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這次出行有了經驗,不僅帶夠了盤纏,還帶了司南,更重要地是走時騎了一匹馬,可謂準備十足。現在孫逸的騎馬術雖然還比不上古代的騎兵,但畢竟比他剛來時好了很多,這次其也加緊趕路,過了沒幾天便出了青州地界。


    孫逸雖說大部分時間都在急忙趕路中,但偶爾也會停下來欣賞下古代的景色。晚上會在月光下或者在暫住的小客棧裏讀讀書,畢竟自己心中的宏偉夢想不是說說就算了的。孫逸並沒有看過田老送他的所有三本書,隻是先拿了其中一本關於戰法陣法的書一路認真地研習。


    古代人煙稀少,要不是到了大的城鎮或者大的村落,幾乎見不到什麽人的,孫逸一路走來也算是很自在。這會兒,他正準備先停下來看看沿路的風景,感悟下沒有現代文明影響下的古代大自然風光和清淨的空氣。


    孫逸一邊牽著馬,一邊走向前方的一條小溪。看著清澈見底的溪水,孫逸忍不住從馬背上解下水囊,從流淌小溪的表麵取了些清水,然後拿起來一飲而盡。


    “痛快!此水甘甜清冽,能喝到如此清澈幹淨的自然水,這也算是我來到古代後老天對我的一大福利啊,哈哈。”孫逸剛喝完渾身感到一陣清涼,暢快地說道。


    “誰喝了我家‘仙水’,不知是否問過某同意否,連個招呼都沒有就想要立刻離去?”孫逸剛騎上馬準備繼續趕路時,卻聽到身後有點狂傲的喊聲。孫逸回頭一看,隻見此人眉清目秀,年紀輕輕,衣著卻有些放蕩不羈,一臉嬉笑,不過身子清瘦單薄,像是個讀書人,但更像是一名‘浪子’。


    看著此人一臉微笑地望向自己,孫逸知其沒有惡意,下馬拱手道:“某孫逸,字嘯行,要去洛陽途徑此地,因見此有一清澈小溪,加之趕路口渴難耐,故而飲其水。此水清涼幹淨,乃水之上品也。”


    “那是,我家的水能差嗎?”這位‘浪子’驕傲地說到,“不過說到飲品,吾家之酒那才是一絕,比之這水不知高了多少。這位先生,不知有沒有興趣來我府邸一趟,既然飲了我家的水,那麽也不差再喝一下我家的酒了。哈哈”說完便沿著小溪向前麵走去,還不時地回身招呼著孫逸快點趕上。


    孫逸奇怪地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小溪,心想“還真當這小溪是從你家冒出來的了?”孫逸想完搖了搖頭便跟著他沿著小溪上遊走了好一會兒,終於到了幾間小草屋旁,那人說道:“請這位先生來吾之府邸一遊,郭某雖好菜沒有,但必定好酒招待。”說完還真做出了一副請人入門的樣子。


    孫逸無語地打量著他口中所說的‘府邸’,將馬拴在離小草屋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免得一會兒自己的坐騎餓了將小草屋‘吃了’,那真是要‘吃窮’這位剛碰到的‘浪子’了。


    走進屋裏,孫逸立刻感到這小草屋裏麵清苦樸素但不失淡雅書生之氣。客廳裏幾乎什麽都沒有,隻有兩張桌子。稍微大一點的桌子上擺著幾個木碗和一個酒壇,牆角處稍小的應該是榆木的桌子被擦得幹幹淨淨,上麵擺放的東西除了筆墨就是一大堆書簡。客廳的牆角處還有幾個壇子,“裏麵應該也是酒吧,看樣子好像是內屋放不下了而被放到了客廳裏。”孫逸看後若有所思地想道。


    “先生是很長時間以來來我府邸而我又不熟的第一人。我們也算有緣,今日你我必須一醉方休。”


    “哈哈,奉孝這裏來新客人了?吾等可是來得正巧,每次來都是你一人,今天也算有新人了,哈哈。”一名穿著得體,一身名貴衣服,一臉圓滑樣子的人走了進來,其後跟著一位樣貌忠厚,一臉笑意的人。倆個人一進來都不約而同地打量了下孫逸。


    孫逸在一旁則是一臉正氣,仿佛在掩飾他內心的驚濤駭浪。“郭某,奉孝?”孫逸像個機器人似地慢慢一格一格的把頭扭過來看向郭奉孝,也就是曆史上有名的鬼才郭嘉,說出了自己想不到,這個時代的人更聽不懂的一句話:“您能給我簽個名嗎?郭,郭奉孝!”


    “嗯?”這位先生好生有趣,說話這麽奇怪,還真有點像奉孝,怪不得平時奉孝能請其來汝府邸,還一醉方休呢。對了,新朋友來,當先自我介紹一番。某來為這位先生介紹一下。請先生來飲酒的,吾等之好友,人稱‘鬼才’的郭嘉郭奉孝,吾乃郭圖郭公則,我身旁這位亦是我等之好友辛評辛仲治,吾等皆是豫州潁川人士。請問先生是?”


    “辛評,郭圖!袁紹帳下八謀,這裏居然就有兩個?”孫逸感覺到自己來三國後這是第一次這麽地眩暈,居然在這裏看到了三個大謀士,裏麵更有自己崇拜的‘鬼才’郭嘉!


