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從來沒有這樣疼過。


    阿茉軟綿綿的身子刹那間僵硬如屍體,她眼睛睜的大大的望著天花板,什麽都看不見似的,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那一瞬間,她發現身體裏有什麽東西碎掉了,啪,細細小小的聲音,隻有她聽得見。


    真的……太疼了,捏碎心口,剪成一片一片。


    男人吻了吻她的唇開始律動,她疼得眼前一陣陣白光,太深太脹,一圈圈頂開,撐得她快裂了,她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耳邊盡是他方才的聲音。


    “唔……啊……”


    視野和床架都在前後晃動,鈍妖提著她的腰衝進她的身體,因為之前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愛`撫和潤滑,疼痛之後是如群火燎原的酥麻`快感,因為花液`的分泌湧出下身發出曖昧情`色的水聲。


    明明之前的前戲那般溫柔細致充滿挑`逗性,一旦占有後好似揭開了野獸嗜血的麵具——也許是處女的血香溢散於空氣中激起了本性,也許是她的粉`穴太過濕滑水嫩,他失控一般開始瘋狂抽`插。


    搖動中阿茉如脫了線的木偶被他占有,過了好一陣,她呆滯的目光才有了一絲鬆動,漸漸被情`欲侵占,她眨了眨幹澀的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不是……小愛啊。”


    她吸了吸鼻子,下`身湧來的劇烈`歡愉令她羞恥,壓抑不足呻`吟,靈魂與**仿佛分離開來,她用那隻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我不是小愛啊……不是啊……”


    聲音也是細細小小的,委屈極了,隻有她才聽得見。


    男人充耳不聞,聳動間將她雙腿架在雙肩花`心大開,拖著她白嫩嫩的臀`兒進出,摩挲中漸漸溢出水聲,阿茉嗚咽不止咬唇不願出聲,死死閉著眼睛,雙頰暈紅布滿淚痕。


    她無力地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眼,大顆淚珠滾落臉頰,再也沒斷過。男人的喘息與滿足的喟歎是最大的嘲諷。


    “我真的不是啊……”


    ******


    阿茉再醒來時窗外陽光已經很燦爛了,蟬鳴遠遠近近。


    還是疼。


    眼睛腫得疼,雙腿間也是腫得疼,身子像散架一般疼,床上隻有阿茉一個人,阿茉又躺了一會兒,明明是在夏日,她莫名覺得冷,一陣一陣寒涼。


    身子感覺到是幹淨,已經被人擦洗過,阿茉勉強支起身子,一轉頭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鈍妖,單衣長褲,麵龐埋在陰影中,如第一次她來到這裏被銬住時的神色。


    見她醒了,他轉身去廚房,又折回來,手裏握著半杯熱牛奶遞到她麵前。


    阿茉猶豫了一會兒才接過,雙手捧住慢慢地飲啜,他又倒了杯溫熱白開水來,坐在床邊等著她慢慢將牛奶喝完,又把牛皮紙包著的包裹放在床頭櫃上,打開是她最喜歡吃的培根千層餅和蔬菜奶酪糕,都是摩羅克小鎮早上賣的早餐,現在還是熱乎著冒著熱氣。


    他什麽時候小山去買的,她失去意識的最後……他還在占有她,在她一次一次高`潮精疲力竭之後。


    阿茉沒有再想,低著頭,金色的淩亂長發遮住了疲倦憔悴的臉。


    她不知道他是什麽表情,也不想知道。


    她默默拿起培根千層餅,機械地咬下咀嚼,然後咽下去,一口一口,忍住腹中的翻滾,強咽下去。


    鈍妖坐在床邊也隻是默默凝視她,直到她吃完一整份餅後,將裝有白開水的玻璃杯遞過去輕輕道,“還要再睡會兒麽。”


