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阿少人呢!”


    阿少是跟在老爺子身邊很久的老管家,老爺子的一切都是他打理的。平時阿少和老爺子都是形影不離,現在倒是奇了怪了,怎麽喊都沒有應答。


    老爺子果真被媳婦兒大吼鎮住了小片刻,他呆滯了幾秒,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教訓孫子,不能沒有氣勢。當即挺直了腰板,怒不可遏的說:“有你這樣的媳婦兒?敢這樣和公公說話,還有沒有禮儀了!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媳婦兒才教出這兩個畜生來,我們司家沒你這樣的媳婦兒!”


    幾次都聽到老爺子說自家兒子是畜生,趙倩氣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也不管孝不孝,大吼道:“我兒子怎麽了,我兒子那麽優秀。既然你們司家不喜歡我和孩子,那麽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


    眼見事情演發到了父母的離婚,兩兄弟愣了愣,立馬勸了起來。


    “媽,別意氣用事。爺爺你要責怪就責怪我們兄弟,別責怪我們母親。”


    司然勸慰的話讓老爺子氣鼓鼓的,手中的拐杖有一下沒一下的打:“你這兩個混蛋,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你們兩個簡直要將司家的臉麵丟盡了!”


    趙倩本來想去阻止,卻被司鑫強硬的拖到一邊。自家妻子說離婚,他心情很不好,抱著趙倩走到一旁:“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司鑫可不相信他兒子隻有這麽點本事,如果真的隻有那麽點本事可就不是他們司家的孩子了。


    司晏將司然死死地護在懷裏,應了他先前說的話,就算挨打也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看著弟弟麵色慘白冷汗淋漓,司然眼眶紅了,鼻頭酸酸澀澀:“疼不疼?別護著我,我也是個男人,承受得住。”


    他發現比起自己挨打,看著弟弟護著他挨打的樣子更要疼上上百倍,那種心裏的煎熬以及揪心般的疼痛是上輩子所沒有的。


    老爺子打了幾下,氣喘籲籲的停下了手。畢竟上了年紀,不再像年輕時候那般有著揮霍不完的力氣。現在的他隻要稍微的動一下手,就跟得了哮喘的病人一樣。


    司鑫看著老爺子氣不順的樣子,冷聲說到:“阿少呢?讓阿少拿點藥來吧。”


    老爺子擺擺手,倒是沒有先前那麽氣憤了:“家裏的傭人都被我找借口支出去了。”


    他們要談的事情不能讓其他外人知曉,這事會給司家致命的打擊。就算是跟隨他多年的阿少,老爺子都不能相信。


    “你去給老爺子找點藥吧,就在他的房間裏。”司鑫想要支開趙倩,在她耳邊低語。


    趙倩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又看了看氣不順的老爺子,最終還是點點頭:“那行,如果等下兒子再被打,你這個做父親的還是站在一旁我就和你離婚。”


    “……”司鑫沉默了一下,旋即點點頭:“恩。”


    等趙倩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拐角時,老爺子才慢悠悠的坐下,開口說道:“你小子的媳婦兒越來越彪悍了,如果以前知道她是這樣凶悍,我就不該讓她進我們司家的門。”


    一想到趙倩剛剛和他頂嘴的樣子,他心裏就不舒坦。


    司鑫沉默的沒有說話,在他看來世上沒有如果。就算有如果,他還是會堅持自己的想法,娶趙倩。


    司然和司晏跪在地上,地板冷冰冰的,刺骨的寒氣將他們膝蓋以下的部位凍得快要沒有知覺了。


    上方老爺子拄著拐杖威嚴著臉,片刻之後,蒼老的聲音自頭頂上響起:“你們分開吧。”


    這句話如一記驚雷般打在兩人身上,字字珠心。


    反應最大的莫過於司然了,他厲聲喝道:“不行,我不會離開小晏的。”


    反觀司晏,他看著哥哥對他們感情的維護,冷厲的眉目柔和下來,冰涼的手指將司然的手指攥在手心裏,緊緊的:“我也不會離開哥哥的。”他抬起頭,和老爺子四目相對,那黧黑深邃的眼眸中驀然劃開淩厲:“就算我死也不會。”


    “你,你們!”老爺子又被氣到了,他重重的喘息幾聲,怒道:“你們不怕我親手將你們分開嗎?要知道分開你們兩兄弟對司家來說簡單得很。”


    “嗬。”司晏不怒反笑,冷硬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諷刺的冷笑:“我還是那個答案,無論你怎麽分開我們,隻要我還活著,我就必定會找到哥哥。如果他在地球的另一半,那麽我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也要跑到哥哥身邊。就算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開,所以你做的事情隻是無用功而已,更何況你以為我司晏還是那個任人擺弄的小崽子嗎?”


