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櫻歪著腦袋思考,總覺得錢三少的解釋很不合邏輯。


    越重要的東西越需要隨身攜帶,放在家裏總不如放在身邊保險,不是嗎?


    再說了,既然是象征身份之物,又怎麽可能輕易放下。


    白玉堂笑著打圓場,“既然錢三少沒有帶在身上,茗櫻,你就別糾結這個問題了。下次去錢三少府上,再讓錢三少取出給你觀摩可好。”看似平淡的語氣,實則話裏有話。


    錢三少看似臉上笑容可掬,眉眼彎彎,其實心裏一點都笑不出來。


    茗櫻和白玉堂如此糾纏黃金令這個問題究競為何?莫非,他們也相信那個傳聞?


    隻要一想起那個傳說,錢三少的心就一路往下沉。


    蕭雅欣祖母臨終前曾經交待,任何錢家子孫都不能夠將黃金令交予他人,更加不能夠主動去尋找那筆寶藏。她讓自己的子女孫輩對天立誓,如違此言,將永遠逐出錢家家譜!錢家子子孫孫必追殺之!


    對於外人來說,那個傳說代表的僅僅是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可是對於蕭雅欣祖母來說,尋找那筆寶藏就是打攪了她的娘親和爹爹們的安寧。


    蕭雅欣祖母曾經說,那筆寶藏就藏在她的娘親蕭夢離夫人和眾位夫郎的墓地之下。可是,就連她都不知道,蕭夢離夫人和她眾位夫郎的墓地究競在哪裏。


    所以,關於這筆寶藏的傳說,是錢家的一個不傳之秘!在錢家,隻有曆代家主方才知曉!


    那麽,茗櫻和白玉堂又是從哪裏聽見這個傳說的呢?茗櫻要看黃金令,單純隻是為了看看嗎?


    不!他絕不相信!


    茗櫻此人看似五大三粗,其實做事情很有目的性。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黃金令,這裏麵一定有文章!


    “皇上,您讓我調查的林貴人被殺一案我已經調查清楚。”


    清早朝堂之上,例行朝會過後,在禦書房裏,茗櫻拱手對夏正宇稟報。


    夏正宇眼眸半眯,雙眉微斂,掩去其中銳利精光。他問:“愛卿姑且說來,究競是誰如此狗膽包天,競敢奸丨殺朕的貴人。”


    “回皇上的話,這個事情有些複雜。而且還不是一般般的複雜,微臣怕臣解釋不清楚!”她故意賣了個關子。


    夏正宇冷哼一聲,不耐煩道:“你且說來!朕聽著!”


    “回皇上的話,皇上可知道禦林衛統領林海傑?”


    “林海傑是朕的禦林衛統領,朕自然認識。”


    “那麽皇上可記得林貴人身邊的丫環巧兒?”


    “嗯?”夏正宇眯起眼睛認真想了想,似乎有點印象,“嗯!好像是有個丫環叫巧兒……”


    “皇上可知道林海傑跟巧兒是同鄉?”


    “這個朕倒不知。這件事情跟林貴人被殺案有何關聯?你不要越扯越遠了!”夏正宇怒目一瞪,麵露不悅之色,冷冷警告。


    “不遠!不遠!”茗櫻依然是那副閑散慢調的態度,她悠哉遊哉地說,“林海傑和巧兒跟林貴人被殺案有著莫大的關係呢!皇上,您別著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夏正宇心裏突兀一震,麵上卻不露聲色。這件事情他吩咐林海傑做得極為隱密,他不相信茗櫻能夠調查出來。


    他麵無表情地開口:“你說!”


    “首先,這個林海傑和巧兒是同鄉,他們自幼相識,青梅竹馬,後來因為種種原因,他們雙雙被賣入宮中,一個做了禦林衛,後經提拔,做了禦林衛統領,另一個則做了林貴人的丫環。”


    “這些與林貴人被殺案有何關聯?”


    “臣說這些,隻是想向皇上說明,林海傑和巧兒是認識的,而且感情很不一般。”


    “好!這些朕已知曉。你繼續說下去。”


    “是,皇上!”


    茗櫻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這個林海傑雖然身為禦林衛統領,可人品卻不怎麽好。主要的問題,就是他褲腰帶子栓得不嚴實,經常鬆褲頭帶。”


    夏正宇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對於茗櫻的這種市井言論,他聽進耳朵裏極不舒服。最主要是那比喻大形象了,他……咳咳咳!貌似也有這個鬆褲頭帶的毛病!


    簡而言之,尷尬之極!


