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櫻聽了,大怒,快速伸手抓住他伸過來的手,又是一個過肩摔,孟梁遠一個不及防,被再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哎喲――”這一次,他的叫聲比之前更大了一聲,因為茗櫻用的力道也比之前大了一些,他不痛才怪。


    然而,這樣仍不解茗櫻心中的氣,便想要再狠狠地修理他一番。


    當她當走到他的身邊,就見孟梁遠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跳了開來,躲開了茗櫻的攻勢,但那張臉上,仍掛著邪肆的壞笑,“美人,你不僅傷心的時候令人心動,就連生氣時的樣子,也是這麽的可愛。不如這樣吧,美人,如果孟劍楓不知疼惜你,不如你就跟我吧,你放心,我一定會比孟劍楓更加疼愛你的,怎麽樣?”


    “找死!”茗櫻怒極,於是毫不猶豫地就朝他衝了過去。


    這個時候,孟梁遠看到茗櫻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狠意時,心中害怕,便打了退堂鼓了,“美人,天色已晚,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啊!”說著,不等茗櫻回應,自己就一溜煙地跑了。


    望著孟梁遠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身影,茗櫻不禁氣得銀牙緊咬。


    這個色丕子,總有一天,她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一下,竟然連她也敢調戲,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等到孟梁遠的身影消失不見了,茗櫻這才轉身離開,在剛走沒多遠,前方突然有道黑色的人影緩緩朝她走了過來。


    那個黑色的身影,那般熟悉,茗櫻一見,便知來人是誰了。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孟雲帆,好像沒有人比他更衷愛黑色了。即使現在重新恢複了王爺的身份,他的身上,永遠都是清一色的黑。


    看到他,茗櫻立即低下了頭,想要避開他。


    因為此時此刻,她並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此時的狼狽,不想讓人看到她眼中的那抹苦澀。


    而孟雲帆雖然與她對麵相行,可是卻一直目不斜視,好像根本沒看到茗櫻一樣,就這樣直直地與她擦身而過。


    在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茗櫻立即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點離開這兒。


    而一直對茗櫻視而不見的孟雲帆,卻在錯身之後,慢慢轉身望向了茗櫻的背影,眸光幽深閃爍,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是那樣深深地望著茗櫻的背影,久久的,直到茗櫻消失不見……


    不久之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孟劍楓又新納了一名妃子,名叫渲穎。


    這個渲穎,可是孟劍楓的老師,渲太傅的孫女。而這個渲太傅,在茗秦的事情中,如果不是他一直暗中支持他,孟劍楓也許也不可能那麽快就成功。之後又一直協助孟劍楓登基當皇帝,輔佐他處理朝中之事,可以說,這個渲太傅是孟劍楓的大功臣。


    孟劍楓登基之後,仍一直尊稱他為一聲老師,把他當像自己的親人一樣尊敬著。


    這個渲太傅,隻有渲穎一個孫女,自小自當疼寵萬分,事事由著她,從而養成了她一副驕傲跋扈、蠻不講理的性格。


    雖然渲穎生得一副閉月羞花之貌,但是如此的性子,孟劍楓又怎麽會看得上,隻是因為渲太傅的原因,所以才納她為妃,算是給渲太傅一個麵子。


    按禮俗,妃子進宮的第一天,要按照宮中的習俗向各位比她年長的妃子們請安,當然,她也不能免了這禮俗。


    這天,行禮的時候,各宮妃子們都到了,然後按序坐了下來。其中,茗櫻坐在了左排第一個座位,而零霜則坐在了她的對麵,右排第一個座位。而淺蘇按坐在了零霜的下位,看著她們兩個女人都坐在了自己的前頭,淺蘇按不禁握緊雙手,眸中閃過一絲憤恨之色。


    妃子們的座位,都是按份排下來,誰坐首位,誰的身份就比其她妃子們要高一等,這一點,這裏的人心中都清楚。(.好看的小說)


    這個時候,她不禁想起了以前在王府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是極受孟劍楓寵愛的,風光一時。而如今,孟劍楓做了皇上之後,身邊的女人開始慢慢得多了起來,個個年輕又貌美,自然而然的,就沒有再把她給捧在了心上。有時候,一連數天,她都見不到他的人影。


    這讓她一個恨啊,男人果然是見異思遷、喜新忘舊的。隻是,就算她再怎麽恨,再怎麽怨,她也享受著如今這個身份給她帶來的榮耀與風光。


    所以,她隻能把這些怨,這些恨,沒沒地埋在肚子裏。因為她知道,今時已非往日,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得寵的淺蘇按了。


