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亞一聽跳起,傷心道:“你,你怎不為我想想。”


    好女道:“我要你男扮女妝,陪在我身邊,保護我的周全,我倆完了這件大事,還有許多的事要做,我可不能死的。”


    昌亞聽了大喜,毫不猶豫道:“好,我們就這麽辦。”


    衛見道:“妹妹,我先去,如若不行,你再接替我。”


    好女道:“你叫烏剛二哥也男扮女妝陪你去麽?”


    衛見撲噗笑道:“傻妹子,叫他去扮女妝,可不是太為難他了。”忽地臉紅起來,好女的話明顯是指自己和烏剛是一對情侶。


    好女道:“你一個人去可不行的。”


    衛見道:“也是昌公子扮了女妝陪了我去,我若失敗,再由你去。”


    昌亞道:“你們兩個可說好了,不管你們誰先誰後,我是一定扮了女妝的。”


    兩個女孩兒都是一般的心思,又是一般的大愛大勇,互不相讓,爭了一陣沒個結果。便去請宋夫人定奪。


    眾人聽了這段來由,都是對兩個少女又敬又愛。烏剛道:“見兒,你一點武功也沒,連劍是怎麽拿的尚且不知,那皇宮大院中的高手別說一千,幾百總是有的,到時我二弟自衛尚不能夠,又怎能保護你的安全,百裏妹子,你劍法是有了,但劍上無力,隻比見兒好上一點點,這一點點到了那種地方和沒有是一樣的,因此上你也別去了。”


    衛見聽了心下轉軟:“他是在乎我的,想到的總是我的安危。”


    她卻不知道烏剛另有一種呆氣的想法在心頭:“她是尊貴的公主,雖說目前落魄,我便是拚了命也要保護她讓她奪回帝位,日後她便是一國之君。我隻是她的一個臣子,地位尊卑有別。二來她是千嬌百媚大氣端莊的美人兒,我隻是個粗野漢子。雖說她對我好到極點,我也必是對她以命相陪的。但我和她總是不一樣,唉!既是不一樣,我又何必存下這個妄心妄想的癡勁,到頭來空留傷心罷了。”


    好女道:“打殺硬拚是不得已而為之,有法子的時候何不用法子定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衛見道:“正是。”


    烏剛道:“要入虎穴取得虎子,也當由我們男人去做。你這尊貴之體,怎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行?”一時覺得尊嚴大受打擊。


    衛見動情道:“憑我們幾個人的力量。能衝得開重兵把守的中洲大城麽?伊策這人無行無德,身為中洲駙馬,殺親篡權,背後千夫所指,早已離心離德,他就算登基做了皇帝,也是不長,我們這一去,隻是加快他倒下的時間,多救一些無辜的人。剛哥。到時有你甩開膀子大幹的時候,隻是不是現在。”


    烏剛道:“那是什麽時候?”


    衛見柔聲道:“等我破了伊策的弱點,你想怎麽幹全由得你好麽?”她說這話顯是已經豁了出去。早已不將性命看得重了,且她對烏剛信任至極,連“你想怎麽幹全由得你好麽?”這句話也說了出來,是推心置腹之言。


    烏剛豈有一知之理,道:“見兒,你心中所願,隻教我還有一口在,也要為你完成,你。你又何須要去以身犯險,設若有一點危險。這無論如何也是教我心中不安,又怎對得起你死去姐姐的臨終囑托?”


    衛見聽他說“隻教我還有一口氣在。也要為你完成。”這一句,心中滿足,就像昌亞對好女說的“為了你叫我死了也是願意”是一樣的,直比什麽豪壯的誓言更打動她的心,不禁激動流淚。


    忽見昌亞袍袖翻動,手中多了一柄劍,隨手一舞,便是一片劍花,那片劍花向衛見滾去,衛見花容失色,哪知道躲避,眼見就要被昌亞亂劍分屍。烏剛高古一幹人都是大喝一聲,紛紛抽刀往昌亞身上砍去,要逼昌亞回劍自救。烏剛左手成拳,“呼”地一聲向昌亞擊去。昌亞左手空抓一把甩出,隻聽玎玎當當一片響,冰屑與刀劍相撞,四虎自然反應地閃了一閃,昌亞立即鑽過,回身一掌與烏剛拳力一碰,也不硬接,扭動身形一一避讓,他動手之前早已料定四虎會往自己身上刀劍相加,更料定烏剛事關心上人,一定是全力以搏,是以左閃右避的動作早已在胸中演練了好幾遍。他順著一股拳風就飄到衛見另一邊,烏剛便不好再出拳,再打就傷到衛見,變拳為爪,要去抓衛見,豈知昌亞更快,抓起衛見騰空而起,直升到十幾丈高。


    這幾下突變,令場上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烏剛不敢扔刀相擊,怕傷了衛見。指著空中說道:“三弟,你這是為何?”看了一眼好女。好女雙手一攤,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心想:“他要是抓了我威脅亞哥,便不什麽英雄好漢。豈知烏剛隻看了她一眼,便又抬頭向上。


    昌亞道:“二哥,我這身手,可保護得衛小姐的周全麽?”


