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真涼無愧於心,不認為自己做了對不起南宮烈的事,但是,夜半三更在自己的寢房裏放走其他男人,這種事怎麽想怎麽缺“德”。(.無彈窗廣告)


    一時間,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真涼被南宮烈深邃的鳳眸看得心虛不已。


    兩人四目相對所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或者說隻有眨眼之間,南宮烈便反應過來,身姿迅速掠過真涼,欲跳窗追出去。


    他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麽不要命,竟敢深夜造訪她的寢宮。


    同時,南宮烈慶幸不已,慶幸自己今晚還是趕過來了,若不然,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女人這般吃香,吃香到夜半還有人問津?


    其實,南宮烈更慶幸,此時此刻,真涼渾身衣衫完整,毫無被侵犯的跡象。


    當然,他最痛恨的,是真涼維護那個男人的眼神與舉動,那推搡的姿勢,那迫切的眼神,真是恨得他牙癢。


    意識到南宮烈的目的,真涼未作多想便立即返身,欲將他一把拉住,結果,她卻將他的手臂拉個空。


    眼看著南宮烈就要跳窗,真涼顧不得其他,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他,並且大聲道,“皇上,別追了,他……他不是壞人。(.無彈窗廣告)”


    南宮烈垂眸望著真涼放在自己腰肢上的雙臂,眸光發冷發寒,她抱著他的力道越緊,在他眼裏,對那個男人的維護與在乎程度便越深。


    哪怕輕易就能將她掙開,甚至有將她甩倒在地的火氣與衝動,但最終,南宮烈還是強忍著沒有掙開她,用行動縱容了她,放棄去追查那個男人的真麵目。


    為了表示自己的憤怒,南宮烈抬起雙臂,將真涼的手指緩緩地從他的腰肢上撥開,繼而轉身將她退離,跟自己保持了半步的距離,道,“深夜造訪朕的女人,不是壞人還是好人?”


    真涼理虧地不吭聲,確實,南宮羽此舉是不妥,但是,與其不知道銀葉的消息,她寧願南宮羽缺失了禮節。


    不等真涼回應,南宮烈又一句話臨頭劈下,“莫非在你眼裏,朕才是不該來的壞人?破壞了你們的相會?”


    “相會”兩個字嚴重刺傷了真涼的耳膜,原先莫名其妙的愧疚與不安頃刻間灰飛煙滅。


    這是南宮烈對她赤螺螺的侮辱,一時間,真涼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賭氣道,“皇上愛怎麽想就怎麽想,臣妾不敢有意見。”


    “你――”南宮烈隻覺得自己一口氣上來,卻沒法吐出來,咬牙切齒地逼問道,“他是誰?”


    真涼眼兒一白,氣呼呼道,“他蒙著臉,臣妾不認得他,但是,因為他給臣妾帶來了銀葉安然無恙的消息,是以,臣妾才請求皇上不要追究他。”


    不知是太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是不想南宮烈生冤枉氣,真涼還是將一些事實如實說了出來。


    南宮烈以為,依照真涼的性子,一定會將那個男人維護到底,沒想到,她居然這麽輕易就說出了原因。


    雖然她口中的真實性還待商榷,但因為她認罪的態度不錯,南宮烈胸腔裏積聚的怒氣少去不少,臉色更是緩和許多,但嘴上卻依舊嚴酷。


    “追不追究他是朕的事,你以為,他跳得出這窗,就能逃出朕的掌控?”南宮烈這話無疑在說,他一定會將那個男人給揪出來嚴懲。


    若是今晚的造訪者是南宮羽之外的男人,這會兒真涼聽到南宮烈這番話,或許會擔心忐忑,但是,因為來者是南宮羽,是以她一點兒也不擔心。


    不說南宮羽對這皇宮的大路小路熟悉得很,也不說他還有太後的慈寧宮作掩護,想必南宮烈也絕對不會懷疑到他。


    甚至,她還跟南宮烈承諾過,跟南宮羽保持距離的話。


    當然,今晚是南宮羽主動跳窗來找她,而不是她主動要求見他,所以不算她食言。


    真涼自信一笑,道,“嗬,皇上的大話可別說得太早,那位江湖大俠可了不得,擅長飛簷走壁不說,還有瞬間隱身的本事,可不是皇上想要捉就能捉得到的。”


    她故意誤導南宮烈,來者是位江湖人士,那麽,南宮羽的安全性就更大了。


    聞言,南宮烈不屑地冷哼一聲,那個男人若真有隱身的本事,還至於跳窗?


    不過,對於真涼將別的男人無限抬高的行徑,南宮烈心中十分不快,恨不能立即將那人給揪出來,往死裏整頓。


    一甩衣袖,南宮烈冷冷道,“那你就拭目以待,究竟是朕本事大,還是那位江湖大俠的本事大。”


    對於南宮羽的安全,真涼很是放心,故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道,“好啊。”


    對南宮烈而言,真涼這樣無疑是站在其他男人那方挑釁自己,咬牙怒道,“等你明天一早睜開眼,恐怕能看到他血淋淋的人頭。”


    “哈哈哈……”真涼一點兒也沒被他口中的血淋淋的人頭嚇到,反而捧腹大笑。


    就算南宮烈有本事將南宮羽給揪出來,但是,他能砍他親弟弟的人頭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不能還是不能。


    朝著南宮烈歡樂地一拱手,真涼強行忍住笑道,“臣妾好期待呀。”


    原本,南宮烈是急著出去,加派人手搜查那個男人的下落,可是眼下,望著小女人篤定而又看輕自己的模樣,真想將她的脖子摟住掐一掐。


    真涼知道南宮烈是被自己氣到了,趕緊火上澆油道,“皇上,你再不出去,那位大俠可能已經飛出京城外了。”


    南宮烈恨恨地瞪著她,繼而直接跳出了北窗,衣袍掀起的風聲帶來一句狠狠的話,“尉遲真涼,你給朕等著!”


    也許,他真的逮不到那個男人,但是,她今日犯下的錯,來日他必定以他喜歡的方式,狠狠地,狠狠地懲罰她,讓她深深地清楚,恨恨地知道,半夜能不能放別的男人進房,能不能當著自家男人的麵,使勁地維護別的男人!


    真涼將北窗緩緩地關上,然後,就著床沿靠著,想著南宮羽說過的有關於銀葉的隻言片語。


    不由地,她想到了那日她跟南宮羽一起,看到了銀葉與南宮羽的小侍衛在巨石後歡愛的情景。


    她暗忖著,莫非,銀葉是被那個小侍衛帶走的?或者,是她主動跟他走的?


    在真涼看來,那個小侍衛靦腆害羞,還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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