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房間陰森森的,如果隻是他一個人待在裏麵,絕對會被嚇得神經失常,幸好身邊有弟弟,可以相互扶持。


    司晏果然被轉移了話題,身上的溫度也消下去不少,將他哥哥抱入懷裏,似乎將他身上的溫度渲染給他:“不知道,但是應該不會太久。”


    就算司老爺子要關他們很久,司晏也不會坐以待斃。


    “哥哥,現在你真的要和王黔請假了。”


    司然苦笑:“希望到時候他不會將我罵的狗血淋頭。”


    “他不會的。”司晏眯起眼:“他要是敢罵你,我就弄死他。”


    司然:“……”


    “好吧,我得先打個電話通知他一聲,不然等下他找不到人。”


    “恩。”


    撥通了王黔的電話,對方似乎在很嘈雜的地方,周圍喧嘩的聲音透過電話都清楚的傳遞到司然這邊來。


    “喂?找我幹嘛,不和你親親弟弟在家裏恩愛?”


    “……”司然沉默了兩秒,說:“這幾天我都不準備工作了,所以給你說一聲。”


    那邊頓了頓:“出來什麽事情了嗎?”


    “老爺子知道我們的事情了,現在正在審判中,沒有空去工作。”


    “臥槽!!”那邊呆愣住了,旋即立馬爆了一句髒話:“怎麽幾天時間不見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多的事情我也不好解釋,隻是給你說一聲。好了我掛電話了,不說了。”


    “喂,不要掛電話,喂!!”不管王黔在電話裏怎麽嚎叫,司然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他在心裏呼出一口氣,看向一直凝視著自己的弟弟,笑了笑:“好了。”


    “恩。”


    沉默下來後,司然才開始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想了想他說:“你知道是誰針對我們嗎?”


    他心裏隱隱有個懷疑,但是卻不敢妄下定奪。


    司晏抿唇不語,他已經知道是誰了,但是他不想讓這些事情擾了哥哥的心,這些事情交給他處理就行了,哥哥隻要每天快快樂樂陪伴在他身邊就行了。


    “無論是誰,我都會保護好你的。”


    司然撇撇嘴,為他含糊的話。但是那眼中的笑意是怎樣也藏不住的:“有你真好。”


    “我亦然。”


    “這次是不是韓宇弄得?”那天晚上在酒吧裏,他隱隱約約看到了韓宇的身影,司然本來隻是試探,但是看到弟弟的臉色,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果然是他。”


    禁錮之溺寵236


    “那個人想做什麽啊!”上輩子是個人渣,這輩子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司然歉意的看著弟弟:“抱歉,如果不是我去喝酒的話……”他一直認為是自己喝酒後才讓對方知道的。


    司晏也不打算說出來是自己的原因,他緊了緊手指,將哥哥的手攥得更緊:“沒事,反正爺爺總會知道的,隻是早晚而已。”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讓他們的感情一直隱藏,讓爺爺知道也是預料當中,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情,他恐怕還是會“不小心”讓老爺子知道。


    如他說的那樣,隻是早晚而已。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待在昏暗的房間裏根本不知道現在幾時。


    司然的精神一點點頹靡下來,身上就算被弟弟抱得再緊,也無法抵擋房間的寒氣。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唇瓣,嘴唇因為冷而變得沒有血色。


    “我餓了……”


    早上還沒怎麽吃東西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了家,加上對付老爺子還挨了頓打,讓本是沒有多飽的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司晏聞言將哥哥冰冷的身體抱得更緊,漆黑的眼瞳裏裝滿了痛心與關切,那眉宇之間的褶皺更深了。


    他看了四周一圈,忽然目光定格在一處。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哥哥身上,自己隻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衣。


    “等我一下。”


    在司然不解的注視下,高大的男人麵無表情的走到供台,毫不客氣的拿了個蘋果,然後又麵不改色的將貢品擺放成先前的樣子,就好像沒有動過一般。


    “……”司然望著弟弟遞過來的蘋果,無聲的用眼神示意,這樣真的好嗎?