    眾人這才明白,誰都沒見過昌亞的武功到底如何,他這一顯身手,是要教眾人知道,衛見去了中洲虎穴,他昌亞妝了容,會令她平安回來。


    烏剛不放心,說道:“你可小心了,別摔著見兒。”


    昌亞輕輕對衛見道:“我二哥可愛著你呢。”


    衛見大羞,啐道:“別胡說,下去吧,別教他擔心了。”言下甚是心疼。


    昌亞知道再說下去,不定會使她著惱。慢慢下來落地,把衛見交烏剛手中道:“你的見兒毫發無損,請檢查一下。”


    烏剛一把拉住衛見,左看看右瞧瞧,怕她哪兒受傷。衛見被他瞧得不好意思,推他道:“我好好兒的,沒事呢。”


    眾人都讚昌亞功夫絕頂,昌亞道:“這幾下我早已心中想了十數遍,你們是出其不意,我卻料敵先機,要是真打起來,我哪裏還有命在?”


    好女奔上,臉色煞白,說道:“亞哥,你深呼吸一下。”


    昌亞疑道:“怎麽?”


    好女道:“剛才烏剛二哥那一拳凶霸霸的,就是被那拳風掃著,不也得筋斷骨碎,你,你沒事吧?”


    昌亞笑道:“還好,就差一點點。”


    好女嚇得拍了拍胸脯。


    幾日後,三騎普通的馬上坐著兩個遮了臉的女子和一個丫環,出現在頸雲關山道上,後麵跟著四個家丁和一位錦衣老爺模樣的人,五人三騎向關上行來。那頸雲關隻管進不管出,於出天央帝國的人盤查得比較鬆,隻問得幾句,又翻箱子見沒什麽,便放過關了。


    馬上兩個蒙臉女子便是好女和衛見,那丫環是昌亞所扮,老爺模樣的人是高古,後麵四個家丁自然是烏剛、占往、袁今和諸來。除了兩位少女,其餘的人都是化了妝的,昌亞成了個高挑的丫環,烏剛包了塊頭巾,四虎都把胡須改了式樣,一行人看上去就是一家人,隻是少了位夫人,不過這也不打緊,沒有夫人的人多的是。


    一下五倫山,四個“家丁”已經弄來兩輛馬車,好女與衛見一人一架。烏剛在車門外告訴衛見:“見兒,咱們現在過吾乃濕地了。”


    衛見心情頓時複雜起來,自幼兒時起她就一直躲藏,今日重歸故國,想到父母姐姐早已作了亡人,不由得酸楚進來,進而輕輕抽泣。烏剛聽得她的傷感聲,安慰道:“見兒,你放心,山再高,永遠也遮不住太陽,你這顆太陽正要發光。”溫暖的話兒送入車內,她心想:“幸得剛哥如此貼心,我要怎麽報達他才好。”越加傷心起來。


    不幾日出了濕地,到了一座小鎮,烏剛買了五匹馬,折而向南,直奔中洲大城。


    高古算算時間,離中秋還有二十多天,這一路去最多有半個月即能趕上中洲大城。緊趕慢趕又走了六七天,一路上人家漸漸多了起來,衣飾也不同於吾乃濕地,人情風俗漸漸大不相同。這一日午後時分,到了一座大鎮,叫做靈洲。高古道:“此去中洲城還有三百多裏,太陽過於淩厲,反正不用趕時間,不如進城休息,明日再行。”


    八月間還是熱火相當,眾人這幾日一路趕來,可受了許多的苦,尤其是車中的兩個少女,整日悶在裏麵,早已熱得不行,盼著停下來找個客館潔淨一下身子,好好的休息。


    守城的軍士一聽是去京城應選的,急忙放入城中。眾人到了街上急尋賓館,卻都是爆滿。原來選妃就在這幾天,各地官府送來的美貌女孩絡繹不絕,且都怕這些女孩兒路上中暑什麽的,路上嗬護得周到,一些上好的賓館都早已入住滿了,接著中等的也滿了,最後那些原來無人問津的劣等客舍也滿了。眾人行到一個叫“花飛館驛”的大酒樓前,出來一個肥胖滾圓的像是老板模樣的人,一邊走一邊搖手道:“各位客官,本店已經滿了,請往前去找,抱歉!”一麵搖著個大腦袋進去了,這幾日他財源廣進,心情相當不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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