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
李自成數十萬大軍直抵宣府,宣府監視太監杜勳開城投降,宣府巡撫都禦史硃之馮等死之。接著居庸關守軍在唐通、杜之秩率領下投降李自成,京師的最後一道屏障失陷,農民軍攻陷昌平明十三陵,直抵京師城下,崇禎帝下罪己詔“朕以藐躬,上承祖宗之丕業,下臨億兆於萬方,二十載於茲。政不加修,禍亂日至。抑聖人在下位歟?至於天怒,積怨民心,赤子淪為盜賊,良田化為榛莽;陵寢震驚,親王屠戮。國家之禍,莫大於此。今且圍困京師,突入外城。宗社阽危,間不容發。不有撻伐,何申國威!朕將親率六師出討,留皇子監國,國家重務,悉以付之。告爾臣民,有能奮發忠勇,或助糧草器械,騾馬舟車,悉詣軍前聽用,以殲醜類。分茅胙土之賞,決不食言!”
京營大軍由王承恩親自督軍,京營大軍列陣於京師西直門外,李自成帶著數十萬大軍直抵京師西直門城下,秦晉二王相隨左右:“進攻”數十萬大順軍來勢洶洶將城外的明軍殺得紛紛潰敗請降:“我們願降,我們願降。”
李自成剛擊敗城外十餘萬京營大軍,又派太監杜勳、杜之秩墜繩入城麵見京營提督曹化淳道:“廠公莫急,大順皇帝說了,隻要廠公開城歸順,富貴仍在。”
曹化淳看著這兩個投降的同道中人,現在居然活得好好的:“回去告訴大順皇帝,夜半,咱家會在廣甯門開城迎大順皇帝進城。”
廣甯門外數十萬農民軍等候已久,城門快速打開‘嘎嘎嘎“李自成望著城門大開一聲令下:“進攻,拿下京師。”
“衝啊”農民軍在得到崇禎帝倚為心腹的大太監曹化淳第一時間打開城門進入廣甯門,占領京師外城,李自成派在昌平投降的太監杜勳入城與崇禎帝秘密談判:“皇上,杜公公回來了。”
此時的金鑾殿中隻剩下崇禎帝孤家寡人了,下詔讓群臣前來議事,崇禎帝等了半天不見群臣蹤影,隻有李明睿等幾人前來,奉天殿外杜勳大步流星走進奉天殿來朝金鑾殿上的崇禎帝俯首跪拜道:“杜勳奉大順王旨意,前來與大明天子談判。”
“叛賊,膽敢前來與朕談判,朕殺了你。”崇禎帝提著尚方寶劍走下大殿就要來砍杜勳,杜勳見崇禎皇帝一副憤怒不已,嚇得不輕:“大順王在奴才進宮前已頒下旨意,若奴才不回去,秦晉二王必死。”
崇禎帝一聽秦晉二位王兄在李自成手上,如今成了威脅自己的利器,李明睿見崇禎帝一下心慈手軟起來:“皇上,秦晉二王即已降賊,當視為叛逆,不殺此閹賊,京師難保,閹賊曹化淳已經降賊,閹人為禍天下,皇上閹人靠不住,殺了他。”
閹人靠不住,自己當信王時就服侍自己的曹化淳亦跟著投降闖賊,崇禎帝已經感到絕望了,杜勳見崇禎皇帝的尚方寶劍離開了脖子,看來皇上還是不敢殺自己:“大順王已經提出條件:大順軍兵強馬眾,皇上答應將西陝西河南分封大順王,犒賞大順王百萬軍餉,大順王願退守河南,大順王受封,願助朝廷內平群寇,還可以出精銳幫助朝廷剿滅遼東建酋,大順王不奉詔和覲見皇帝。”
崇禎帝聽完李自成的談判條件勃然大怒,揮著尚方寶劍指向杜勳厲聲道:“回去告訴闖賊,朕不答應,朕的勤王之師不日將至。”崇禎帝嚇得杜勳落荒而逃出宮直奔城外,杜勳將崇禎帝不答應議和的旨意轉告大順皇帝李自成:“奴才參見大順皇帝陛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崇禎已經拒絕皇上的條件,還揚言勤王之師不日將至。”
