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思萬和他的上級特派員媛媛接到命令,帶著特殊成員威峨道長飛速的趕往裕城的一條公路上。那裏一片寂靜,聞訊跟著趕到的武警某支隊人馬也迅速分散開來進行警戒。


    現場是一片淒涼,就好像經過了一場小範圍的戰爭。兩輛汽車的殘骸黑漆漆地翻到在路邊,公路路麵上都是爆炸的痕跡,還有幾具屍骸,都是睜著眼睛的軍裝,到處都是槍彈的彈殼,有大有小的散落一地。


    “人呢?”武警的一個軍裝隊長過來問?


    “沒有發現活得,一支小隊十一人全部在這裏了?”最先到的是警察。他們接到了槍案的報警想過來的,發現居然是警匪槍戰,就層層上報了,並且有一隊人追上去了。


    “敵人呢?犯人呢?”一個武警的中校問。


    “我們的人已經追出去了,他們是下了公路,奔西南去的,那裏應該有布防了。”說話的是個警察,一臉悲憤。


    “我們走。”一直沒有說話的石思萬已經痛不欲生了,這些都是他的同事,因為盡快審訊,所以他沒有等到人接手,他就派出了在裕江的一隊人馬,那些都是裕江國安的行動人員,基本上和他都是認識的。


    “他們?”看著不是一個部門的其他警察,居然不向他這個上級說一聲就走,那名警察問到。


    武警中校悠悠的說,“他不是你們的人,死的也不是,這件事要嚴格執行保密措施,你們的人不要再出現場了,所有案卷、證物全部封存,包括這些,我們都會拉回去。”他指指地上的屍骸。


    警察黯然收場,今年就快到年底了,發生這樣重大的案件,估計今年最後這段時間沒有好日子過了。匪徒是什麽人啊?居然用重武器,那些槍彈肯定是外邊來的,見都沒有見過啊。(.無彈窗廣告)


    武警中校則是在慨歎,要是武器再好點車輛再好點,也不至於沒有障礙物,直接一個個被爆頭啊,他看著周圍的部下,就是遇到了也是個慘烈的結局。不行回去要打報告。


    他的心突然揪起來了,追過去的警察裝備還沒有這支被團滅的隊伍好,設卡的可都是武警啊,要是著三家都被打殘了,那麽就是一場地震了。


    人家這個是傭兵啊,不是一般的悍匪,全是頂尖的裝備,不出動特種部隊或者其他更高級的武裝力量是不行的。中校可以預見到即將出現的慘劇,他的心痛不的不行了。


    “喂,知道在那邊設卡的是哪個分隊嗎?”中校基本沒有抱希望,眼前這個不同係統的警察知道,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下。果然,對方很茫然。他的拳頭直接就砸到了車蓋上。不是技不如人啊,是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


    就在石思萬他們狂奔向下一個阻擊地點的時候,一道衛星電波直接連線到了裕江西南方。那是一片樹林,有海邊樹林的明顯特征,就斜斜的倒向內陸。十數條人影在樹林中穿梭著。


    菅有福有點狼狽,不過他還是沒有停止思考。這支隊伍是他的父親派出來的。不過他父親沒有這樣的能量,應該是他的大伯。他突然自嘲了一下,要不是宕爾格也在,他那位伯父是不會這樣大方的。


    等我回到港島,我該怎麽來麵對伯父的攻訐呢?父親應該是讓出了一些母公司的股份了吧。也許我會被趕出菅家,那樣最好,我可以把媽媽接出來。然後還是要去求師傅的……


    菅有福想著的師傅郎元一正坐在一間豪華的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裏,看著窗外逐次亮出來的各處大廈樓宇,一聲不吭。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發福的頭發斑白的男人正在打著衛星電話。


    “郎老,宕師傅已經救出來了,他們正在靠近預定的地點。”


    郎元一伸出幾根手指,細長卷曲的指甲飛快的閃動了幾十下,“讓他們往西走,不要繼續了。”


    “啊?”男人在郎元一一雙精光內斂的眼神麵前退縮了,根本不敢質疑,直接拿起電話打起來,“你們往西走,什麽已經接火了?快退,快退,不能再殺警察了,往西走。”他擦擦汗。


    “一個小時後,讓他們往東南走,讓接應的小船直接去大港最邊上的碼頭等著。應該沒事了。”說完郎元一直接走人。


    男人真是菅有福口中的大伯,他這才鬆口氣,接著坐回到大班椅中慢慢的等著時鍾滴答滴答走。


    傭兵們終於退走了,可是武警的傷亡和隨後趕到夾擊的警察的傷亡,加起來卻是十死六傷,公安和武警的領導都是一臉菜色。


    石思萬幾欲昏厥,好在他有一顆堅強的心,不過他心底悔恨至極,要是把他們先帶去監獄是不是就會好些?這些傭兵再怎麽囂張也不敢直接衝擊戒備森嚴的監獄吧?為什麽要在梅青家逗留呢?


