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消息很快就被河蚌知道了,還好前麵的四位師兄姐都不在師傅的住處,趁著此時師傅正在忙著煉丹,就將隨身攜帶的珍珠掏出來,做出一副摯誠的姿勢遞給了仙人,見到又大又圓的珍珠,仙人頓時眼前一亮,正好可以磨成珍珠粉作為煉丹用的調料,隻不過此時的仙人忍不住地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徒兒為何此般殷勤..?想必是和你蜈蚣師姐一樣…想從為師這裏學點法術不…!”,河蚌看著師傅如此矜持,控製不住內心的欲望激動地說道:“…是的…是的!師傅…徒兒,這幾天來,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裏,就是想鐵下心來跟著師傅學到一身的本事…好讓今後能像您一樣得道成仙…!”,聽河蚌這麽一說,仙人閉上眼睛不做回答,腳底下的水蛇和青鱉都聽得十分清楚,想不到眼前的小師弟如此處心積慮地想要爭奪他們的飯碗,於是更加拚命地磨著師傅的腳趾甲,盡管工程好大,還是得默默地工作著,站在一旁的河蚌看在眼裏,禁不住抿著嘴偷偷地發笑,而後仍不見仙人作出回答,河蚌情緒有些焦躁,捧在手裏的珍珠不時地掉下幾個,正要砸在了師傅的腳上,水蛇見狀不妙,便甩尾將珍珠擋下又繼續磨腳指甲,河蚌隻好將地上的珍珠撿起來,一臉喪氣地走出了師傅的煉丹房。


    仙人仍舊閉著雙眼,心裏有些不忍心,他是在想若是徒兒能有誠心誠意的時候,便會再次回來商討,於是接下來就是靜心地等待。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河蚌這一氣走,便去尋找那四位師兄姐,將師傅傳位的消息都告訴了他們幾個,頓時惹來了眾人的不滿,於是心生歹念,合計準備陷害自己的師傅。一天夜裏趁著夜黑,五大妖精現出了原型,來到了仙人的寢室,個個張牙舞爪地守在門口,蜈蚣精首先第一個將毒液潑到了仙人的床鋪上,緊接著大象兄弟三人用力地撞開了寢室的大門,定睛一看,隻見竹板鋪成的床榻上蓋著厚實的被褥,不見師傅的皮毛,隻有微微隆起輪廓,河蚌氣憤地掀開了被褥,發現底下隻有一個大木樁,就知道師傅法術高深,眾人慌忙逃竄到寢室外麵,誰料師傅早已守在了房頂,腳下正踏著水蛇和青鱉,看到他們還在忍受著師傅的約束的勞役,河蚌便煽動他們趕緊出手抵抗,誰知仙人早已將他們兩個鎖死在腳下,無法掙脫,這回河蚌和幾位師兄姐都知道了自己的罪孽深重,已經做好了潛逃的準備,仙人早就料想會有這樣的局麵,於是隨手將拂塵甩出去,首先製服了大象三兄弟,蜈蚣和河蚌見到師傅狠下心來大打出手,拚死做出了最後的抵抗,蜈蚣精將所有的毒液集中在囊下,一鼓作氣地噴出了鋪天蓋地的毒霧,擾亂了仙人的視線,緊接著河蚌精趁機張開了碩大的貝殼欲將仙人夾入囊中,就在這時仙人輕鬆地躍起,閉上雙眼,口中默念法令,霎時間毒霧消褪,而後猛然睜開雙眼,用力地將手中的寶劍投擲出去,十分精準地來個“一箭雙雕”,將蜈蚣和河蚌死死定在了石壁上,水蛇和青鱉從頭到尾看得是目瞪口呆,心裏直打著哆嗦,自知道行深淺,眼下就是拚出性命,也是鬥不過踩在自己身上的這位仙人,隻好老老實實地聽從師傅指令,仍舊夜以繼日拚命地幹活。


    這天夜裏仙人做法將五位孽徒化作了五座小山包,就坐落在他們經常出沒的村莊上,供那裏的村民世代繁衍生息,此時隻剩下腳底下的水蛇和青鱉,他們平日裏隻能充當仙人兩隻腳掌的鞋,由於磨削過的腳趾甲還會長出新的,這可讓他們感到十分地無奈,後來仙人見他們有所泄氣,就答應將他們收為關門弟子,教授予法術,於是水蛇和青鱉就此十分感動,除了繼續為師傅磨削腳趾甲,還會幫仙人清理腳指甲上的汙垢,時過幾百年,和仙人同吃同住的他們關係和睦,再也沒有發生過爭吵,每天隨同仙人雲遊錦繡山川河流,食得了人間煙火,待到修成正果,仙人欲將水蛇和青鱉勸說離開自己的身邊,自立門戶,誰知他們卻不肯離開仙人,因為習慣了跟著仙人生活在一起,他們情同父子,於是再三懇求仙人將他們留在身邊護法,至此仙界便多了一位更加古怪的仙人,他的腳底下多了活生生的鞋子。(.無彈窗廣告)


