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二樓的樓梯口,他們就見到了緊挨著牆邊上整齊地擺放著一排熱水瓶,再往上幾步也就發現了燒煤的小爐灶,隻見樓管正在招待幾個前來住宿的學生和家長,那些都是不認識的人。(.無彈窗廣告)


    樓管是個年輕的婦女,她身邊還帶著四五歲的小女兒,長得跟她很像。耀春和老前輩各自帶著阿龍和阿良,跟隨登記的人群在後麵插隊,不過會就輪到了他們,經過了耀春和老前輩的一致協商,樓管也讚同將阿龍和阿良安排在同一個宿舍,顯然他們兩個都非常開心的樣子,幾分鍾過後便完成了入住登記手續,房間是在四樓,於是他們帶上了房門的鑰匙就此繼續往上前行。


    不過會就來到了四樓的走廊,當下正是夏季的時節,走廊的正上方密密麻麻地掛著夏季的衣物,隨風飄動,此時還能看見幾個年級高一點的學生在公用的浴室裏衝涼,不過大都躲在寢室裏午休,經過了一排排宿舍的門口,透過敞開的房門,還可以見到沒有躺在床上午休的學生都還在在用功讀書寫字,看到這一景象老前輩便稍稍地轉過身去對著阿龍和阿良輕聲說道:“…今後你們都得向他們一樣咯…嗬嗬…你看人家多勤奮…!”,說到這裏,走在最前麵的耀春便嘀咕著:“…嗯…好像都住滿了吧?怎麽還找不到403的房間…看看這裏是410…那麽403應該改就在前方咯…剛才也就經過了411…!”,“哦…應該就是…”,老前輩附和了一句,不時地朝著對麵的樓房看了看,發現對麵的四樓要比這裏矮一大截,阿龍和阿良也跟著他放慢了幾步,倆人紛紛地靠著走廊的欄杆,隻見那邊的也有學生在那裏住宿,老前輩衡量著樓房的高度說道:“…耀春,你看!對麵的這棟也是有學生住宿的…裝修的紅色琉璃瓦…挺漂亮的…!樓頂還種滿了小榕樹的盆景…想必是個大戶人家!”,“…啊…我想也是!老師…嗬嗬…我們現在呆的地方應該改也有幾十年的曆史了吧…前麵的鐵欄杆都已經的生鏽得不成樣了…哇…你看頭頂上的天花板還有幾處漏水的痕跡…!”,“…那倒是…以前這裏曾經就是用來儲存糧食的地方…年輕的時候我就到過這裏…我們剛才走進大門的時候鐵門上麵的紅漆早已掉光了,不過“糧站”的兩個大字我還是認得…以前我們村裏的收獲的糧食有一部分都屯放在這裏供應這裏的居民…”,聽老前輩這麽一說,耀春就此興奮笑了起來:“…哈哈…原來這裏就是“糧站”嘛,是有聽說過…原來幾年前縣城裏派到村裏的繳收的稻穀大卡車就是載到這裏來的…!嗯…如今都改成學生宿舍了,真有趣…嗬嗬…老師,快快看…這間是405…前麵應該就是403了…!”。


    正如耀春所說的,403的房間找到了,和402室緊挨著,從後邊數過來,這是倒數第二間,左手邊還有一個拐彎處,延伸過去還能見到400和309的房間,不過都還是空著的,想必不久就會有學生前來入住。(.好看的小說)


    403和402的房間門口還堆放著幾張陳舊的桌椅,往裏麵走就是走廊的盡頭,那裏還有一扇窗戶,是用來通風的,往前走幾步就來到了403的房門口,房門正好敞開著,隻見雙層式的鐵架床早已有幾個學生在床上躺著,房間裏總共有十二張床鋪,這裏的光線有些昏暗,403和402的房門的對麵就是400的牆壁,正好擋住了光線。


    “阿龍你們都知道剛才樓管安排的是幾號床鋪吧?嗯…要不將紙條拿出來再看仔細一點咯…!”。


    “…對呀,你們都找一下…看看自己的床鋪在哪裏…!”