    茗櫻可不知道夏正宇那許多心思,她自顧自說:“這個鬆褲頭帶的毛病啊,可不是什麽好習慣。這褲頭帶一鬆啊,就跟巧兒那啥那啥上了。這褲頭帶一鬆啊,就跟宮裏的丫環那啥那啥上了。這褲頭帶一鬆啊,就跟宮裏的妃子那啥那啥上了。這褲頭帶一鬆啊,就跟林貴人那啥那啥上了。”


    夏正宇“……”


    “所以說,皇上,咱們由此總結得出結論,鬆褲頭帶可是個很不好的毛病!皇上,您可千萬要栓好您的褲頭帶啊!”茗櫻語重心長地說。


    撲……夏正宇氣得幾乎噴出血來。


    茗櫻……你……你別忘記了你也是個男人……而且也是個有褲頭帶的男人……


    茗櫻完全無法理解夏正宇如今被雷得裏嫩外焦的悲催外加崩潰狀態,她繼續發表自己的言論:“這個林海傑先是跟巧兒有染,後又跟林貴人有染。而巧兒整天跟在林貴人身邊,她很快就發現了林貴人跟林海傑的奸|情。換成其他禦林衛那巧兒肯定睜隻眼閉隻眼,可林海傑是她心心念念要嫁的人啊!這口怨氣你叫她如何能夠忍下!


    “皇上,我告訴您啊,戀愛中的女人的妒忌心那可是相當之可怖的!而巧兒,恰恰就是其中之一。知道了自家主子跟林海傑之間的奸!情後,巧兒在怨恨林海傑花心之餘內心更是對林貴人恨之入骨。


    這個無女恥風騷的賤女女人,仗著自己貴人的身份,整天作威作福,欺壓下人。對巧兒更是非打即罵,巧兒早就對林貴人懷恨在心。如今見林貴人勾搭上自己的愛人,巧兒更是恨林貴人入骨,她開始謀算要殺林貴人。


    “巧兒本是純良女子,沒有什麽心機,卻被林貴人逼得鋌而走險,這也是巧兒的悲劇。當夜,巧兒躲在房門後偷偷看見林海傑和林貴人偷情,妒火中燒,隻恨不能立刻將這對奸丨夫銀婦殺死在床上。可是,她又自知不是林海傑的對手,故而一直隱忍在側,等待時機。等這二人偷完情,林海傑離開,林貴人心滿意足睡下。巧兒偷偷摸進林貴人的寢宮,用事先準備好的刀砍死林貴人,再偽裝成奸女殺的假象。


    “待一切布置妥當,她這才大喊大叫,又捏造了程雲潛入宮中奸女殺林貴人一事,並稟報皇上。原因,無他。她雖然怨恨林海傑跟林貴人偷情,然而,林海傑畢競是她心中所愛,傾盡所有的男人,她害怕此事會牽連到林海傑身上。故而,為了保全她的小情人,她這才捏造出了程雲夜闖寢宮一事。”


    夏正宇越聽臉色越黑,他陰沉著臉冷冰冰地質問:“你說林貴人和林海傑偷情,你說林貴人是巧兒殺的,有何證據?”


    茗櫻老神自在地淡定回答:“林貴人的丫環和侍衛皆能夠證明事發當晚看見林海傑從林貴人的寢宮出來。而跟巧兒一同服侍林貴人的丫環小翠也能夠證明,事發當晚巧兒一直留在林貴人寢宮,不曾離開。”


    “即使林海傑曾經出入林貴人的寢宮,那也不能夠證明林海傑與林貴人有染。”知道自己頭上被戴了頂綠帽子,夏正宇臉上掛不住了。他憋紅了臉,氣惱反駁。


    “皇上如果不相信可以去禦林衛調查。”茗櫻的表情還是那該死的淡定自若,讓夏正宇很想撕開她平靜的臉龐看看隱藏在那淡定的表情底下到底是怎樣的一顆幸災樂禍的黑心腸。


    茗櫻說:“禦林衛裏有好幾個士兵都可以證明,林海傑曾經在他們麵前吹噓自己上過林貴人。他還跟這些兄弟調笑說林貴人怎麽怎麽樣風女騷,怎麽怎麽樣放浪形駭,他還說皇上您……”


    “林海傑說朕怎麽了?”


    “咳咳咳!此乃欺君大罪,臣不敢說。”


    話到最關鍵之處,茗櫻露出惶恐之姿,其實心裏樂翻了天。


    看見夏正宇五顏六彩七彩斑駁的臉色,她心裏暗爽不已。


    哈哈!夏正宇,活該!誰讓你設計陷害程大哥!活該你有今天!氣死你!氣死你!


    夏正宇鐵青著臉,憤怒喝斥,“說!恕你無罪!”


    “那……臣可就說了啊……臣說了之後,皇上您可千萬不要生氣啊……”先打定預防針,咱說了之後,您可千萬不能夠怪罪於我啊!


    夏正宇怒喝,“說!”


    那茗櫻可就真說了,“林海傑說啊,皇上頭上戴了無數頂綠帽子,還不自知,還對林貴人恩寵之極。他說啊……”


    “他還說了什麽?”


    “他還說。啊……皇上,您千萬絕對十分一百萬個不能夠生氣呀!”


    “說!”


    “他還說啊……上皇帝的女人就是爽!個個跟個騷丨婦似的!他說皇帝上完了他嚐鮮,皇帝再撿他玩剩的,他比皇帝還逍遙快活……”


    “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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