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女人尤其在這個時代來說其實已經不是一生中最為青春的年華。可是這對於當張海不是問題,再次見到李千蘭的時候,印象中的青澀少女已經變的更為明媚動人了,尤其配合那極少數外出辦個別事情的時候才會穿的黃色宮裝的時候。


    “你什麽時候有了化妝的習慣?”張海有些驚疑的問道。


    “聖主不喜,以後我就再也不會如此了。。。是我有些虛榮。。。”李千蘭有些緊張的低聲說道。


    在張海的印象裏,李千蘭從來不會這樣低聲而謹慎的同自己說話。


    如果是數年前的張海,對這一切未必會怎樣在意。可是對於經曆了不少風浪,對於任何事情都有一絲警惕習慣的張海來說這似乎就有些嚴重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千蘭在外麵做事自是有相關的需求的。對了,宇兒天兒還有柳香他們還好麽?父母這些日子以來也還也應該沒有遇到什麽問題吧?”


    “都很好。天兒那孩子也真是極有天賦,才不過一歲半左右的年紀就能穩健的快步走了,我那宇兒比他大整整一年有餘才剛剛做到如此。”李千蘭輕鬆隨意的說道。


    可是此時心思已經比當年成熟了很多的張海卻能夠從這輕鬆隨意的話中聽出一絲敷衍,甚至還有一絲不平。


    張海沉思了片刻之後歎道:“這些天來我也想了很久。原本的我決定獨自在這外麵如那閑書中的獨行俠士一樣天下自由行,過一段以前曾經像過卻沒有機會的日子。可是現在想起來,是我太一廂情願了。不要說我們的新朝,就是前朝的江湖也不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就可以縱橫江湖的。我覺得還是盡快返回京城返回西院的好。”


    張海的這些話終於讓李千蘭一直緊張的心稍稍放鬆了下來,此時的李千蘭也終於鼓起勇氣的說道:“我想這次返城的時候與海兒一起去那未名宮中看一看。。。”


    未名宮是張海的傷心之地,當李千蘭毫無顧忌的這樣提及的時候,張海心中原本的懷疑就更甚了一分。不過在這個時候張海也隻能當因為歸心似箭什麽也沒有察覺一般說道:“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想明白了。自己不珍惜身邊的人,卻要我行我素的胡作非為,有此教訓也是應當。這一次回去,我一定好好彌補對蘭兒的虧欠。”


    張海這話也讓李千蘭想起了自己還有身邊的女孩兒們曾經有過的遭遇,心中也稍稍有些安了下來。


    “聖主腿上的傷沒有事吧?海路是不是有些不太安全?”李千蘭似是關心的問道。


    “放心吧,應該沒有什麽大礙的。石壘那裏在廣州一帶可是有不少有經驗的水手。還有狀態最好時候的一些海上客船。現在的季節也到了海況改善的時候,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我們這幾天就動身吧”張海這時候隨意的說道。


    李千蘭在思索權衡了片刻之後也隻得同意下來。


    就這樣,張海還有石壘與李千蘭等人踏上了廣州城外的海船。廣州城當然也有一些富貴豪門的專屬海船,排水幾乎如同二三號的福船一般。隻不過在規格上更適合於近海的時候做平穩的航行,吃水也並不算太深,能夠讓船上的人比較方便的登岸。在合適的季節裏踏上這樣的大船的時候,即便是沒有出過海的人七成以上也不會有太的暈船反應。


    中式規格的帆船還最大限度的減少了人手的需求。這樣的大船,成員以外全部的全部的船員也隻有一百五十餘人左右,其中百人還是專門的人力螺旋槳槳手。內部的空間也極大,似如小小的宮殿一般。


    因為張海的腿上的傷還沒有好,李千蘭提出專門安排幾個新朝五年左右才入宮的西院女孩兒幫襯照顧。對於這些意見張海在思索片刻之後也終究沒有拒絕。


    “千蘭,過去的一些事情是我有些妄為了。天色黑下來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好了。”張海似乎有些急切的樣子說道。


    李千蘭看著張海腿上的傷有些激動卻也有些顧慮的問道:“聖主腿上的傷還沒有痊愈,這不會有事吧?”


    “沒有什麽大礙的”張海說道


    張海等人所在的大船還有伴隨的船隊在還沒有完全出廣州外海的時候,天色就漸漸的暗了下來。處於安全期間,通常來說在夜間的時候船上的人力螺旋槳槳手們如同行軍中的隊伍一般進入戒備當中。船隻僅僅依靠風向進行緩慢的航向以防止夜間過快航行帶來的迷航危險。


    僅僅是剛剛用過晚飯,張海似乎就急不可耐的與李千蘭一起進入到了溫柔鄉中,歡聲笑語之後張海似乎就進入到了長時間的昏沉與睡夢之中。


    酒過三旬也縱情了許久的李千蘭這時候的意識並沒有喪失,也迅速清醒起來。


    見到張海似乎不似一般的沉醉,怎那樣叫都叫不醒,有些氣憤也有些慌張的把一直跟在身邊的一名十來歲的做為心腹的女孩叫道了麵前低聲的質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不是說好了回到宮內特別是未名宮的時候再做決斷麽?你怎麽這麽早。。。”


    那目光靈動而機敏的十來歲小女孩兒則有些憂慮的對李千蘭說道:“主上,其實在幾天前您與聖主第一次對話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多少有些不安。聖主可能發覺了什麽,或者沒有發覺什麽卻已經開始對主上的一些不同起了疑心。以我這些天來對聖主行為的分析。他一定會‘寧可錯怪,也不放過’的態度來在這次航行中試探的。不然,我們從南京帶來的那艘客串的規格也並不小多少。聖主為什麽要換船?我們必須要當機立斷才能麵的夜場夢多。做大事,最忌諱可是抱著一絲僥幸的。今後回宮的這些天,是我們的大事能不能成最為重要的關口。”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可是張海卻依舊在昏昏沉沉中渡過。對此,石壘也親自來探望過問了幾次,但終究沒有覺得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李千蘭等人卻不知道之後的十餘天的時間內是否能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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