    這時那幾個學生也都打起精神來向著新來的同學友好地示意,想必都感覺到了老前輩的氣場,大家都好奇地盯著這位滿頭白發的老爺爺,還帶著一副老花鏡,好有親切感,這讓一旁的阿良倒有幾分舒心,耀春在宿舍裏打量了一番,然後走到後窗那邊想向遠處眺望這說:“嗯…這裏環境還挺不錯的,這裏還可以看到那條大河…!”,說著便和老前輩一起找到了阿龍和阿良的床鋪,阿龍手裏拿的是309號的紙條,正好正對著阿良的308號床鋪,倆人都睡在下鋪,耀春又數了一下房間內的學生,加上阿龍他們兩個,現在才五個學生到場,其餘的估計下午才會到,隨後幫忙清理床板上的灰塵,然後將帶來的涼席和行李安放好,這回終於可以鬆口氣了,耀春此時也累得滿頭大汗,休息了片刻,和阿龍說了幾句話,便和老前輩下樓準備回家去了。


    此次前來陪同的老前輩自己騎著一輛舊式的自行車,顯然從早上一直都擱在豬肉大叔的大棚裏麵,臨走時豬肉大叔和阿麗也都有出來道別,耀春剛要啟動摩托車就看到老前輩從褲兜裏掏出了幾張鈔票塞給了阿麗,麵值還挺大的,豬肉大叔連忙推辭推辭著父親的這番好意,就連阿麗也是東躲西藏的,回避著老前輩的施舍,後來還是豬肉大叔將父親的資金收下,一會兒老父親便踏上自行車離開了。


    “老師…路上小心呐…嗯…改天我回去你那坐坐!”


    “哦…耀春!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其他地方轉轉…如果有時間到樓上去的話,順便幫忙照看一下阿良呀…!”


    “…放心吧!老師…我會經常過來的…您慢點…!”,說著和老前輩道別後,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耀春心裏倒有幾分的懷念,他再次窺視一下那條綁在裏麵的大狼狗,現在就在注視著自己,“汪汪…”叫了幾下,隻見大狼狗剛沐浴不久的毛發還在太陽底下曝曬,耀春“噓…”幾聲便引來了大狼狗歡快地跳動,搖著尾巴“嗚嗚…”地來回走動,微風掠過三角梅青綠色的枝葉“沙沙”作響,此時正好有了回家的衝動了,不過心裏到還是惦記著阿龍,自此便想著往後將會經常過來探望自己的兒子,於是就啟動了摩托車踏上了返鄉的行程。


    一路上耀春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去年剛在更遠的縣城裏讀大學,眼下憑借家裏的收入,勉強還可以支撐著兩個子女的學業。眼看家裏的果樹正好再過一個月左右就可以收成了,自己還得不分晝夜地,忙上一陣子。


    六月的夏季,村裏的小河邊上,又是一群頑童在那裏盡情地嬉戲,阿傑帶著自家的老母狗奔跑在河岸的竹蔭底下,小夥伴們跟著前去看熱鬧,原來是小賣部的大兒子拉著漁網無意間捕捉到了一隻碩大的甲魚。


    “….哇!是鱉…是鱉,太厲害了!”,隻聽見小夥伴們驚奇地叫喊著,小賣部地大兒子此時的心情也是格外的興奮,話說二十幾歲的小夥子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小心翼翼地將嵌在漁網上甲魚往岸上遷移。


    那是一隻成年的甲魚,個頭還挺大的,小夥子激動得心裏發慌,頭腦開始發熱,情緒開始緊張起來,不停地朝著前來圍觀的小夥伴叫囂到:“…你們千萬別過來哦…要是鱉驚嚇到逃跑了,就找你們算賬…就站在那裏別動…!”,於是阿傑他們幾個頓時刹住了腳步,老母狗也停了下來,不過會兒甲魚就被拉到了岸上,還沒有著地的時候,甲魚還是一動不動地掛在漁網上,等到小夥子將它放到地上就開始拚命地掙紮,不停地伸縮著脖子,將尖銳的魚嘴微微張開,能夠見到泛紅的嘴裏細小的牙齒。正當小夥子嚐試著徒手將它按住,料想甲魚凶狠地扭動著脖子,做出了令人膽顫地抵抗,幾個回合下來小夥子都不敢再去碰觸它。