    “孫先生,這位先生?”郭嘉看到孫逸一臉呆呆地樣子,身為‘鬼才’的他也猜不出現在孫逸到底咋了。


    孫逸突然注意到郭嘉像在看怪物似地看著自己,立刻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於是馬上朝郭圖與辛評拱手答道:“吾是孫逸,字嘯行,乃荊州人士。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故此次離開故鄉到中原遊曆鍛煉一番,不想在這裏碰到了奉孝。”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說得好!看來此次奉孝算是請對人了。”一旁的辛評開口說道。


    “嘯行,好字,人生如風,呼嘯而行,灑脫!”郭嘉笑著說道,“來,吾等今日皆與嘯行有緣,同飲同醉!”郭嘉說完便去牆角把那幾壇酒都搬上桌,然後招呼眾人一起坐在了桌子的四周。


    “多日不見,奉孝還是如此。”辛評坐好後指著郭嘉搖頭笑道。


    “我等今日隻管喝酒。奧,對了,忘記問嘯行,可能飲酒?”郭嘉一邊說一邊給孫逸倒酒,仿佛剛才那句話他不是以問的語氣說的。


    孫逸心裏苦笑連連,還好自己酒量還行,而且古代的酒好像酒精度都不是很高,就接話說道:“奉孝敢陪,吾定敢來著不拒!”


    “好,痛快!吾今日見到嘯行痛飲溪水時便知此次請汝來喝酒就是對的。哈哈”郭嘉喝完一碗爽朗地說道。


    “咳咳咳!”孫逸剛試著嚐了一碗古代的酒,還想著這古人喝的酒怎麽味道這麽苦,不過酒精度真的不高,倒是可以敞開懷喝的,但一聽郭嘉這話,立馬苦笑不得,咳個不停。


    一旁沉默許久的郭圖看了看孫逸,又與辛評對視了一下,緩緩地說道:“奉孝,吾


    等此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與汝相商的。不知……”


    “說吧,在座我等從小熟知,嘯行雖初來,然爽朗忠厚,亦可為友,有什麽事盡可道來,公則知道我不喜歡朋友談話間吞吞吐吐的。”


    “是這樣,我等此次來是想請奉孝出仕的。奉孝自小學識過人,人稱‘小太公’,一身本領吾等皆佩服不已,所以,嗯~”


    “所以,吾等想請奉孝與吾等同去冀州,拜吾等同鄉韓馥大人為主公。以後吾與奉孝還有公則便既是好友又效力同一主公,這樣豈不是大妙之事?”辛評不喜囉嗦,急忙接話道。


    “嗬嗬,韓馥?此人值得你們如此推崇?”奉孝嬉笑一聲,不以為然地道。


    “韓馥在冀州素有名望,而且一直位居尚書,以後說不定可為冀州牧。韓大人雖然沒有雄心大誌,但畢竟是名高位重,且對待下屬也算寬厚,吾等去他那邊也可一展胸中才學本領。”辛評中肯地說道。


    “仲治說得不錯。奉孝才學甚高,難道不想早日將心中所學展現於天下嗎?”郭公則繼續勸道。


    郭嘉聞言並未立刻搭話,隻是看了看一旁的孫逸,出言道:“公則,仲治,奉孝是一不喜拘束,不喜陳規之人。韓馥大人在冀州之名吾亦有耳聞,隻是韓大人一向喜歡規矩,講究門第,吾這樣的人恐怕不適合韓大人吧。”


    辛評聽完正要再勸,隻聽郭嘉接著說道:“諸位好友來此,吾等應當飲酒作樂,不想其他,來,先幹為敬!”說完仰頭再飲盡一碗酒。


    郭圖與辛評見此情況下已不能說通郭嘉,隻好陪著其喝酒。一時間場麵有些沉悶,就連孫逸也不想插話說什麽,因為他知道曆史,知道韓馥的本事,即使想說什麽,也是說些讚同郭嘉看法的話,現在這個情況下還不如不說。


    郭圖喝了幾次酒後突然眼前一亮,伸手抱過桌子上的酒壇,對眾人說道:“吾等來個新喝法?吾等命一題,每人以此各抒己見,誰說得好那誰就獎賞他此酒一碗,其餘人則無酒可飲,怎麽樣?”


    旁邊的辛評看到郭圖朝他擠眉弄眼,頃刻間明白了郭圖的意思,連忙說道:“好提議!喝酒配以文辭,才不辱吾等學子之名。那我先來,就以‘功名’為題。”


    “好。學子寒窗苦讀,胸藏百學,當以功名留於百世。功名之立在於己學之所現,己學之所現在於己主之所賜,己主之所賜在於己主之名,故吾等留功名於百世在於選主,選主應選‘聲名盛隆’之主,吾等之名才可隨己主之名留於千年而長傳百世!”郭圖首先說道。


    “某也來。”辛評想了想鄭重說道:“功名之立,在於己之力,然己之力在於己之學。學有所長,兼之選主。主心仁厚,信己之力,允己展之所長,此功名自立也。”


    孫逸聽到此,知道了郭圖與辛評的用意,他們是想通過命題推己見,繼續勸說郭嘉與他們一起投靠他們認為‘名氣大,仁義寬厚’的韓馥。孫逸轉過頭來看了看郭嘉,想知道這位此時隻有19歲的天才人物怎麽拒絕,或者說關於選主自己又有些什麽樣的高見。


    郭圖與辛評說完後一齊地看向郭嘉,郭嘉則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夫智者慎於量主,故百舉百全功名可立也。所選之主仁厚,可容人;所選之主負盛名,可養人;若無誌,乃常人也,己之所長無用武之地。故,功名之立在於完主乎?非也!選主者,汝,吾,己也;展之所長而立功名者,己也。選佳主,展所長,皆在於己也,此為功名之留於百世之所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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