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司然身體被猛的停車前衝了一下,然後又重重的摔回座位,眼前刹那間有金光閃爍。


    粗重灼熱的呼吸噴灑而出,男人抬起頭,那張和青年一樣的麵容布滿了汗水,目光深邃而幽深。片刻之後,他薄唇輕啟,暗啞充斥著情緒的聲音在司然耳畔響起:“哥,我想要你。”


    之後的事情司然記不太清楚了,隻知道當自己點頭應聲之後,男人如同發瘋一樣將車驅回了住所。


    剩下的步驟簡單明了……


    他們做了多少次司然不記得了,隻知道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宛如癱瘓了一般,仿佛不是自己的,一點知覺也沒有。


    司然半夢半醒的睜開眼,明亮的光線穿透眼皮直射進來,刺得眼睛一陣酸痛,又緊緊的閉上眼。耳邊是平穩得呼吸聲,背後貼在一具火熱的身體上,有力而沉穩的心跳聲砰砰砰的傳遞過來。


    一場早晨的運動緩緩拉開了帷幕。


    等再次平靜後已經是一大早了。


    “哥哥?”他小聲的叫了叫青年,發現他隻是皺皺眉頭又睡了過去。


    司晏看著青年身上班駁的痕跡,心裏滿足又愧疚,等下哥哥清醒過來,又不知道該如何懲罰他了。


    可是麵對自己最摯愛的人,怎麽可能忍得住,如果不是擔心哥哥身體受不住,他真想就這麽進入的姿勢永遠的待在哥哥身體裏不出來,這樣他們才算真正的融為一體。


    小心翼翼的打橫抱起青年,男人動作十分小心,卻還是驚醒了他。


    司然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想要揮開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可是身體的疲憊以及心理的疲憊讓他無論如何也抬不起動作。頭頂上方似乎傳來低沉令人安心的安撫聲:“睡吧。”


    在這樣的聲音下,他又緩緩的熟睡了過去。


    望著懷裏呼吸平穩的青年,司晏鬆了口氣。在這樣不冷不熱的天氣裏,先前的一番折騰竟然讓他出了一身的汗水。


    走進浴室,在浴缸裏注滿溫水,司晏抱著渾身酸軟的哥哥,如同抱小孩一般坐進浴缸,溫熱的水一下子被溢滿了出來,流淌在地麵。


    溫熱的水侵染在肌膚上,溫溫熱熱的溫度緩解了周身的疲勞,讓司晏冷硬的眉目柔和了一下,動作輕柔的替懷中的人清理著身體。


    ……


    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的時候了,司然躺在床上睜著茫然的眼睛看著落地窗外的明亮。


    他頓了頓,起身準備拿自己的手機看時間,可是一動,渾身如同散了架般酸痛難忍。他的臉色一下子黑沉下來,昨晚的瘋狂加上今天早上的瘋狂讓青年人不可忍的怒吼出聲。


    “司晏你給老子進來!!你他媽的給我說說你到底做了多少次!!!“等司晏灰溜溜的滾進去,接受了一番教育外加伺侯他哥起床洗漱又是過了快一個小時。等他好說歹說的伺侯了他家祖宗吃完早飯,看著他扶著腰肢緩慢地朝沙發上移動,司晏心疼的伸出手:“我來抱你吧。“可惜他的關心注定要付諸一旦,“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手背上兩秒的時間內立馬浮現出紅紅的印記。


    司然收回打的有些發麻的手,用手指著司晏的鼻子,咬牙切齒的怒吼:“你今天給老子離遠點,別想碰我!!“望著弟弟灰溜溜的身影,司然是又氣又怒。他揉揉酸疼的腰肢,媽的,這個男人到底做了幾次!!


    沒有讓弟弟挨著自己,讓他滾到旁的沙發坐下,看著弟弟小媳婦委屈的樣子司然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該委屈的人是誰啊,他都快成半殘廢了都還沒有委屈呢。


    “手機。“高貴冷豔的朝弟弟攤開手心,下一秒手機就已經躺在他的掌心之內。


    手機是關了機的,司然開機之後,頓時被狂湧進來的未接電話與短信轟炸的體無完膚。


    上麵滿滿的信息和未接幾乎來自於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讓司然頭皮發麻的那個。也不知道自己這樣不接電話,讓那個人多麽著急,想了想肯定又是少不了一頓罵。


    這樣想著,司然又狠狠的瞪向乖巧的坐在一邊時時刻刻注意著他的男人:“去,給我端杯水來“男人絲毫沒有骨氣地跑去端水了。


    司然啜了一口水,滋潤了下幹渴的嗓子,麵色稍稍好了很多。他頭也不抬的說:“給老子坐過去,別以為老子原諒你了。“將他折騰得這麽慘,還想蒙混過關,別說門了,就連一扇窗戶也沒有,有也封了!