    “…小心!快看…!它就快跑掉了…趕緊按住…!”,阿傑和小夥伴們在一旁神情緊張地叫喊著,正如他們所說,甲魚竟然掙脫了漁網的纏繞,迅速地欲往小河裏逃去,這回小夥子不顧一切地撲上去,一個凶猛地按下就將甲魚死死地扣住,此時的他心血澎湃,屏住一切呼吸,表情十分猙獰,突然“呀…”的一聲,早就料到會被甲魚反咬一口,就像觸電一樣,小夥子頓時一陣鑽心的疼動隻能強忍著,期待著甲魚能夠鬆口,不過眼下的情形,隻有他放手才能擺脫甲魚的鉗咬,小夥子終於突破了甲魚攻擊的恐懼,急忙撇下所有的漁具,一個勁地往村裏跑去,阿傑和小夥伴們立刻追趕過去,跟在他後麵奔跑起來。


    “…太好啦…沒想到就能抓到這樣的東西…我們很少見過“鱉”長什麽樣子…哈哈…趕緊追上去…他跑的很快,到時候就到他家裏去看!”,小夥伴們一邊追趕一邊興奮地相互傳話。


    一路上,大人們有的大多帶著鬥笠,扛著鋤頭在馬路邊上走著,驚奇地瞧見奔跑中的小夥子懷裏揣著一直碩大的甲魚,也都停下來羨慕地注視著他,不曉得小夥子一路上興奮地笑著,還是皺了幾下眉頭,那都還在忍受著甲魚鉗咬的劇痛。


    阿傑和小夥伴們跑跑停停的,頂著酷暑一直跟到了大榕樹底下,氣喘呼呼地停歇著腳步,而後繼續加快速度繼續前往小賣部,馬路上頓時黃土灰塵飄揚著,老母狗此時也在開口地喘氣,吐著長長的舌頭“哈哈…”地跟在阿傑後麵,。


    廟裏的阿公正好也在外麵撿些幹草準備著燒菜做飯,傍晚的太陽如今都還十分地熾熱,阿公捧在手裏的煙筒沾有自己的汗水,幾許幹草就在他手中拽著,回望著從這裏經過的頑童,禁不住地嘀咕道:“…能有什麽好東西…這麽大呼小叫的…吵得我都發慌…!”,而後更加不停地允吸著煙筒,深長地吐出一道青煙,站在石案旁邊望著廟宇後邊的斜陽,說也即將落下巍峨的山巔了,阿公一臉憂傷地邁向了破舊的爐灶,緩緩地蹲下來,收拾著爐灶裏的柴火灰。


    有著一種年華的逝去,那是短暫而又青澀的光陰,鑄就了那些年頭的童顏趣事,廟裏的阿公親眼目睹了幾代人的成長,伴隨著年複一年的喧囂,習慣了蹉跎的歲月,留在心中的或許隻有隱隱約約的眷念,已經成人的小夥子們,也就這樣沒有離開這裏的一草一木,憑借村裏的這點資源生活著,也不會向往著外麵的精彩的世界闖蕩,隻有那些堅持在學堂裏刻苦鑽研的年輕人,就當他們的青春燃燒在更加遼闊的遠方,這樣的斷層即將再次感染幼小的下一代。


    阿傑他們擠在了人群當中,就在小賣部大門前麵,隻見小夥子蹲在地上瞅著渾身沾滿灰塵的甲魚,小賣部的老板見到這樣的情形,既興奮又緊張地過來幫忙,見到大兒子有右手的大拇指一直被甲魚死死地咬著,十分關切地蹲下來思量著如何卸掉它的束縛,就在這時老板娘急忙取來了裝有清水的大臉盆,就在店門口叫喊到:“…快!將鱉放到水裏…”,於是小夥子的父親迅速地站了起來,接過她手中的大臉盆讓大兒子將手中的甲魚浸在裏麵,甲魚一感覺到有有水源,也就鬆開了尖銳的大嘴,在臉盆裏開始遊動起來,幾個村民湊過去觀望,甲魚受到了驚嚇,就在裏麵轉悠著。


