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怎麽辦,背後兩騎到,一人道:“大哥,這滿城也找不到客房,明天大人到了無法安排那些小姐們的住宿,怪責下來你我可吃罪不起。”高古回頭見是一個年輕的軍士說話。


    另一個滿臉虯髯的軍士道:“說不得我們另出高價從住著的人手裏租過來。”


    那年輕點的道:“別人已經住好的房間怎麽就能讓給我們了?”


    虯髯軍士道:“蠢材,說是讓給我們,那是瞧得起他,惹得老子火起,將他一個個活剝了。”


    他這句話說得清清楚楚,人人都聽得明明白白。那老板嚇了一跳。那年輕點的對著高古一行喝道:“你們給我讓遠點,待會打了起來,傷著你們可是你們該死!”


    烏剛頓時就要發作,高古用眼神阻止他,示意不可亂來,招呼自己這邊站得遠遠的,到了街的另一邊。那年輕軍士對著裏麵叫道:“老板,你給我出來,你老實說這裏住著幾個人?”


    那胖老板道:“已經……已經住滿了,再……再住不下了。”


    那軍士一拳揮去,打落他兩顆門牙,罵道:“你敢欺騙老子,我剛剛到馬廄看了隻有十幾匹馬,這麽大的酒店,隻住著這幾人,趕緊把上好房間給讓出來。”


    那胖老板連哭也哭不出聲,嚇得臉色鐵青,道:“真的住……住滿……哎喲,媽呀!”臉上被扇了幾下,頓時兩頰高高胖起。


    那虯髯軍士哼了一聲,取出一個流星錘奮力扔去,廳中的一個櫃台“嘩”的一聲粉碎,木屑撒了一地。


    那胖老板一見心疼,道:“我說。我說,本店已經被人包下,來的人身份尊貴。不想被不三不四的人打擾。”


    那年輕軍士一聽頓時火起,拎起他往地上一慣。道:“好,我這就不三不四給你看一下。”


    端起一塊大石頭往樓上砸去,要砸破窗戶打進房間,隻聽“叭啦”一聲,窗子碎了,就此無聲無息,卻聽不見石頭落地,房中一個男人道:“哪來的野種。在這裏放刁?”從窗中跳出一個武士,一身的勁裝,手中托住的正是那塊石頭。


    那年輕軍士道:“你們把房間讓出來,我們大人明天就要入住進來,你可知我大人是誰?”


    那武士道:“房間空著的倒有,隻是整個酒店被我們少爺小姐包了,什麽大人小人,滾!”“滾”字一出口,把那塊石頭對準那年輕軍士扔了下來,來勢勁捷。年輕軍士見了哪敢硬接,笨手笨腳地往邊上一跳,“嘭”的一聲。那石頭在他剛才站立的地上砸了一個大坑,嚇得連呼吸也粗重進來。。


    那虯髯軍士一見,手臂抖動,鏈錘“呼”地向那武士揮去,那武士回身一掌,那鐵錘猛地倒砸回來,正打在那年輕軍士的馬頭上,那馬頓時腦漿迸裂倒地。樓上的武士伸手搭背,白光閃處。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刀,騰空跳下。在空中一刀往下,要切掉虯髯軍士的馬頭。那匹馬全身被裹在革甲中。又用黑布蒙了,隻露出兩隻馬眼睛,虯髯軍士一掀黑布,那馬卻不是馬,是隻呲鐵獸,那呲鐵獸往旁一躍起,側過頭張嘴一咬,“哢嚓”一下咬掉那武士鋼刀的一半,便吃起鐵來。


    這時樓上一個聲音罵道:“說什麽無影聖手,這麽久了,吵吵鬧鬧的,連兩個狗頭軍士也搞不定。”昌亞一驚,聽這聲音像是在哪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那名武士悴不及防,刀被吃得缺了一大塊,已經不能再用。他本是想壞了這兩人的坐騎,嚇一嚇就好,沒想到對方竟有魔獸把他的刀也吃了,聽得那屋中的責怪聲,意思是自己辦事不給力,行事不果斷,手段不夠辣。不禁惱羞成怒,忽地身如鬼魅般向前躥得幾躥,煙塵揚起,也不見他用什麽手法,隻聽得“哎喲”、“不好”,接著又“嘭”、“嘭”兩聲,兩個軍士雙雙被扔出幾丈遠。


    烏剛與昌亞看得清楚,這人叫做“無影聖手”,果然雙手動作無影無形,剛才這抓好人扔人的手法奇怪得很。他明明是站在原地,也不見他的手動上一動,已經把兩個軍士甩了出去。就像是有五隻手一樣,一隻手在地上一掃,掃出灰塵,另兩隻手便從灰塵中抓住了對方扔了出去。高古一幹人看不明白,隻以為那武士手法迅捷,烏剛昌亞兩人看得清楚,那人自身不動,且是閉著眼的,掃的那一片灰塵,隻是蒙人眼睛,實則他在以無形的手在暴突傷人,兩人不禁驚異非常,心中都是不由自主地說:“元神?”