    司然看也不看將那些來自於經紀人的短信刪除掉,忽然,手指一頓,停留在一封陌生的短信上。他目光晦澀,打開一看,頓時笑了起來。


    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沒有署名。


    ——哥,我回來了。


    收到這封短信真的是很意外,但也很欣喜。算了算時間,他差不多快六年沒有見過這小子了,自從他被他家小叔叔送到軍校去後,就仿佛失蹤了般,再也沒有了消息。


    如果不是偶爾收到短信說他過的很好,司然還以為那小子真正的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了呢。


    男人的目光晦暗的盯著哥哥的笑臉,這還是這一天第一次露出的好臉色,可惜不是給他的。他眼眸沉了沉,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哥哥,誰的短信呀,笑的這麽開心。“作為雙生子一員,沒有人比司然更了解對方的想法了。他似笑非笑的斜飛他一眼。眼中的意思仿佛在說我已經看穿你的小心思了。


    司晏絲毫沒有窘迫,在他看來哥哥能明白他的心思是最好的,這樣才能證明哥哥是在乎他的。


    司然洞穿了他的想法,從鼻翼之間擠出一個哼音,這次沒賣關子,直接說:“是吳思言那小子回來了,我另一個弟弟回來了。”


    似乎要給弟弟添堵一般,同然還笑得十分開心,這落在司晏眼底,著實不是個滋味。


    他麵色不變,心裏卻已經在預謀怎麽將那個礙眼的小子弄走。他甚至還陰暗的想著,為什麽這小子當兵沒有被槍子收了他的小命。


    可惜在青年麵前這樣的想法絕對不能表現出來,青年小時候對吳思言有多麽愛護他又不是不知道,那段時間沒少讓他嫉妒吃醋。如果他要是露出想讓那小子永遠別回來的念頭,恐怕今天晚上他的最終命運淪落到和沙發落伍的地步。


    正思考間,手機鈴聲輕快的響起。


    司然看了看上麵的電話,頓時笑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他接通電話,已經是青年的那人聲音洪亮的從電話對麵穿透過來,帶著期待和濃烈的笑意:“哥,我回來了!我吳思言這胡漢三又回來征服地球了!”


    214


    “你小子終於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準備在部隊裏安家落戶了,誰叫你這小子招呼也不打一聲跑去念軍校了,真虧你想的出來。“司然笑罵道。


    誰能想到混黑社會的人竟然跑去讀軍校,當初吳思言做出這選擇時可是大跌了一眾人的眼鏡。


    更別提那些知道他背景的人,有些人冒死箴言給吳爺。當時已經算是一霸的吳爺優雅的含著煙,吐了一個煙圈,隻清清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他喜歡就好。“短短五個字包含了無盡的寵溺,身為黑幫老大的吳爺根本不在乎自己侄子未來是不是和自己站在對麵,他在乎的永遠是他開不開心,隻要吳思言開心,就算他要整個家族他也願意給。


    “哥出來見見麵吧,我這幾年都沒見到哥怪想念的,要不是從電視上看到哥,我恐怕都快認不出來了。”


    司然笑了笑,狀似不經意的斜飛一眼正襟危坐的弟弟 ,看著他緊抿著唇一副不悅的樣子,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好啊,多久?我隨時都有空。“他已經將自家經紀人安排的工作全數的忘在了腦後,甚至連自家弟弟都準備拋棄掉。


    “我不準!!“


    對方還沒回答出聲,再也忍不住的司晏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這擋住明亮的光線,陰影籠罩其下。冷俊的容顏布滿陰霾,眼底深處翻騰的嫉妒和占有欲強烈的快要滲透出來,眉宇之間滿是陰鷙。他一字一句不容置疑的說:“我說我不準。“那雙眼淩厲的冷光迸發而出,如果不是司然太了解弟弟不會對自己動手,他這幅惡狠狠的樣子很讓人誤會他想揍自己一頓。


    司然眼神微動,輕輕的將眼皮往上掀開,睫毛在空氣中劃開優美的弧度。他眸色淡然,聲音冷冷道:“你再說一次,我剛剛沒聽清楚。“先前還很霸氣側漏的男人頓時如同被戳破了的氣球,氣勢一下子收了回去,他抿抿唇瓣,深邃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著司然,然後拖長了聲音低聲輕喚:“哥……”


    司然打了外寒戰,實在受不了弟弟這幅德行:“行了,別唧唧歪歪,小言好不容易回來了,作為哥哥的我當然要見見他啊。““你是我哥!”理直氣壯的聲音。


    司然歎氣:“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好了就這麽決定了,我先去換衣服。“說完,他不看弟弟一眼,對電話裏說道:“我們在哪裏見麵?”


