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有福逃脫的事情唐揖不知道,石思萬再也不出現了,就連有二心的老梁也被二黑吃掉了,世界好清靜。唐揖和梅青的感情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升級了,有點如膠似漆的味道。梅青雖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可是內心很甜蜜。


    唐揖將裕江的業務收縮了,加強了滬江的業務。蘇玲卿特意回裕江來一趟,帶著兩個幫工,以後他們會來運送金魚。唐揖將三個護身符給了蘇玲卿,其中兩個是讓蘇玲卿帶給唐虎的,這樣蘇玲卿就搭上唐虎的關係,有助於在滬江立足。


    蘇玲卿自然是滿腔歡喜,由於護身符的強大效果,讓她對唐揖更加信任和拜服了,潛移默化間唐揖已經不僅是她的老板,而是保護神。每天晚上她都會和唐揖通個電話。


    二黑也住進來,在洋樓的閣樓整理出個小房間住下,白天去花鳥市場賣賣金魚野魚,晚上回來就跟著唐揖養金魚,沒幾天他就和院子裏的人混熟了。尤其是蔓蔓,最初有點害怕,後來就肆無忌憚了。


    唐揖覺得自己就好像個暴發戶,不僅僅是養金魚之類的,還有修煉巫術也是如此。聽從了玲瓏的告誡,他靜下心來仔細的學習金魚的知識,還在花鳥市場認識了些老前輩,虛心的學習,倒也混個臉熟。


    前兩次升級都是依靠外物,一次是水膽,一次是異草,現在他要把這些境界鞏固下來,所以每天很勤勉的早起練功,先是跑步到有水的地方,吸收水靈力和生機,以及人們的散逸的念力,然後打打炫舞技,虛擬下畫符。


    幾天下來就有明顯的效果,空間慢慢擴大到七個平米左右,水窪也是想水缸般大小了,而且深了一些。唐揖這才明白原來空間的升級是可以循序漸進的,不能象上次那樣突然吸取大量的水靈力升級,導致空間破裂之後再重新凝聚。


    玲瓏一直在玩弄著山雞的靈魂和那個喜歡吞噬玉念的龍魚珠子,同時她發現一個奇異的現象,讓兩人都很驚喜。原來在空間壁壘的邊緣,開始出現一點點的土壤,隨之而來的是幾株小苗苗在隙縫裏長了出來。


    玲瓏和唐揖研究了好幾天,都沒有知道那是什麽植株,傳承也沒有交代。不過看它們顏色各異,攀爬著那些蘊含念力的壁壘,玲瓏猜測這些植株可能和念力有關。唐揖用念力去刺激它們,果然被吸收了。


    唐揖很好奇這些植株以後會長成什麽樣子呢?玲瓏倒是更愉悅了,因為空間越來越豐富和開闊,沒有之前的單調和壓抑了,她的心情也會更好。


    中午和下午唐揖就讀讀書,和金魚交流交流,尤其是空間內的十幾對金魚,都快成精了,機靈的很,變異也比較明顯。最後就是跟著玲瓏學習。到了黃昏時分就去接梅青下班,買菜煮飯,逗逗蘿莉。生活充實而快樂。


    黃賢來找他去小九那裏玩了二次。黃家情況改變之後,黃賢也和媽媽的關係變好了,基本不在外邊瞎玩。加之要考試,天氣又冷。黃賢出來玩的次數就少了。


    唐揖倒是很想去見見莫悅寧,可是每天早上起來就看到莫媽媽,莫媽媽也不怎麽搭理他,唐揖覺得馬上要放假了,現在是考前,還是不要打擾莫悅寧。他有些糾結和梅青進了一大步之後如何麵對莫悅寧呢?


    本來唐揖以為馮興應該不會再糾纏梅青了,他應該糾結在他的性福生活上了。可沒有想到他這麽快就再次遇到馮興了。


    這天黃昏,唐揖早早就在裕江棉織總廠(一般俗稱振華總廠)大門口等著梅青,梅青和唐悅是一個單位的振華服裝分廠的。就在大門進去右拐最裏麵的一幢廠房裏。


    唐揖看著門衛的時鍾到了五點一刻了,平時梅青早就下班了。可是今天工人都陸陸續續走光了還不見梅青身影,唐揖就有點納悶了。難道是加班?不會啊,唐揖認識的幾個服裝分廠女工都出來了啊?


    唐揖決定進去看看,這年月門衛也不是管的很嚴,職工家屬經常進進出出的,尤其是這會,陸陸續續都有小孩子被家長帶進廠洗澡,或者就在食堂吃完飯什麽。唐揖正要進去,就撞在一個匆匆出來的女人身上。


    “哎呦哪裏來的野小子,瞎了眼了啊。”撞到的是個女幹事模樣的中年婦女,臉上有一塊很大的黃斑,唐揖印象深刻,是媽媽技術科的一個副科長,見過但是不熟。


    唐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紡織女工比較粗野,罵人話脫口而出很正常,鄧秀玉就是一個典型,所以唐揖也沒有在意,連忙去拉她。”阿姨,對不起,對不起,您沒有摔疼吧?”


