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四塊玉來,說道:“他叫我給你的,他還說會好好照顧母親,但……希望你能解開這一統中原的寓言。”


    知更接過寶玉,往懷裏一揣,又對著墨子虛問道:“先生猜一猜,天女魃會藏身何處?”墨子虛撚了撚胡須,說道:“不用猜,必定是仙俠絕崖!”知更微微一笑,問道:“此話何解?”


    墨子虛看向幼璿,問道:“幼璿那日喝了忘憂仙泉,看到了什麽?”幼璿一愣,想起那日所見,不由的身體一顫,忙指著知更說道:“我最怕她到處拈花惹草,可我最怕什麽,便看到什麽,你說氣人不氣人!”


    知更白她一眼,心道:“鬼才信你!”夾了一塊牛肉,遞了過去,說道:“食不言寢不語,還是個大家閨秀呢,真真沒有……”幼璿氣急,在她大腿上一擰,說道:“誰先開口問的,這會兒又來說我!”


    疼得知更大叫一聲,想說好男不跟女鬥,轉念間又失笑不止,幼璿見她一副痞子模樣,回想起她們一起的點點滴滴,不禁低聲罵道:“無賴!”


    四人吃飽喝足,知更對著語兒說道:“你先去百花穀投奔師璿,待我們殺了天女魃之後便去找你。”語兒心中有一疑團,不禁問道:“主子,從你們回來到此時此刻,足足有十二個時辰之多,而且你們又知其藏身之處,為何不在日食之前除了她?”


    知更苦笑一聲,說道:“我們與拓跋馳一戰,神力消耗過多,至今尚未完全恢複,昨日去找她,豈不是白白送死?”語兒不解,說道:“既然如此,眼下你們又有把握殺得了她?”


    知更搖了搖頭,說道:“目下我們神力已恢複得七七八八,若能趕在日食之前,或許能夠殺了她。”語兒看著她,將信將疑,說道:“那好,我哪裏也不去,你們若不會來,我便一輩子在這裏等你們!”


    知更見她態度堅決,唯有作罷,心中哎歎道:“我乃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去,隻怕這一別就是生死相隔了,你又何必如此執著。”身形一展,往仙俠絕崖奔去,幼璿、墨子虛各懷心思,縱身追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二百零八章


    知更三人趕到崖頂,太陽已快爬到正空,抬頭一望,不禁為之一呆,暗道:“時間不多了。”三人一躍,跳了下去。


    三人來到崖底,隻看見堂影一人,堂影回頭望了三人一眼,竟不搭理,知更心中泛起疑問,對著幼璿問道:“這人莫不是瘋了,見到你竟然能無動於衷?”幼璿橫她一眼,反問道:“難不成你還希望她對我糾纏不休呀?”


    知更嘿嘿一笑,說道:“她定是喝這忘憂仙泉喝上癮了,終日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出不來啦。”幼璿想起堂影提過‘歡好’一事,不禁臉一紅,對著知更低聲罵道:“不要臉!”知更一臉委屈,問道:“是她胡思亂想你……”


    幼璿眼睛一瞪,說道:“你還說……”知更連忙閉上嘴,墨子虛見這小兩口在如此危難的情況下還能打情罵俏,不由的心生佩服,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天女魃人在何處?隻怕有詐,咱們得多加小心呐。”


    他話音剛落,忽聽身後天女魃冷冷的說道:“有詐?別把我想得跟你們一樣狡猾!”三人大驚,回過頭來,隻見天女魃負手而立,竟不知她從何處出來的。


    知更沉聲問道:“矢誌呢,你把她怎樣了?”天女魃冷冷一笑,說道:“你當著自家媳婦之麵,問你的小情人,是否有欠妥當?”知更看了幼璿一眼,說道:“愛情與友情,可不能混為一談,幼璿是我的愛人,而矢誌是我的知己!”


    天女魃哈哈一笑,說道:“那你肯不肯為矢誌去死?”知更微微一笑,說道:“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我自然是願意的。”天女魃雙眼放出凶光,盯著知更說道:“你既願意為她而死,那就請吧!”


    她衣袖一抖,將蟬翼劍遞了出來,說道:“你若敢當場自刎,我便放了她……”她看了一眼忘憂仙泉,繼續說道:“並且我還答應你,放過全天下百姓……這也算是你做了一件功德。”


    知更一眼看出其心思,暗道:“此刻你並無打贏我們的把握,此舉完全是在拖延時間,我不給你難看,我就不是後有知更!”微微一笑說道:“我死並不打緊,隻是你乃是言而無信的小人,我怎生信得過你?”


