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將軍現在屯兵於潁川處。(.)”呂範拱手答道。


    孔聽得臉色一喜,接著點了點頭:“汝且下去,容我等商議一番,再與你作答。”


    呂範聽得拱了拱手,轉身下去了。


    待得呂範走了之後,孔道:“諸位!左將軍袁吉向我請容身之地,可否答應?”


    “靖恭賀使君了!”治中從事許靖出列,一臉的喜悅之色,“左將軍手下兵多將廣,此番我豫州遭那劉岱侵襲,若是使君讓左將軍擊之,必可大勝劉岱!使君可以將那潁川之地與他做容身之處,但必須要其替使君將劉岱擊退方可!”


    其餘眾人紛紛附和,原本還一臉驚慌失措的他們頓時臉色變得輕鬆起來。


    “不可!使君萬萬不可將潁川讓與那左將軍,更不可讓其出兵擊劉岱!”主簿荀正一臉的惶急之色。


    眾人聽了荀正之言頓時感到疑惑和不解。孔問道:“汝且說說道理來!”


    荀正向孔拜了拜,之後直起身道:“左將軍袁吉乃是四世三公袁家嫡子,衛將軍袁術胞弟。此人手下有精兵三萬餘人,皆是虎狼之士,使君若是將潁川讓與其做容身之地,恐那汝南與陳郡兩地也不複使君所有!而此人誌不在小,使君若是讓其助我豫州擊退孔,恐到時豫州之地不複使君所有!”荀正說道。


    “文伯此言吾卻是不敢苟同!”一旁的許靖拱手道,“潁川之地許久沒有太守任職,荒廢許久,如今各地賊匪猖獗,我等又沒有實力去剿除賊寇,保的一郡太平。如今左將軍無容身之地,請為潁川一地,使君允諾,一來可以假用左將軍之手剿除潁川匪亂,還潁川一個朗朗乾坤之地,二來可以與左將軍一個好的印象,讓其出兵幫助使君擊退劉岱,這大利之事有何不可做?”


    “這潁川讓與何人治理都行,但絕不能讓與袁吉。那袁吉素有王霸之誌,安肯久居使君之下?到時這豫州之地必為其所奪!”荀正繼續爭辯道。


    “好了!不用再多說了!倘若那袁吉真有吞吾豫州之心,其大可不必派人來請潁川之地容身。想他袁家四世三公,汝南又是其袁家根基之地,大可以直接領軍回到汝南,將汝南據為己有,如此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而其現在不但沒有回汝南,而是派人來請潁川之地,可見此人也是君子!”


    荀正聽了頓時啞口無言,“這也是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不要再考慮那些了,兗州軍馬馬上就要攻到城下了。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將劉岱之軍退去。倘若劉岱沒有擊去,我身家性命都難保,還要這豫州有何用處?”孔擺擺手道。


    許靖笑道:“使君所言在理!”


    孔點頭道:“將左將軍使者召入!”


    不一會兒呂範趨步而進。孔正色道:“吾與左將軍會盟於滎陽,共討國賊,可謂兄弟之情。如今左將軍無容身之處,吾心甚痛!區區潁川之地便借予將軍做容身之所以表吾心!”


    呂範欠身道:“在下替我家主公多謝使君恩賜,今後使君有何差遣,我家主公必不會推辭,必為使君前驅。”


    孔點點頭,笑了笑,接著故意歎了一口氣。


    呂範聽得孔歎氣,心中一喜,暗道,總算要入正題了,拱手問道:“使君何故歎氣?”


    孔歎道:“實不相瞞,此時這是有一件關乎我豫州生死存亡的大事要請左將軍幫忙!”


    呂範自然知道孔所說的大事是指什麽,但是麵上卻是故作不知,還表現出一副很是驚訝的表情:“是何等大事?使君但說無妨,要是我家主公幫的上的話,範願意替使君說項。[.超多好看小說]”


    孔看了看呂範,又看了看下首的文武,於是便將劉岱攻打豫州的事情說與了呂範。呂範聽了拱手道:“兗州刺史劉岱無禮至極,居然擅自攻打同僚,實屬謀反,使君但請放心,我家主公也是豫州之人,絕不會對使君坐視不理。範今番回去之後,必將此事報於我家主公。我家主公必會助使君一臂之力!”


    孔聽了大喜:“如此便有勞了。如今豫州危在旦夕,還望使者速速回去稟報!”


    呂範拱手道:“使君不言,範也不會在此久留。範這便告辭,將使君困苦稟報我家主公。大軍不日便會到來,助使君將劉岱擊退!”說完,呂範緩緩轉身離去。待走到府外之後,呂範不禁麵露笑容,心中喜道,大事成矣,主公入主豫州時日不遠了。


    見呂範走了,孔卻是高興地在堂上哈哈大笑。眾人見了也是麵露笑容,隻有荀正一臉的愁色。


    許靖見了,笑道:“文伯休得煩惱。此次那袁吉若是答應出兵助使君退劉岱,則吾計成矣!”