“勤王之師”李自成頭戴鬥笠,身披大紅披風一聽勤王之師不禁眉頭緊鎖,崇禎帝還跟自己叫板,明廷還能調動的兵馬就剩下吳三桂一支十餘萬關寧軍,自己最擔心的就是塞外朱慈烺的兵馬真要是殺進關來,自己的手下兵馬是擋不住的:“傳朕的旨意,馬上發動強攻,拿下京師,活捉朱由檢。”
大順軍對內城展開猛烈進攻,喊殺聲四起,雙方在內城上下殺得血流成河,朝廷大軍在王承恩親自督戰下勉強迎戰,天剛放亮,兵部尚書張縉彥主動打開正陽門,迎劉宗敏大軍進入內城,王承恩一聽兵部尚書張縉彥已經放闖賊進入正陽門:“快隨咱家入宮保護皇上。”
“皇上,張縉彥打開正陽門放闖賊入內城,奴才抵擋不住。”王承恩頭發散亂帶著數千名新軍將士趕到皇宮,這幫人都是皇長子留下來的,大多數都跟著黃得功南下平賊,隻有新軍還未降,崇禎帝一聽內城都已經失陷:“傳朕旨意,讓各宮都到乾清宮來,朕要大宴皇族。”
懿安皇後張嫣、周皇後、袁妃、定王慈炯、永王慈炤,靈王慈煥,長平公主、昭仁公主齊至,一見皇上端坐在上:“愛妃皇兒們都坐下吧”幾許憂傷,絕望無助的崇禎帝勉強打起精神舉行了最後一次家宴,愛妃皇兒們一個個痛哭流涕。
崇禎帝看著幾位皇兒,自己做了亡國之君,皇兒們還小啊,不應該承受這一切,周皇後已按照吩咐拿出平民百姓的粗布麻衣給三個皇兒穿上:“慈炯、慈炤、慈煥,父皇母後給你們換衣,出了皇宮見到老者叫阿爺,見到年長者叫大叔,幸而不死,為父皇母後報仇,走吧,快走吧。”
崇禎帝親眼目睹皇兒們離去,王承恩親自帶著手下將三位皇子送出紫禁城:“三位皇子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走,不要回來。”三位皇子走出皇宮惶惶無助,永王,靈王相約去投國舅田皇親田畹,定王去投國丈五城兵馬使周奎。
剛送走三位皇兒,崇禎帝看著皇嫂,皇後,袁妃,長平公主,昭仁公主:“朕做了亡國之君,皇子們都已經出宮,朕已無牽掛,愛妃皇兒們都各自回宮,為國殉節,朕隨後就至,天堂相會。”
崇禎帝仗劍至皇嫂張婉怡的慈寧宮,見皇嫂已經三尺白綾高懸於慈寧宮,慈寧宮內隻剩下自己和皇嫂冰冷的遺體,崇禎帝朝著皇嫂的遺體伏地跪拜慟哭:“朱由檢愧對皇嫂”
長平公主今年十八,原本早該下嫁父皇選定的屠戶之子駙馬周世顯,時天下大亂,軍餉告急,崇禎帝不得不暫停婚事,皇城淪陷,崇禎帝仗劍至寧壽宮,長平公主慌慌張張從寧壽宮跑出來,正好遇到崇禎帝,崇禎帝揮劍指著長平公主道:“汝何故生在朕家,朕的公主,不可汙賊手。”
“啊”話畢揮劍砍斷長平公主左臂,長平公主慘叫一聲倒地不省人事,昭仁公主原本是想跟皇姐一起逃出宮,哪知見到皇姐盡被父皇殺了:“皇姐,父皇,不要殺我。”
“皇上,末將等奉皇長子旨意誓死保護皇後,公主們出宮。”卻見一大群神秘的黑衣人出現在皇宮內,見長平公主已經倒在血泊中,崇禎帝回頭一看居然是慈烺派的的人:“哈哈哈,哈哈哈,蒼天如此捉弄朕,朕死矣瞑目,爾等把昭仁公主安全送出宮去。”
崇禎帝轉身至坤寧宮,見皇後正命手下宮人梳妝,周皇後對鏡梳妝一見皇上仗劍而入:“皇上,臣妾美嗎?”
