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複一年的時光,回首往日的歲月,緬懷依稀。


    成長在鄉村裏的少年,往後即將追逐那外麵世界的精彩,經曆著人世間百態,幾度磨合,乃至後知後覺。


    曾經養育源生他們的故園,早已經改變了麵貌,那些隨著光陰流逝漸漸老去的容顏,如何麵對時代變遷的未來,人們隻能做的就是珍惜那些曾經刻印在腦海裏純真的片段,讓這裏的下一代更加奮發向上。


    光陰飛逝,一轉眼當年的小毛孩都已步入青年時代。


    源生的哥哥已經在縣城裏讀書,他跟別人家的孩子有所不同的,進修的專業是中醫類的學科,那時候能前往縣城裏讀書的都比較幸運,由此往後的命運將會更加光明些。他的姐姐輟學在家,因為鄉村習俗文化的緣故,加上她本身也沒那麽有耐性,成天就在家幫忙做些家務,再過過幾年也要出嫁了。


    十幾年前特殊時期,村裏的知識青年都被發配出去上山下鄉,源生的阿榮也就是在他們這個年齡的時候,跟著被分配的隊伍第一次走出了村裏,踏上了外界社會去深造與鍛煉。


    臨行之前的一個晚上,阿榮去了隔壁村的藥鋪裏那邊看望老中醫,隻當是歲月不饒人,老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風燭殘年了,加上年邁多病,俗話說病來來如山倒,阿榮沒想到眼前的這一幕竟然是這樣的情形。


    “阿榮…你來啦…坐…坐…!”


    “…嗯…”


    “…小蘭啊…!”


    “…來啦…!”


    “…快…給阿榮倒杯水…!”


    老人勉強還能下地走動,床榻就設在藥鋪的一個角落,用布簾子遮擋著,掀開了一角半掩著。


    阿榮前些日子就隨同源生的祖母前來探望過老人,那段時日的生活起居大都一直由小孫女照料著,阿榮深知在文化運動前夕,他就開始遭受些迫害,原本思維能力還算清晰明朗的,就在那時外界重重壓力下,精神狀況一度抑鬱難釋,雖然不盡人意消息如今還在不脛而走,但是多年來一直秉承了救死扶傷的信仰,至此歲月艱難的際遇,他還是能夠堅持著給村民抓藥看病,或許這樣才不會連累到年紀還小的孫女。


    老中醫早已聽說村裏的青年知識分子,大多都要趕赴指定的去處深造鍛煉,本想著借此好機會讓相依為命的小孫女跟隨大部隊前往,一晃幾年過去了自己蒼老了,小孫女都快長大成人了,也該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情竇初開的花季,少女大多幻想著美好的事物,老中醫心裏十分的清楚,小孫女還一直鍾情於阿榮這個小夥子,幾番奉勸她跟隨小夥子一同前往,相互之間有個照應,沒想到她竟說什麽也舍不得丟下自己的老爺爺。


    “…阿榮啊…我就這麽一個小孫女…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就是十分的乖巧…!”


    “…嗯…我了解…”


    “…唉…這日子雖不好過…但也勉強能撐上一段時日…我老啦…唉…”


    “…爺爺!您不要這麽說…一定會好起來了的…我到時候還是會回來看你的!”


    “…嗯…小蘭呀…你也跟著你阿榮哥去一趟外麵吧…你們都還這麽年輕…!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我最疼愛的孩子…不如等再過幾年…你們就把堂成親吧…!”


    源生的阿榮對她情意,至始至終都還讓老人十分滿意,沒等阿榮地將心思全部表達出來,借此臨行之際便將小孫女終身大事托付給了他,這樣老人的心願總算了結了其一。


    “…爺爺…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待會藥就煎好了…我這就去廚房看看…”,小孫女說著偷偷地抹了一下濕潤的眼眶,奔向了廚房。(.)