    眾人聽了頓感疑惑,皆是將目光投向許靖,孔和荀正二人也不例外。


    見眾人將目光全部投向自己,許靖微微有些得意,對著上首的孔拱了拱手,接著清了清嗓子道:“那袁吉手下有幾萬雄兵,此次在討董之戰中卻是沒有損傷多少。如今其入了我豫州潁川,實是心腹大患。如今其大軍已經駐在了潁川,實是潁川已在其手中,將潁川讓與其容身,也隻是一個體麵的問題。關鍵是在於請其助我豫州擊劉岱,實是我的計策。到時其與劉岱拚個兩敗俱傷之局,使君大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這豈不是很好嗎?”


    孔聽了許靖之言,喜不自勝:“文休真是深謀遠慮,擁有大智慧啊!”


    “不敢!”許靖拱手謙虛道。


    “倘若那袁吉識破文休之計,不來助我豫州攻擊那劉岱,而也是如同我們一般漁翁得利,這又如何?”荀正說道。


    孔等人一聽,對啊!若是這樣,那豈不是雞飛蛋打一場空啊!


    許靖斂住得意的笑容,正色道:“文伯問的好!那袁吉素有大誌,其必對豫州有獨占之心,倘若其不出兵助我豫州擊那劉岱,使君可假裝將豫州拱手送與劉岱,一旦豫州落在劉岱之手,我看其是急還是不急!”


    “文休這番卻是有些弄險了!”荀正說道。


    孔聽了擺擺手:“唉!什麽險不險的,眼前的困境還沒有渡去,你們到是為我想到久遠的事情了。還是先將劉岱的兗州兵馬驅除出去才是正理。那袁吉兵馬我們也不要太指望,還是將徐州的兵馬請來助戰,方為上策。”


    許靖和荀正聽了,無奈地點了點頭。


    “使君,為了保證那袁吉中計,還是靖親自去一趟潁川吧!若是袁吉不出兵,靖必竭盡所能讓其出兵!”許靖拱手說道。


    孔聽了頗為感動,道:“如此那就有勞文休了!”


    幾日之後,呂範從譙郡歸來,見了袁吉,喜悅道:“果不負主公之望,那孔已經請求主公出兵助其擊退劉岱。”


    袁吉聽了頓時有些欣喜,身旁的沮授笑道:“明公可以施行下一步驟了!”


    袁吉點了點頭,正待發布命令,卻是聽呂範有些扭捏道:“主公,有一事範要與主公說。”


    看著呂範神態,袁吉略感奇怪道:“有什麽事就說,不要做扭捏之態。”


    呂範聽了,頓時憋住了一張紅臉,道:“範已在豫州刺史孔麵麵將這潁川請為主公立身之地了。”


    袁吉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沮授嗬嗬一笑:“子衡如此做法乃是一大功啊!雖說我等將潁川占據,但是卻沒有名分,如今孔答應將潁川讓與明公,這潁川之地實是實至名歸!”


    袁吉聽了也是一喜,頓時對呂範大加誇讚,接著道:“如今萬事俱備,便是我等取豫州之時。我等手下兵馬四萬,留下五千人馬與仲簡守住潁川,剩餘兵馬分一萬五千餘人與大哥去陳郡將陳郡拿下。我親自領兩萬兵馬回汝南,去會一會我那老友,和他好好談談。”


    眾人聽了轟然應諾!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興奮的和激動的神色,因為此次爭奪豫州之戰乃是為了袁吉創業奠下根基。


    翌日淩晨,秋風蕭瑟,整個校場上鼓聲隆隆,旌旗翻卷。袁吉一聲令下,整個大軍一分為二,一向東開往陳郡,一向東南,開往汝南。


    開往陳郡的主將是袁烈,副將是廖化、呂範、周倉、何儀、何曼幾人,而開往汝南的主將自然就是袁吉本人了,隨從有沮授、袁洪、鄭華、許褚、陳到、紀靈、陳蘭和吉威等人。


    先說袁吉這一路大軍。袁吉大軍大部乃是汝南人,此次大軍開往汝南也可以說是一次回鄉之旅。


    大軍開拔,如此大的動靜當然不可能瞞得住汝南太守陳溫。不過袁吉也沒有想過要瞞著陳溫。兩萬大軍開到汝南郡城平輿的時候,太守陳溫卻是領著手下眾官吏親自前來迎接。


    看著陳溫一臉的喜悅和激動之色,袁吉在心中暗暗搖頭苦笑:“看來老友還沒有認識到我此次回來的目的。要是他知道我這次回來是要了他汝南的話,不知他會作何感想,還會不會再認我這個朋友?”


    見陳溫等人向自己走來,袁吉勒住馬匹,手一揚,做了個停的手勢,身後掌旗官自然看到。


    袁吉翻身下馬,身後眾將翻身跟隨。來到陳溫跟前,握著陳溫的手,袁吉不知道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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