    卻沒想到那兩個軍士一彈一跳躍起身,並沒有受傷,拍拍身上的泥土,向無影聖手拱拱拳,感謝他手下留情,立即招呼過呲鐵獸,一溜煙走了。


    這裏的一幕就這樣平靜下來,那胖老板愁眉苦臉爬起,向裏麵走去。


    昌亞身後的門“呀”開門,眾人回頭見是一個老漢,原來這是一個祠堂,裏麵沒住人,隻這個老人在這守著。


    諸來道:“老人家,我們在這住上一住,可行不行?”連問幾句,不見反應,原來是個聾啞。便用手又比又劃,好久這才教老人弄懂,那老人把大家讓進去,在天井中休息。眾人立即從井中吊上水來又喝又洗的清爽了一番才驅走了暑熱,一旦涼快下來一個個不禁昏昏欲睡。占往就地在石板上一躺就呼呼大睡起來。


    正當大家都睡著時,街上馬蹄聲響起,到了花飛酒樓前停下。高古輕道:“尋上門來了!”


    隻聽外頭一人叫道:“素聞央東達婆乃一代怪才,修得元神,無影聖手是達婆的家人或是弟子麽?”


    裏麵沒有動靜。


    另一個軍士說道:“饒州總督鄧道通親手修書一封,相約聖手今夜在城南外七形岡相談,聖手去與不去,我們都在那等著。”這饒州是中洲國南邊大省,這次總督鄧道通親自去中洲大城,可見事體重大。鄧道通的名字在中洲可謂是大名鼎鼎,在饒州自起軍隊,養了許多高手,儼然是中洲的一位土皇帝,據說這人常以修真者的身份自居,專愛結交天下豪爽的武士,今日不以軍隊相壓,卻以武林方式相約,便可見一斑,是個愛交朋友的豪爽之人。


    昌亞等人從門縫中往外看,見兩名軍士勒馬於花飛酒樓前,鐵甲鐵帽在太陽底下閃著幽光,騎得竟是高大的六足馬。一名軍士手一揚,將一封薄薄的書信往樓上一拋,那封書信就像一塊鐵片般沉重,飛上樓,信的一角釘在了樓上的柱子上。普通的紙信竟比暗器還厲害,這軍士修煉得真力當真是又厚又巧。那名軍士露了這一手後,拉轉馬頭絕塵而去。再看看花飛酒樓上還是無人答應,想來是被鄧道通三個字嚇得不敢出來。


    昌亞對於剛才樓上對無影聖手責罵地那幾句話倒是忘記了,可是聲音卻聽得清楚,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哪裏聽過。他過去問好女道:“好妹,剛才那無影聖手在與先頭兩名軍士相鬥時,樓上有一個說了一句話,你可還記得麽?”


    好女道:“依稀有點印象,好像是這樣說的:‘說什麽無影聖手,這麽久了,吵吵鬧鬧的,連兩個狗頭軍士也搞不定。’”


    昌亞道:“對,就是這幾句,。”


    好女奇道:“亞哥,你問這個幹嘛?”


    昌亞道:“我聽了總是覺得熟悉不過,想到好妹或許能記得起來,便來問上一問。”


    好女道:“你這一說,果然是好像在哪聽過,隻是想不起來。”


    昌亞大失所望,好女見他怏怏的苦思冥想,道:“你去從門縫向外看看,那書信還在不在柱子上?”


    昌亞反而失笑,道:“好妹最近做事好多沒來由,看那書信做什麽?在不在的又有什麽相幹?”


    好女推他去看,昌亞隻好到去到大門朝門縫中看了一眼,便回頭搖了搖。烏剛聽他二人說得沒頭沒腦的,便湊過來聽。


    好女點頭道:“晚上有好戲看了,烏剛二哥,我亞哥哥好奇心天下第一,偏又最愛瞧熱鬧,你陪了他去過過癮。”


    烏剛笑道:“你陪就是了。”


    好女道:“我才不陪這隻笨鵝。”


    烏剛道:“咦,這可真是奇了,我們初來乍到的,你怎知有好戲看,卻在哪演?”


    好女道:“七形岡。”


    烏剛道:“人家搶酒店打得不成人形,我們去瞧幹嘛?”


    好女道:“亞哥哥從小有個毛病,一見有人說話聲似乎在哪聽過,便心癢難熬,不弄個明白,晚上就別想睡覺。烏剛二哥,明天咱們還要趕路,不睡覺不行,你陪了他去,明兒他便不會走路也睡著啦!”


    原來好女一聽柱子上的信沒了,便猜到定是叫那無影聖手拿了去,這便算是接受了對方挑戰,這道上的人都心高氣傲,有人挑戰,明知不敵,或是有埋伏,也是要去赴約,表明自己不做熊樣,因此斷定今晚雙方必定各自帶上好手,到時肯定有一場惡戰,因此她才有這麽一說。經她一說,烏剛與昌亞也明白過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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