    那天晚上,小孫女無時不刻地陪伴在老人身邊,細心照料著有病在身的老爺爺,阿榮就坐在老人的床榻邊上看著她又端來熬好的湯藥,喂養著臥在榻上的老人,這裏有太多說不出的心酸,夾雜著親情、友情與愛情的心裏,阿榮好幾次都含情脈脈望著小孫女,卻說不出些安慰的話,或許就在這一瞬間她也懂得阿榮幾年來對自己的友愛,離別時便將自己多年來的積攢的零錢塞給了他,倆人當著老爺爺的麵幾番推辭後,看了一眼老人會心地笑著,阿榮最後還是很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這份珍貴的情義。


    故事追溯到更久以前的戰爭年代,源生祖父在當時沒有挺過來就離世了,家裏就隻有祖母和阿榮還有源生的姑媽一家三口相依為命。


    聽老一輩人說,本來源生應該還有一個叔叔,隻不過剛出生不久送給人家,那時總是兵荒馬亂,人們食不果腹,後來長大了些,那一家人不知從哪裏弄了些狗肉讓他充饑,竟然把眼睛給吃瞎了,話說當年沒有大夫救治,再後來不知怎麽的就夭折了。


    源生的姑媽雖然也是個文化人,但還是留在家裏幫祖母喂養雞鴨,那時他們家裏還有一塊空地,也栽種些蔬菜瓜果,等到豐收的時候,祖母仍舊會捎些送到老中醫的住處,母女倆人還經常和村裏人上山去收集些柴火,每次也都會摘些野果回來,後山上除了那些果林,還有許多野果,就在灌木叢中生長,十分旺盛,采摘回來的野果,要是當天吃不完,就會用鹽巴醃在小罐子裏,等空閑時就套些出來當零食享用。


    祖母在阿榮三歲那年背井離鄉來到現在源生現在生活的村子,經過十幾年的磨合,加上政策的改善,到了源生他們這一代,並沒有當年的境遇,相對會幸福一些,據說源生祖母帶著兩個孩子剛來這裏的時候,沒地方落腳,還好當時村口的那間破廟緩解了一些時日,村裏的幹部得知消息後,通知了縣裏的政府,還真多虧了政府的決策,終於得以在村裏安家落戶了。


    然而自從有了新的生活環境,阿榮所處的童年並不像別家小孩一樣無憂無慮,每當和同齡的小孩一起玩耍的時候,總是備受冷落與嘲笑,他經常感受著其他大人們異樣的目光,原本忠厚老實的他,也因此而變得很內向,漸漸地比較少出門溜達,即使在小學學堂裏也是少言寡語,隻有家裏是他唯一得以安心地留守,因為源生他們這一家在這個村子裏是外姓家族,族譜裏沒有記載源生他們的名字,所以在時不時地倍感被歧視,也正好這樣,使得阿榮更專心專研著自己的學業和事業。


    阿榮打小就喜歡上了魚食,經常會在村裏的小河裏垂釣,那時總是有釣不完的魚兒,每次釣滿一小蘿筐,就會很興奮地提回家中,讓家裏人做個蔥花醬油水的魚肴,那樣可以享受幾天,於是他也把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一個人靜靜地享受那樣垂釣的時光。


    待到阿榮成家了,就很少去那條小河裏釣魚了,倒是是也喜歡上了河裏的貝類,每次,河閘開啟,河床暴露,那時會有結伴得的村民趁機下河捕撈,源生的阿蘭也會帶上家裏的幾個孩子趕去湊熱鬧,每到黃昏降臨,所有來此做事的都會滿載而歸,祖母總會吩咐媳婦先熬上一鍋熱湯,全家人坐在一起美美享受著新鮮的野味,其實這樣都是按照本地人的喜好來烹飪的,阿榮不喜歡重口味的,清淡一點的做法倒是比較適合下咽。


    阿榮幾年來身體有些不適,有時經常半夜醒來再也無法入眠,阿蘭睡眠一貫都很淺,那時源生他們幾個孩子就在隔壁房間睡覺,隱隱約約都能聽得到父母在輕聲地對話。(.好看的小說)


