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的小萍兒瞬間被淹沒在薩蘭珠寬廣的胸懷中。


    感受到這溫暖切實的擁抱,小萍兒愣了數息才回過神來:“你,真的醒了!”


    薩蘭珠笑著點頭。


    比起皮猴子般的小滿,她對小萍兒就太溫柔了。


    沒辦法,這些年親手照顧她吃喝拉撒洗的,全是小萍兒。


    小滿自然也照顧過她,但兩者的用心程度不同。


    不是小滿沒同情心,實在是有小萍兒在,真不太需要別人操心薩蘭珠,她時不時幫忙就不錯了。


    此刻才逃出魔爪的小滿眼珠子滴溜轉,猛地撲上去,老熊抱樹+雙龍探珠:“哈哈,這下輪到我了。”


    薩蘭珠其實知道她的舉動,也能躲開,卻沒有如此做。


    她記憶碎片裏多得是顧恪逗小滿的情形,總結出來一個道理:自己人之間,要懂得適當地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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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麽說小滿也是顧恪最寵的仔,小萍兒的大姐,這點水薩蘭珠還非放不可。


    否則以她借用顧恪五成的實力,輕易就能把小滿敲得滿頭包,衣服都沾不到邊。


    但,誰說放水就不能反擊的?


    於是這邊起床後,顧恪沒有等到小滿如期而至的早安抱,也沒等到小萍兒準備好的早飯。


    神念落到西臥房後,他“見”到的就是一場“慘烈”的戰爭——衣衫翻卷,白光致致,扭來揪去的那種。


    小滿在這場相互傷害的“戰爭”中全麵落入下風,在那裏哎呀哇哇地叫著,差點沒讓他笑出聲。


    兩小並未察覺,薩蘭珠察覺了也作不知,府主大人也是憑本事圍觀的,這又有甚不對?


    輕笑著搖頭,顧恪收回了神念。


    打鬧就打鬧吧,他自己也能做飯。


    但才進廚房,就見到蒸籠熱氣騰騰,裏麵的大肉包子已蒸好。


    旁邊放在恒溫大缸的豆腐腦、雜糧粥一應俱全。


    薩蘭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府主,我做的這大肉包子怎麽樣,又白又大,又綿又彈,不比小滿差吧?”


    這她卻是借用神念傳音,與他意識交流。


    顧恪腦海中卻浮現出方才“見”到的場景,不由得搖搖頭,甩開某些念頭:“鬧夠了就來吃飯。”


    至於什麽她做的大肉包子?嗬嗬,廚房今日的自動製造用掉了一次,真當他看不見。


    心中腹誹,他獨自去了南臥房,將柏素清搬到了紫竹林涼亭。


    天邊微亮,卻還沒刺破山穀黎明的黑暗,柏姐姐的臉蛋散發出淡淡碧光,如玉如水。


    他歎了口氣,把玩著她冰涼如玉的纖手:“好了,山穀裏又多了個調皮鬼,還沒你壓著,以後有得鬧騰了。”


    說到此處,他又忍不住失笑:“不過看不見她們鬧騰也好,免得你氣得睡不著。”


    少傾,四人終於在山下廚房兼食堂中會合了。


    小滿氣鼓鼓的嘟著包子臉,一臉“居然輸了,倫家不開森”的小表情。


    薩蘭珠誌得意滿,神采飛揚,一手一個攬住兩小。


    小萍兒滿臉開心,也不知是開心薩蘭珠清醒了,還是在高興小滿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唯一相同的是,三女臉上都紅撲撲的,明顯剛才的晨間激鬥相當投入。


    居高臨下攬著兩小的薩蘭珠還不忘借著身高掩護,衝著他擠眼,用唇語無聲地說到:阿顧,我贏了。


    顧恪無語:幼稚鬼!真當我沒看?