    他早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弱小的人了,現在的他有能力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那雙淩厲而深邃的眼眸,在眼底深處透露出一股強烈扭曲的占有欲。


    “好,好,好。”老爺子怒極反笑,眯起眼睛連聲說了幾個好字。“真不愧是我們司家的孩子,竟敢威脅我?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應該堅持將你丟到部隊裏麵去,將你和司然分開。當初你接任你爸爸的公司我沒有說什麽,你不願意待在部隊我也沒有說什麽,你現在倒是好本事了,以為我不能耐住你嗎?”


    “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男人麵無血色,漆黑的發絲被冷汗濡濕狼狽地貼在腦門。但是就算如此狼狽,在麵對司老爺子時,那周身淩厲的氣勢不減分毫。


    “好一個就事論事。”如果不是發生這件事,恐怕老爺子將會為這兩個優秀的孫子而驕傲。


    可惜,執迷不悟!


    “你們立馬給我跪到祠堂裏麵去,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離開!”


    說完他不再看兩兄弟,這兩兄弟的罪孽希望他們能在祠堂的列祖列宗麵前明白過來。


    這是錯誤的!


    司晏和司然沒有反抗,對於他們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司老爺子現在還在氣頭上,無論他們怎麽說恐怕也無法讓老爺子消氣。


    老爺子作風死板而剛正,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一種病,惡心的病。更何況還是亂侖,這可是震驚世界的醜聞。他既然還讓兩個孩子去跪祠堂,想必心裏還是希望他們能明白過來。


    司然望著兩人緊緊相扣的手,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恐怕他們一輩子都不會醒悟過來,如同司晏所說的那般,死亡也無法分開他們。


    司然扶著司晏慢慢往宅子後麵的祠堂走去,就算遍體鱗傷,男人的步伐依舊那麽沉穩,背脊挺得筆直,英俊的臉上滿是沉穩內斂。


    等兩兄弟的身影消失不見了,老爺子的背脊立馬駝了下來,他似乎在一瞬間老了好幾歲,眉目滿是疲憊和痛惜。


    老爺子掀開眼皮看向至始至終都無動於衷的司鑫,張了張嘴,暗啞滄桑的說:“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司鑫動了動眼皮,麵無表情的說:“很早就知道了。”頓了一頓,又補充一句:“反正比你早。”


    “那你就任由他們兩個這樣!”老爺子無法認同一個父親竟然看著兩個親生兒子在一起。


    “就算阻止又怎麽樣,知子莫若父,既然是我司鑫的兒子,那麽我無論做什麽都沒有用。你知道的,司家的人都是一股子的強脾氣。”


    無論是他司鑫,還是老爺子,都是有遺傳的。


    當年老爺子不顧家裏麵的反對毅然參軍,而司鑫也不顧司老爺子的不滿選擇了從商,現在輪到了司然司晏他們。


    這就是命運啊!


    第235章


    無論怎樣司鑫說的倒是實話,老爺子沉默下來。半響之後,他啞著聲音道:“將拍攝這些照片的人找到,司家不能放過對於我們不利的人。還有查一查這件事的幕後主使人,找到之後給我弄死,這件事情切記不能張揚。”


    “恩,我知道的。”


    司家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家庭,就算自己孩子多麽的不好,但是在他們眼裏隻有自己能打能罵,別的人想要算計那就是找死。


    “孩子們呢?”拿了藥走下來的趙倩沒有在客廳裏找到兩個孩子,當即嚇了一大跳,臉色變得煞白:“老爺子,你該不會將你兩個孫子一槍崩了吧。”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依照老爺子的火爆脾氣,一槍子兒解決了兩兄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爺子被誤會了也不解釋,冷哼一聲:“崩了又怎麽樣啊。”


    如果不是他孫子,他早就一槍子兒解決了,何必這麽頭疼。仰頭看著站在樓梯口的兒媳婦一分鍾變身成為母夜叉,又頭疼的揉揉額頭,對司鑫說:“我怎麽當時不知道她這麽凶悍。”


    司鑫抿唇笑了笑,眼裏有著化不開的溫柔:“遇上她是我的福分。”


    “生了兩個畜生就是福分?”


    司鑫不說話了,老爺子看著他沉默就一肚子的氣,走過去拿起拐杖狠狠的揍了高大的兒子幾下:“有你這麽做父親的嗎!!”


