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江此時早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未來九龍城警署的探長,加之他本來就是一個做事賣力敢打敢拚的這麽一個人,所以這一回自然更是不辭辛勞。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雖然他早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可是九龍城寨裏麵的反應卻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畢竟九龍城寨有著曾經非常“光輝”的曆史,那更是凶名在外,而且藍江等人早就已經準備好進入到城寨之後受到各種各樣的攻擊,也想好了應對的法子,身邊更是盾牌林立。但他沒有想到,自己麵對的卻是一個近乎毫無抵抗的對手。而跟他同樣感覺詫異的還有其他一些人,九龍城寨這回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溫和了。


    “藍sir,怎麽辦?”跟在藍江身後的一名警目覺得有些氣氛不對,忍不住問道,“這裏住著好幾萬人,可到現在都一個人沒出現,這太不正常了。”


    “不管他。計劃是由裏向外,先朝寨子的最中心前進!”藍江咬了咬牙,暗暗摸了摸腰間的槍套:“叫大家小心點兒!”


    “是!


    “怎麽這麽安靜呀!這些家夥是不是想等咱們進去之後再來個突然襲擊?”童占發跟在李哲偉身邊,看著李哲偉跟著一幫警察艱難地在狹小的巷道裏移動著他那肥胖的身軀。他實在擔心要是遇到一個更小的巷道,李哲偉還能不能過去。現在就已經因為李哲偉自身的原因被整整落後了一大截,也嚴重阻滯了後麵的隊伍,所以他忍不住問道。


    “您以為那幫家夥是什麽人呀!他們就是一些混混,兵法上的事他們不懂,因為他們不識字。”李哲偉說到這兒笑笑,“這幫人是什麽德性我很清楚,肯定是不想跟咱們對著幹,免得受到什麽損失,所以才沒什麽動靜。”


    “那也不用什麽反應都沒有啊!”童占發奇道。


    “嘿嘿,當然不可能沒有反應,他們等的就是咱們大部隊撤了以後!”李哲偉笑道。


    “遊擊戰?”童占發心裏微微一凜,gd那套還真是深入人心啊。


    “嘿嘿,確實有點兒像。”李哲偉冷笑,“他們想的就是先順著咱們,等咱們的大隊撤了之後再卷土重來。”


    “還想重來?哼,做夢!”童占發冷笑。


    “嘿嘿”李哲偉抬頭看了看頭上那片狹細的天空,也是一陣冷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就是個傻子都知道的道理,這幫人怎麽就不明白呢?平時九龍城寨裏的那些家夥仗著這裏是三不管地帶養成了相當驕橫的脾氣,加上又收留了不少凶徒,一直都瞧不起他們這些在外麵混的。但即便再怎麽被瞧不起,他們這些外麵的混的,不管是警察,還是那些大小社團的人偏偏還真不敢得罪這幫貨。因為如果得罪了這幫人,這些家夥隨時隨地都能派個凶手出來找你的麻煩,完事兒之後他們往城寨裏麵一躲,誰也奈何不得。因為城寨裏麵是人家的天下,就是港英政fu也管不了。而那些社團的人物如果犯了事兒,不想躲得太遠,一般也會選擇九龍城為第一躲避地點。因為這裏三不管,隻要打好了寨子裏的關係,比躲到外地都安全,就像當初秦阿元等人被林子軒送到這裏來一樣,要不是因為李哲偉的出手,林子軒也不會將他們都送到外地去。所以這回既然動了手,就不能再給寨子重新恢複的機會,不然的話,誰也拿不準這些家夥會做出些什麽事兒來。再者身為整個計劃的製訂者之一,林子軒也製訂了非常詳盡的計劃來分割九龍城寨,裏麵的人想著警察大部隊撤了之後再卷土重來,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心裏想得雖美,城寨內的勢力也沒怎麽進行反抗,李哲偉卻並不覺得好受。因為才進來沒多會兒,他就聞到了街道上傳來的各種氣味兒。九龍城寨除了是罪惡天堂,還是香港最著名的疾病溫床。這裏的衛生情況是全香港最差的,比石硤尾那些地方都差的老遠。