“美,大事去矣。”崇禎帝說得淚流滿麵,皇後對自己言聽計從:“臣妾侍奉皇上二十餘年,陛下從不聽臣妾一語,至有今日之變,臣妾有一言不吐不快,皇長子慈烺征伐天下,列國臣服,皇上聽信奸臣閹人之言,父子不和,才遭此巨變,臣妾自當殉國,不為祖宗蒙羞。”
“朕等著皇後殉國”周皇後入寢宮在宮人服侍下頭懸白綾,數名宮女一陣嗚咽而出奏道:“皇上,皇後娘娘已經殯天。”崇禎帝入寢宮見皇後高懸於上,轉身至袁妃寢宮,見袁妃一副惶惶不可終日:“袁妃,朕命眾妃自裁,汝為何不從,還不趕快侍候袁妃殉國。”
袁妃被宮女扶上大桌,頭懸梁:“臣妾去了,皇上。”崇禎帝見袁妃已殉國帶著王承恩正要出宮,卻聽得喊殺聲四起:“皇上,出不去了。”崇禎帝見出宮是不可能了,帶著王承恩朝著朝萬歲山奔去,至山頂見全城烽煙四起,喊殺聲,尖叫聲哭喊聲響成一片:“朕做了亡國之君,天子守國門,國君死社稷,朕做到了,朕沒有給曆代大明祖宗丟臉。”
王承恩對於自己伺候了二十餘年的皇上如今弄得國破家亡,皇上本不該做亡國之主啊,皇上勤政愛民,真是天意弄人,前些日皇上讓群臣捐響充作軍費,嘉定侯隻給了數千輛,還大部分是皇後出的,其他的皇親國戚就更絕了,有的居然將住宅,家具拿到南城去賣,看著皇上將磨破發白的衣襟撕掉書寫著殷紅的血詔:“朕涼德藐躬,上幹天咎,然皆諸臣誤朕。朕死無麵目見祖宗,自去冠冕,以發覆麵。任賊分裂,無傷百姓一人。”
“李自成,朕的大明江山被奪,朕的長子會從新奪回來。”崇禎帝在王承恩服侍下吊死在歪脖子老槐樹上,他走了,帶走了曾經一個輝煌的大明帝國,他做到了:天子守國門,國君死社稷的祖宗誓言。
李明睿,範景文等大臣禦史登牆城,被京營兵馬阻止不得上,外城陷,一眾官員跑到文信國祠夜宿。次日內城亦陷,群臣三揖信國祠曰:“大明亡,臣等死國難,請從先生於九京矣。”
這幫人正要趕去投河,卻見一眾黑衣人呼嘯而來:“諸位大人不可輕身,吾等奉天可汗旨意,前來助諸位大人出城,快上馬。”黑衣人正是密探司人馬,做事神不知鬼不覺,來去如風,也不管這幫迂腐的官員願不願,一人抓起拉上馬打馬飛奔而去:“有沒有公主和皇子們的消息”
一騎飛奔而至的黑衣人抄著飛奔而至的領頭人回話道:“回統領大人,三位皇子不知所蹤,昭仁公主已經送出宮去,長平公主已經殯天,遺體無法運出,袁妃娘娘自盡未遂,被闖賊擒獲,恐難救出,兩位皇後都已經殉國,皇上不知所蹤。”
“先出城再說,留下一部人馬繼續尋找皇子下落,其餘人撤出城。”卻見這幫人打馬朝著一所大宅飛奔而去“咚”一聲巨響,紅光衝天而起,大門打開,數十騎奪門而如:“快打開地道,城外的馬匹可曾備好。”
“回統領大人,馬匹已經備好。”四合院大宅內負責接應的中年漢子指揮著兩名手下將巨石搬開,密探司人馬紛紛翻身下馬將這幫已身殉國的忠臣一個個往地道裏拉:“快走,出了地道就是城外,出長城去大漠。”
李自成數十萬大軍直抵宣府,宣府監視太監杜勳開城投降,宣府巡撫都禦史硃之馮等死之。接著居庸關守軍在唐通、杜之秩率領下投降李自成,京師的最後一道屏障失陷,農民軍攻陷昌平明十三陵,直抵京師城下,崇禎帝下罪己詔“朕以藐躬,上承祖宗之丕業,下臨億兆於萬方,二十載於茲。政不加修,禍亂日至。抑聖人在下位歟?至於天怒,積怨民心,赤子淪為盜賊,良田化為榛莽;陵寢震驚,親王屠戮。國家之禍,莫大於此。今且圍困京師,突入外城。宗社阽危,間不容發。不有撻伐,何申國威!朕將親率六師出討,留皇子監國,國家重務,悉以付之。告爾臣民,有能奮發忠勇,或助糧草器械,騾馬舟車,悉詣軍前聽用,以殲醜類。分茅胙土之賞,決不食言!”