    好吧,他以前還真很少看過今早這種場麵。


    小滿倒也和小萍兒經常鬧,但小萍兒那性格也不會與她太過糾纏。


    哪兒像憋了二十多年的薩蘭珠,那是“真峰”相懟,寸土不讓,鬧得可歡了。


    接下來,四人開飯。


    讓顧恪詫異的是,小滿居然沒找他告狀,看樣子是準備和薩蘭珠單挑到底。


    對小丫頭的這種誌氣,他隻能默默說聲“祝你好運”,再用神念傳音讓薩蘭珠別鬧過頭。


    在這玉龍洞府中,能借用他五成實力的府靈,對上秦大小姐都不會輸。


    小滿這點實力,也就被是薩蘭珠扮豬吃虎的命。


    當然他並不清楚,薩蘭珠昨夜想到獨屬於她的樂趣,就是要和兩小一起,快快樂樂地玩下去。


    今日不過是起始,以後鬧騰的日子還多著呢。


    薩蘭珠的清醒重生,給安靜了些日子的山穀再次帶來了熱鬧。


    若說小滿是一隻玩耍永不疲憊的熊孩子,那薩蘭珠就是一匹體力充沛,需要疾馳奔跑的高頭大馬。


    小滿是山村野丫頭,薩蘭珠就是憋了二十多年的巨嬰——誰讓她身高快六尺呢。


    兩個活力充沛,又都愛鬧騰的家夥湊一塊兒,小萍兒是又開心又心累。


    既高興她們如此快就打成一片,又無奈她們老是打成一片。


    相親相愛,相愛相撕,成了這兩個家夥的日常。


    顧恪也不去幹涉她們。


    原本就想兩小多玩幾年,以免實力提升太快。


    另一方麵,薩蘭珠洞府之靈的作用展示出了強勁的效果。


    大致用上輩子的事物描述一下,薩蘭珠≈超級計算機+全天候工作秘書+生活秘書+車間主任+大棚監控等等。


    除了他特意交代留下的農活,諸多雜務她借用神念來完成,速度極快。


    事實上,這還隻是她一部分的工作效率。


    係統對洞府之靈的預期要求,是能同時管理、處置諸多洞府日常事務。


    顧恪才一個玉龍洞府,根本不夠她忙的,剩下的時間自然得用在與兩小玩耍打鬧上。


    如此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小滿為了“報仇”,不知不覺間實戰水平就在提升。


    玩耍歸玩耍,倒很符合小滿如今的需求。


    其次薩蘭珠不光能與小滿鬧騰,更能給出“甜頭”。


    隻幾日工夫,她就動用洞府之靈的力量,在山下和畜牧場改造出了兩個不小的湖泊。


    畜牧場的湖泊替代了原本的十裏共有河道,成為了魚蝦蟹、雞鴨鵝的新的繁殖場。


    山下的湖泊則成了她與兩小夏日暢遊的好去處。


    比起彎曲窄小的河道,一片寬闊的湖泊無疑更受小滿喜愛。


    她雖認定薩蘭珠是“一生之敵”,照舊打打鬧鬧,但態度明顯更親近了幾分。


    顧恪見狀,不由得有些汗顏。


    他之前想著有河有池塘,就打消了弄泳池的念頭,不曾想過一個湖泊弄出來,小滿可以玩得更開心。


    作為補償,他順手就在湖中間搭起了一條拋物線形狀的高台。


    一端頂點超過十丈,另一端隻有數丈,連接成一條滑道。


    隻要用血氣護住身體,就能從高端滑下,衝出低端,高高拋起再砸進水中。


    而高端那邊分出高中低三層,支出紫竹做的跳板,用於跳水。


    小滿頓時開心了。


    這跳水台雖簡單,可卻能找出很多樂趣。


    尤其是禁止使用血氣,單純靠身體來控製動作,那趣味性更高。


    顧恪還給她說了什麽曲體、轉體、團身、入水的各種動作,她就玩得更起勁了,還會拉著他來當“評委”。


    於是炎炎夏日午後,清澈的湖泊上就聽見一陣拉長的啊聲。


    然後小滿帶著漫天水珠,從滑道中飛了出來,口中變成了哇呀呀的亂叫聲。


    手舞足蹈,張牙舞爪,四仰八叉……摔進湖麵,砸出壯觀的雪白水柱。


    顧恪手搭涼棚,做眺望狀:“咦,好大的水花,滿分。”


    一旁小萍兒咯咯直笑。


    她知道小滿是在玩,顧恪這也是在開玩笑。


    緊接著,另一個拉長的啊聲傳來,又一個身影從滑道末端衝出,飛起,在空中一串眼花繚亂地動作。


    最後一個以頭搶地,惡狗撲食式,轟隆砸進湖麵,帶起比小滿還大的水柱。


    片刻後,一頭金發從水裏冒了出來,對著小滿晃動手指頭:“哈哈,我砸出的水花大,我又贏了。”


    沒錯,這兩個家夥跳水比的不是動作難度,不是高度或距離,而是誰炸出來的水花更大。


    在空中的那些動作,純屬多餘的花活,不計入最後“評分”。


    小滿滿臉不甘:“你就是靠著比我長得寬才贏的。”


    薩蘭珠得意洋洋:“外族天生體型就這樣啊,我可不是作弊。”


    小滿哼哼兩聲:“寬有什麽用,平的跟搓衣板似的。”


    薩蘭珠身體擺動,竄到她身旁,一把將她捏住:“行行行,躺下來你最高,對吧。”


    小滿一把打開她不安分的手,竄向岸邊:“本來就是,我這也是天生的啊,略略略!”


