑老爺、薑夫人。”


    &nb鹹惠蘭心中歎息。果然,一切依舊。滿屋子的一家老小,宋雨瓊還是視而不見,隻問候她和薑褚喻。幸好,她也習慣了。


    &nb“宋大小姐您能夠來到薑家,真是蓬蓽生輝。”她不自覺地,就給眼前這個小她至少二十歲的女子,帶起了高帽子。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nb怎奈宋雨瓊卻不是那麽領情,更懶得與她寒暄,直切正題:“這次來,我是來接我妹妹回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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