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但臉皮卻很薄,她突然跳起來,一個耳光采悠臉上打了過去。


    若雪沒料到她居然不躲,見她角被打裂了一條口子,又有些心疼,看著她問道:“疼麽?”采悠心下一喜,說道:“今天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我的身體好看麽,你怎麽這樣看著我?”


    若雪白她一眼,采悠故意用手掩住私密地,咬著牙說道:“你……你想怎麽樣?”若雪道:“你方才不是想我看你麽,為何又害怕了。”


    采悠道:“你……”若雪笑著問道:“你想我怎樣對待你?”采悠眨著眼睛,問道“可不可溫柔一點?”她一臉害怕的表情,可是眼神卻不怕。


    若雪看著她的眼睛,又笑了笑,問道:“我是魔教之人向來心狠手辣,你不知道麽?”采悠撲哧一笑,咬著嘴唇問道:“你當真敢動我?”若雪道:“為何不敢?”采悠道:“因為……你膽小。”


    若雪冷笑一聲,說道:“胡說!”采悠眼波流動說道:“那請動手吧。”若雪心裏暗罵道:“不要臉。”手已將采悠整個人抱了起來。


    采悠全身都軟了,卻故意睜大了眼睛叫道:“我開玩笑的,快放我下來。”她這句話剛說完,已經紮實的跌在地上,幾乎跌暈了過去,若雪看著她微微笑道:“我肚子餓了,出去吃飯。”


    采悠忽然跳起來,抓起凳子往若雪砸過去,若雪輕而易舉的接住說道:“怎麽?生氣啦?”采悠氣憤道:“你好樣的,看招!”突然如毒蛇一樣纏住若雪,輕輕的喘息,道:“你餓了,我可以喂飽你。”


    若雪道:“下流,我要出去吃飯。”采悠道:“我就是你的飯,我這樣子勾引你,此般發花癡,你都不為所動,當真傷透我的心呐。”采悠“嚶嚀”一聲,吻住若雪的嘴唇,指風熄滅桌上的油燈,她知道若雪不喜歡光光亮亮的做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五零章


    幼璿回躺在知更身邊,凝視著她,知更的鼻子直而挺,就像是用一整塊玉雕成的,她的眉毛細而長,就像柳葉,嘴角微微上翹,好似昏迷之中也帶著驕傲,鼻尖上有一粒粒細小的汗珠,就像是花瓣上的露珠。


    兮若推門進來,幼璿問道:“有何事找我?”兮若道:“我來看看知更。”幼璿道:“她有我照顧,你不必擔心。”兮若來到知更床前,凝視了半刻,說道:“我來是有一樣東西要交給知更。”


    幼璿蹙眉問道:“什麽東西?”兮若道:“此去九黎族會遇到什麽危險沒有人知道,我怕你保護不了她。”幼璿冷笑一聲,說道:“你過濾了,有我貼身保護,誰也動不了她半根汗毛。”


    兮若冷笑一聲道:“你即便有三頭六臂,又豈能麵麵俱到。”又伸手去解自己脖子上的玉石項鏈,說道:“我將這項鏈給她,項鏈裏藏有劇毒,當我們都無能保護她的時候,也許能派上用場。”


    兮若解這項鏈的時候,她自己的手也在不停的發抖,幼璿歎了一口氣,是道“這項鏈是誰替你戴上的?”兮若道:“我爹爹。”幼璿歎氣道:“他其實很愛你,他送你這項鏈,是希望在你無法自保的時候,助你度過危難。”


    兮若搖頭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是我親生父親。”幼璿同情道:“他若不愛你又豈會這樣,對了,他是什麽時候給你戴上的,你埋伏在樂正山莊的之候並無此物?”


    兮若道:“我們攻上磁山之前,或許你說的對,他是愛我。”此時,她已經將項鏈取了下來,說道:“真相究竟是什麽樣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他們。”她俯身給知更戴好項鏈,並在知更額頭親了一下。


    幼璿氣得直跺腳,怒道:“你不要臉,快出去。”兮若淡淡一笑,說道:“我怎麽不要臉啦,我親她,她又沒反對。”幼璿冷哼一聲,拉開門說道:“我要睡了,請你出去。”


    兮若緩緩走到門口,笑道:“勞煩你給我開門,這怎麽好意思,謝謝啦。”幼璿碰的一聲把門關上,對著知更罵道:“都是你幹的好事,你若醒來還敢去招蜂引蝶,我就剁了你手指。”