    這幾位村民的講述,無非所講的就是出自廟宇的一尊神像,那就是人稱菜祖的雕塑,它在村民的眼裏象征著教化人們為人處事的意義,還有的是借以剛才的神話故事,多半是見到了小賣部處理青鱉的場景,內心總有幾分思想的顧慮。


    小賣部的老板此時就在馬路上駕駛著摩托車,後座上小麻袋裝有的那隻大鱉全然不知此行便是生命中的終結,一路上的顛簸,小賣部隻能感覺到小麻袋偶爾抖動的跡象,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左右,就已經遠離了村裏的那些小山包,就在這時耀春也正好騎著摩托車迎麵而來,倆人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擦肩而過的瞬間做出了快速地問候,小賣部的老板告知要去縣城裏辦點事,耀春並沒有發覺到後座上的東西,也是照常地趕路。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傍晚的時分已經過去,夕陽漸漸落入山去,縣城裏的學堂剛剛敲響了放學的鈴聲,從學校裏湧出的人流中大多也要進入晚餐,阿良和阿龍明日才會去往學校裏報道上課,一個下午的時間,其他的同學也都紛紛前來入住,隨同的家長大多是有幾分豪門的氣派,穿著打扮一下子就讓阿良和阿龍的感到有些自卑,相互道出自己的出處,不出所料的是雖然這裏入住的都是農村來的孩子,但是就隻有阿龍和阿良兩個家境最差,因為他們的家裏的都是做大生意的,從談話中還了解到有幾位都還是家裏的獨苗,想必他們的父母望子成龍會更加心切。


    宿舍外麵的天氣酷熱難耐,舍友們並沒有離開半步,都在自己的床鋪上安置了小型的風扇,並且架起了新買的蚊帳,等到一切工作完畢,就在床榻上一邊享受著小型風扇的清涼一邊看書消遣,有的舍友還比較活躍,不時地找人談天說地,阿良和阿龍對此還是感到陌生不語,隻是靜靜地躺著,傾聽他們的喧嘩,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待到這個時刻,聽見樓下已經有人流湧入的沸騰聲,於是他們便和其他舍友收拾一下床鋪,帶上餐具準備下樓去用餐。


    阿龍之前就告知其他的舍友,樓下餐廳的老板就是阿良的外公,大家羨慕之餘,也想著能夠通過阿良的關係得到一些福利,於是都跟在阿良的後麵讓他帶路,阿良並沒有感到十分的榮耀,反而覺得有幾分壓力,他還是一個話不多說的小男孩,回過頭去望著身後的幾位舍友,都是大大咧咧的富家子弟,也不見得阿龍能為自己分擔一些壓力,緊皺了幾下眉頭,還是勉強地樂嗬說道:“…其實,我那外公也是前不久才搬過來的,他以前就是個賣豬肉的…由於在村裏麵遇到了不如意的禍事…才打算來縣城裏發展的…!”,“…啊!那也不錯呀…!嗬嗬…你看我們現在都是獨自一人在縣城裏讀書…!不像你還有親人出現在這裏…!”,隻見舍友們紛紛趕過來拍打著阿良的肩膀,他隻是稍有舒展一下神情,內心還很是難為情的。


    等到他們都來到了二樓樓梯的拐角處,就看見樓管正在為那些熱水瓶裝入開水,小爐灶都還是燒煤的那種,就在旁邊備好了一大堆蜂窩煤,爐灶上的一口大鍋,都還是早期用鋁材料製成的那種,看到這裏大夥都對此感到十分的親切,於是發出了愉快的笑聲,樓管還在不停地往大鍋裏添加冷水,看到了這幾位新來的入住的學生便很客氣地笑著說道:“同學…!你們晚上要喝開水的時候可以到我這邊來打…一個熱水瓶兩毛錢哦…!”,聽她這麽一說,於是舍友們還就發現在臨近水池的牆上掛著一副寫有字跡的牌子,他們停住腳步抬起頭來觀摩著,上麵有“開水一壺兩毛,方便麵六毛一包”的字樣,是用毛筆寫的,阿良對此還真有感興趣的,他想起了在老前輩的那裏學會一點毛筆字的功底,想必眼前的筆畫看上去還不如自己的寫的水準,心裏有點發癢。


    “…哈哈…那麽晚上我們就去附近買一個熱水瓶,要不就多買幾個…我怕一個熱水壺裝的開水不夠我們這幾個人享用…!”


    “…是哦…必須得買一個…晚上還可以泡方便麵當夜宵…嗬嗬…!”