    “在東大街……”


    “嗯,好,等我十多分鍾我就過來。“


    司然暗暗記下地方,然後抬起頭,看向弟弟,朝麵色難看的人攤開手:“鑰匙。“司晏目光深沉的盯著他哥白嫩的手掌心不說話,半響他試探的伸出手握住司然的手,見沒有收到先前的反抗,冷凝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他坐在青年身側,用寬闊的懷抱圈住他,低下頭,下顎中蹭了蹭青年的頭頂:“你不陪我了。“司然被他蹭的發頂癢癢,他瑟縮了一下沒躲:“弟弟,我隻是去看看他而已。““我不喜歡你和他一起。”


    “……”


    以前他就覺得,為什麽弟弟對吳思言這麽的抗拒。


    司然問道:“以前就想說了,你和吳思言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了?怎麽兩看相厭。”


    “……”司晏垂下眼,薄唇碰觸了下青年柔軟的發絲:“隻是單純看他不習慣罷了,我討厭圍著哥哥身邊打轉的人。““……“


    司然嘴角猛的一抽,這又是這該死的占有欲!


    “好了。把鑰匙給我,等下遲到了就不好了。”


    “我送哥哥去吧,你開車我不放心。”


    “有什麽不放心啊,我有駕照的。別小看我,快點拿來。“在司然的霸道專製下,車鑰匙乖乖的落入了他的手。


    司晏站在門口上頭哥哥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男人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吳思言是嗎,既然回來了那麽就要承受他怒火的代價!


    思及此,男人用手機撥打了電話,電話接通後,冷冷的聲音自薄唇裏溢出。


    “吳叔嗎?有點事情想和你說,關於你家小言的……“這邊兩個男人的對話開始,那邊闊別已久的相聚也開始了。


    司然找好停車位將車子停好,帶上墨鏡拿好鑰匙往約定的地方走去。


    吳思言約他的地方是他們吳家場子下的其中一所俱樂部,別看吳燁修對他侄子千依百順,但是原則上還是十分嚴格的。在所有家長麵前,自家的孩子都是小孩子,吳燁修對於自家的侄子也是管的相當嚴格,基本讓他出去玩必須要在自家的地盤,酒水這些更是別想碰觸到。


    誰也無法想到,現在已經是24歲的吳思言每個月還是他叔叔給發零用錢。司然毫不費力的推開門走進去,作為吳思言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他還是很有眼緣的,吳家不少人都認識他。


    司然到了的時候吳思言已經到了,他麵前已經擺了好多個空瓶子可想已經來了多久。


    見狀,司然愧疚起來,如果不是弟弟一直不肯鬆口,他也不會折騰到這麽久。


    包廂裏很安靜,作為吳家小少爺的吳思言顯然受到了最好的待遇,煙味和酒水的味道都沒有,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清香。


    包廂裏的燈光有些昏暗,人的麵容和身影包裹在陰影中模糊不清。


    司然走過去,皮鞋踩在光滑的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咕嚕嚕“空瓶子在地麵滾動的聲音響起,轉悠了一圈最後撞到桌子腳邊停了下來。


    司然頓了頓,這樣的聲響引起了埋頭苦喝的吳思言。青年抬起頭,陰影籠罩著他整個人,表情模糊不清,隻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中明亮幽深,泛著水潤的光澤。


    “哥~“


    含糊不清的撒嬌聲,青年用手用力的拍了拍身側的座位:“來,哥和我坐在一起。”


    司然看了下桌子上的瓶子,又看了下地上的二個空瓶子,皺著眉頭:“你喝了多少。”


    他順著青年的意坐在沙發上,忽然,身側的人猛的撲過來抱住他腰身。


    司然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懊惱的拍了拍青年的大頭:“反了是吧,連你哥也敢嚇唬了。”


    “嗬嗬嗬。”吳思言不說話,就樂嗬嗬的傻笑。


    司然擔憂的捧起他頭,捏捏他軟呼呼的臉頰:“你到底喝了多少?給哥說說有什麽不愉快的?是在部隊裏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吳思言不說話,傻兮兮的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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