    聽不出情緒,依舊是往常那般波瀾平淡。


    這是早上的第一句話,阿茉沒有回答,披上衣裳身子挪到床的另一邊下床,腳一沾地就軟了,她癱在地板上,腿好像不是自己的。


    鈍妖剛站起來,阿茉已經扶著床站起來,雪白的身子上布滿泛紅吻痕。


    情`欲滋生被喚醒,鈍妖側過眼,壓下衝動。


    阿茉打開衣櫃隨便找了件裙子套上,坐在床邊係好胸前的帶子,然後轉頭,嘴角一點淤痕,眼神幹淨得令人心驚。


    她直直注視他,神色平靜,“已經夠了,你不用再自欺欺人。”


    她靜靜開口,身體裏的那個果然碎掉了就好多了,自欺欺人的是她自己,她明白的。


    “小愛死了不會再回來了,無論你如何對我好,如何去做什麽,她都不會回來了,你不用……把對她的愧疚與感情加在我身上來滿足內心的空虛,明明自稱王牌,卻愚蠢至此,你隻是想滿足自己罷了。”


    真的夠了,已經夠了,已經不需要了。


    愚蠢的是她,她隻有十七歲,還沒有成熟偉大到為他人付出無怨無悔,也沒有寬容到完全被當做替代品也不在乎的地步。


    她原以為她可以不在乎,可實際上不是的,她和其他年輕女孩一樣自私,就算自己沒付出什麽,希望對方如自己愛他那般愛自己,獨一無二。


    可這明明是不可能的。


    她已經很努力了,被他占有時哪怕一聲也好,叫她一聲阿茉,她也滿足了。


    可他聲聲都是小愛。


    鈍妖坐在沙發上,依舊側著臉沒有看她。


    “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不是嗎?”阿茉努力站得直直的,一手撐著櫃子別讓自己軟下去。


    “安妮塔隊長她們……是你殺的吧?”


    男人還是沉默。


    阿茉握緊拳,“不知道小愛對你做了什麽你死心塌地愛她,你那麽愛她怎麽不跟她一塊兒死掉?她死了你是沒保護好她不是嗎,她死了……你欲`火無處可泄了,正好來了個轉世,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體嗎,如今你的目的達到了,你滿足了開心了對不對——”


    啪。


    阿茉眼見鈍妖手中玻璃杯被捏碎的同時,仿佛一陣清風,一片玻璃渣飛過她的臉頰,還有一片飛過她的發梢。


    鈍妖抬眸,手掌鮮血淋漓正在愈合,地上全是玻璃渣,水淌了一地無聲蔓延,他麵無表情盯住她,目光一瞬冷寂如刀。


    輕輕的,一縷金發軟軟落到地麵上,她摸摸自己的臉,手指上一抹鮮紅。


    如果偏差一點,玻璃碎片劃過的,就該是她的脖子了吧。


    從一開始起就是她一廂情願。


    阿茉低下頭不停地咽著喉嚨,她深深吸著鼻子走出屋子關上了門,外麵陽光極盛,她一時間被耀花了眼,抹了抹眼淚跑出森林。


    ******


    阿茉出了森林在大道路口蹲下來哭了好一陣,灼烈日光曬得她一陣陣發暈,像蒸桑拿一樣浸出了細汗。阿茉什麽都沒管,隻是埋在臂膀間哭,眼淚滴滴答答的,哭累了才抽噎著站起來,像走失母親的無助孩童,一邊擦眼睛一邊搖搖晃晃往小鎮走去。


    女孩子麵皮薄,她進了小鎮就強裝作鎮定的樣子,隻有兩隻眼睛腫成粉紅核桃,她低頭穿梭於人流間,毫無目的走著,腦裏空空不知道在想什麽,金色的長發一縷一縷貼在濕漉漉的麵頰上。


    等走到小鎮邊緣時就被人盯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座小鎮的居民,三個遊手好閑的青年穿得不算華貴也不算貧困,散漫笑著將她一圍,逼到了胡同裏。


    “唷,這位小姑娘,怎麽哭成這樣啊來來來,哥哥請你吃東西?”