京營大軍由王承恩親自督軍,京營大軍列陣於京師西直門外,李自成帶著數十萬大軍直抵京師西直門城下,秦晉二王相隨左右:“進攻”數十萬大順軍來勢洶洶將城外的明軍殺得紛紛潰敗請降:“我們願降,我們願降。”
李自成剛擊敗城外十餘萬京營大軍,又派太監杜勳、杜之秩墜繩入城麵見京營提督曹化淳道:“廠公莫急,大順皇帝說了,隻要廠公開城歸順,富貴仍在。”
曹化淳看著這兩個投降的同道中人,現在居然活得好好的:“回去告訴大順皇帝,夜半,咱家會在廣甯門開城迎大順皇帝進城。”
廣甯門外數十萬農民軍等候已久,城門快速打開‘嘎嘎嘎“李自成望著城門大開一聲令下:“進攻,拿下京師。”
“衝啊”農民軍在得到崇禎帝倚為心腹的大太監曹化淳第一時間打開城門進入廣甯門,占領京師外城,李自成派在昌平投降的太監杜勳入城與崇禎帝秘密談判:“皇上,杜公公回來了。”
此時的金鑾殿中隻剩下崇禎帝孤家寡人了,下詔讓群臣前來議事,崇禎帝等了半天不見群臣蹤影,隻有李明睿等幾人前來,奉天殿外杜勳大步流星走進奉天殿來朝金鑾殿上的崇禎帝俯首跪拜道:“杜勳奉大順王旨意,前來與大明天子談判。”
“叛賊,膽敢前來與朕談判,朕殺了你。”崇禎帝提著尚方寶劍走下大殿就要來砍杜勳,杜勳見崇禎皇帝一副憤怒不已,嚇得不輕:“大順王在奴才進宮前已頒下旨意,若奴才不回去,秦晉二王必死。”
崇禎帝一聽秦晉二位王兄在李自成手上,如今成了威脅自己的利器,李明睿見崇禎帝一下心慈手軟起來:“皇上,秦晉二王即已降賊,當視為叛逆,不殺此閹賊,京師難保,閹賊曹化淳已經降賊,閹人為禍天下,皇上閹人靠不住,殺了他。”
閹人靠不住,自己當信王時就服侍自己的曹化淳亦跟著投降闖賊,崇禎帝已經感到絕望了,杜勳見崇禎皇帝的尚方寶劍離開了脖子,看來皇上還是不敢殺自己:“大順王已經提出條件:大順軍兵強馬眾,皇上答應將西陝西河南分封大順王,犒賞大順王百萬軍餉,大順王願退守河南,大順王受封,願助朝廷內平群寇,還可以出精銳幫助朝廷剿滅遼東建酋,大順王不奉詔和覲見皇帝。”
崇禎帝聽完李自成的談判條件勃然大怒,揮著尚方寶劍指向杜勳厲聲道:“回去告訴闖賊,朕不答應,朕的勤王之師不日將至。”崇禎帝嚇得杜勳落荒而逃出宮直奔城外,杜勳將崇禎帝不答應議和的旨意轉告大順皇帝李自成:“奴才參見大順皇帝陛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崇禎已經拒絕皇上的條件,還揚言勤王之師不日將至。”
“勤王之師”李自成頭戴鬥笠,身披大紅披風一聽勤王之師不禁眉頭緊鎖,崇禎帝還跟自己叫板,明廷還能調動的兵馬就剩下吳三桂一支十餘萬關寧軍,自己最擔心的就是塞外朱慈烺的兵馬真要是殺進關來,自己的手下兵馬是擋不住的:“傳朕的旨意,馬上發動強攻,拿下京師,活捉朱由檢。”