    天女魃一聽,頓時怒火衝天,一股怨恨之氣從胸中湧起,蟬翼劍同時出手。


    知更見她來勢猛烈,不敢正麵接戰,縱躍閃避,說道:“難道不是麽,你與幼璿有約在先,我們並未認輸,你卻咄咄逼人,要取我的性命,難道不是小人舉動麽?”天女魃怒不可揭,說道:“不管怎樣,今日你必須得死,動手吧,少囉裏棉嗦的。”


    知更暗道:“若不是與拓跋馳一戰,神力消耗過多,至今還未完全恢複,我早就找上門來啦,還留得你到今天。”朗聲說道:“目下距離日食還剩三刻時間,咱們得速戰速決才好。”心念一動,血如意化作長劍,揮擊了過去。


    天女魃閃身避開,蟬翼劍揮出一招“輕攏慢撚”斜斜劈了過去,說道:“速戰速決,這得看你的本事了。”


    說話間,兩人己對拆五招。


    墨子虛也加入戰鬥,衣袖一抖,兩道黑綾如蟒蛇一般襲了過去,一攻其前胸,二攻其右手脈門,天女魃右腕一縮,反手一劍,一道劍氣直襲墨子虛右肘間的“曲池穴”。


    幼璿想起那日的幻境,心念一動,放出火鳳,火鳳撲扇著翅膀,強烈的勁力迎頭撲至,使人呼吸立止、皮膚如火燒一般的疼痛。


    天女魃不住的往後倒退,蟬翼劍刀離手,直取幼璿心髒,又快又狠,知更見此,立即俯身撲前,由右端搶入中位,怎料一根藤蔓搶先從幼璿身後伸了出來,纏上了蟬翼劍。


    天女魃首先反應過來,忙撤了勁力,怒嗬道:“矢誌你不要命了?” 知更、幼璿同時一驚,均暗道:“矢誌的武功呢?”要知道蟬翼劍上殘存的勁道,已足夠殺死武功全失的矢誌。


    墨子虛暗道:“此乃大好機會!”突然躍起,兩道黑綾襲向天女魃,黑綾不停翻飛,攻勢淩厲無比,任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也絕難逃過一劫。


    矢誌眼見蟬翼劍即將刺進自己的胸膛,卻怎麽也不肯放開手中的幻火神鞭,幼璿見天女魃忙於應付墨子虛,抽出手來,左手搭上矢誌的柳腰,右手滑過矢誌握鞭之手,問道:“你武功已失,卻為何死也不肯放開幻火神鞭?”


    說話之間,幻火神鞭已落到幼璿手中,一運勁,神鞭立刻化作□□,隻聽‘鏘’的一聲,蟬翼劍竟彈了回去,幼璿暗道可惜,卻也無可奈何。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矢誌根本看不清其中的變化,此時發現自己竟在幼璿懷中,不禁一顫,退開一步,回答道:“這幻火神鞭與火鳳配合,應該會威力大增,也就多保知更一分安全。”


    幼璿微微一笑,將矢誌推給知更,□□一揮,在空中劃出一道氣旋,嗤嗤作響,細碎的氣勁不斷擴張,千萬光點,猶如蜘蛛網一般向天女魃撤去。


    此時蟬翼劍已回到天女魃手中,隻聽一串叮叮當當之聲響起,一連串密集的刀刃交擊聲如鞭炮聲一般不斷炸響。


    “蓬!”


    巨雷轟天,天女魃以一招絕地重生,破解了氣旋,零星氣旋四處綻飛,眾人均是冷熱交替,難受之極。


    此時天女魃與幼璿均是嘴角掛血、雙腿陷入地下一寸,便可知這一戰何其凶險,知更擔心幼璿,眨眼間已落到其身邊,右手自然的搭上幼璿的脈門,大驚失色,說道:“心脈受損,若不盡快施救,必死無疑。”


    幼璿右手撫上知更的臉頰,正要張口說話,突然氣血翻騰,哇的又吐出一口血來,吃力的說道:“別管我,快殺了天女魃。”


    眾人目光都集中在知更身上,他們心中都明白,此刻乃是殺天女魃的絕好時機,但此刻也是救幼璿的唯一機會。


    知更微微一笑,拿出針囊,說道:“你忍住,我現在用梅花針法為你續脈。”說話之間已抽出三根金針,不由分說的施針起來。


    墨子哎歎一聲,暗道:“現在距離日食隻剩一刻鍾,若知更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收功,還有一線生機。”他縱身躍起,收攝心神,兩道黑綾全力劈出,說道:“天女魃,老夫再來會一會你!”


