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聽你在夢中叫著兮若的名字,誰是兮若?”歐陽若雪臉色清冷,說道:“要殺便殺,何必多說!”


    采悠雙眼眯成一線,說道:“想你這般美麗的女子,我怎舍得殺你……”她伸出手指,挑起歐陽若雪的下巴,又說道:“你已是我階下之囚,我愛怎麽遭就怎麽遭,不是麽?”


    若雪厲聲嗬斥道:“拿開你的髒手,有朝一日我定要剁下你這隻手來下酒喝。”采悠卻涎臉笑道:“嘖嘖……好潑辣的女子!”


    采悠卻停了手,哈哈大笑,說道:“我雖然也貪戀女色,但生平卻從未做過強人之事,隻要你乖乖的順從我,我便借你‘冰魄神珠’如何?”


    若雪咬牙說道:“死也不從。”采悠道:“我有何不好?你竟願死也不肯從我……哦,我知道了,你可是嫌我並非男兒?”


    若雪側身不答,采悠大笑一聲,說道:“果然是嫌我非男兒身,好……”突然轉離開,過了半晌,一個翩翩美男子走了進來,說道:“你再瞧瞧。”


    若雪冷笑一聲,說道:“難道你換了一身行頭,就是男子了不成?”


    采悠也不見怪,笑道:“我雖無法變成真正的男子,但我能給你男子無法給予的快感……”歐陽若雪撇開臉,啐道:“不要臉!”


    采悠撇了撇嘴,繼續說道:“我不但可以給你前所未有的快感,更可以隨你的意願,變成任何你喜歡的模樣。”說話間,手一抖,變作了一個虎背熊腰的鐵血男兒。


    歐陽若雪瞥了她一眼,不語。采悠皺眉,問道:“我這般模樣你可喜歡?”她竟變成了國字臉,鷹勾鼻的男子,咋看之下覺得醜,但多看一眼,便有說不出的男兒味,讓人傾心。


    若雪心中驚訝,依舊不語,暗道:“西南的杜宇王朝有一門絕技名叫化臉,想來她施展的定是此技了,隻是她遠在燕國,怎會習得此等絕技?”


    采悠知她驚異,又露身手,若雪皺眉暗道:“此人如此神功,我該如何逃走?”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變臉,有必要先到川劇那裏去溯一溯源頭,話說清乾隆、嘉慶年間,每至逢年過節之際,在四川鄉鎮村落碼頭處林立的廟堂都會搭起戲台以作慶典,久而久之,川劇就在街頭巷尾之中漸成氣候。


    因為劇情需要,“化臉”乃是“變臉”易字而用,希望看官們就不要糾結於此了吧。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文武全才


    采悠化臉之術,確實高明。


    采悠見若雪心有所思,又笑道:“我都做了這麽多模樣,你究竟喜歡何種的我?”嗬嗬一笑,又道:“你若喜歡女人……我也算是天香國色了,而且還會伺候得你□□,這是何等的福氣?別的女子連求都求下到,你難道還是不願意麽?”


    若雪道:“你的確身手不凡,但卻變不出我喜歡的模樣。”采悠嗤之以鼻,說道:“何種模樣我變不出?我文武全才,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不信你且瞧上一瞧。”


    隻見他說話之間,已在堅如青銅的石壁,刻下一首詩來:“有美人兮,見之不忘;我心悠悠兮,為之癡狂。”


    若雪大吃一驚,暗道:“這妖婦竟會我魔門絕學鐵畫銀鉤?”忍不住脫口問道:“你……你與當年的魔頭軒轅少典有何關係?”采悠一怔,又微微一笑,說道:“難道你還未對我動心,我能將你念的詩句變作武功招式,你可要看。”


    若雪越發覺得此人神秘無常,想要從她武功中證實她是否魔教中人,於是說道:“好大的口氣,我就來試你一試。”采悠一拂手,道:“但請指教。”


    若雪想起兮若愛唱之曲,輕聲吟道:“翟翟竹竿以釣於淇縣;豈不爾思?遠莫致之。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遠兄弟父母。淇水在右,泉源在左。巧笑之王差,佩玉之儺。淇水悠悠,檜楫鬆舟;駕言出遊,以寫我尤。”


    采悠輕輕一笑,衣袂飛舞,身法宛如行雲流水,渾如天成。


    歐陽若雪不禁暗讚一聲,突然采悠偏偏起舞,口中朗吟道:“手如柔黃,膚如凝脂,頸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首詩正是《詩經.衛風》中的《碩人》描寫的是莊薑之美,旨在借這首詩讚揚歐陽若雪之美可比莊薑,抒發自己欽慕之情。


    采悠雙手下垂,又慢慢抬起,身形突轉,如絢爛的夏花,口中吟道:“風颯颯兮木蕭蕭,思若雪兮徒離憂”右手一斜,招式一變,又吟道:“心鬱鬱之憂思兮,獨永歎乎增傷。”


    她表情與動作一致,讓人看了不禁感動,突然她手掌輕輕飄翻,吟道:“何靈魂之信直兮,人之心不與吾心同!”若雪脫口道:“何靈魂之信直兮,人之心不與吾心同!。”神色黯然道:“兮若你心何時與我同?”


