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白她一眼,低罵道:“大白天的見鬼。”然後朝樓上客房走去。白衣女子目光掠過那青衣女子,麵無表情的跟著少女走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北冥鬼府


    白衣女子跟著少女進了客房。


    少女瞪了白衣女子一眼,罵道:“你怎麽像個鬼一樣,整天纏著我。”白衣女子徐徐坐下,為自己到了杯茶湯,淡淡的說道:“你交出‘冰魄神珠’我便不再與你糾纏。”


    少女冷哼一聲,說道:“妄想。”白衣女子也不發怒,饒有意味的品嚐茶湯。少女斜眼看著她,心想她確有殺我奪珠的本事。


    原來這白衣女子正是歐陽若雪,那日知更告訴她唯有‘冰魄神珠’方能令她爹爹傷勢痊愈,便連夜趕去北冥鬼府,三天三夜馬不停蹄趕到燕國在薊城,在薊城稍作休息,翌日黃昏朝琉璃河畔趕去。


    北冥鬼府位於燕國琉璃河畔,但要進入北冥鬼府豈是易事。歐陽若雪一路朝北,穿過眼前的樹林便可達到琉璃河,她越往前走,越覺得荒僻,越覺得寒冷,天空中飄起了風雪,風雪中的枯樹,在寒夜裏看來,有如鬼影幢幢,作勢欲起。


    寒氣直刺入骨,滋味當真比刀割還難受。歐陽若雪定了定神,毅然朝前,為的隻是早點得了‘冰魄神珠’,然後南下追尋兮若,想到兮若,臉上不禁泛起淡笑。


    她正在思緒間,突然有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風雪寒夜,驟聞異聲,歐陽若雪立刻退到樹後,靜觀其變。


    隻聽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數條人影穿林而入,雪光反映之下,這些人影宛如幽靈般飄然走來,仔細一看,乃是一支十八人的隊伍,兩名女子手持長邊一前一後,中間是十六名精壯的男子,但這些男子身上卻帶著森森鬼氣。


    歐陽若雪心思動了動,屏息靜氣,心中有了猜測。


    隻見走在前麵的女子目光四下望了望,緩緩停下腳步,輕歎道:“走的累死了,咱們就在這裏歇歇吧。”另一個女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走吧,若天亮之前沒把這些人帶回去,大夥兒都要受罪了。”


    歐陽若雪暗道:“這兩個女子定是北冥鬼府之人,而這趕的便是‘煉人’,相傳燕王有一支忠心耿耿卻詭異非常的死士,如此看來傳言不假。”


    前麵那女子找了個煉人趴在地上,自己做在其背上,說道:“急什麽,歇歇不礙事。姐姐,你說為何每次我們帶回這麽多人,卻隻有區區兩三人能成為真的煉人呢?”


    後麵那女子依樣找了個墊背的坐下,說道:“這提煉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經過千錘百煉,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的,而且每個人體質和骨骼有差異,大多數人都會在這過程中死掉。”前麵那女子點點頭道:“也對,如真能這麽好煉成,那把煉人編成一支龐大的軍隊不是戰無不勝。”


    兩人說笑半刻,後麵那女子道:“時候不旱了,早到總比遲到的好,還是走吧。”長鞭一揮,一行人又魚貫走出了樹林。


    歐陽若雪遠遠尾隨,行了數裏路,終於到達琉璃河畔,此時天色已明,隻見河岸停著數隻漁船,那兩個女子分成兩隊登上漁舟,駛向河心。


    歐陽若雪凝眉看著遠去的漁船,畢竟自己是獨闖龍潭,不敢打草驚蛇,心思浮動之際,見那兩艏漁船突然在河心消失。


    歐陽若雪緊了緊手中長劍,毅然登上一艏漁船,朝河心駛去,將到河心,河水變得端急非常,又行兩三丈,遙見河心竟然有個巨大的漩渦,心道:“這入口難道在這水底?”心下一定,縱身跳入漩渦之中,潛入水底數丈借著照入水中微光,見到一巨閘,心下一喜,運勁打開水閘遊了進去,果然,水底別有天地。


    歐陽若運功烘幹身上衣襟,悄悄潛入,以她的身手,一般人很難發現她的存在。她行至一條金碧輝煌的甬道之時,隱約聽到談笑之聲,疾步而去,藏於門坊之內,見堂上一宮鬢美婦斜倚在一張虎皮軟榻上,堂下數名大漢守著四個大箱子,貴賓席上,坐著一彩衣少女,少女身後站著三名素以女子,看樣子不是泛泛之輩。


    歐陽若雪心中疑狐,但見那少女端起桌上的茶湯對著美婦,說道:“美人姐姐,七兒以茶湯代酒,敬美人姐姐一杯,多謝美人姐姐近日來的熱情款待。”少女一口一個美人姐姐,叫得那美婦眉開眼笑,接過酒觴,一飲而盡,說道:“七兒,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美人姐姐,叫我悠姨就是了。”


