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提要:接上一章內容,回憶過二十年前往事的劉子彬找到了阿森的父親老餘,試圖以老餘為突破口找到阿森。(.無彈窗廣告)而與此同時,蕭曉也展開了相應的調查……


    下午兩點,警察終於趕到了貓嘴的盤口外。


    帶隊的是蕭曉,她在外麵轉悠了半天,被警隊拽到了這裏,心中很是不快。不過一到現場,她就發現這邊的情形幾乎和之前的江海飯店一模一樣:自動步槍的彈孔、彈殼,成片的羅可小弟的屍體,一邊倒的局勢(隻有羅可小弟的屍體,卻不見另一方人的)。


    看到這些,蕭曉就知道有一個人很快就要來了。她索性沒有繼續去查探倒在地上的屍體,而是站起身看向遠處看。


    果然,大雨朦朧裏,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這人正是楚澤孝,蕭曉已經猜到了。估計但凡涉及到花會的案件,楚澤孝都會插上一腳。


    “蕭警官,不用我再解釋來意了吧。”楚澤孝看著蕭曉,笑著說。


    “你真是個神奇的人,”蕭曉也看向楚澤孝,“我過濾了整個省的公務人員名單,都沒有找到你――除了你在省廳掛的名。”


    楚澤孝輕笑一聲,說:“我說過了,我是在秘密機關任職的,這件案子牽扯到很關鍵的東西。”


    “關鍵的東西……”蕭曉點點頭,說,“我做了一個猜想,我想我知道你是衝著什麽東西來的。”


    楚澤孝的眉毛動了一下,他湊到蕭曉身邊,問:“你什麽意思?”


    “你是衝著‘傷痕’來的吧?”蕭曉湊到楚澤孝耳邊問。


    楚澤孝猛地一驚,向後退了一步,問:“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蕭曉低下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燃了,說:“我還知道‘傷痕’是一股很大的力量,可以扭轉國運……我還知道很多東西。(.好看的小說)”


    楚澤孝很覺吃驚,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居然知道如此大的秘密。他鎮定了一下精神,說:“你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的,你有義務告訴我。”


    “你是秘密特工,是嗎?”蕭曉反問道。


    “我比特工還要高級點。”楚澤孝的表情既謙虛又狂妄,“我手下光特工就有五十個,我手頭的資源整個省也沒人能比過我。”


    “但是你居然不知道還有像我這樣的人也知道‘傷痕’的秘密,是不是?”蕭曉吐出一口煙氣。


    “就算你不想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傷痕’的,但是你總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我是衝著‘傷痕’來的吧。”在蕭曉的暗諷之下,楚澤孝有些急躁了,“你最好老實回答我這些問題,你有義務告訴我的。”


    “你被‘傷痕’詛咒了,對不對?”蕭曉看著楚澤孝眼神的變化。


    “你怎麽知道的?”


    “這裏積滿了雨水,雨水是最敏感的一種水。”蕭曉踢了踢地麵上的積水說,“但凡你到過的地方,雨水都會發臭。說明你身上有很烈的凶煞氣,和其他被‘傷痕’詛咒的人一模一樣。既然你人都已經被‘傷痕’詛咒了,我猜你做的事情,多少都會和‘傷痕’相關吧。”


    的確,凶案周圍的地方彌散這一股淡淡的惡臭,不過都深深掩藏在現場濃烈的血腥氣之中,如果不是有心仔細聞嗅,根本不會發現。


    “你居然知道用雨水檢測凶煞氣。”楚澤孝開始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另眼相看了,“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是不是一般人不好說,”蕭曉搖搖頭,“但是,我知道你是在找‘傷痕’,對嗎?”


    “你現在所說的是高級機密,”楚澤孝低聲說,“高級到官方不會承認有‘傷痕’這樣的東西存在,也不會承認有人在從事‘傷痕’的尋找。你要明白你在什麽人的麵前玩花,你小心為此付出代價。”


    “如果真的要付出代價,那我也就不會說了。”蕭曉笑了一聲,“但是現在既然我說了,我會把自己推向火坑嗎?”


    “那下一句話你最好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你是怎麽知道‘傷痕’的?”