    采悠微微一笑,左掌突然化做一片掌形,念道:“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若雪突然覺得嘴邊一熱,在掌影中竟被采悠親了一口,她正待發怒,卻見采悠身形凝立不動,含笑著道:“你念一次兮若,我便親你一口,如此我便希望你多念叨念叨了。”


    最後這幾句出自楚國詩人屈原之手,在她吟來表明亮誓要得到歐陽若雪的決心,特別是第一句風颯颯兮木蕭蕭,思若雪兮徒離憂,更直接點其名。


    瞧到此處,若雪既驚且怒,說道:“若不是你武功比我強,我豈會被你如此欺辱?”


    采悠大笑,說道:“我怎生得欺負你了,你得我親睞,算來是三生有幸了。”若雪眼波一轉,計上心頭,冷哼一聲,說道:“可憐呀可憐……”采悠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若雪道:“天下之大奇人異事良多,不說遠了,我身邊就有一位,奇門遁甲、武功兵法遠勝於你的,不僅如此,她還生得傾國傾城,教人望之一眼思念一生。”


    采悠雙目生出華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姑娘莫要信口開河,說謊可是要下拔舌地獄的!”若雪冷冷道:“你若不信,也就罷了,你就是一隻井底□□。”


    采悠不怒反笑,脫口說道:“我是井底□□,那你可是天鵝?我知道了,她……她就是兮若。”


    歐陽若雪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兮若雖然也是文武兼備,但與她比起來還稍遜一籌,但我偏偏隻中意兮若,所以不要說你沒她那般厲害,即便是有,我也不會喜歡你。”


    采悠麵色一沉,嘴角不由的勾了一勾,若雪怕激怒了她又要遭到輕薄,於是說道:“你乃一府之主,又文武雙全,何愁沒人喜歡。”


    采悠道:“世上隻要有兮若,你便永遠不會喜歡我了,是麽?”若雪笑而不答,采悠又道:“那我便去殺了她。”


    若雪麵容微微一變,但瞬即嫣然笑道:“兮若有我說的那個比你厲害的人照顧,你殺不了她的。”


    采悠一聽,哈哈笑道:“敢情兮若並不喜歡你啊。”語氣一轉恨聲道:“但我知道,隻有那兮若活著你就不會死心的。”突然頓足道:“好,我平生未逢對手,有機會我定要會她一會!”


    若雪眨了眨眼睛,說道:“那個比你厲害的人,你若能殺了她,我便違心從了你又何難。”采悠突然狂笑道:“好生狡猾的女子,不過我喜歡,我就放你出去,帶我去找她。”


    若雪心頭大喜,說道:“一言為定,我既殺不了你,由她替我報仇,雖有遺憾,但總算消了我心頭之恨!”采悠仰頭大笑道:“誰生誰死,還猶未可知,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說話之間,采悠已伸手替她解了穴,但迷香未解,試了幾下,卻站不起來。采悠伸出手來要去抱她,問道:“我抱你離開可好?”若雪冷聲叫道:“別碰我,修羅花的解藥呢?”沒有解藥即便穴道解羅,她也如同廢人。


    采悠柔聲道:“我自會保你周全,你毋需解藥。”她的聲音似有一種魔力,讓若雪忍不住抬起頭看著她。


    采悠慢慢將她抱起來,若雪隻覺身體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動,又酥又癢,很想親吻眼前這個人。


    若雪心神一定,使出全身力氣,翻身開去,重重的落到地上,額角都磕破了,流出鮮血,采悠又驚又怒,說道:“你好生呆在這裏,我□□已被你挑起,得找一個姑娘解決解決。”說完便如狂風一般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情劫難逃


    北冥鬼俯地處偏遠,又位於琉璃河底,陰寒之氣籠罩,入夜水汽凝結,更加寒冷,歐陽若雪內力暫失,實難抵禦這砭骨寒氣,全身肌肉都被一縷縷寒侵襲得無法控製,恍惚之中,歐陽若雪見一道黑影落到自己麵前,但她此刻已是凍得神智不清,根本不知道來者何人。