    “沒事。”司晏坐下重新將司然擁入懷中,感受到他渾身冰涼,皺著眉頭用西裝外套將他整個人裹得緊緊的,然後再次塞入懷裏。


    司然猶豫的看著手中的蘋果,再看看台子上擺放的牌位。他想如果司家的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一定會跳起來揍死他和司晏兩個不肖子孫。


    可惜現實不允許他們矯情,司然猶豫的看了看手中紅紅的還帶著水珠的蘋果,最終頂不住誘惑張嘴咬了一小口。果子的水分滋潤了那淡色的唇,如同抹了一層淡淡的唇彩,富有光澤。


    祠堂裏的貢品每天早上都有人來換,所以果子還帶著水汽,看上去十分飽滿。


    司然慢慢的咀嚼口中的食物,將咬了一口的蘋果遞到司晏嘴邊,隻見他眉眼柔和下來,薄唇輕啟,咬了一口。果子的甜味彌漫整個口腔,仿佛連心裏都沾染上了那份甜膩。


    “好甜。”


    “是吧,好甜。”司然又咬了一小口,眉眼彎彎的將蘋果又遞到弟弟嘴邊,見他咬了一口,頓時笑意更甚。


    就算此刻環境很惡劣,就算沒有食物隻有水果,他們之間縈繞的氣氛依舊那麽溫馨而甜蜜,仿佛什麽也不能打擾到他們。


    飽滿碩大的蘋果就在兩人一人一口中解決了。


    畢竟兩個人都是成年男子,這點吃的並不足以填飽肚子。


    司然意猶未盡的舔舔唇瓣,香甜的果汁似乎還殘留在嘴裏,他隻覺得肚子更餓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司晏陸陸續續拿了幾次水果,供台上供奉的貢品差不多快要吃完了,地上放著好幾個果骸。


    房間裏的溫度慢慢降了下來,天色也漸漸的變暗。


    這邊兩兄弟相依著取暖,那邊也不是那麽的平靜。


    “不行!祠堂裏那麽冷,小然身體又不好,到時候凍感冒了怎麽辦!”趙倩在房間裏擔憂的轉圈圈,她連午飯都沒怎麽吃,一想到兩個兒子餓著肚子,她就吃不下飯。


    “還有你爸到底要讓小然他們跪在那裏多久!他不疼他孫子,我還心疼兒子呢!”


    “好了,別擔心好嗎。”司鑫將趙倩擁入懷裏,她卻將他推開,眼淚汪汪的瞪著他說:“你不擔心,你和你爸一樣的心狠!”


    “……那也是你爸。”


    被狠狠的瞪了一眼,司鑫也不惱,說:“這是孩子自己的事情,如果他們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何談在一起呢。”


    “可是……”那是她的孩子啊,她的孩子正在受苦啊。


    “我知道你心疼,但是我們做父母的隻能默默的支持他們。”


    晚飯司家老宅隻有老爺子一個人用餐,他看著孤零零的餐桌,脾氣又上來了:“他們人呢!”


    阿少是個身穿休閑衣服的中年老人,他年歲比老爺子要小上幾歲,而且從很早開始就跟在他身邊了,戰場上他瞎了一隻眼,老爺子見他退伍後找不到活計,就帶到身邊,讓他照顧自己,管理司家上下,這一照顧就是二十多年。


    阿少沒有姓名,他是一個孤兒。他的眼睛是在一次戰亂中被敵人射瞎的,對於幫助他的老爺子他很是感激。


    阿少跟隨了老爺子這麽多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老爺子了。早上老爺子收到一封信,看完後發了好大的火,然後讓他將家裏的人全都找借口支出去,同時阿少也被支出去了,但他不覺得失落,老爺子既然讓他出去,一定是發生了不好讓他知道的事情,作為一個合格的管家,就應該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解自己該知道的事情,其他的什麽都不用問。


    現在聽到老爺子的質問,阿少當然知道是因為先生和夫人沒有來用餐,他垂下眼,輕聲說道:“剛剛夫人說沒有胃口,讓老爺您先吃。”


    “哼!沒有胃口,沒有胃口就別吃了!”


    既然一個二個都跟他作對,那麽都餓死吧!


    見老爺子越發的生氣,阿少頓了頓,勸慰道:“恐怕夫人在來的時候太累了,所以才胃口不佳的。”


    “你別給他們找借口!”老爺子重重的放下碗。“他們想鬧什麽難道我不知道?”


    不就是想讓我將那兩個兔崽子放出來嗎,哼,不吃飯?虧他們想得出來!