    “滾開,缺爺娘管教的小鬼頭,別動手動腳的,趁機揩油。”女人一把拍開唐揖的手,罵罵咧咧的站起來,目光卻不在唐揖身上。


    唐揖的心沉了下來,是自己不對沒錯,已經道歉了,怎麽還要罵到爹媽頭上呢?唐揖本來想著這是媽媽曾經的同事,雖然沒有認出自己,但是也不想怎麽計較她的粗口,省的被認出來丟人。


    “阿姨,你嘴巴幹淨點,我已經道過謙了。沒事我就走了。”唐揖可不是前世十六歲的小孩子,他身體裏裝個一個四十多的男人,男人是有尊嚴的,哪怕他是矮矬窮。


    女人一看自己的胳膊處沾了一片牆角的苔蘚,又聽到唐揖不認賬的強硬話語,直接就上前一記耳光。唐揖察覺已經晚了,扭頭之餘,女人的指甲在唐揖臉上劃過三道血痕,“擦”唐揖一下就打掉她的爪子。


    這是下班高峰已經過了,但是三三兩兩還是有很多人進進出出的,有好多人都留下來看熱鬧,幾個認識女人的人都在一邊指指點點的,也不來幫忙,唐揖就知道這位副科長人緣不咋地。


    “……就是她啊,上次和檢修趙師傅吵的也是她吧……”


    “不是她,還能是誰啊,服裝廠那邊就這個搔蹄子最會來事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半夜還和老公吵……這女人有老公嗎?那還不煩死……”


    “聽說人家和廠長……可不就是這樣才……你以為啊,不然手上本事沒有,那指定就是床上本事大羅……”


    “這女人還真下的去手啊……這個是不是唐師傅家的小子啊,小時候還在食堂光著小嘰嘰在桌上哭呢……”


    “是嗎?唐師傅一家就聽說隻剩下他一個了,是吧,真可憐……”


    女人越聽越冒火了,小家夥居然還敢反抗,廠裏人還都看熱鬧,她惱羞成怒罵道,“臭13養的小崽子,把你媽13的找過來,撞了人還敢打人,你媽13的是那個分廠的,看老娘不把她弄花了,養出這麽個雜種來……”


    唐揖一記耳光就掄了上去,當即將她打退幾步。”再敢罵我媽,我先花了你。”女人臉色一變,瘋魔一般衝過來和唐揖扭在一起。


    門衛看不下去了衝上來拉過唐揖,另外一隻手虛擋在女人麵前,很小聲說,“小家夥快走,別惹這個瘋女人,讓你媽帶你走其他的門。”


    這時一個人閃進來,也是個女人,容顏秀麗,年紀約莫二十七八,身材小巧挺拔,珠圓玉潤的手腕直接伸出來,手指指著女人就說,“你要不要臉啊,你不要臉就不要丟廠裏的臉,大門口打人家孩子,你還像個幹部嗎?”


    唐揖認出這是謝雨。原先和媽媽一起爭過服裝廠打樣間主管的技術員。不過後來調到總廠三產公司專門管理外發生產和抽檢封樣了。和唐悅的關係唐揖也說不清楚,看著蠻親熱,卻又隔著什麽。


    女人看到謝雨出頭就有些尷尬,就聽到身後那喇叭的聲音,回頭一看當即捂著臉邊跑邊喊,“你給我等著,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話就上了那輛波羅乃茲往廠區裏駛去。


    唐揖被人群擋住沒有看清楚車牌,心想別是馮興的車吧。正要離開呢,被謝雨一把拉住。謝雨細聲細氣的問:“小官,你怎麽到廠裏來了?”


    “我來接我姐姐。”唐揖有些著急。卻被謝雨緊緊拽著。


    “是梅青?唐姐的徒弟?還住你家啊?”謝雨狐疑到,“你家公房不是被收回去嗎?你現在住哪裏?我剛從下麵回來,不知道情況,你跟姨說說,這些日子怎麽過的?”


    “謝雨姐,我有事先走了,改天我讓我姐請你來家玩吧。”唐揖拔腿就跑。


    “這個臭小子,”謝雨看唐揖還是原先那樣子,好像沒有受父母失蹤的影響,很是好奇梅青和唐揖是怎麽生活的。這時她突然想起一個傳聞來,不禁神色一黯,剛才那輛車應該就是那個魔鬼的。謝雨心裏打鼓,可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


    唐揖遠遠就看到汽車停在服裝廠廠部辦公室那麵樓梯的下麵,白的很刺眼,那個女人靠著車,真仰著頭看著樓梯。


    唐揖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的心沉到了最底下,恨不得腳下長出一對風火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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