    夜深人靜的時候,村民都已經酣睡了,阿蘭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總是不停地撫摸著小腹,在昏黃的燭光下坐立不安。


    有一次比較嚴重的時候,把全家人都驚動了,那時源生還在酣夢中,直到其他兩個兄弟姐妹叫醒,此時的祖母也努力睜開朦朧的雙眼,和孩子們去隔壁房間,隻見微弱的燈光下阿榮那微微緊鎖的眉頭,臉上稍有痛苦的表情,阿蘭急忙起身去廚房倒了杯開水,從衣櫃的抽屜裏去了點止痛藥準備給阿榮服下。


    片刻過後,阿榮感覺好些了,阿蘭也隻是略懂醫術,猜想著或許是最近吃了那些河裏的魚蝦貝類起的不良反應。阿蘭著急地詢問道:“…是不是老胃病又犯了…?”,此時阿榮緩緩地吸了一口涼氣,微微地點了點頭,那一晚上長輩們都沒有再合眼過,三個孩子還不是很懂事,不過會兒又進入了夢鄉。


    在阿榮不在家中的幾年裏,阿蘭總會做同樣的惡夢,夢裏浮現丈夫得了重病,病情惡化的畫麵,雖然隻是夢,但是那些日子裏總擔憂著,她生怕是在那時所落下的病根,因為阿榮以前都沒有那樣過,直到回來以後。


    阿榮倒是回想起更早以前的特別時期,當時政策下達號召知識青年男女上山下鄉運動,家裏有符合條件的也大多被遣送到很遠的地方去,留守了一些,自己當時也去了,畢竟政府還有補貼,他們所呆的地方是一個正在被開荒的山地,山底下還有好一大片的田園,每逢秋收都要不分晝夜地搶糧食,好多青年人包括阿榮自己為了爭取更好的榮譽,拚命地勞作,直到體力透支,身體差點就累垮了,除此之外當地的政府準備在那裏籌建一個農場,等農忙過了,休息一陣,又要趕著農場的施工與物資的籌備。


    或許不想耽誤家人太久,阿榮總是說沒什麽大礙了,讓祖母帶著源生他們幾個孩子趕緊繼續回房就寢,隻有阿蘭還守護在身邊,阿榮看著如此疲憊的妻子,裝作很輕鬆的模樣微笑著說:“…沒事的…沒事的!等天亮了,我會自行到藥鋪裏抓些藥吃一下就好了…你也趕緊躺下繼續睡吧…!”,於是房間的燈光就此全都熄滅了。


    源生他們村裏的田野間布滿了古老的水渠,那裏水草叢生,一到夏季,都會布滿一大片翠綠的水葫蘆,水葫蘆可用回來喂豬和鴨子,被割去了枝葉還能在生長,隻不過它們消耗河裏的太多養料,妨礙了河裏魚蝦的繁殖,一到秋季的水葫蘆將會大麵積腐爛,以至臭氣熏天,後來大量地被清理掉了,留一些備用。


    那個年頭,村民為了改善家裏的夥食,總有好漁者竭澤,他們選擇了水草茂密的溝渠,那裏魚群密集,隻要攔截一段將水掏幹,魚兒便會暴露在泥漿上劈裏啪啦到處亂竄。


    遇到下大雨過後,特別是夏季的雷陣雨過後,河水暴漲,總會有大量魚群趁勢留出來,逗留在小水潭小水渠的小魚小蝦群便成了電魚能手的喜愛獵物,他們穿好老式的長筒塑膠鞋,背上蓄電池,雙手持著電杆和網瓢子杆在水草叢裏巡捕獵物,村裏的小孩幾個總會跟去撿些小魚蝦玩玩。


    小河的源頭就是小山包的那條大河,這河麵不寬,水性一般的都能遊到對岸,平日裏不下雨也就幾米深,可每當站在河堤望去,還是會有喪膽之怪念頭,河的對麵有片竹林,那裏總有些村民去開荒。