    長夜漸逝,雲層漸薄,曙□□臨。


    幼璿在彈琴,小白跪在她足下,采悠、若雪、兮若、付羽、墨子虛、樂正謙然遠遠站在兩邊。


    琴聲幽怨,幼璿雙目閡起,長歎一聲,說道:“三日了,已是三日了……為何他們還未回來?”小白見她難過,忽地跳道場中隨著琴聲手舞足蹈起來,眾人被它滑稽的模樣搞得哈哈大笑。


    付羽勸道:“師妹,事情既然交給鍾離兄他們去辦,我們就應該相信他們。”幼璿道:“可是都這麽久了,也該回來了,我決定天亮我們就去楚國。”樂正謙然心裏惦念師璿也說道:“我們在這裏空等也不是個辦法。”


    兮若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大家易容進城,這樣就不容易被發現啦。”付羽讚同說道:“兮若說的對,這樣可保萬全。”


    采悠搖頭說道:“壽春城防極嚴,城郭入口處有可以升降的懸門,城外有護城河,日夜有楚軍把守,凡通過城門者,均要有通關文碟核實身份,若是敗露他們便會以奸細之名將我們逮捕,反倒弄巧成拙。”


    墨子虛道:“而且楚國是左丘輝的勢力範圍,算來李園她們也該回到楚國了,我們不可莽撞。”兮若焦急的問道:“那該怎麽辦?”采悠道:“我們入楚,主要是為了找暖玉靈柩,未免節外生枝,我們以宣揚墨家學說入城,最為妥當。”


    將近酉時,幼璿她們的船在江上給楚國戰船截著。墨子亮出墨家身份,但楚軍隻讓他們把船泊到碼頭去,卻不準他們登岸。


    壽春城規模宏偉,城作半圓形,主城占據約三十餘裏,護欄河則達五十餘裏,可謂壯觀,規模不亞於任何一個都城,還建有四個小城,以作屏護。


    幼璿抱著知更站在船頭,遠遠看去仿似一對神仙眷侶,隻可惜其中一人臉色蒼白,渾身上下全無生氣。


    遠處一對垂暮夫婦,互相攙扶而行,幼璿不由的將知更抱得更緊了一些,兮若從船艙裏出來看到此景,心中泛酸,但她知道這一輩子除了幼璿,知更不可能再愛上別的人了,想到這裏,她鼻子也酸了,她垂頭在看著自己的腳尖,過了很久,又轉身回船艙去了。


    等了兩個時辰,才見一隊車隊離城而至,帶頭的是一個錦衣華服,五十出頭的男子,眼大鼻大,一副財大氣粗的摸樣。


    墨子虛低聲向身旁的幼璿說道:“這人就是春申君黃歇了,我以前遊曆的時候與他有過一麵之緣。”


    幼璿心中打了個突兀,暗道:“先生猜得果然不錯,看樣子李園他們已經回到楚國了,即便沒有回到楚國也一定收到消息了。”


    春申君來至岸旁,打手勢遣人請他們上岸,士兵將領紛紛下馬,施禮迎接,黃歇對著墨子虛說道:“久仰墨先生之名,今次先生能到楚國,本君實感榮幸。”墨子虛謙虛道:“君上威名震天下,該是鄙人感到榮幸才對。”


    黃歇眼光掠過諸人時,墨子虛也好不掩飾的一一替他介紹,黃歇道:“先生一路勞累不若先到本君別院歇息,其他一切再慢慢商議好了。”墨子虛目光掠過車隊,撚撚胡須道:“君上盛意拳拳,老朽怎敢不從。”


    幼璿眾人跟著春申君車隊進入城內,春壽城建立在淮水之邊,土壤肥沃,糧食充足,使壽春城為楚國最繁華的都市,城內建築宏偉,大多依附宮殿而建,亭台樓閣,倉廩府庫、祖廟神社一應俱全。


    到了別苑,隻見府門大開,二百多名武士排列府前廣場處,擺開陣勢來迎接他們這一行人。


    別苑規模不大,由六個院落組成,四周圈以高牆,每個院落各具特色,別致幽雅,均以庭院為中心,庭內種有槐樹,炎夏時節,便可在此乘涼,幼璿他們為了方便相互照應都住在同一個院落。


    入鄉隨俗,他們梳洗過後都換上了楚國服飾,楚國女服顯得特別寬敞和華麗,而男服就較為樸素,眾人來到大堂,黃歇離席迎了上來說道:“不知先生今日至楚,為能及時安排,還請先生見諒。”


    墨子虛道:“君上言重了,得君上厚待,老朽心中已是感激不盡了。”兩人寒暄幾句後,黃歇看向幼璿說道:“本君有兩件事不明白還望幼璿姑娘賜教。”幼璿淡淡一笑說道:“君上有何不解?”