    趙倩尖叫出聲,差點急哭了。老爺子打了兩個孩子不夠,還要打她男人嗎。她撲過去,眼淚汪汪的看著老爺子:“你要打就打我吧。”


    望著兒媳婦那痛苦的神色,老爺子的手停頓在空中,最後憋氣的收回手:“真是一群孽障!!”


    說完他氣衝衝的上了樓,不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


    這一天無論對於司家來說,還是司然和司晏來說都是打擊極為大的。


    司家祠堂位於老宅最偏僻的地方,哪裏供奉著司家的列祖列宗。位置偏僻且陰氣很重,除了每年的祭拜外,基本沒有後輩踏入這個地方。


    而今天兩兄弟不幸的踏入這個地方,一進祠堂,就明顯的感覺到燈光的昏暗,與房間溫度的低冷。


    在高台前擺放了很多牌位,全是司家的祖宗,供台上放了很多祭拜品,地上放著蒲團。


    司然扶著司晏走到蒲團上落座,屁股一落座,他立刻緊張的將弟弟的手捧在手上看。借著昏暗的燈光,那青紫的紅腫痕跡刺目的布滿整個手臂還有背脊,在那蜜色肌膚上格外的醒目。


    心髒劇烈的疼了一下,如同有千萬根針紮一般的刺痛。司然疼的咬著唇瓣,如夜色般迷人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哀傷而美麗:“疼不疼?”


    “不疼。”司晏柔和的凝視著哥哥的腦袋,看著他垂下眼簾,睫毛不安的顫抖,忍不住心憐的吻了吻那雙布滿哀傷的眼睛:“別傷心,我不疼的。”


    比起失去他的感覺這點傷痛又算得了什麽。


    “到是哥哥,身上有哪裏傷到了嗎?”


    司然搖搖頭,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手臂那刺目的紅腫:“沒有,你將我護的很好。”


    他如同對待珍寶般小心翼翼捧起司晏的手臂,憐惜有充滿愛戀的在那傷口上落下一個輕吻,如同羽毛般輕輕劃過。


    司晏眼裏訝異一閃而過,隨後竄上的是濃濃的笑意以及化不開的寵溺,深深的溫柔可溺斃般:“哥哥……”


    “對不起,沒能護好你,明明我是哥哥。”司然哀傷的說道,他極度痛恨自己的弱小,每次都是弟弟將他保護的很好,而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弟弟受傷。


    他真是恨極了自己這樣什麽都不能做的樣子。


    “我去求爺爺讓他給點藥吧。”說完,他慌張的站起身,剛想離開,手臂卻被一股大力拉向後方。


    腳步一個趔趄,司然冷不丁的被男人抱個滿懷,下一秒下顎被一隻修長的手指擒住,冷冰冰的唇瓣落了下來。不同於身上冰冷的溫度,男人的舌頭火熱而充滿了情欲。


    火熱的舌頭在司然嘴裏胡亂的攪動,盡情的吸允著他的唇舌。男人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不讓他離開,另一隻手則固定著他的腰肢讓他無法逃離他的懷抱。


    灼熱的氣息全數的噴灑在兩人的臉上,彼此呼吸著對方的呼吸。舌頭每一下的攪動,都引起司然身體的顫栗。男人深深的吻著他,慢慢的周身的溫度也上升了許多,低冷的房間空氣中染上了曖昧火熱的氣息。


    如果不是時間不對,地點不對,男人一定會化成野獸,狠狠的將司然吃個精光。


    一吻過後,司然目光迷離,唇瓣殷紅的將頭埋首在司晏的懷裏,鼻翼直接慢慢的縈繞著男人冷香充滿雄性的味道。


    他周身燥熱的動了動身體,屁股底下碰觸到一個火熱而硬挺的東西。隔著褲子薄薄的一層布料,一點一點的跳動傳遞著滾燙的溫度。


    司然被燙得一驚,連忙想要移開屁股,卻被男人死死地抱緊按在懷裏,頭顱埋首在司然的肩膀,暗啞充滿欲望的聲音自耳畔響起:“別動,哥哥,別動,再動我就忍不住了。”


    說話之間,那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司然的耳廓,熱熱的癢酥酥的快感自耳側的肌膚蔓延開來。


    司然果真乖巧的不動了,男人的身體很燙,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服傳遞過來,燙的司然心驚。作為愛人和雙生哥哥的他,沒有任何人比他更了解弟弟現在經不起挑撥。


    他眨了眨眼睛,巧妙的轉移了話題:“你說我們會在這裏關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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