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亓富林的銀樓作案的男人,叫做曲倌,就居住在東鎮附近的一個村子裏麵,由於參與賭博,輸了一大筆錢,他便打起了東鎮銀樓的主意。作案的當天晚上,在一個時辰之內,他連續進出銀樓三次,共盜走黃金和玉器,價值一百萬元。


    得手之後,他便去了鄰村的親戚家中躲避。卻沒有想到,第二天,安正便帶領警察局的探員們,將藏匿在親戚家中的曲倌抓獲。就在抓獲曲倌的當天,另外兩名參與作案的同胞兄弟遲文、遲化聞風後,也主動來到金州市警察局投案自首。


    隨後,三個人又全部交待了所有的犯罪事實。


    警察局的探員們一鼓作氣,為了防止搶來的黃金被轉移或者變賣,安正將曲倌的父母也一起傳喚到了警察局。經過審問後發現,他們對於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是知情的,而且還為了讓他逃避打擊,創造了條件,提供了方便。


    據安正所述,當天的案子進行得特別順利,不僅抓了嫌疑人,又有兩人投案自首,又再把家族裏麵同姓的一些人也全部帶回來審查,當時很興奮。這個案子絕對可以順利地了了,第一時間順利破案。


    然而,隨著犯罪嫌疑人的到案,原本簡單的案情,卻突然變得撲朔迷離。因為,被盜的百萬黃金,不知去向。


    安正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你說你破了案,在搶劫案當中,最關鍵的不隻是抓住嫌疑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贓物是否繳回。是否幫助失主挽回了損失。”


    可是,正是在這個重要的環節上,工作無法再繼續進行。


    經過審訊,曲倌供出了藏匿黃金的具體地點。他說,因為他最近一段時間,都在一家距離他家十幾裏地的豬場學習養豬,對於那裏的情況非常的熟悉,更適合的是那裏山高路遠,平時沒有什麽人去。於是,他就在得手的當天,把搶來的黃金,藏在了豬場的一個衣櫃裏麵。


    可是,當警察們來到裝有衣櫃的那個房間後,意外發生了。打開櫃子一看,裏麵根本什麽都沒有。


    難道黃金真的不翼而飛了嗎?


    對於遲家兄弟的審問結果也是相同的,他們也說,確實親眼看到曲倌,將搶來的黃金,放到了養豬場的衣櫃裏麵。至於現在,他們也不知道黃金的下落。


    不用說,這幾個人當中,一定有人在說謊。


    就這樣,警局探員們二次返回警察局,繼續提審曲倌和遲家兄弟。在曲倌那裏,他們一無所獲。但在遲家兄弟那裏,經過他們的再三追問,遲家兄弟終於說出了被盜黃金的最終藏匿地點。那就是:養豬場附近的一個魚塘當中。


    不是在衣櫃裏麵嗎?為什麽現在又到了魚塘當中?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遲家兄弟對此的解釋是:他們和曲倌的父親曲玉川協助他逃跑之後,曲玉川擔心黃金在豬場的衣櫃當中目標太明顯,容易被發現,就拉著兄弟倆連夜另外選擇地點,結果就發現了豬場的魚塘,於是,他就指使他們兄弟倆把衣櫃中的黃金,轉移到了豬場附近的魚塘裏,進行藏匿。


    於是,在曲倌藏好黃金的當天晚上,他們就再一次趕到了豬場,又從衣櫃裏麵取出了金子,把它們扔到了豬場的魚塘裏麵。


    被盜黃金總算又有了新的著落,而這次,他們說的是實情嗎?按理來說,事情不會有錯。因為,遲家兩兄弟是被分別審問的,而他們交待的情況,卻是完全相同,可信度極高。


    無論是真是假,警察們還是決定,到現場探個究竟。


    就這樣,一連幾天的時間,安正動用了幾十個警察和工人,再一次來到了豬場,找到了他們所說的那個魚塘,拿起魚塘用來打魚的漁網,從頭拉到尾地開始打撈,可是,幾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他們把這個魚塘從頭到尾地撈了幾遍,卻是一無所獲,一塊金子都沒有找到。


    怎麽辦呢?大家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是否由於黃金過重,已經沉到了魚塘的淤泥當中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漁網是打撈不上來的。於是,他們又采用人工進行拉網式挖掘,手拉著手到魚塘裏麵去一寸一寸地摸,又摸了數天,卻依舊沒有發現被盜的黃金。


    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發生了,經過幾次提審,大家獲得的信息還是一樣的,那就是:黃金就在魚塘當中。可是,無論他們怎麽努力,就是沒有看到黃金的影子。