    那抹黑影見此扶起若雪的身子,右手按在背心命門穴上,暗運真氣,一股熱流直攻入若雪的命門穴中,受外來真氣激發,若雪緩緩睜開眼睛,才看清楚來人竟是那名叫七兒的少女。


    七兒見她稍微好轉,笑了笑,說道:“哎呀,美人姐姐也真是的,怎麽能忍心糟蹋如此人間絕色呢。”若雪不知其來意,也不答話。七兒挑起歐陽若雪下巴,笑道:“嘖嘖,真是我見猶憐,如此紅顏葬送於此,豈不是可惜。”


    若雪聽她話中有話,冷聲問道:“不用拐彎抹角,你究竟欲意何為?”七兒笑道:“不但天香國色,還冰雪聰明呢,我若救了你,你如何報答我?”若雪眼波一轉,冷笑道:“你大可不必救我。”七兒不料她會有此一說,氣憤道:“你…好嘴硬的女子!”若雪看著她,說道:“你無非是想利用我達到你的目的,並非施恩於我,談何報答。”


    原來七兒請求采悠為她提煉‘煉人’事假,意在奪犬冰魄神珠’是真,而今早一役‘冰魄神珠’所藏何地已是眾所周知之事,但采悠那妖婦武功了得要從她身上盜取談何容易,但見采悠對歐陽若雪的態度,便心生一計。


    七兒冷哼一聲,說道:“你到也是個明白人,我也不和繞圈子,你若答應助我一臂之力我便給你解藥。”若雪心中盤衡,輕蔑一笑,說道:“即便我答應你,恐怕你卻沒有能耐解我身上之毒。”七兒嗬嗬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青銅小鼻壺仍給若雪,說道:“你聞聞看?”原來七兒今早也中修羅花毒,這鼻壺便是采悠給她的解藥。


    若雪打開鼻壺,一股惡臭傳入鼻息,但卻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忽然又皺了皺眉頭,暗道:“這的確是修羅花的解藥,但為何會其中又夾雜著一股幽香?”七兒心中有鬼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連忙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先行回去,以免敗露行跡。”若雪道:“你想讓我如何幫你?”七兒道:“時機一到我自會告訴你。”身形一展消失在若雪眼前。


    翌日,采悠來到若雪的房間見若雪臉色蒼白如蠟,雙目緊閉,昏死在床上,手一觸摸一股涼氣沁入肌理,方才想起若雪內力全無根本無法抵禦這刺骨嚴寒,將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瓶,倒出了兩粒丹九,投入了若雪口中。


    燭光下,隻見歐陽若雪麵色鐵青,嘴唇發青,口合兩粒丹九,竟是無法咽下。采悠一麵自責一麵用水衝服,但見丹丸入腹,有如投入大海中的沙石,良久不見動靜。


    采悠心知那兩粒丹藥即便救不了她性命,也不至於入腹杳杳無反應,但見若雪緊閉雙目,麵色蒼白,嘴唇發青,不禁心頭黯然,伸出手去抓住若雪的右手,隻覺若雪掌指一片冰冷,似是全無半分生機,自語道:“難道讓你從了我,竟比死還痛苦麽?”


    她心疼的撫摸著若雪的臉頰,忽然恨聲說道:“我不會讓你這麽容易死的,我采悠要的人,即便已經到閻王俯上,我也能把她拉回來。”於是取出金針,欲用金針過穴之法強行激發歐陽若雪的潛能,金針疾沉而下,若雪張開籲了一口氣,又陷入昏迷。


    采悠見此,氣得直跺腳,罵道:“不識好歹的家夥,不死活著也沒用。”負氣離開。


    若雪見身邊沒有了動靜,緩緩睜開眼睛,她也不敢肯定采悠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救她,但采悠武功遠在她之上,隻得兵行險招,假死脫身。


    晌午時分,采悠又來到歐陽若雪的房間,手上竟多了條全身通紅如火的怪蛇,她笑著走到若雪的榻前,說道:“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麽痛快的,嗬嗬,你看看這是什麽?這就是天下最毒最奇的怪蛇,如生雙翼,靈活無比,全身堅硬如鐵,刀劍難傷,更難得的是它劇毒無比,若被它咬到,神仙難救。”


    若雪心中一驚,據書記載這種蛇凶猛非常而且劇毒無比,若被它咬上一口,五髒六腑如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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