    大河裏曆年來不少溺水身亡事故,漸漸提高村民的警惕。


    特別是上遊的地帶,河兩岸是綠竹更是成蔭,雖然美不勝收,但是這裏人跡罕至,呆久了會讓人感到一些淒涼。


    聽老一輩說這裏的岸邊曾經有一片很大的墳地,早些時候,人們修河堤給鏟掉,他們將許多棺木通通挪到溝渠裏架起了小橋,記得小時候還會踏在上麵追逐。


    村民還挖出不少古董,那時的人生活比現在窮苦多了,挖到值錢的古物都私吞也沒人追究的,管它是誰家的祖墳。


    他們還把所有的墓碑都用來修建河堤上與稻田聯通的出水口,每當河水的閘門開啟,水位下降到人可以進入去采集些貝類,都說裏麵的四壁均勻地布滿墓碑,後來源生也進去了,的確如他們所說的,源生他們小孩子不懂事,隻是為了圖個好奇,進去都叫嚷著沒啥害怕,然而大人就不一樣,在他們的記憶裏,一想到這些東西都會感到陰森與恐怖。


    源生他們一家主要是有阿榮一番醫術可以糊口持家,不需要有太多的苦力了,耕種的田就少了,也不到一畝地。村裏還有保留著幾位土郎中,但都是小打小鬧,派不上什麽用場,的確見過他們給人提供許多偏方都不見效,後來紛紛跑來源生家裏求醫。


    阿榮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據說在幾年在外的漂泊生涯期間並沒有荒廢他的行醫的事業,正是在他所呆過的看守所裏也救治不少病人,在當時也享有不小的聲譽,看守所的長官們也因此也待他不薄。


    大人們的閑聊中得知阿榮得罪了一些人,或許就是那些曾經想迫害他的人,他們總會陰魂不散地出現源生他們的生活中,以至於阿榮合計人處處都得謹慎對待,他告訴源生他們要少說話多辦事,不要太意氣用事,否則會招來橫禍。


    由此源生便聯想到了小時候村裏的那些政客,就是曾經向家裏索要人事的人士,話說像阿榮這樣的性情中人,處在這樣關係複雜的社會也挺不容易的。


    俗話說,人雖然有黑白兩麵,但是公道自在人心,在阿榮的業界裏,他還是結識不少正派人士,他們並不會排斥像源生他們這樣的外族人士,在苦難滋生的年代,在患難與共日子裏相知相惜,見麵時總會相敬如賓,這也是源生他們引以自豪之處。


    阿榮在這村裏呆的也有些年頭了,心裏頭埋藏了許多話沒對源生他們幾個孩子提起過,隻有祖母在空閑的時候,總會對著源生他們嘮叨家事,後來才曉得外來人能在這樣的背景下紮根落腳已經很不容易了,若不是因為安分守己地生活著,一旦出點差錯,在沒有任何親緣關係的形勢下,定會惹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阿榮作為一家之長,打心裏就明白既然來此繁衍生息,就要想方設法安定下來,以便傳宗接代。眼下也隻有選擇與這裏的人結緣才是最妥當的措施,但首先得考慮下一代前途,最好要有一番事業,就像上流社會的那些人一樣有所作為,這樣才會帶給更多人的幸福。


    阿榮的母親向來都比較迷信,有幾次與阿蘭協商過後,想帶著源生他們幾個小孩去了算命先生那谘詢未來財運,源生他們隻圖個好奇,也便答應了。


    當他們見到了算命先生,才發現他的眼神不方便,幾乎是個盲人,但心卻格外敞亮,他能通過與對方的對答,了解一個人的品行,還會替人家摸骨道出前世今生如何,村裏人都說特別準。源生還記得他給自己的品評,大意都是這樣:若是精心栽培,有番作為,那傳宗接代不是困難,其實在阿榮看來還不如自己所說的,他認為教育下一代更重要的還是要激發他們潛在的創造力。