    安正通過分析認為,現在的情形,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曲倌父子和遲家兄弟這四個人,都對警方說了謊。他們在隱瞞黃金的去向。另一種可能,就是正如他們所供述的,被盜黃金的確被扔到了魚塘裏,但就在他們扔黃金的過程當中,意外的被其他什麽人發現了,在警方到來之前,已經將黃金打撈走了。


    於是,豬場的工人們也成了他們的懷疑對象。可是,幾番調查下來,卻是毫無結果。


    這個豬場位於偏僻之處,人跡罕至,平時根本沒有人來,他們也再未發現其他的任何線索。


    於是,這樁原本看似簡單、破案進展神算的黃金被盜案,就這樣變得撲朔迷離,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隱情,實在令人看不透。


    宋雨潞聽了安正的講述之後,微微一笑:“安局長,在我看來,嫌疑人,似乎應該不隻是這四個人吧?”


    安正連忙問道:“姑娘的意思是?”


    宋雨潞也隻能出言提醒他:“這座豬場和附近的魚塘,都應該有它們的主人,對吧?你為什麽不查一下這個人的情況呢?”


    “還有就是,”她進一步提示道:“要想知道魚塘當中,是否真的藏有黃金,你也可以采用最原始、同時也是最徹底的一種做法,那就是,將魚塘裏麵的水,全部抽幹。方才您的話語當中,我可以聽得出來,這個魚塘,並不是難以想象的大。要做到這一點,也很容易。魚塘裏麵的水都沒有了,如果當真有金子,這總能找到了吧?”


    安正連忙不迭地點著頭。讚成宋雨潞的建議。他又試探地問道:“姑娘說得極是,我一會兒回去,就立刻展開調查。敢問姑娘,這些人到底是誰在撒謊,誰最有可能是最後一個轉移黃金的那個人,您能否賜教一二?他們幾個人的生辰八字,我都已經帶來了。就連亓富林先生的生辰八字,我也帶來了。您也可以算一算他的情況,看看究竟是誰,在和這位東家過不去。”


    宋雨潞搖了搖頭。對於一位堂堂的金州市警察局長,竟然會聽信通過犯人的生辰八字就可以看得出來,是誰做的壞事,她無話可說。冷下臉來,她鄭重地說道:“安局長,辦案子,除了要有一顆案件必破的決心,還要有一份勤於觀察的小心,一份善於審視的留心,和一份持之以恒的耐心。”


    她看向他的神情,格外嚴肅與正式,身為同行,即便身處不同的時代,不管能力掌握多少,都理應不忘初心:“過於依賴於人力腦力以外的所謂神力,並不能夠無往不利,而是顯得過於急功近利。”


    說到這裏,她站起身來,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神算隻能算人,不能算天,點到即止,看官自省。”


    安正的臉上,頓時顯得有些尷尬。但他很快便恢複了正常,連忙笑容滿麵地致謝:“多謝潞姑娘。他日如再遇到難處,安某再來向姑娘請教。”


    然後,他便帶領著一同前來的探員們,離開了神算的房間。


    一邊走,同來的探員們心中滿是不服氣。這小丫頭片子算是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一個算命瞎子的徒弟而已。他們是來算命的,不是來聽她破案的,雖然說她的建議是不錯,讓人有撥雲見日的感覺,但偵破案子的事情,畢竟與她無關,她憑什麽可以對著一群警察指手畫腳:“局長,她根本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呀!她……”


    “哎!”安正抬起手來,製止了他們的牢騷。


    這位神算的女徒弟,區區幾句話,卻看得出來背後的意義非凡。也許,她真的是一位世外高人。


    這樣的人,自然不適合招惹。至於她的建議,確實非常中肯,回去之後,他會馬上遵照執行。如果可以在魚塘當中找到黃金,案子自然就水落石出了,他們自然就不用再來看他們的臉色。


    --


    幾日不見,她的親親夫君,依然清朗俊美,輪廓分明的麵頰上徐徐綻放獨屬於她的柔和笑容。


    她在看著他,他也在一動也不動地望著她,多日不見,他家仙姑依舊沉靜謐然,飄逸清靈,有著不染俗塵的美麗。


    “回來了?”她問候道。


    “回來了。”他回答道。


    兩人相視而笑。


    談話中,高大的身影悄悄地移動到風口處,替她擋去涼風。


    心細如發的她自然注意到了,也同時感受到一股暖流,一直彌漫進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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