    彩衣少女對著那美婦,微微一笑,說道:“悠姨的確美若天仙嘛,七兒就喜歡叫您美人姐姐。”那美婦搖了搖頭。說道:“真拿你這小丫頭沒法。”七兒嗬嗬一笑又歎了口氣,說道:“可惜自小爹爹就不許七兒飲酒,不然就能和美人姐姐大喝三百杯,不醉不休。”美婦笑道:“信陵君自有他的道理,七兒也不要介懷。”


    七兒嘟著嘴巴,撒嬌道:“美人姐姐叫我不要介懷,七兒就聽美人姐姐的話,不和爹爹生氣。”說著信步來那美婦身邊,挽起美婦的手,說道:“來來來,看看爹爹稍了什麽好東西給我美人姐姐。”堂下大漢會意,把麵前的三個箱子依次打開,第一箱是珍奇藥石;第二箱是金燦燦的黃金,第三箱是玉石、琉璃、陶瓷、金銀、絲織刺繡等。


    七兒見美婦笑靨如花,趁機說道:“奇珍藥石可以使得美人姐姐容顏永葆,琉璃刺繡給美人姐姐錦上添花,至於黃金嘛,美人姐姐當然不會放在眼裏,但也是爹爹的心意,還請美人姐姐笑納”。


    原來此人便是北冥鬼府的主人采悠,而那彩衣少女便是魏國信陵君的養女。對於采悠來說,錦衣玉食,金銀珠寶怎能打動她的心,隻是七兒那甜得釀人的嘴巴,逗得她開心,隻聽她問道:“七兒,這第四個箱子裏會是什麽呢?”七兒故作扭捏道:“這第四個箱子是七兒的一個請求。還請美人姐姐成全。”美婦挑了挑眉道:“說來聽聽。”七兒轉身轉身對著大漢,說道:“打開箱子。”


    箱子打開,竟然是一個精壯的漢子。那美婦掩口笑道:“七兒壞啊。”七兒怎不知她長葆容顏之術,紅著臉小聲的說道:“美人姐姐取笑人家,人家是想請美人姐姐幫我煉了這人,你也知道趙國廉頗將軍被害流亡,七兒是怕……”


    美婦見她說著就要掉下眼淚來,便道:“好啦,好啦,姐姐逗你玩呢,姐姐答應你便是。”七兒高興的摟住采悠的脖子,謝道:“謝謝美人姐姐,謝謝美人姐姐。”采悠拉開她的手,說道:“七兒先站在一邊,姐姐有點事情要處理。”接著對著旁邊的侍女說道:“把今早回來的兩個侍女帶上來。”侍女應命奔下樓去。


    歐陽若雪心下一驚,暗道:“隻怕自己行跡敗露了。”果然過了片刻,便有四個壯漢,把方前在樹林裏談笑的兩個女子架了上來。這兩個女子見了宮鬢美婦,已駭得麵無人色,壯漢手一鬆,兩人便仆地跪倒。


    采悠焉然一笑,說道:“你兩可知所犯何罪?”兩女愕然,不敢答話。采悠嘴角泛起一絲勾人魂魄的笑容,說道:“門外之人,可否現身一見,也讓她們死的明白。”兩女聞言,肝膽劇烈,突然一齊嬌啼起來,啼聲婉囀淒惻,聞之令人鼻酸。


    歐陽若雪無奈隻得從門坊中下來,抱拳說道:“采悠宮主果然名不虛傳。”采悠看著歐陽若雪,眼波流轉,頷首笑道:“果然是人間絕色。”紅顏相嫉,歐陽若雪料定采悠已起殺機,心下盤算如何是好。


    采悠輕笑一聲,春筍般的纖纖玉手輕輕一揮,四個大漢立時將那兩個罪婢身上的衣衫撕成粉碎,露出了那光潔瑩白,曲線玲瓏的嬌軀。


    大漢們各自抽出一條帶刺的長鞭,狠狠的抽在這雪白的嬌軀上,兩名女子滾倒在地,慘呼嬌啼,輾轉求饒,這反倒激起大漢們的獸性,鞭打的更加密集,片刻間便她們雪白的嬌軀上,留下無數鮮紅的鞭印。


    鮮紅的鞭印交織在誘人的胴體上,更激發了大漢們的欲望,其中兩個大漢竟伸手去揉捏她們的肌膚。七兒不忍看下去,但見采悠神色,不敢多語。歐陽若雪麵無表情,她本是魔教中人,如此酷刑屢見不鮮。采悠見她無動於衷,揮了揮手,皮鞭頓住,兩名少女固是奄奄一息。


