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我不在,我家仙姑身體可好?”滿心的惦念,終於化作了一個簡單的問題。陪伴在她的身旁的他,雖然想用力嗬護眼前的珍寶,但又盡量不將自己的問題問得緊張兮兮,他時刻都記得自己的承諾,不會在任何事情上帶給她任何的負擔。


    麵對他這樣的體貼和關愛,他家仙姑的表現卻是,皺眉嘟嘴,滿臉的不高興與不開心。


    “怎麽了?”看到他家仙姑嘟著嘴的樣子,她的親親夫君連忙緊張地問道。


    她嬌嗔地說道:“我們現在當真是貧賤夫妻百事哀嗎?你每天都忙著賺錢,有多久沒有回家了?”


    原來是這樣,放下心來的薑子芮體貼地微笑:“這段時間確實是相對較忙。過幾天就好了,我一定每天陪你。”


    宋雨潞也笑了。倒也不用每天陪她。她隻不過是幾天不見,想他了,撒撒嬌罷了。


    “最近,你是不是又很忙碌?”薑子芮問道。


    宋雨潞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最近都沒有任何事情可做。”


    神算去集市擺攤,她就隻需要送他出門就好了,晚上就在門口接他回來。至於送飯的活計,一直都是由清清完成的。每天做飯洗衣打掃,勤勞的清清也是一人包辦,而且還美其名曰是犒勞她幫助神算破案賺錢的辛苦,什麽事情都不準她幫忙。所以,她除了早晨的時候要忙碌一會兒,其他的時間就隻管讀書,樂得逍遙呢!


    她家夫君聽得倒是不解:“你沒有幫助金州的警察局,偵破銀樓的案子嗎?”


    莫非那位警察局長,並沒有來找他家仙姑破案?


    哦,原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宋雨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有啊!”


    她已經把那個安正給打發了。要知道,嫌疑人已經找到了,有兩個還是投案自首的,竟然就找不出贓物,這是什麽道理?這難道很難嗎?如果連這一點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到,何談警察局局長?回家賣紅薯算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幫這個亂忙。三言兩語便打發了他。


    薑子芮靠近她身邊,語氣很輕地告訴她:“發生搶劫案的那座銀樓,是亓財東家的。”


    哦,宋雨潞點了點頭。原來,是這位財東家的銀樓被盜了。


    察言觀色,見他的妻子並不意外,薑子芮便明白了:“看來,金州市的警察局局長應該已經來過了?”


    宋雨潞點了點頭。


    薑子芮一笑:“他一定又是來請神算幫忙的?”


    宋雨潞想也不想地說道:“沒錯,不過,被我兩句話便打發回去了。”


    薑子芮理解地一笑。神算固然神機妙算,又怎能判定究竟是什麽人做了這個案子和虧心的事情。判斷這個,原本就是警察的職業。這一點上,安正確實張冠李戴。不過,誰讓神算的家裏麵,住著一位神探呢!


    “你要不要幫幫他?”


    “為什麽?”宋雨潞嘟著嘴,看著她的夫君問道。


    “因為這是你的興趣所在,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說到這裏,他又是粲然一笑:“這樣的案子,畢竟隻需要動動腦力就好,總比……”


    八屋村,那個三條人命的命案現場,在那裏看到的一切,至今讓他心有餘悸。每想到一次,就作嘔上一回。這是一個怎樣的職業啊?她究竟是怎麽挺過來的?要換了他,一分鍾都活不下去。所以,他但願她接下來會管得到的不平之事,沒有一個是命案,他的小妻子,不需要再麵對那些可怕的情景。


    紅唇還是嘟著,絲毫沒有舒緩的跡象,她對於這個案子,滿心不以為然:“可是,這個案子沒有什麽難度啊!嫌疑人都抓到了,怎麽可能找不到贓物?這個安正,他是幹什麽吃的,我才懶得幫他。”


    薑子芮溫和地微笑著,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雖然表麵上的她,看起來那般平易近人,但其實,他家仙姑有多麽大的本事,就有多麽驕傲的內心:“如果可以,他也一定會努力的,顯然,他遇到了一些他的能力範圍內,無法解決的問題。”


    她轉了轉眼睛,斜眼看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我閑著也是閑著嘍?”


    隻要看著她,她家夫君眼中始終充溢著深情:“隻要你喜歡。”


    又是這句。自然了,誰勉強她,他也不會勉強她的。不過,就看在她親親夫君的份兒上,看在亓富林是熟人的麵子上,幫幫他們吧!