    或許是因為阿榮操勞了這麽久,加上他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天命有那麽歸所屬的一天,是該考慮把家業也傳承下去的時候了,於是有一天他把子女們都喚到了自己身邊。


    這一次的情景對話感覺到事情有些重要,阿榮單獨和源生他們共處一室的場景還是頭一回,那時源生高挑的身軀應當也是遺傳了阿榮的基因,會比哥哥姐姐高出一小截,但第一次麵對著眼前這位更加高大的阿榮,自己顯得渺小了許多。


    外麵沒有特殊的天氣,源生望著臥室的窗台,庭院了隻有祖母走動的身影,此時又是傍晚時分,阿蘭也在院子裏在攪拌著些飼料喂養著家禽。


    就在此時阿榮挪動著自己的百寶箱,都說好幾年都沒有動過它了,隻見上麵都布滿了灰塵,於是他用幹淨的抹布大體上擦拭著箱子,源生他們靜靜地守候在一旁,簇擁著默不作聲。


    隨後阿榮從床鋪的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鑰匙,輕輕地打開了生鏽的鐵鎖,從箱子裏頭取出了一疊厚厚的舊書本,那書看上去都有些年頭了,紙張明顯都已經發黃了,那是用細麻繩捆綁著的,等他解開了繩結後一瞧,竟然發現有源生他們最崇拜的中國四大名著外,還有幾本出版發行很早的雜誌,上麵殘留著被老鼠或蟑螂啃咬過的痕跡,除此之外還有幾本年代更久的古書籍,印刷和裝訂的風格比較傳統和複古,說不定有上百年的曆史了,幾個孩子激動萬分地看著,沒想到父親還藏著這樣的秘籍,於是小心翼翼地幫阿榮將這些用麻繩捆綁的書籍攤開來,放在地板上清點著,雖然每本書多少有些折皺了,但是字跡都還是很清晰。


    阿榮將最下麵幾本比較厚實書籍篩選出來拿到一旁小心翼翼地翻閱著,其餘的都將成為源生他們日後休閑時的精神糧食。不過源生的姐姐說她自己已經很久沒上過學堂了,平日裏除了幫家裏幹活,連個看書的機會都沒有,於是阿榮答應其餘的書歸她保管,女兒很得意地將這些賞賜的恩惠整理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估計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去獨自欣賞。


    源生和哥哥雖然有些納悶,但畢竟都是自己人,況且阿榮定會有他自己的安排,就沒有去在意那些充滿誘惑的書本。眼下兄弟倆隻能等待著父親的發話,卻耐不住此刻的沉寂,悄悄地躲在阿榮的背後,偷偷地瞄了瞄。竟然發現那些書皮上竟然都是空白的,其實仔細一瞧那隻是保護原篆書皮的形式罷了,父親手中正在翻閱的書頁中偶爾字麵清晰可看到“中醫”兩個黑體大字,除了密密麻麻的小篆,還有許多沒有上色的圖畫,其餘的也都沒標明什麽。


    阿榮知道源生他們兄弟倆也在一起欣賞著,於是便不緩不慢地念叨著:“…這些呢…是阿爸在…你們這個年齡時就讀過的書...今後你們兄弟倆…一定要花點時間去參悟參悟...肯定對你們的未來有很大的幫助的…!”,


    源生一聽這話,心中感覺到自愧不如,原來自己的父親十幾歲就讀著這樣高深的書籍,而自己卻還在學堂裏背誦著那簡陋的課本。其實在兄弟倆看來,父親在他們心中也是一本書,隻是沒有用心去讀懂他的一切,雖然他們過去隻讀過父親幾年的光景,但是通過這一次的交涉終於能感知到他心中那份無微不至的關懷。


    給讀者的話:


    雖然一直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否回歸故園,但是在此之前積蓄的力量不斷朝著這裏傾注,幾度的徒勞無功令人流連忘返,若是撤消也顯得有愧於心,隻能將自己的記憶深深地刻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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