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了鐵匠鋪後,走在路上,一旁的呂範問道:“主公,那個叫汪浩的鐵匠所說的方法果真有用?”


    袁吉回頭看了一眼呂範,微笑著說道:“至於他的方法到底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到時隻要他能夠幫我打造好所需的衣甲兵器便可以了。”


    “主公說得也是。”另一邊的閻象捋著自己的小胡須笑嗬嗬地說道。


    “最近來的流民,你們安撫的怎麽樣了?”袁吉隨意地問道。


    “他們大多都被安排到了北城居住,現在又有吃的喝的,還有了自己的一小份田地,那些流民可是對主公您感恩戴德呢。”一旁的閻象微笑著說道。


    袁吉聽了閻象的話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問道:“當地的百姓如何看待那些流民的?有沒有發生什麽矛盾和糾紛?”


    “當地的百姓對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大多都持以同情的態度,而且那些流民大多都在北城,和那些百姓也沒有什麽交集的利益糾紛。要說和那些流民有什麽糾紛的話,那便要數世代以在北城狩獵的獵戶們了,如今北城樹林漸漸被砍伐,已經影響到他們的生計了。不過還好,幸虧主公有先見之明,對那些獵戶們施以錢糧救助,所以那些獵戶們對那些流民也沒有持多少的敵意。”呂範向袁吉拱手回道。


    聽了呂範的話之後,袁吉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又問道:“這汝陰城牆,你們看以現在的進度何時才可以修繕完畢?”


    “啟稟主公,現在我們已經從流民之中招募了更多的青壯來修繕,若是以此進度的話,估計最多還有一個月便可以完善城牆的修葺了。”閻象在一旁向袁吉回答道。


    “嗯,不錯,你們在衣甲兵器的督造,流民的安撫,城牆的修繕,這些事情方麵都做得很不錯。將來汝陰城的穩定必然有著你們的一份功勞啊。”袁吉聽了閻象他們的匯報之後,微笑著拍著閻象和呂範的肩膀說道。[]


    “為主公效力是我們的本份。”閻象和呂範向袁吉拱手施禮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都去忙自己所做的事情去吧,我可要回縣衙了,去處理那些民事糾紛去了,唉,當縣令可真是累啊。”袁吉不睬兩人,一邊感歎著,一邊向縣衙走去。


    閻象和呂範對視了一眼之後,都無奈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向著袁吉的背後拱手施了一禮道:“那我等便恭送主公了。”


    回到縣衙之後,袁吉便一屁股坐到案幾旁邊的蒲席上,一邊捶著自己的肩膀,一邊嘴角呻吟:“唉,今天可把我給累壞了。”


    遠處的袁夫人走進縣衙,正好聽到袁吉的哀歎聲,不禁“噗哧”一笑,道:“夫君回來了?”


    袁吉回頭一看,看到是自己的夫人,忙點了點頭,微笑道:“嗯,回來了,夫人快過來幫我錘錘背,我的背好酸痛啊。”


    袁夫人輕輕一笑,便細步走到袁吉身後,伸出自己的粉拳輕輕地為袁吉捶起背來,袁吉不由得舒服地呻吟了一聲。


    “夫君今日和兩位叔叔練武,練的如何了?”袁夫人漫不經心的問道。


    袁吉含糊了一聲道:“還行,就是他們隻肯教我兩招,也不肯再多交我一招半式了,說要等我練熟了才肯教我下麵的招式。明天我還要用今天學會的兩招和二哥比試呢。”


    “夫君,習武之事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既然夫君決定了要和兩位叔叔習武,那就按照兩位叔叔所說的去做吧,千萬不可急於求成。”袁夫人微笑著對袁吉說道。


    袁吉聽了袁夫人所說之後,驚訝了一下,回過頭來細細地看著袁夫人。


    袁夫人被袁吉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有些奇怪的問道:“夫君為何如此看待妾身?是不是妾身所說有不對之處?”


    “哪有不對之處,夫人說得很對,夫君隻是奇怪夫人好像對這習武之事也頗為精通啊,而且在看待許多事的時候,所說的道理也頗有見解啊。”袁吉看著袁夫人的眼睛笑眯眯地說道。


    聽了袁吉所說之後,袁夫人故作生氣地道:“夫君也忒是小看人,說什麽妾身也是出生名門閨秀,詩書禮儀也是小有所長,對於一些小事的細枝末節也是看得仔細的。妾身可不是那些一無所知的村婦可比的哦。”


    聽了袁夫人略帶嬌氣的話語之後,袁吉的疲勞仿佛一下子便消失得幹幹淨淨,嗬嗬笑道:“夫人說得也是,天色也是不晚了,我們還是進堂吃飯吧。”


    進了堂室之後,袁吉正看到自己的兒子袁平和自己的侄子袁耀一身髒兮兮地從後門溜了進來。小家夥黑溜溜的眼睛一轉,便看到了袁吉,頓時便老遠地揮手喊著:“爹,爹!”喊完之後,便甩開拉著袁耀的手,邁開兩條小腿向著袁吉跑來。


    袁吉看到自己的兒子向自己跑來,也不管兒子一身的髒泥,將自己的兒子一把抱起,在兒子的額頭間親了一口,微笑道:“平兒又帶著耀兒去聚賢館了?”