    阿龍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倒是十分機敏地想到的是樓下的豬肉大叔,等待所有的舍友都走到了樓下的空地上,阿龍這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呃…我覺得晚上我們可以在阿良的外公那裏吃夜宵的…!我們還可以每個人自費買一個小的熱水壺…然後就順便裝些開水上樓去…!”。


    “…哦…這個注意不錯哦…!不過這樣還是有點不妥…起碼還是得買一個熱水瓶的…你看樓管那邊擺放著那麽多的熱水瓶…要是到了冬天的時候,我們還得洗熱水,怎麽辦呢?嗬嗬….”


    “幹脆還是多買幾個吧…反正一個熱水瓶也隻不過是十塊錢左右…每個人湊一湊,頂多也能買個四五個熱水瓶的!”


    “…呦,說的也是不如待會吃完飯,我們就都去商店裏看看吧!”


    聽著他們都各抒己見,阿良也很想表達自己的心聲,不過眼下的情形不容自己再多說一句,隻好先帶著他們來到了外公的餐廳。


    有舍友翻看了一下手上的電子表說:“…現在還早呢…!都才下午五點十幾分…哇吼吼…我們就這麽早地吃飯,現在餐廳都還沒幾個人呀…!”


    “…嗯…是哦,啊…沒關係啦…第一天嘛…現在就那麽幾個進去打飯…我們正好過去湊熱鬧唄…哈哈…!”


    舍友們有說有笑地附和在阿良的身邊,不時地敲打著餐具,哼著小調跨進了餐廳裏。


    “…阿公…!我們來吃飯了…!”,隻見阿良帶著舍友們一進來就見到了豬肉大叔,和中午一樣,就在蒸籠旁邊忙碌著。


    “…吼吼…吃飯啦!阿良,這些都是你的同學吧?”


    “是的!阿公…!他們都知道到這邊來吃飯會比較方便的…!”,阿良說著便轉身到內屋去找三姐阿麗,很快又走出來說:“…阿公…阿麗呢?”,“…哦…阿麗在大棚裏收拾桌椅呢!待會就會進來炒幾個菜的…你先帶你同學去大棚裏坐一下,看看電視,我這裏還在看著,待會就會弄好的…嗬嗬!”。


    “…嗯…好的!阿龍…要不我們就先到大棚裏去坐坐吧…!”。


    “…好!走…!”


    正當他們都來到了大棚裏,就見到了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她正在忙著將桌椅擺放得十分整齊。


    見到阿良和阿龍帶著這一群人過來,手裏都還拿著餐具,就知道是來用餐的,便會心地笑道:“…呦…阿良,你們這麽早就過來啦!我剛在收拾這些…要不先坐下來…等一下…!好了我先進去了…!”。


    舍友們就此找了一張桌子,紛紛地圍坐在一起,旁邊還有幾個年齡大一點的學生,他們也都還在等待著廚房的飯菜,此時正好將電視開著,觀看一場球賽。


    “…對了…!阿良,剛才那個是你的妹妹吧…?”


    “…呃…不是,是我姐姐…!”


    “…啊…你姐姐呀!怎麽還像個小孩子呢?嗬嗬…”


    聽到舍友這麽一說阿良很是難為情地刨著後腦勺笑著說:“…是呀!...嗬嗬…她是我三姐,怎麽了?”


    “…哦…那這麽說,你還有兩個姐姐咯…哇…阿良你也真夠幸福的…哈哈….!”


    “哪裏…隻是…”,阿良想說出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但還是忍住內心的感歎,就在這時,阿龍也便幫著他說話了:“…其實阿良很老實的!他的兩個大姐現在都已經嫁人了…!家裏的就隻剩下剛才的阿麗和阿良他兩個孩子…他阿爸和阿母也隻是個農民…我們家裏也是…我姐姐已經在讀大學了…!”


    “…是嗎?哦…你們兩個都有姐姐呀…我們這幾個家裏就一個孩子,沒有兄弟姐妹的…話說有姐姐還是很幸福的,我們也都希望能多幾個姐姐…!”


    “…唉…其實我們那裏的農村有姐姐的孩子都並不見得你們所說的幸福…對了阿良,我想起了同村的阿輝…話說他也應該和我們是同一屆的,都沒有遇見他…!”


    “阿輝呀…!我是有聽說他昨天就來到了學校附近,是他大姐騎著摩托車載他過來的…好像也沒住在這裏…不知道現在哪裏?”


    “嗯…我阿爸說我姐姐就和他大姐是在同一所大學裏讀書…隻不過要大兩屆的…”


    “…就是呀!阿輝他大姐今年也就剛畢業嘛…人家都快當舅舅了…!”