    兩人追逃打鬧著回到了岸邊,然後小滿果斷躲進了顧恪的庇護中:“老顧,我要喝赤柰汁。”


    顧恪隻能從旁邊拿起赤柰汁給她。


    另一邊薩蘭珠自己拿起冰鎮賣酒,仰頭噸噸噸地灌下去一大碗。


    在不嗜甜食這點上,她與顧恪比較……臭味相投?


    運動過後,兩女鬥著嘴,卻沒再動手。


    顧恪擼著小滿光滑的背脊,讓她很快舒服地睡著了。


    小萍兒也湊了過來,享受同等待遇。


    等她們睡著,他才起身,把竹榻讓給了她們,自己坐到了小竹椅上。


    旁邊薩蘭珠早已褪去短袍,仰麵半躺在長椅上,渾身沐浴在熾熱的陽光中,一腿曲起,手裏還端著麥酒,時不時來一口。


    她沒有如小滿那般,用血氣驅除水漬,而是任由它們在日光與暖風中一點點蒸發。


    殘餘的水漬在雪白皮膚上閃動著晶瑩的光華。


    察覺到他的動作,她笑著看來,以神念傳音到:“想躺就躺吧,我保證不打擾你們午睡。”


    顧恪隨手抽了下她的頭:“你就比小萍兒大幾天,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薩蘭珠不以為意,抓住他的手,翻了個身,放到自己背上:“那我也要你像摸小滿那樣摸我。”


    你還真是啥都跟小萍兒比啊。顧恪哭笑不得。


    但還是釋放出神念,輕柔地安撫著她,順口問到:“你是洞府之靈,自己就能借用神念,用得著我動手?”


    薩蘭珠懶洋洋地眯起了眼:“可我同時擁有洞府和人身兩個軀體啊,無論是洞府成長,還是你摸我,都會讓我很舒服。”


    “另外,別人動手和自己動手感覺不一樣,否則男人靠自己就行,要那麽多女人幹嘛?”


    顧恪啞然,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等等。”她的聲音繼續傳來:“衣服好像有些礙手。”


    說話間,她借用神念,撩起了上身的小衣,扔到一旁:“這樣,就不會擋著你的手了。”


    看著趴在那裏,與上一世沙灘上曬日光浴般的薩蘭珠,顧恪有些詫異:“你就這樣曬太陽的?”


    “極北外域那邊,偶爾遇見太陽好時,總有人會在室外這樣。”薩蘭珠不以為意地答到:“當然,他們接下來還會做點別的。對了,你和小滿她們從來都沒那樣做過呢。”


    顧恪無語:我這是太熟,不好下手!


    如同十來歲孩子的薩蘭珠並未糾結這個問題。


    這點上她與小滿差不多,不了解的事很快就會拋在腦後,不會為難自己。


    顧恪在兩小睡醒前,悄悄給薩蘭珠穿上了小衣。


    對於她與顧恪的談話,她們毫無察覺。


    顧恪對薩蘭珠的言談舉止,也沒有不滿或尷尬。


    某種程度上來說,靈魂綁定的她等同的他的左膀右臂。


    男人會對自己的小左小右感到尷尬嗎?顯然不會。


    缺少正常社會常識的她,不過把他腦子裏的某些糾結說出來了而已。


    大多數時候,人是一種很糾結的生物,顧恪也不例外。


    當然,這種糾結也沒甚不好。


    若想到什麽就立刻要完成,那生活的趣味會少很多。


    盧梭曾說過,忍耐是痛苦的,但它的果實是甜蜜的。


    顧恪覺得,是忍耐凸顯了獲得時的幸福,就像餓極了吃個熱乎乎的饅頭。


    而不忍耐得到的幸福,就像肚子裏塞滿了肉包子的人,再把一鍋紅燒肉放到他麵前。


    不算睡著的十年,兩小在山穀無憂無慮的日子才四年多,薩蘭珠更是缺失了正常童年生活。


    彼此接下來的人生會很漫長,所以她們“幼稚”一點,多玩幾年也是好的。


    上輩子三十歲的宅男屢見不鮮,三十歲的宅女同樣不少。


    雖然爹媽喜歡催婚,也不過是想讓兒女未來有個相互扶持的人。


    顧恪與她們之間有係統契約保證,比結婚證靠譜得多,自然不存在這個問題。


    再說還有個柏姐姐在入定。


    若是她一覺醒來,發現顧恪做了點啥,會有什麽反應?這很難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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