大順軍對內城展開猛烈進攻,喊殺聲四起,雙方在內城上下殺得血流成河,朝廷大軍在王承恩親自督戰下勉強迎戰,天剛放亮,兵部尚書張縉彥主動打開正陽門,迎劉宗敏大軍進入內城,王承恩一聽兵部尚書張縉彥已經放闖賊進入正陽門:“快隨咱家入宮保護皇上。”
“皇上,張縉彥打開正陽門放闖賊入內城,奴才抵擋不住。”王承恩頭發散亂帶著數千名新軍將士趕到皇宮,這幫人都是皇長子留下來的,大多數都跟著黃得功南下平賊,隻有新軍還未降,崇禎帝一聽內城都已經失陷:“傳朕旨意,讓各宮都到乾清宮來,朕要大宴皇族。”
懿安皇後張嫣、周皇後、袁妃、定王慈炯、永王慈炤,靈王慈煥,長平公主、昭仁公主齊至,一見皇上端坐在上:“愛妃皇兒們都坐下吧”幾許憂傷,絕望無助的崇禎帝勉強打起精神舉行了最後一次家宴,愛妃皇兒們一個個痛哭流涕。
崇禎帝看著幾位皇兒,自己做了亡國之君,皇兒們還小啊,不應該承受這一切,周皇後已按照吩咐拿出平民百姓的粗布麻衣給三個皇兒穿上:“慈炯、慈炤、慈煥,父皇母後給你們換衣,出了皇宮見到老者叫阿爺,見到年長者叫大叔,幸而不死,為父皇母後報仇,走吧,快走吧。”
崇禎帝親眼目睹皇兒們離去,王承恩親自帶著手下將三位皇子送出紫禁城:“三位皇子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走,不要回來。”三位皇子走出皇宮惶惶無助,永王,靈王相約去投國舅田皇親田畹,定王去投國丈五城兵馬使周奎。
剛送走三位皇兒,崇禎帝看著皇嫂,皇後,袁妃,長平公主,昭仁公主:“朕做了亡國之君,皇子們都已經出宮,朕已無牽掛,愛妃皇兒們都各自回宮,為國殉節,朕隨後就至,天堂相會。”
崇禎帝仗劍至皇嫂張婉怡的慈寧宮,見皇嫂已經三尺白綾高懸於慈寧宮,慈寧宮內隻剩下自己和皇嫂冰冷的遺體,崇禎帝朝著皇嫂的遺體伏地跪拜慟哭:“朱由檢愧對皇嫂”
長平公主今年十八,原本早該下嫁父皇選定的屠戶之子駙馬周世顯,時天下大亂,軍餉告急,崇禎帝不得不暫停婚事,皇城淪陷,崇禎帝仗劍至寧壽宮,長平公主慌慌張張從寧壽宮跑出來,正好遇到崇禎帝,崇禎帝揮劍指著長平公主道:“汝何故生在朕家,朕的公主,不可汙賊手。”
“啊”話畢揮劍砍斷長平公主左臂,長平公主慘叫一聲倒地不省人事,昭仁公主原本是想跟皇姐一起逃出宮,哪知見到皇姐盡被父皇殺了:“皇姐,父皇,不要殺我。”
“皇上,末將等奉皇長子旨意誓死保護皇後,公主們出宮。”卻見一大群神秘的黑衣人出現在皇宮內,見長平公主已經倒在血泊中,崇禎帝回頭一看居然是慈烺派的的人:“哈哈哈,哈哈哈,蒼天如此捉弄朕,朕死矣瞑目,爾等把昭仁公主安全送出宮去。”
崇禎帝轉身至坤寧宮,見皇後正命手下宮人梳妝,周皇後對鏡梳妝一見皇上仗劍而入:“皇上,臣妾美嗎?”