    采悠道:“你是何人,來此有何目的?”歐陽若雪心知橫豎免不了一場惡鬥,毋需再繞彎子,說道:“欲借貴宮珍寶‘冰魄神珠’一用。”采悠哈哈一笑道:“那讓我看看你有何能耐?”話音剛落,八個大漢將歐陽若雪團團圍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鬼府之主


    若雪長劍一展,倏的便是一招“白雪皚皚”,再緊接一招“秋風落葉”,這兩招威力奇大,端的好似霜雪紛飛,充滿隆冬肅殺之氣,令人肌膚起粟,八條漢子擊倒兩個,其餘六條大漢急忙搶步上前,長拳劈頭蓋臉的朝若雪打去,若雪劍氣如虹,劍光所及之處,必定濺血封喉,但她招式優美猶如偏偏起舞,叫旁人看的目瞪口呆。


    采悠嘴角含笑,看著場中打鬥,但見八條漢子中死傷過半,卻不驚慌,欣賞之色溢於眼表,手一揚投出幾枚冰魄神彈。


    若雪聽得暗器破空之聲,但見一團團的寒光冷氣發散開來,好像撒下了一張霧網,心知若被冰彈打中穴道,冷氣攻心,那自是難以抵禦,但若早早將它挑破,雖然那股奇寒之氣,亦足以刺體侵膚,自己內功已有相當火候,卻可以熬得住了,於是凝氣於劍,劍光波及之處空氣中的血氣,水氣立馬凝結成冰針,將飛來的冰魄神彈打破。


    這冰魄神彈乃是琉璃河深處的千丈冰窟之中,擷取冰魄精英,加以‘冰魄神珠’凝煉而成,這麽一來冰魄神珠所藏何處,自然是心照不宣之事了,但采悠有為何有如此一舉動,若雪始終想不明白,思緒間忽覺空氣中有縷縷異香,沁人如酒。


    歐陽若雪心中一動,叫道:“哪裏來的魔鬼花香?”她跟著古逆天在在塞外流浪時,曾聽得一位武術異士龍靈矯說過,在塞外戈壁有一種花名叫修羅的花,“修羅”即“惡魔”之意,故此又名惡魔花,花香能使人筋酥骨軟,如醉如癡,武功再好也是無用。


    若雪沒料到這遠在北冥的鬼俯居然會有戈壁上才有的修羅花,雖然趕緊閉氣凝息,但已經來不及了,隻覺得手腳開始酥軟,內力不濟。


    采悠媚眼含笑,說道:“看你還有何本事?”手一抖將冰彈用天女散花的手法,反射若雪的穴道。若雪仍然用凝氣成冰的手法將冰彈打破,可是冰彈雖然破裂,那寒氣卻陡然間加濃了數倍,但內力大受修羅花的影響,功力運轉受阻,隻得咬緊牙關打戰,皮膚如割。


    七兒見此情景,心中泛起憐惜,這絕世容顏若這般消香玉殞實在可惜,心思轉動,想要替她解圍,卻見采悠嗖的一下,串到場中,冷不丁的在若雪脖子上親了一下。七兒愕然,暗道:“敢情這妖婦不僅喜歡男人,連女人也喜歡?”


    若雪又驚又怒,被這一親真比被毒蛇咬上一口還要難受百倍,霍然轉身,怎奈她全身僵木酸軟,行動不能靈便,等她轉過身子,身後哪裏還有人影,就在這時,她脖子後又被人親了一下,采悠輕佻之極的語聲在她耳畔笑道:“好香呀好香……”


    歐陽若雪一個肘拳撞了過去,卻撞了個空,而她的脖子上又被親了一口,采悠笑道:“已是我囊中之物,何必垂死掙紮呢?”若雪咬緊牙關,連翻了四、五個身,但自己內力大減,采悠身形竟又如鬼魅一般,始終比她快上一步。


    采悠閃到她身後,這次竟一把摟住她,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你生的這般絕色殺了怪可惜的,嗬嗬,要不從了我可好?”若雪掙紮想要脫離采悠的鉗製,卻越發覺得手腳酸軟,說道:“你最好殺了我,否則你會後悔的。”


    采悠嫵媚一笑道:“我到要看你如何叫我後悔?來人,帶下去好生看守。”兩個侍女上前扶著若雪,到後堂去了。


    兩名侍女扶著若雪走在一條鋪著花瓣的小路上,繞過假山水池後又是亭堂樓閣,隱約還可瞧見有些人影往來走動。


    兩女把若雪安頓妥帖了,方才回去複命。


    若雪躺在床上,尋思著脫身之策,可惜身體越來越沉重,無奈的竟進入了夢鄉,她睡得正香,突然尖叫一聲,原來她竟夢到采悠變成一隻狐狸,猛的一下撲在她身上……


    若雪從惡夢中醒來,采悠已站在她麵前,一雙眼睛如狐狸眼睛一般,看著她。


    歐陽若雪定了定心神,臉色冷淡下來,問道:“你來幹什麽?”采悠微微一笑,問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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