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動作都發生在一瞬間,我這一次沒有留任何餘地,使出了最大的勁和最快的動作,我知道在他們的地盤上,如果一擊不中會把自己置於怎樣的處境。


    屋子裏麵的家夥顯然也被這個從天而降的突襲一下子搞蒙了,除了地上被我踢翻的三個家夥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其他人像是時間停止了一樣沒有任何動作愣在原地,眼見房間裏沒有程飛,我來不及讓這幫家夥都卸下武器,放下最前麵的那個倒黴小子,推著眼鏡男人快步闖進了裏間。


    這是個非常冒險的舉動,我要賭的就是程飛在裏麵的房間裏,如果他不在,這一點放縱給外屋的時間如果被他們很好的利用,或許我就很難再一次從容的從裏麵出去。


    其實是剛才急衝衝而來的五個家夥給了我賭命的勇氣,如果不是懾於這裏的某位重要的人物,一群烏合之眾該不會謹慎到走路一聲不吭。


    好在我運氣還不錯,我推著那個眼鏡踹門進入裏屋的時候,程飛正光著身子在拚命往床下鑽,淩亂的床上還蹲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大奶子女人,我看到程飛潔白的屁股在燈光下閃爍著驚恐的光。


    這樣的場景讓我禁不住想笑,別看程飛平日裏財大氣粗,被一群狗腿子前呼後擁的,但到了關鍵時候還真沒想到他會如此膽小,膽小得甚至有些荒唐的愚昧,床上還蹲著個甩著奶子的女人呢,他能躲到哪裏去?


    不過屋子裏麵的這片香豔的風景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人家五個人匆匆而來,程飛怎麽說也應該是處於一種工作的狀態,怎麽會充耳不聞的在床上頭埋頭耕耘著女人的那一畝三分地,看來這屋子裏還有一位能替程飛做主的家夥,我拿著槍把子拍了拍把持在手裏的眼鏡男人,心想,說不定這家夥就是程飛團夥裏的二號人物。(.無彈窗廣告)


    我放開眼鏡男把程飛從床下像拖死豬一樣的拖了出來,女人終歸是女人,看著我靠近床邊,她害怕得尖叫起來,在這個寂靜的黑夜裏,顯得是那麽的刺耳,不過我懶得理她,有程飛在手裏,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當然門外的那幫家夥也絕非傻子,短暫的不知所措之後,他們開始聚集起來想要扭轉局勢,可惜現在赤裸的程飛在我手裏,我開門見山的告訴程飛,我此來沒有太大興趣找他的晦氣,如果他能配合著回答我一些問題,我不會讓他在他的手下麵前太難堪,程飛顯然還沒弄明白我是誰,一張驚恐得煞白的臉在燈光下甚是灼人,我突然有些不忍,抬手慢慢的摘下了麵罩。


    程飛一看是我,像是突然消除緊張後的虛脫,一屁股蹲倒在地上,他在地上喘了幾號粗氣,笑著搖晃著站了起來,朝門口的馬仔們擺擺手,示意無需緊張,自個兒走到床邊一邊穿著褲子一邊喘著氣說,張老板,我們見麵有必要動槍嗎?


    雖然我一直沒想過要把程飛怎麽樣,但他應該清楚,他畢竟參與陷害過我,他的這種見到我反而完全放鬆下來的表現讓我有點不太能理解,不過他的鬆弛讓我辦事也方便了很多,和他鬥個你死我活畢竟不是我此行的目的,我順手拾起沙發上的衣服丟給他說:“我老婆是怎麽回事?”


    程飛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指著我還沒有放低管口的槍說,你把那家夥收起來,我們找個地方聊。


    我搖了搖頭說,不麻煩了,就到這裏說吧。


    程飛坐在床頭想了想,然後朝門外喊了一嗓子,讓一個叫老馬的人進來,進來的是那個戴眼鏡的男人,程飛站起身來附到老馬的耳朵邊準備說點什麽,真不明白他怎麽會愚蠢的認為我會對眼皮子底下的私語無動於衷,我用一聲咳嗽提醒他我的存在,他尷尬一笑,退後一步遠離老馬,恢複出該有的威嚴說道:“全部回去吧,公司的事你按剛才交待的辦,我和老朋友有點事情要聊,今晚的事讓他們都給我管好自己的嘴巴。”


    老馬點頭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程飛見床上的女人楞在那沒有反應,回頭惡狠狠的說:“沒聽到嗎?滾出去!要是敢多嘴,你該知道後果。”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後,程飛才正色對我說:“張老板,我都能相信你,你怎麽就不能相信我呢?李梅前些天還說過,你是不會對我怎麽樣的,槍還是收起來吧。”


    看來李梅還挺了解我,從某種意義上說,李梅就是程飛的護身符,任憑我再憤怒,對於程飛我還是下不了手,難怪程飛會對我毫無畏懼。


    在回王軍住處的路上,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饒城淩晨3、4點的街道異常冷清,即便是最勤勞的洗腳桑拿店也大半關門打烊了,偶爾會有一輛的士從遠處的黑暗中疾馳而來,但很快又消失在繞城茫茫的夜色裏。


    程飛對我的坦白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心慌,我幾經周折的繞了這麽一大圈,最後搞得家破人亡,疲於奔命,難道事情就真如程飛說得那麽簡單?


    我有一絲絲說不出的擔心,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些什麽。


    這個看似逐漸清晰的真相圈好像並不那麽圓滿,那些一段段連接的事實鏈條隨時都有可能崩潰,但問題出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現在隻能埋頭走下去,找到周洋再說。


    程飛告訴我自從ktv事件之後,他和李梅就徹底撕破了臉皮,離婚也擺上了議事日程,他說雖然他很恨我,但對於這種事情,他其實看得並不是特別重,用他的話說,這頂綠帽子我不給他戴,遲早也會有別人給他戴。


    他和李梅的結合完全是利益在作祟,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麽真正的感情,他要利用李家的勢力來壯大他的錢財,而李家也要靠他的錢財來穩固自己的勢力。


    他說他從來不在同一個女人身上趴上十次,他早就厭倦了李梅的身子,因而在我提到在那次抓我之前他有沒有出錢買過我的命的時候,他一臉的愕然和不屑,程飛說我完全是高看他和李梅之間的感情了,他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這麽一點事情去冒險。


    我望著他那張一擠就能接壺油的胖臉突然明白,或許在這種人眼裏,除了錢,再沒有什麽能讓他決定鋌而走險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雪峰少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雪峰少爺並收藏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