“美,大事去矣。”崇禎帝說得淚流滿麵,皇後對自己言聽計從:“臣妾侍奉皇上二十餘年,陛下從不聽臣妾一語,至有今日之變,臣妾有一言不吐不快,皇長子慈烺征伐天下,列國臣服,皇上聽信奸臣閹人之言,父子不和,才遭此巨變,臣妾自當殉國,不為祖宗蒙羞。”
“朕等著皇後殉國”周皇後入寢宮在宮人服侍下頭懸白綾,數名宮女一陣嗚咽而出奏道:“皇上,皇後娘娘已經殯天。”崇禎帝入寢宮見皇後高懸於上,轉身至袁妃寢宮,見袁妃一副惶惶不可終日:“袁妃,朕命眾妃自裁,汝為何不從,還不趕快侍候袁妃殉國。”
袁妃被宮女扶上大桌,頭懸梁:“臣妾去了,皇上。”崇禎帝見袁妃已殉國帶著王承恩正要出宮,卻聽得喊殺聲四起:“皇上,出不去了。”崇禎帝見出宮是不可能了,帶著王承恩朝著朝萬歲山奔去,至山頂見全城烽煙四起,喊殺聲,尖叫聲哭喊聲響成一片:“朕做了亡國之君,天子守國門,國君死社稷,朕做到了,朕沒有給曆代大明祖宗丟臉。”
王承恩對於自己伺候了二十餘年的皇上如今弄得國破家亡,皇上本不該做亡國之主啊,皇上勤政愛民,真是天意弄人,前些日皇上讓群臣捐響充作軍費,嘉定侯隻給了數千輛,還大部分是皇後出的,其他的皇親國戚就更絕了,有的居然將住宅,家具拿到南城去賣,看著皇上將磨破發白的衣襟撕掉書寫著殷紅的血詔:“朕涼德藐躬,上幹天咎,然皆諸臣誤朕。朕死無麵目見祖宗,自去冠冕,以發覆麵。任賊分裂,無傷百姓一人。”
“李自成,朕的大明江山被奪,朕的長子會從新奪回來。”崇禎帝在王承恩服侍下吊死在歪脖子老槐樹上,他走了,帶走了曾經一個輝煌的大明帝國,他做到了:天子守國門,國君死社稷的祖宗誓言。
李明睿,範景文等大臣禦史登牆城,被京營兵馬阻止不得上,外城陷,一眾官員跑到文信國祠夜宿。次日內城亦陷,群臣三揖信國祠曰:“大明亡,臣等死國難,請從先生於九京矣。”
這幫人正要趕去投河,卻見一眾黑衣人呼嘯而來:“諸位大人不可輕身,吾等奉天可汗旨意,前來助諸位大人出城,快上馬。”黑衣人正是密探司人馬,做事神不知鬼不覺,來去如風,也不管這幫迂腐的官員願不願,一人抓起拉上馬打馬飛奔而去:“有沒有公主和皇子們的消息”
一騎飛奔而至的黑衣人抄著飛奔而至的領頭人回話道:“回統領大人,三位皇子不知所蹤,昭仁公主已經送出宮去,長平公主已經殯天,遺體無法運出,袁妃娘娘自盡未遂,被闖賊擒獲,恐難救出,兩位皇後都已經殉國,皇上不知所蹤。”
“先出城再說,留下一部人馬繼續尋找皇子下落,其餘人撤出城。”卻見這幫人打馬朝著一所大宅飛奔而去“咚”一聲巨響,紅光衝天而起,大門打開,數十騎奪門而如:“快打開地道,城外的馬匹可曾備好。”
“回統領大人,馬匹已經備好。”四合院大宅內負責接應的中年漢子指揮著兩名手下將巨石搬開,密探司人馬紛紛翻身下馬將這幫已身殉國的忠臣一個個往地道裏拉:“快走,出了地道就是城外,出長城去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