    “怎麽啦小姑娘?吵架啦,長得這麽漂亮誰會欺負你呀,說吧,哥哥替你出氣。”


    語氣也是輕佻的。


    其中一個高個子青年咧嘴笑著將手伸向阿茉,阿茉木木抬起了臉,露出了臉頰一邊的血痕,青年一怔擺出驚訝心疼的表情來,靠得更新了,“哎呦,這麽漂亮的臉蛋誰下這麽狠的手,用刀刮的吧,來哥哥給你上點藥吧……”


    青年還沒說完,阿茉抬手握住了青年伸來的手,象征大陸最高教育水平的神職魔法的一條條金色鎖鏈現形,纏住了對方黝黑的臂膀。


    阿茉手一擺,一個過肩摔,男人背砸在地上發出悶痛的哼聲。


    她看著他扭曲的表情,又抬頭看向站著的兩個青年,發出聲來,“你們男生……都喜歡玩弄女孩子呢,不管是不是喜歡……”她低喃著,麵前兩個青年已經反應過來十分憤怒地向她一拳打過來,軍院早已訓練出本能,阿茉將他們全部撂倒。


    三個大男人躺在她腳邊低吟扭動,阿茉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又蹲下來抱住自己嗚嗚嗚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一隻受了委屈挨了打的小動物。


    青年混混a疼得呲牙咧嘴,一見當事人不跑掉還窩在原地哭忍不住凶巴巴開口,“喂xxx的,是你打咱們你哭什麽?”


    混混b扶著腰支起身子,“我次奧,這丫頭下手真狠,哎呦呦,還哭成這樣,到底是誰欺負你了?”


    混混c扶了扶髒兮兮的眼鏡,“這一看不是那酒館裏的金牌服務生嗎?瞧著金發,就跟公主似的。”


    阿茉繼續嚶嚶嚶哭,在地上窩成一團,旁人走過對旁邊三個青年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青年abc臉全黑了,最後爆發。


    “拜托,被揍的是老子有木有?!”


    結果就是青年abc給阿茉買冰激淩,然後護送回了酒館。


    酒館酒保一見小姑娘一副病怏怏的小淚臉兒臉也黑了,青年abc一人賞一拳。


    abc滿地打滾時一起工作過的女服務生潔西卡見了嚇了一跳,趕緊跑過來,“安茉?”她本想問些什麽,目光向下無意看見阿茉寬鬆長裙的衣領下密密麻麻的青紫,完全震住了,三秒後抓了大拖把就往abc三人身上狂捅,“你們這些人渣!!”


    “不是我們啊!”abc哀嚎,灰頭土臉鼻青臉腫。


    最後還是勉強解釋了一通,酒保又給他們一人一拳才算是放過了,潔西卡將阿茉拉到自己宿舍房裏,讓她洗了個澡又換上了件高領領帶的藏藍色棉布裙。


    接近傍晚,天邊雲層被夕陽暖光勾勒出輪廓,空氣更加潮熱了。


    酒保本來想留阿茉和員工一起吃了晚飯再走,阿茉還是低頭謝過了,他見她這般神色曉得什麽都不問才是最好。


    一旁送她的潔西卡嘴巴張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什麽實際話來,個人私事也不好多提,隻能擺擺手笑道,“雖然高領熱了點……但也沒辦法啊。”


    阿茉對她笑了笑,又謝了一遍。


    酒保一走潔西卡拉著她小聲說,“身體……還好嗎?”


    阿茉一怔,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雖然這樣說不大合適,但是他……射`在裏麵了吧?”就阿茉身上那痕跡,估計不止一次射在裏麵,潔西卡說的自己都臉紅,隻不過麵前這個女孩比她更不經人事,她摸了摸衣兜摸出一小紙包藥粉來朝酒館酒保那裏望了望,偷偷塞進阿茉手心,“你趕緊衝水喝了,免得……”


    阿茉沉默一陣,收下了藥粉,“潔西卡。”


    “啊?”


    “我……是不是太嬌氣了?”阿茉低下頭小聲說,“其實在別人眼裏,我不算什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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