    所有人都明白,茗櫻自然也是明白的。


    她望著坐在她對麵的零霜,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譏諷的冷笑,卻沒有出聲。


    不是她怕她,而是她已經厭倦了這種勾心鬥角的日子了,所以,她隻管自己的就好,至於其她人怎麽看怎麽想,她無所謂。


    但,隻有一點,別欺到她的頭上來。


    這個時候,隻聽外麵的太監尖著嗓子喊了一聲,眾人不禁尋聲望了過去。


    人未到,一陣香氣便襲來,緊接著,門口便出現了一個巧笑倩兮的女子。女子眉如彎月,眸如秋水,唇不點而紅,麵若桃花,真真一個美麗的妙人兒。


    這名女子便是孟劍楓新納的妃子,渲穎,年芳十八,正值妙齡,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


    渲穎緩緩走了進來,嬌豔的小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溫婉的笑容,讓她看起來像極了一朵盛開的芙蓉,清新婉人。


    渲穎在貼身侍女的扶持下,盈盈來到了廳中,秋水盈眸緩緩流轉,將大廳裏的幾人一一打量了一遍,最後竟來到零霜的麵前。


    “姐姐,妹妹渲穎向姐姐請安,以後妹妹若有什麽過失,還請姐姐一定要多擔待!”她微微向零霜施禮,樣子極是謙卑。


    她的舉止沒有錯,說的話更是大方得體,然後在場的許多人,還是不禁睜大了眼睛,最後又不約而同的將視線定在了零霜對麵的茗櫻身上。


    按理說,渲穎向她們請安,首先應該向茗櫻請安才是,畢竟,茗櫻曾經可是皇上的正妃,即便現在沒有被封為皇後,但是她的地位擺在那兒,是誰也撼動不了的。


    而這個渲穎,居然不向茗櫻先請安,而且跑去跟零霜請安,那個零霜,在當初,也隻不過是個側妃而已。


    所有人都震驚,可是茗櫻卻並未放在心上,隻是麵無表情地望著對麵的那兩人,既不生氣,也不吃味,就那樣冷冷地望著。


    她想向誰先請安那是她的事,與她又何幹?


    她不會把她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會跟她計較了。


    不過,從此也可以看出,這個渲穎,也並不是個善茬。


    思及,她的唇角不禁扯出了一抹冷笑。


    看來,以後這個皇宮裏,又要熱鬧了。


    雖然,茗櫻沒有把渲穎跟誰首先請安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零霜卻暗自開心不已,隻是臉上卻並未表現出來。


    渲穎跟她先請安,這就是在眾人的麵前給了她抹了麵子,看她以後在姐妹的麵前還如何能抬得起頭來。


    之後,渲穎又一一跟在座所有的妃子請安了之後,最後才來到了茗櫻的麵前,卻並未請安,也未施禮,隻是那樣用一種不屑與嘲諷的眼神,望著她。


    看到她居然不跟茗櫻請安,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有看好戲的,有擔心的,還有莫不關心的……


    見狀,茗櫻隻是微微一挑眉,抬眼斜睨了渲穎一眼,輕啟紅唇,淡淡開口道:“怎麽了,不想與我請安麽?”


    誰知,渲穎聞言,卻是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起來是那麽得刺耳,裏麵充滿了狂妄與囂張,“請安?你配麽?”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每人的臉上莫不是露出了震驚之色。


    這個新來的妃子,也太囂張了吧,這樣的話,居然也敢說出口,她知道坐在她對麵的人是誰麽?


    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裏麵還夾雜著一絲劍拔弩張的危險氣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望著那對峙的兩人,誰也不敢再說話了。


    所有人都以為茗櫻會生氣,可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茗櫻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而且看上去還十分開心的樣子,“哦,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何不配了?”


    她笑著說道,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臉上的笑容,卻沒有看到,那隱藏在那笑容下的冷芒。


    她說過,她不想去管她們如何如何,但千萬別來招惹她,而眼前這個女人,顯然不明白這一點。不過沒關係,她會讓她記住這一點的。


    見到她臉上的笑容,站在她對麵的渲穎先是一愣,美麗的眼中劃過一絲不解,但隨即又洋洋得意了起來。她抬起尖巧的小下巴,一副高傲的姿態,藐視著茗櫻,譏諷道:“我的爺爺可是皇上的老師,對這整個皇朝都有著功不可沒的功勞,而你一個亂臣賊子的家屬,也配讓我給你請安?”


    聞言,茗櫻眸光微微一凜,但臉上仍掛著淡淡的笑容,“還有呢?”


    渲穎見茗櫻到了此時這個地步,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氣焰不禁更加囂張了,於是更加譏諷道:“還有你的父親,明明就是一人臣,卻異想天開地想要做皇帝,也難怪會生出你這樣一個女兒來,異想天開地想要做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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