    “這種地方也住得下人?”陳誌超超跟嚴雄分到了一組,他剛剛躲過了兩坨擋在路上的米田共,可臉色卻比遠處的李哲偉還難看。因為這裏實在是太髒了,今天早上為了擺威風才剛換上的新警服剛剛不小心被巷子兩旁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蹭掛了幾下,早就已經麵目全非;手更不敢亂動,他剛剛不知道朝哪兒扶了一下,結果粘到一團粘糊糊的東西,弄得他直想吐。


    “習慣了就好!”嚴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九龍城寨裏的建築擁擠程度堪稱世界奇跡,本就是大熱天,進來之後更是覺得密不透風立即就是一身臭汗,不過即便汗流浹背,他還是不忘安慰一下陳誌超超:“你這還算是好的,如果是身體稍差點兒的,乍一進來,被這裏麵悶熱的空氣和各種怪味兒一衝,弄不好連呼吸都會覺得困難。”


    這麽厲害?”這一會兒的功夫,陳誌超也已經是大汗淋漓,但看了看手,還是忍住沒擦。


    “這可是有先例的。”嚴雄笑笑,“新義安龍頭向前手下有個外號叫‘左瘋子’的金牌打手,有一回跟人打架殺了人,暫時跑到這兒來躲避警察追捕。可誰也沒有想到,那麽厲害的一個人,就因為他身上帶傷,又跑得太快,弄得身體太虛弱,進來沒十分鍾就給熏暈了。”


    “真的假的?”陳誌超聽完後有一種想笑的感覺,但感受著周圍撲麵而來的潮悶兼腥臭,還兼雜著一些其他難聞的氣味兒的空氣,卻又覺得這種事情似乎不是不可能。他是正常人,而且很健康,現在不也覺得憋得難受?


    “這件事你可以去查嘛,很多人都知道的。那個‘左瘋子’是向前的愛將,躲進來沒幾天就死了,而且是死於傷口發炎,向前為了這件事還想找寨子的麻煩,結果也隻是嘴頭上說了兩句,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嚴雄答道。


    “咱們最近可是掃了向前不少的攤子!”陳誌超突然想到了幾天前的一些行動。為了避免在行動的時候出現其他情況,林子軒曾下令對九龍城寨周圍的一些地下勢力進行了清理,其中就有不少是新義安的!


    “不用擔心。向前這人十分精明,咱們警隊最近人事調動頻繁,大行動也有不少,在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他是不會主動冒出來找麻煩的。”嚴雄笑道,“再說了,行動之前林sir就已經派人給他打招呼了。他自己不聽受了損失,又能怪誰?再說了他雖然表麵上臣服與軒哥,其實暗地裏幹了很多和軒哥對著幹的事情,要不是軒哥看在海對麵的麵子上,早就將他給滅了,還容得他這麽囂張嗎?”


    “嚴sir果然厲害,這樣的事情都能夠知道。”陳誌超微微翹了一下大拇指,又接著問道,“不過我一直都挺奇怪,你對這兒這麽熟悉,可說是天時地利俱全,幹嘛不抓住這個機會,反倒讓藍江那個莽夫拔了頭籌?”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這個勇夫是要拚命的!”嚴雄搖搖頭,“再說了,就因為我跟這裏的太熟悉了,所以才最容易被他們要挾。要是辦不好這個差事,李sir,還有。。。”嚴雄頓了一下,又指了指九龍別墅的方向,“還有軒哥可就不好說了,李sir還好說,求求情,讓他罵幾句這件事就過去了。可軒哥的脾氣,咱們接觸的不多,還不太清楚。可是要是耽誤了事兒,我知道他肯定不會繞過咱們的?藍江一開頭就吞了個大餅,你知道他以後會有多麻煩?”


    “我跟軒哥認識挺久了,沒覺得他有那麽可怕呀!”陳誌超答道。


    “你沒覺得,可我覺得了!”嚴雄輕哼了一聲,又接著歎道,“兄弟,有些人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不然的話,一個玩兒不轉,死的可就是自己啊!”