    袁平看了一眼身後的袁耀之後,對著袁吉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嗯。”


    “明日爹帶平兒去軍營和兩位伯伯一起學武好嗎?”袁吉微笑著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是昨天的那兩個伯伯嗎?”小袁平歪著頭問道。


    袁吉對著兒子微笑著點了點頭,小家夥見袁吉點頭確認之後,立馬便歡呼了一聲,接著便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袁耀那渴望和略帶難過的眼神之後,便又回過頭對著袁吉說道:“爹,可不可以帶著阿耀一起去習武啊。”聽了袁平的話之後,小袁耀眼中露出了一絲神采。


    袁吉看了一眼自己二哥袁術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侄子,正在一臉期望的看著自己,很希望自己能夠點頭答應。


    袁吉看著自己那隻有頭頂一撮桃毛的侄子,不禁笑了笑,放下自己的兒子袁平,走到袁耀身邊,捏了捏他那很有肉感的臉蛋,和聲道:“耀兒願不願意和平兒一起去練武啊?”


    袁耀一聽自己的三叔同意讓自己也去習武,頓時喜悅之情溢於麵龐,重重地向袁吉點頭道:“耀兒願意!”


    小袁平立馬跑到袁耀身邊,拉著袁耀的手,又將自己另一手握成拳頭,對袁耀說道:“等我們和兩位伯伯學好了武藝,我們一定可以打敗阿虎他們的。”“嗯。”一旁的袁耀對著袁平點了點頭。


    袁吉和袁夫人見了這兩個小家夥的樣子之後,不禁莞爾,袁吉對著兩個小家夥道:“那你倆現在就先去洗個澡,然後就來吃飯,習武的事明天再說。”兩個小家夥對著袁吉點了點頭。


    一旁的袁夫人拉著袁耀的手,微笑道:“耀兒今晚便不要走了,和平兒一起睡吧,明天早上正好可以一起去營中習武,三嬸待會兒會派人去通知你娘的。”


    這時小袁平也走到袁耀身邊說道:“阿耀,你今晚便在這吧,和我一起睡。”聽了袁平的話之後,小家夥微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日淩晨,袁吉便帶著兩個小家夥和自己的一幫家丁來到了汝陰軍營,在向守門軍士亮出了自己的腰牌之後,袁吉他們一行人便來到了袁烈和袁洪所在的營地。


    此時袁烈和袁洪正在指揮著手下的兩百軍士按照袁吉昨日所說的訓練之法在訓練著。一大幫軍士正在背著一條大圓木繞著營地跑著步。


    正在和軍士們一起訓練的袁烈和袁洪見袁吉來了,在叮囑了身邊的小校一聲之後,便放下自己背上的圓木,拿著身邊士卒遞過來的毛巾胡亂的擦了一下自己的臉龐之後,便來到袁吉身邊,笑著說道:“三弟來得可真早啊。”


    聽了袁烈的話之後,袁吉微微一笑道:“不早了,再過一會兒天估計就要大亮了。”


    一旁的袁洪見袁吉身邊帶了兩個孩子,不禁有些詫異地問道:“三弟,你怎麽將自己的兒子和侄子也帶過來了?”


    袁吉微笑了一下,轉過頭來對著兩個小家夥招了招手,接著又指著袁烈和袁洪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快過來,叫伯伯。”


    兩個小家夥聽了袁吉的話之後,乖乖地來到了袁烈和袁洪麵前乖乖地叫了聲:“烈伯伯和洪伯伯好。”袁烈和袁洪微笑著向兩個小家夥點了點頭。


    袁吉趁此說道:“兩位哥哥,這兩個孩子叫了你們一聲伯伯了,以後可也是你們的侄兒了。三弟我今日帶著你們的這兩個侄兒來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兩非常得仰慕兩位哥哥的武藝,想要拜兩位哥哥為師啊。”接著袁吉又向兩個小家夥說道:“你們兩個說是不是這樣子啊。”兩個小家夥對著袁烈和袁洪二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袁烈隻是在一旁苦笑不已,而袁洪卻對著袁吉說道:“原來你帶這兩個侄子來是向我們拜師的啊,教了一個老的,現在又要教小的。”說完便將頭扭到了一邊。


    聽了二哥袁洪所說之後,袁吉不禁老臉一紅,尷尬地訕笑了兩聲,也不答話。


    袁烈苦笑了兩聲之後,便走到兩個小家夥身邊,彎下腰來微笑著問道:“練武會很苦的,告訴伯伯,你們怕不怕吃苦,能不能吃得下苦?”


    兩個小家夥對著袁烈搖了搖頭,道:“我們不怕。”


    聽了兩個小家夥所說之後,袁烈站起身來,摸著兩個小家夥的頭,對著袁吉微笑著說道:“這兩個小家夥資質不錯,我很滿意,哥哥便替三弟你收下他兩了。”


    聽到袁烈肯收下,袁吉立馬便笑道:“那就多謝大哥了。”接著便又轉頭對著兩個小家夥喝到:“你倆還不謝謝伯伯?”兩個小家夥聽了袁吉的話之後,忙向袁烈和袁洪磕了三個頭,這都是袁吉昨晚便教過他們的。


    袁烈和袁洪也受了兩個小家夥的禮,不過一旁的袁洪此時卻“哼”了一聲,對著袁吉說道:“三弟,昨日大哥教你的那兩招學的怎麽樣了?讓二哥來測試一下你是否學熟了?”


    袁吉一聽袁洪要試他昨日學的武功,立馬微笑著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道:“昨日大哥教的那兩招,我已經學會了,請二哥指教。”


    袁洪聽了袁吉所說之後,咧著嘴笑了一下之後,便說道:“那麽我們現在便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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