    “…哦是嗎?這也太快了吧…那他阿母…哦,我們就不說這個了…!反正我們村裏現在就我們兩個,包括阿輝在內就三個孩子,都是同一屆的…以後碰麵的機會肯定有的…嗬嗬…啊…我跟阿良都有姐姐的…不過我們村的阿輝也有兩個姐姐,他會比我們幸福多了…嗬嗬…”,隻見阿龍十分機靈地將話題轉移到了阿輝的身上,讓在座的舍友聽的有些迷糊了。


    “…這麽說,和你們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同學咯…不知道有沒有在同一個班級…下午我們去學校報到的時候發現我們有幾個是在別的班級…我們的年段總共有七個班呢!”


    “哇…這麽多呀!那麽阿輝估計不在我和阿良的一個班裏,早上我們就有看到班主任名單裏,就沒有阿輝的名字…!不知道你們幾個有沒有在其他班級裏見到…?”


    “…好像有哦…!不過我也不敢確定啦…!”


    話談論到這裏,舍友再次翻開手表一看,都超過五點半了,見到大棚外麵的學生越來越多,這回阿良他們便連忙起身趕過去打飯了,又開始聽到了舍友們“哐鐺鐺“敲響了餐具。


    聽說豬肉大叔的餐廳裏有一個壁櫥,那裏正好可以擺放著手中的餐具,就看到那些學生紛紛地前往取出來,壁櫥的下麵擱置著一張桌子,上麵擺放著豬肉大叔自家供應的餐具,就見到隻有幾個沒有帶餐具的學生會去使用,他們走到外麵的水池邊上先用水龍頭的清水洗過一遍,再有一個人首先打開一口大鍋,裏麵有燒開的熱水,舀起一些,燙過一遍這才走進去,阿良阿龍和幾個舍友跟著做好這樣的清潔工作,就迅速地擠在了隊伍當中。


    話說這個時候,阿輝的住處的那邊也有一家餐廳,餐廳的老板正是阿輝的房東,他們白天在自家的門口供應學生的三餐,晚上還會在學校門口的擺攤賣鴨肉麵。


    阿輝的寢室包括自己在內就住著四個舍友,有兩個是高三的學生,還有另外一個今年剛上高一,阿輝所處的年級是最小的。


    寢室裏的四位舍友就隻有阿輝和那位高一的學生會在房東的餐廳裏的就餐,其他的兩位由於功課十分抓緊,都沒有時間趕回來這裏吃飯,隻有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回來的。


    阿輝的房東一家四口,生育一男一女,都在縣城的中心小學讀書,房東的家裏,女人會比較精明能幹,家中的一切事務大部分是她一手包辦的,男人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個頭高大,長相可佳,他是阿輝的堂叔,翠芹在縣城裏的堂弟,阿輝的姐姐上大學的時候,堂叔曾經拿出了幾千塊錢讚助過她,後來姐姐大學還沒畢業就找到了工作,正好就在縣城的中心小學教書,說姐姐也快成家了,阿輝的姐夫和姐姐是大學的同學,阿輝的姐夫現在也在縣城的銀行裏當一名普通的職員,他們從大一的時候就開始認識,如今都懷上了人家的孩子,村裏的人都這樣說,或許隻有翠芹還不知道這樣的事,本來是改嫁到阿加那裏,後來又被阿加給趕出來,翠芹沒有地方去,就隻好回到了縣城的娘家,待了一段時間,忍受不了娘家人的歧視,最後又遷徙到了別的地方打工,至今隻聽說在縣城的一家餐廳當洗碗工。


    阿輝的姐姐經常會來拜訪房東一家,其實她心裏最不放心的還是自己的小弟,二姐如今還在發廊裏當學徒,收入不是很樂觀的樣子,很少出現在阿輝的生活當中,隻有等到過年的時候,才會回家與家人團聚。


    或許女房東年輕的時候曾經是個花容月貌的年輕美女,直到生下兩個孩子之後,加上長年累月的奔波勞碌,如今都已經是黃臉婆了,看上去身材都十分地臃腫,除了到菜市場去買菜,其餘的料理部分都是由她親手完成的,沒過多久,為了能夠讓自己更輕鬆一點,於是男人的丈母娘也都從老家趕過來幫忙。


    聽說房東的一個親戚也住在這裏,也是和阿輝來自同一個村的,不過人家是一個人住一間,就住在樓上,和房東一家是正對著,再過一年也就準備升學讀高中了。


    夜幕降臨了,這天的晚餐阿輝也就在房東的餐廳裏用餐,其實他很不想碰見房東的那位親戚,或許是因為自從家裏出了那點事以後,也就變得不想再碰見村裏的那些人。


    於是阿輝一個人手裏拿著餐具排隊準備打飯,前來的用餐的學生人群當中確實有一個身影,阿輝認出了他的樣子,竟然是小賣部老板的二兒子。


    給讀者的話:


    諸法皆空,悟道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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