    “等下你去把祠堂的大門給我鎖上了。”那兩個畜生一定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裏麵,作為司家的種,那骨子裏的不安分都是遺傳下來的。


    阿少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應下:“好的。”


    想了想,老爺子還是有些不放心:“算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一頓晚餐,老爺子孤零零吃的極不是滋味。平常這個時候也是他一個人吃,但是現在他兒子兒媳婦都回來了,還是隻有他一個人吃。


    而且孫子又出了這樣的醜聞,一口氣鬱結在心頭怎麽也不能消散。


    老爺子徹底沒有了胃口,將筷子放下說道:“算了,不吃了。”


    阿少看著餐桌上沒有動多少的飯菜,擔憂地說:“是今天的菜色不合你口味嗎?需要我讓廚房再弄一些嗎?”


    “沒那麽矯情,胃口不好不想吃。”揮揮手,司老爺子拒絕了阿少的提議。他接過阿少遞過來的拐杖,顫巍巍的站起身。“走吧,去瞧瞧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孫子在幹什麽。”


    祠堂的晚上極為陰森,行走之間發出了清晰的腳步聲。


    祠堂裏沒有窗戶,所以從門縫裏看過去才能看到房內昏暗的燈光。司老爺子拄著拐杖挺直了背脊走到門前,剛推開門,頓時被眼前的畫麵所震驚。


    隻見他認為乖乖跪在祠堂的兩個孫子正相擁的坐著,那緊緊相貼的親密樣子惹得老爺子胸膛開始急劇起伏。渾濁而充斥著怒氣的眼睛掃視了房間一圈,最後落在地上的果核上。他眼睛一眯,頓時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往供台上看去,果然今早才換上的新鮮供果全部都被洗劫一空,隻剩下孤零零的白瓷盤放在上麵,那白色直刺得人眼睛發脹。


    “混賬東西!”厲聲的嗬斥聲伴隨著拐杖重重拄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老爺子氣的臉色鐵青:“你們就是這樣麵對列祖列宗的!你們兩個畜生!”


    早在老爺子來時司然他們就聽到了腳步聲,可惜司然現在已經沒有精力來應付他了,已經快一天沒吃飯的他,現在整個人都變得懨懨的,加上祠堂的寒氣,直凍得他麵色發白。


    第237章


    司晏在一旁不斷的用手搓揉著他的身體,希望這樣能給哥哥帶來一些暖意。


    老爺子的到來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反倒是他不悅的望過去,目光淩厲而充滿了銳利:“你到底多久才放我們出去。”


    他身子硬朗就算待在祠堂裏不吃不喝過個幾天都不成問題,而哥哥身體不一樣,小時候那次綁架的一刀給他帶來了致命的打擊,他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糟蹋。


    一想到自己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的心尖子被老爺子這麽折騰,司晏就對老爺子喜歡不起來,就算這個人是親爺爺也一樣。


    老爺子被人用眼神威脅也不生氣,反倒是眯起眼睛默默地打量了司晏一下,越打量越覺得自家小孫子是個人中龍鳳。這樣的氣勢這樣的身體,真是可惜沒有在部隊裏發展,而是選擇了商場。


    “你們什麽時候想通了分開,我就放你們出去。”


    司晏抿緊了唇瓣,身上的冷意快要和祠堂的寒氣化為一體。他冰冷的看著老爺子,冷聲說道:“如果你不是我爺爺的話。”


    如果這老頭不是他爺爺,這麽折騰哥哥,他一定會要他付出極大的代價。


    男人潛意的台詞老爺子聽懂了,如果他怕了的話,也就不會是年輕時候率領的兵了。那張布滿皺痕的臉上扯起諷刺的笑容,拐杖重重的杵地,發出凜寒的氣勢:“我到是寧願沒有你這樣的孫子!”


    說完他恨鐵不成鋼的邁開步伐轉身離開,他沒有問他們答案,瞧這樣的架勢,像是要分開的樣子嗎。


    臨走時他還隱晦的瞟了一眼麵色蒼白緊張的拉住男人的司然,順便將空盤子也給帶走了。


    “哼,冥頑不靈!”


    房門關上的聲音悉悉索索的響起,司然鬆開拉住弟弟手臂的手指,不讚同的指責:“你剛才想做什麽,難道你還想揍爺爺不成。”


    “……”男人沒有說話,伸出手一使力將司然抱了個滿懷,冷硬的下顎抵在司然的肩膀上,深深的嗅了嗅司然發絲不經意縈繞的香氣:“哥,我們離開這裏吧。”


    “嗬,你又亂想什麽了。”司然輕笑兩聲,安撫似的拍了拍弟弟的大頭:“我們要是離開了,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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