    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警察進入城寨之後大約半個小時,城寨裏麵開始響起各種各樣的聲響。但是真正的武力衝突很少,這主要是那些在城寨裏麵躲風頭,在警察包圍之前沒來得及逃出去的那些社團份子引起的,因為這些家夥大多都是上了警隊的通緝名單的。所以遇上警察,尤其是有所準備的警察們,自然難免會有一些產生武力衝突。不過麵對龐大且有備而來的警察隊伍,這些人的反抗明顯是自找死路。[]在城寨內部人員並不打算抵抗的情況下,也沒能激起太大的浪花。


    而除此之外,警隊到達城寨中心之後,開始由裏向外的進行清理。先要“抓”的,就是那些由線人,諸如嚴雄這些跟城寨內部有聯係的人所提供的那些城寨內部的大佬們,免得這些人聚眾對抗警隊的行動,更為嚴重的是怕他們在警隊離開之後就會重新聚集起來。不過由於事先已經都通了氣兒,擬定好了應對的策略,這些大佬們倒也沒有什麽反抗。除了那些脾氣暴躁的偶爾出言威脅一下上門的警員,倒也沒做出什麽太過激烈的事情來。結果,他們的表現也讓警隊的行動順利了不少。而這些大佬之後,就是那些小頭目,再之後就是一批批的城寨居民。按照港英政fu跟林子軒之間的協議,這些人尤其是那些較為底層的居民有很大的一部分將會被安排到葵湧碼頭的工地上幹活,因為在那裏林子軒已經提前建好了一大批的臨時性宿舍,還有一批已經完工,但還沒有來得及正式推出市場的廉租房。按照某些人的想法,這些一直以來就桀驁不馴的九龍城寨的居民們一定會像是壞了一鍋粥的那粒老鼠屎一樣,帶給林子軒非常多的麻煩,不僅可以大大影響葵湧碼頭的建設速度,還能用這些人為引子,把一幫幫的社團勢力帶入到一直以來算比較安靜的葵湧區,讓林子軒的那些規矩都統統見他娘的鬼去。


    不過,計劃歸計劃,目的歸目的,那都隻是以後的事情。在警隊強行把人口遷移出九龍城寨之後,另一支隊伍在留守警察部隊的保護下開到了九龍城寨附近。


    “香港建築公司,香港四海集團”的巨大條幅晃得人眼花。之後,大批的工人開始了由外而裏的拆遷活動。九龍城寨的那些人還想著等警隊的行動完成之後就再搬回城寨,可他們這樣的人能夠想到的,別人又怎麽可能想不到?既然動了手,就要斷根兒,這叫斬草除根。這個道理在香港混了這麽多年的李哲偉自然知道,而身為後來者的林子軒更加知道。所以,林子軒特地把葵湧碼頭上的工人抽調了大半過來,誓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片隻有幾平方公裏的土地夷平。至於夷平之後怎麽做,林子軒也是早就有了計劃,那就是建一所以後聞名世界的大學。


    “你要在這塊地盤上建學校?”


    “對啊,這有什麽好驚訝的?”看著潘秋怡驚訝的眼神,林子軒有些自得,“幾萬平方米的地盤兒,臨近九龍,交接啟德機場,順著界限街直通旺角,這麽好寶地啊!你們舍得,老子可不舍得就這麽交給了港英政fu。”


    “我們可沒說把那地方叫給港英政fu!”潘秋怡惱道,“隻是暫時委托他們進行治安管理,為了避免那個地方再次成為以前那樣的犯罪天堂!我們隨時都可以再收回這個治安管理權的。”


    “意思還不是一樣的嗎?”林子軒擺擺手,“什麽暫時委托管理,名頭上好聽而已!你們當年怕英國人沒有收回香港,現在就跟別說了。”


    “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幾個月下來,經常見麵,甚至還曾經“同居”過一段時間,潘秋怡也算是跟林子軒熟悉了,說話也不再像以前那麽客氣,“這件事可是你出麵促成的。我們賣你麵子才答應的。你現在給我們講什麽名頭上好聽?想過河拆橋是不是?”


    “嘿嘿,我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幹過河拆橋這麽沒道德的事呢?你說是不是?”林子軒笑道。


    “哼,你要是好人,這世界上就沒有壞蛋了!”潘秋怡不屑地撇了撇嘴。


    “您這太高看我了。”林子軒笑笑,“我雖然已經好的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可比起某些人來還是差的太遠太遠了。就像是最近向前聯係上的那個,我自認就沒有他老人家那麽好!”