    真是沒有想到,又過了這許多天了,這個看上去沒有什麽難度的案子,安正竟然還是沒有搞定。既然這個案子如此棘手,這個安正,就一定會再來。


    --


    安正采納了她的建議,用最原始、同時也是最徹底的一種方法,在魚塘當中,尋找黃金。將魚塘裏麵的水,全部抽幹。


    按理說,這總能找到了吧?


    當魚塘中的水即將被抽光的時候,他們都很希望,第一眼能夠看到這個贓物。第一時間能夠找得到黃金。


    然而,這一次又失望了。


    事情再次變得更加複雜。抽幹了魚塘,他們也沒有找到想要找到的東西。


    這之後,探員們想起了宋雨潞的另外一個建議,和他們在第一次用漁網打撈黃金的時候的一個細節。


    豬場和魚塘,有一個共同的主人,他叫做曲成誠。


    而他們第一次利用曲成誠準備的漁網打撈黃金的時候,曾經發現這張漁網,剛被使用過不久。


    是誰在警方尋找贓物之前,已經動用了這個漁網?那麽,他有沒有可能已經先一步打撈了黃金,並且將它轉移了呢?


    經過調查了解和進一步的審問,最終警方得出了結論。使用漁網的,並不是別人,而是魚塘主曲成誠本人。


    這原本並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魚塘是養魚的地方,自然就會有打魚上來的時候。也許,曲成誠隻是在魚塘裏被沉入黃金的那一天,恰好打過魚。


    可是,警方在走訪調查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情況,豬場的其他工人向警局探員們肯定地說道:這個魚塘,雖然看上去是一個魚塘,卻從來沒有養過魚。


    大家頓時覺得非常奇怪。如果魚塘裏麵並沒有魚,那麽曲成誠為什麽要在魚塘邊,備有漁網呢?而且,漁網還有被使用的跡象?


    可是曲成誠麵對警察們的問話,卻堅持說,在魚塘裏麵,他是放有魚的。可是,警察們曾經親自采用三種辦法,連續在魚塘當中打撈了三次,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們也沒有看到一條魚。


    很顯然,曲成誠在說謊。謊言背後,究竟是什麽隱情呢?


    出於對董斯瀚的敬佩,身為金州市警察局的局長,安正在辦案過程中,更多的運用了以理服人的辦案手段。雖然幾個犯罪嫌疑人屢次表現得謊話連篇,他也始終堅持以審為主,沒有動用屈打成招的手段。


    經過多次審問,終於,曲成誠向警方交待了他的情況。他的豬場當中,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對此一無所知。由於與曲玉川很熟悉,他很快便從曲玉川那裏知曉了黃金被藏匿的真實地點。


    當他得知了搶來的黃金,就放在自家魚塘中的時候,就起了貪念,想要將黃金據為己有。於是,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他趁著夜色,試圖將剛剛扔到魚塘裏的黃金打撈上來。然而,結果並非他所預料。他帶領著幾個人,撒網打撈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天亮,他們連黃金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曲成誠終於承認他去撈了,但卻說自己也沒有撈到,黃金的下落,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伴隨著安正的講述,一幕幕曾經發生過的情景,浮現在宋雨潞的腦海當中。寧靜小城,百萬黃金,神秘失蹤。幽深魚塘,究竟是誰,在打撈黃金?貪欲,讓五個人都墜入了罪惡的深淵。但究竟是誰,說的是真話;又會是誰,始終在隱瞞實情?


    很明顯,曲氏父子、遲氏兄弟和魚塘主曲成誠,他們當中,一定有一個人或者是幾個人隱瞞了實情。他們中的某人或者某些人,將被盜的黃金,私自藏匿了起來。


    搶劫銀樓的作案人曲倌說:“我好賭,這一次賭得太大了,我輸了特別多的一筆錢,如果不能及時的還上,不隻是我,我的家裏人都會跟著我有生命的危險。迫不得已,我想到了搶銀樓的這個主意。我也不知道金子現在在哪裏呀,我就是把它們放在豬場的衣櫃裏麵了,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哪裏去了。我沒有撒謊。我絕對沒有撒謊。”


    搶劫銀樓的同案人遲文說:“我們是跟著曲倌去偷了金子,但我們連金子的影子也沒有分到,我們就是知道曲倌把金子藏到了豬場的衣櫃裏麵,但曲玉川擔心藏到那裏早早地就會被人發現,於是連夜就讓我們又把金子扔到了魚塘裏麵,我是和我弟弟遲化一起去做的這件事情,當時做的時候,我們根本沒有去看裏麵到底有多少東西,我們絕對沒有撒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法醫之小妾不好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諸葛曉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諸葛曉由並收藏重生法醫之小妾不好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