    超過二十人的傷亡,已經這些傭兵還在境內的消息是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報到最高機構那裏的,這樣裕江算是出名了,他石思萬也算是出名了。這個菅有福和背後的菅家就不怕雷霆之怒嗎?


    郎元一離開菅世大廈後,乘上了一輛黑色的福特轎車。上車之後他就敲了一下椅背,中年司機就開車了。”阿福,阿慶有消息嗎?”


    “剛才阿慶說他們已經看到人了,就是不方便聯係。現在是到七號去嗎?”


    “去十一號。”


    車速很穩,郎元一坐在裏麵沒有再說話,他也很懊惱怎麽會鬧出這麽大動靜來,居然驚動了華夏的強力機構,還差點把爾格搭進去,現在居然要到出動傭兵的地步,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菅有福啊菅有福,你就是個禍害。


    郎元一恨不得扒了皮咬碎菅有福的每一寸骨頭,他心裏驚慌的很,很久沒有這樣的事情能夠讓他驚慌了,本來這件事他可以通過菅家搞定的,現在上麵的亞太執行機構居然派人來了,搞大了不好收場啊。


    一處很簡單的公寓裏,一個窈窕女郎坐在沙發裏,喝著紅酒,她的兩條長腿斜斜的擱在地板上,邊上一個很普通的男人雙眼不敢斜視,生怕光亮的地板將女郎裘皮的裙下風光倒映出來。


    門開了,進來的是郎元一一個人。進門郎元一就勾著腰,他沒有抬頭看女郎隻是盯著她的一雙鞋子。”我是灰太狼?請問……”


    女郎紅唇,邊上的男人口氣生冷的介紹說,“這是亞太總按鈕閣下,灰太狼先生,你可以先解釋一下滬江那邊整個機構被連根拔掉的原因,同時匯報你東亞機構的應對措施。”


    “是,具體原因是這樣的……我會有詳細的書麵報告呈上去,請閣下放心,我這邊會妥善處理的。”


    “你的妥善處理就是動用傭兵嗎?你想在華夏引起連鎖反應嗎?你想徹底暴露我們組織的所有潛伏機構嗎?要是人沒有接出來,你是不是會動用你們這邊的清道夫?”男人厲聲喝問,“回答我。”


    “是,我一定會的,然後我會自動撤離港島,將備用機構升級。”


    “是什麽樣子的一個少年居然能夠讓宕爾格和菅有福這麽多人失手?你調查清楚了嗎?”女郎突然說話。聲音讓郎元一這種年近七旬波瀾不驚的老朽都微微一顫。


    “說起來,這個少年和我們還有點淵源……”


    “有意思,你走吧,就按你說的辦法處理,不要讓我失望,東亞十七個機構都是組織十分寶貴的資源,我不想在看到白白因為私事兒毀掉組織十多年的心血。”


    郎元一退下後,女郎自言自語道,“有時間我會到裕江去看看你的,小家夥。”


    郎元一一身淋漓的大汗出來被北風一吹,差點昏厥,回到車裏他就想篩子一下發抖,“阿福,通知阿慶,立刻行動,如果沒有機會,就執行清道夫行動。”


    司機沉著的點點頭,在儲物格裏拿出衛星電話,就低聲吩咐起來,這時郎元一才昏昏睡去。


    這時裕江西南圍剿這夥匪徒的各路部隊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將方圓百餘裏都圍個水泄不通,但是還是有三個黑衣人,出現在傭兵小隊周圍,他們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就是菅有福帶過來的忍者。


    很快四人帶著兩個打暈的人影就消失了,而後重兵重圍之下,傭兵們被全部擊斃,作戰單位傷亡極大。上麵震怒。很多人解甲歸田,其中就有石思萬。


    半個月後,媛媛無語的在車站送別石思萬。


    “你去滬江做什麽?”


    “滬江更是菅有福待了好幾年的地方總有些蛛絲馬跡的。”石思萬已經成了邋遢男了,一般不熟悉的根部就認不出來。”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就是不甘心啊。”


    媛媛沉默不語,犧牲那麽多人,總要有人負責的,石思萬也算是背了黑鍋,不過他的確疏忽了,他沒有想到對手方麵居然派出這麽強大的接應隊伍,是為了菅有福還是宕爾格呢?現場兩個人都失蹤了。後患無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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