    黃歇道:“請恕本君冒昧,第一件,幼璿姑娘為何帶著一個死人在身邊?”幼璿不放心知更,即便是如廁也把她帶在身旁,幼璿答道:“君上,她並非死人,隻是因受重傷處於昏迷而已,相信君上也曾聽聞我與她之間的傳聞。”


    黃歇道:“本君確有耳聞,但我聽說你乃是一頭白發?”幼璿笑了笑道:“實不相瞞,我發白因此人,發黑也因此人,傳聞不假,我喜歡女子,而且唯獨鍾情於她。”


    黃歇不能相信地瞪大眼眸,失聲道:“這怎麽可能。”想了想又點頭說道:“這也不足為奇,魏國龍陽君也是如此,對了,你們在齊國之事……”


    墨子虛忙起身說道:“請君上恕罪,老朽並非刻意隱瞞,如果君上要把我們押解到齊國我們也不敢有怨言。”


    黃歇道:“李國舅回國已經向我稟明一切,你們大可放心留在楚國。”幼璿道:“君上果然深明大義,不知君上還有何事不明白?”


    黃歇哈哈一笑道:“這另外一事嘛,就是這白猿,她為何總在你身邊打轉?有時候看著你還流口水,真叫人猜不透啊。”


    眾人聞言也哈哈大笑起來,墨子虛道:“這猿猴啊,可古靈精怪了,它最大的愛好就是調戲美人兒。”黃歇愣了一下,捧腹大笑,說道:“真是有趣,有趣啊。”這下連那些內臣侍婢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黃歇笑了一會兒,道:“這天色也不早了,本君也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明日府中設宴,替大家洗塵。”


    眾人齊聲道:“恭送君上。”


    待確定黃歇離開後,眾人聊了幾句便各自回房休息了,此時他們處於被動局麵,所以萬事都非常謹慎,早就商定若有要事商量就暗中用傳音術交談。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五一章


    燈光昏黃,窗上已出現曙色。


    幼璿躺在知更身邊,忽然窗外麵有人影閃過,她立刻抱起知更滾了出去,接著一支銀針彈了過來,幼璿喝道:“誰?出來。”幼璿滾到屋角,打出一道勁氣,然後抱著知更掠出門去。


    幼璿長長呼出一口氣,暗道:“人呢,怎麽沒有人?”就在這時,人影又在屋角閃過,幼璿朝反方向打了一道勁氣,抱起知更快速掠過去,但霎時間,人影又不見了,她暗道:“究竟是誰在搗鬼?”


    幼璿淩空翻身,箭一般竄回,叫道:“出來,鬼鬼祟祟的算什麽好漢。”她推門入屋,便看到一隻手擺在桌子上,幼璿上前拿起那隻手,見其手背上有一塊烏青,應該是與生俱來的胎記,暗道:“這手怎麽這麽眼熟。”心中突尤的生起一絲悲涼,有些難過。


    幼璿抱著知更立在庭院中,再沒有了睡意,此時矢誌手裏拈著朵小黃花,穿著的鵝黃色輕衫,嘴裏輕輕哼著歌謠走來,她唱著:“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淒淒,白露未晞。所謂伊人……”


    這是秦國的民歌,這是一首愛情詩,寫在戀愛中一個癡情人的心理和感受,十分真實、曲折、動人。


    幼璿看著她,問道:“你怎麽在這裏?”矢誌也看她,臉上帶著輕盈的淺笑,說道:“你不恭喜恭喜我?”幼璿道,“恭喜你?我為什麽要恭喜你?”矢誌道:“我要當新娘子了,你當然要恭喜我。”


    幼璿問道:“你當真要嫁給李園?”矢誌纖細的食指滑過知更的臉頰,說道:“千真萬確,今晚我們會在墨先生講學會上宣布。”


    幼璿盯著矢誌,問道:“你真喜歡她?”矢誌捏了捏知更的鼻子,淡淡的笑道:“我喜歡的是你,可惜你卻鍾情她人,難道我還要為你守身如玉不成?”


    幼璿道:“你知道子車鳴喜歡你,為什麽不考慮考慮他,他至少比李園這個卑鄙小人好得多。”矢誌抬起頭看著幼璿,忽然一笑,說道:“這個是一個秘密,不能告訴你,但我能告訴你鍾離傅他們現在身處何地?”


    幼璿道:“我為什麽要相信你?”矢誌又看了一眼知更,轉身離開邊走邊說道:“因為你和我一樣愛著同一個人,鍾離他們在漆雕碧園,對了,晚上記住早一點到。”幼璿叫住她,說道:“我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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