    天女魃冷笑一聲,說道:“就憑你!”蟬翼劍一振,身後潭水激蕩而起,接著她手臂一揮,不僅封住了墨子虛襲來的兩條黑綾,更將萬般水點撤向墨子虛。


    “叮!”


    一粒水點落到墨子虛手臂之上,一股無可抗禦的寒氣,由曲池穴貫入手臂的經脈,再往全身經脈擴散,墨子虛隻覺得怨氣如巨浪一般,迎頭蓋過來。


    墨子虛魂飛魄散,全力守著心脈,往後飛退,矢誌雖未被波及,但周圍溫度驟降,頓時也覺得難受之極,責怪自己道:“為何我這般沒用,假如我此刻恢複了武功就好了。”


    “蓬”


    天女魃又激起水浪,水點暴漲,隻聽她說道:“你這老匹夫,看你還能支持多久?”


    墨子虛看了一眼知更,暗道:“若非天女魃一再受重創,我絕無可能支持到此刻,若此刻采悠在場,便好了。”她想起采悠,便大喝一聲,叫道:“孽徒,還不出來!”


    他這一吼,采悠和若雪竟然真的出現了,他大喜過望,但瞬間又悲從中來,隻聽天女魃說道:“若雪,你想要救兮若,便立刻殺了墨子虛!”


    作者有話要說:


    ☆、二百零九章


    二百零九章


    此時,天色已逐漸暗了下來,忘憂泉水不斷向外湧出,勢如破竹。


    墨子虛大吼一聲:“孽徒,還不出來!”吼聲剛落,采悠和若雪便出現在他眼前,他大喜過望,但瞬間又悲從中來,隻聽天女魃說道:“若雪,你想要救兮若,便立刻殺了墨子虛!”


    若雪不待說話,一個倒翻,長劍已擊出,隻與墨子虛相距三十步許,采悠大喝一聲:“住手!”閃電般的掠往墨子虛處,左手一封,攔住若雪去路,右手伸出,應對若雪手中長劍。


    這時若雪離墨子虛隻剩七步,長劍帶著絲絲寒氣快速落下,隻需眨眼間便可斬下采悠手腕,但她竟絲毫沒有收勢之意思。


    采悠微微一笑,右手從劍鋒下滑開,使出一路細膩纏綿的掌法,幻起一團白芒,護著全身要害,若雪不禁讚道:“好掌法!”


    采悠軟綿綿的拍出幾掌,若雪竟被迫的退了三步,若雪身體微向前俯,幻起一片劍花,鋒芒不斷擴大,千百劍影,往采悠飛罩過去。


    這般摧筋斷骨的攻勢,采悠卻未當一回事,慢吞吞的說道:“好一招氣壯山河!”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怪劍,平平實實橫揮過去。


    “叮”的一聲,正中對方劍尖。


    正在這時候,狂風大作,太陽已開始被吞噬,人人心頭都生出悶壓之感,墨子虛看了一眼忘憂仙泉,喝道:“時間快來不及了,還不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采悠立時收起玩心,雙目神光電射,左手回守身前,柳腰一扭,萬般劍光往若雪臉門直劈過去,一時之間,寒芒激射,耀人眼目,威猛之極。


    采悠心知這一招雖然凶狠異常,卻傷不到若雪分毫,隻能拖住她三個步子的時間,但這三個步子的時間已足夠她幻出天羅地網將若雪拖住。


    時間越來越緊,轉瞬之間太陽已被吞噬了一大半,忘憂仙泉已呈現出一瀉千裏之勢,采悠哼一聲,已調轉劍頭,往天女魃麵頭送去,天女魃隻覺對方神力,如黃河決堤般湧來,雖明知對方空門大露,但蟬翼劍卻硬是砍不出去。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隻是幾個眨眼的時間,太陽已經完全被吞噬,隻聽“蓬!蓬!”兩聲巨響,采悠與天女魃往後各退一步,與此同時忘憂仙泉霍然爆發,忘憂泉水與黃泉之水混合,猶如傾盆大雨降落下來。


    接著一陣陰風吹過,一陣子淒厲幽怨的鬼叫聲響起,眾人大驚,采悠連忙幻起兩重天羅地網,一重將這山穀罩住,使得怨念、鬼怪跑不出去,另一重護著知更和幼璿,防止鬼魅滋擾。


    隻見天女魃衣袂飛舞,頭發散亂,厲聲喝道:“黃泉爆發,世人皆會成魔,此乃天意,你們怎麽阻止?”


    她又仰天長嘯起來,嘯聲直震得天羅地網發出支裂之聲,采悠心道:“怨氣不斷湧出,一重天羅地網根本無濟於事……”三條狐狸尾巴一展,又幻起三重天羅地網。


    天女魃看著采悠任由她施為,暗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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