    “你說什麽?”林子軒明顯是意有所指,但潘秋怡聽到之後還是蹙起了額頭:“有什麽話就明說行不行?”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整頓香港的地下世界,現在你們這橫插一杠子是什麽意思,這也幸好葛肇煌死了,要是葛肇煌不死,憑借他和你們的關係,你們是是不是還打算找上他呀!”林子軒冷笑了一聲,突然向前一步,臉幾乎就貼到了潘秋怡的臉上,“你們tai灣偷偷摸摸的聯係他們,想幹什麽?是不是覺得我的脾氣很好呀!”


    “我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被林子軒的突然靠近嚇了一小跳,身子也被迫稍稍後仰,但潘秋怡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立即就微微靠前逼了回去,“別什麽事都來找我們的麻煩。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堂堂的國民政fu,有必要事事都向你報告麽?”


    “聽這話的意思,你瞧不起我?”目光微微下垂,看了一下跟自己相距不過十厘米左右的嬌俏麵孔。林子軒突然頑心一動,輕輕吐了一口氣過去。


    “你。”潘秋怡急退。


    “怎麽,中校女士,害羞了?”林子軒得意地笑道。


    “你有口臭!”潘秋怡俏臉上掠過一絲紅暈,雖然她從心裏喜歡林子軒和自己這麽親密,但是她又不得不作厭惡地說道。


    “不可能。”對於潘秋怡的心思,林子軒可沒有心情去猜,他以為對方隻是在故意反譏自己,為剛才的後退找台階,但林子軒還是攤開雙手各哈了幾口氣上去,然後又把手湊到鼻子上左聞右聞,“沒有啊!你得流感了,鼻塞是不是?”


    “你才鼻塞!”潘秋怡嗔怒地瞪過去一眼,可看著林子軒炯炯的眼神。她突然感到有些心悸,她的心在蹦蹦的亂跳,她知道不能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了,所以趕緊轉移了話題,“問你呢,怎麽突然想到建學校?幹別的不行嗎?”


    “這個地方總共才多大呀,幾萬平方米,聽著多。可真正算起來也不過才六英畝!”林子軒搖了搖頭,“這麽小的地方,幹別的的話,你覺得能幹此什麽。”


    “可建學校等於是純粹的投入,你怎麽看可都不像有這種好心的人!”潘秋怡譏諷道。


    “我的心是好是壞,其實你可以近距離地接觸之後再下論斷,我很樂意給你這個機會。”林子軒口花花的說道,可是看著潘秋怡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他立馬說道,“我早就想建一所學校了,隻是沒有遇到好的地方。現在找到九龍城這麽好的地方了。如果放棄了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林子軒笑道。


    “怎麽說?”潘秋怡問道。


    “你對目前香港的教育現狀有多少了解?”林子軒反問道。


    “不是很清楚,這也不是我能關心到的事情。而且。。。”潘秋怡聳聳肩,又看了林子軒一眼,“我也不覺的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香港不少的校舍在二戰期間遭到嚴重的破壞,楊慕琰在任的時候雖然解決了一些,但也隻是一點點,所以葛量洪上任之後,香港依舊麵臨著校舍嚴重不足的情況。”林子軒並沒有在意潘秋怡的不合作,又繼續說道,“可盡管葛量洪上任後就著手興建大量的中學和小學,但由於這都是較長遠的計劃。為了解救燃眉之急,他決定學校每日分上午、下午和夜晚三班,以盡量讓大部分的適齡學童接受教育。此外在何明華會督的配合下,工人學校亦相繼出現。不過。為免gd滲透學校,使學校變成反殖主義的溫床,葛量洪對學校作出嚴密的監控,除了由有關部門審視課程外,家長會有時也要向教育部門作出匯報,此外港府更曾關閉一些受gd控製的學校。”


    “這個做法很對。gd的確非常擅長盅惑人心,我們當初就是因為在教育上沒能采取強硬措施,結果在關鍵時刻老是被gd鼓動那些學生出來搗亂!葛量洪這麽做,有利於香港的長治久安。”潘秋怡評價道。


    “表麵上是這樣,可gd的能力有誰能比你們更清楚?就算關了他們控製的學校又怎麽樣?地下工作人家做起來更順手!”林子軒反駁了一句,“至少據我所知,香港的學校在整體上,仍然有很大一部分活躍著gd的身影!”