    前來觀看的村民當中,還有雄根的身影,此時的他看上去顯得十分有興致地笑著說:“好大一隻鱉啊…嗬嗬…這麽幸運就被你抓到啦…我記得小時候也曾經釣到一隻…”,“…是呀…運氣真好…!應該先稱重一下…這麽大一隻,起碼都有一斤多重…可以送到縣城裏去賣的…!”,隻好聽到圍觀的村民紛紛地敘說著,眼下的小夥子還在撫慰著手上的傷口,隻見他在母親地指導下,對著紫紅的咬痕吐了口水,輕輕地揉搓幾下,再用嘴唇貼上去允吸著,等到手上的疼痛稍有褪去,小夥子回頭走向大臉盆那裏,會心地打量著自己的戰果,就在小夥子還在陶醉當中,父母倆人很快商量好就做出了決定,於是小賣部的老板從店裏取來了一小麻袋和網瓢子說道:“…說這樣的鱉拿到縣城裏應該就能賣個好的價錢…!我這就前往…”,說著便撈起了甲魚裝進了小麻袋,圍觀的村民紛紛叫好,隻有小夥子還有一絲的不舍,眼下的形勢沒有必要再去阻攔,抓到這樣一隻甲魚,換些現金也是最好不過了。


    小賣部的老板駕駛著家裏的摩托車,將小麻袋係在後座上,就這樣開往了縣城裏,而後大部分的村民也都紛紛散去,隻留下阿傑他們和幾個年輕人逗留在那裏,不久便有幾個年長的村民坐在離小賣部不遠的長石條上敘說著了這樣的神話故事:


    話說很久以前,村裏的那些小山包都還沒有形成,就在大山深處隱居著一位道行高深的仙人,這位仙人穿著打扮十分古怪,他剃著光頭,就像一個和尚,穿著一身鬥篷,一手持著拂塵,一手握著寶劍,光著腳板常年雲遊四方,由於法術了得,前來拜師學藝的生靈數不勝數,說也奇怪,他是個仙人,照說收入居所的學徒應是能度化成仙的凡人,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所有的弟子當中竟沒有一個是這樣的人,全都是些逗留在附近的妖精。


    這些妖精大多有一定的修行年頭,總共有七個,按照修為的時間從告往低排序依次是大象、野牛、山羊、蜈蚣、水蛇、青鱉、河蚌,前麵三者是結拜的三兄弟,經常結伴到百姓的田園裏糟蹋糧食,侵擾民生,蜈蚣喜歡獨居,不過心腸歹毒,時常潛伏在山中,等待善用子自製的毒液放倒前來狩獵砍柴的村民,水蛇和青鱉原本是一對冤家,他們為了爭搶接下來的河蚌,反倒被夾住無法動彈,幸好被仙人撞見得以解圍,最後的河蚌,在常人看來應是性情溫和的活物,然而卻是個貪財好色之徒,每當有年輕美貌的村姑在河邊洗衣服,就會將她們抓到水底下,活活淹死後再獵取身上的財物收入囊中,再將她們的屍體擱置在水宮中大飽眼福。


    對於這些妖精的行徑,仙人早有所知,經過幾天的尋訪,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有著悲慘的前生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摸樣,想必是輪回中沒有被渡化的怨氣所生,於是出於慈悲之心,將他們收為弟子,以免繼續禍害人間。


    大象三兄弟自從來到仙人的居所,就再也沒有機會出沒於田園,隻是幾天下來饑餓難耐,眷念著田園裏的瓜果蔬菜,仙人隻讓他們吃些山中的荒草和難以下咽的荊棘,還要幫村民修建道路,還未曾教以半點法術。


    蜈蚣生性潑辣,很會討好仙人,她將自己體內的毒液貢獻出來,讓仙人煉製仙丹,有這樣的付出,回報她的便是飛天遁地的本領,經常趁著仙人煉丹的時候,偷偷施法玩遊各地。


    水蛇和青鱉每天仍舊會打鬥與爭吵,於是仙人想出了一鍾枯燥的法子,就讓他們兩個將自己腳上的長指甲磨去,看誰磨得快就傳授他更多的法術,於是他們就拚命地磨啊磨,卻始終沒辦法磨掉,正當他們都想放棄繼續搏鬥,仙人迅速將他們踩在腳底下說:“…隻要你們誰先將將為師的腳趾甲磨掉!便先將他放開,並且讓他成為為師的繼承人…!”,聽仙人這麽一說,水蛇和青鱉便以此為競技,日月不停地工作在仙人的腳底下。


    給讀者的話:


    “觀世音菩薩“的境界,一代宗師的心境,磨難與理解欲將何時被理解,兩個字修為,再兩個字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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