    “所以更要嚴厲打擊才行!”潘秋怡說道,“我看我們有必要通過領事館向港英政fu提出這一要求!”


    “你再跟我搗蛋的話,信不信我會給你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林子軒突然說道。


    “知道了!”潘秋怡微微一笑,“您接著說!”


    “嗯,”林子軒對女中校的知情識趣兒稍稍感到滿意,“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你說葛量洪關閉了一些學校,但也建了一些學校!”潘秋怡答道。


    “嗯!”林子軒點點頭,“葛量洪雖然加大了在教育上的投入,可隨著學校數量的增加,學校對教師的需求也日益增大。可是香港僅有的羅富國教育學院卻不能滿足需求。所以,葛量洪經過跟各個部門的商議,決定在九月也就是現在的這個月,新設一家“葛量洪教育學院”希望能培訓出更多的教師!”


    “葛量洪教育學院?”潘秋怡忍不住問道。


    “是啊。名字都定好了,再過兩天就舉行揭牌剪彩儀式,我還是嘉賓呢!”林子軒笑道。


    “我明白了!”潘秋怡笑了起來,“你是看到葛量洪建了一個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教育學院,所以也想用你的名字建一個學校去跟他別別苗頭,是不是?”


    “我可沒那麽無聊?而且我也鬥不過他們。”林子軒笑問道。


    “你鬥不過他們,誰信呀!全香港現在可都在傳聞,說你是香港的無冕港督!”潘秋怡笑道,“而且,你總是喜歡跟港英政fu別苗頭,就算真沒這個心,別人也會的得你有這個心了。


    “我什麽時候跟英國佬別苗頭了?”林子軒皺眉道,“我隻是專心做我的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還不都是他們自己找來的?”


    “我當然知道,可那些香港市民不知道啊!他們好多人都以你為豪呢!”潘秋怡笑道。


    “無聊!”林子軒鬱悶道。


    “喂,接著說啊。你是不是也打算建一個教育學院?不過,人家葛量洪名字命名的教育學校馬上就要開學了,你的學校現在還是一片正在拆遷的工地,太晚了點兒吧?”潘秋怡又接著笑問道。


    “我才沒興趣建什麽教育學院!”林子軒撓撓頭,“我要建的是一所大學!”


    “大學?”


    “沒錯。”林子軒傲然點頭。


    “你有這個本事嗎?”潘秋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不否認你在做警察和做生意這方麵有一套,可大學跟著完全是兩回事。”


    “香港現在唯一的一所大學香港大學在二戰的時候也受到日本人的洗劫,大學建築物也已經遭到了嚴重的破壞,在日治期間一直處於停課狀態,至二戰結束後才重新複課。盡管大學在光複後一遍荒涼,但是複原的速度卻十分之快。幾年前,香港大學得到何東爵士家族長輩捐出港幣四萬元,用於興建女生舍堂,而港府本身亦撥出如二十萬港元專門用於重建大學,此外港府又將每年的經常性撥款調高至五萬元。”


    “也就是說,如果你堅持建這所大學,以後你每年的投入也要以這個為標準?”潘秋怡問道。


    “是啊。不過這並不是問題。關鍵是在國內在1949年建國以前,不少因為英文能力有限,而不獲港大錄取的預科畢業生,通常都會選擇到內地的大學繼續升學。但自內地建國以後,這種做法卻日益罕見;相反不少從內地逃難到香港的學者,則開辦不少私人院校,比如新亞書院。可是這些院校說是學院,可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大學,沒有資格頒授學位,所以要求在殖民地設立一所以中文作為授課語言的大學的呼聲亦漸漸浮現。為此葛量洪曾委托怡和主席約翰。凱瑟克就香港高等教育作出研究,探討香港設立一所中文大學的可能性。然而香港大學擔心自己的地位將受動搖,所以對建議大力反對。”


    “所以,你就要在九龍城寨的的址重建一所新的以中文教育為主的大學。因為在這裏建學校,根本不必考慮港英政fu,也不用考慮香港大學的意見?”潘秋怡恍然大悟。


    “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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