    “在回答你以前,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確認。”蕭曉顯得毫無懼色,“這之後,我們再來討論討論關於我怎麽知道‘傷痕’的。”


    “你還想確認什麽?”楚澤孝一臉不耐煩,“你這樣的性格相當不討喜歡啊:你是麵對每一個人都要占盡便宜才過癮嗎?”


    “我就問最後一個問題,”蕭曉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個。”


    “你說。”楚澤孝也掏出一支煙點上了。


    “你根本不是在調查什麽花會吧?你其實是在給羅可打掩護,對嗎?”蕭曉想了想,又說,“換句話說,羅可有你這樣身處很高層的人做背景啊。”


    這句話一出口,楚澤孝雖然表麵鎮定,但臉上已滲出了幾絲冷汗。眼前這個人不僅在他的監控範圍之外,還摸清楚了他在旬州的聯係。他之前的尋找,完全沒有把蕭曉放在視線內;而他之前的隱藏,則完全被蕭曉所洞悉了。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這是一個基本邏輯的問題:花會就是一個夯州的殺手行會,既沒有全國性的外界聯絡,也不處理省外的刺殺事件,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上升到省廳以上來解決……”蕭曉頓了一下,“如果你不是在對付花會,那你就隻能是在保護羅可了。羅可現在的勢力還不如花會,你總不能是在想解決掉羅可吧。既然你不是想解決他,那就隻能是想要保護他。或者說,幹脆羅可就是你在旬州培養的勢力,他就是你們在黑幫的代理人,是吧?”


    楚澤孝沒有回話。


    蕭曉吸完最後一口煙,搖著頭說:“這是你們慣常的把戲,對吧?你們自己不出麵弄髒活,而在地方上培養一些打手,一旦有髒活就讓他們上。不出事,他們就是你們的狗腿子;一出事,所有責任都讓他們擔著,是不是?”


    蕭曉看著楚澤孝,但楚澤孝始終一言不發。


    “好吧,”蕭曉笑了一聲,“你不是不說,而是默認了,是吧?”


    楚澤孝笑了笑,說:“你把事情想得略略簡單了一點,這是邏輯推理的弊端,一切都太理想化了。我現在先不合你解釋細節吧,你來說說看吧,你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嗬……”蕭曉突然低頭一笑,說,“其實這些並不是我一個人想到的,這些推理還有人幫我證實了。”


    “你什麽意思?”楚澤孝猛地一驚。


    “在我的幫助之下。”


    這是第三個人的聲音,從楚澤孝的背後傳來。


    楚澤孝回過頭,正看見一個披著雨衣的警察從他背後湊近了。


    “你是誰?”楚澤孝轉過身看著背後的人問。


    那人輕輕地掀了一下雨衣的帽子,露出了自己的麵孔。


    “孫野安!?”楚澤孝吃了一驚,“我有三十年沒見過你了……”


    “嗯,好久不見啊。”孫野安冷笑了一聲,“你升官了啊,手頭資源也多了啊,不過還是得對付我這樣的老朋友啊,是不是?”


    楚澤孝想要動作,但孫野安搶先掏出了槍,借助寬大的雨衣掩藏,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你就老老實實地別動吧,你知道我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的。”孫野安輕輕揚了一下手上的槍,“你們這些廢物就隻知道人多欺負人少,日本人占領旬州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們出頭?那時候你們都躲到哪裏去了?現在跑出來想搶頭功了,嗯?”


    “我們家那時候被日本人差點滅門,你不知道嗎?”楚澤孝有些慍怒,“你不知道尊重別人先祖嗎?你家祖墳都埋在什麽地方啊?”


    “祖墳?”孫野安笑了一聲,“你好意思提這個嗎?別廢話了,跟我上車。”說著,他指了指停在路邊的車。


    “我早該想到,”楚澤孝又看向蕭曉,“你是和孫野安有關聯。”


    “現在想到這些晚了一點。”孫野安說著,用槍抵住楚澤孝向路邊的車上走去。


    “我來處理一下現場。”蕭曉說,“我遲點再聯係你。”


    “嗯,這個給你。”孫野安給了蕭曉一個手機,“不然你聯係不到我的。”


    孫野安把楚澤孝押上車,便脫下了雨衣。楚澤孝見他額頭上有傷口,便問:“你剛剛是和別人打架了嗎?”


    “打架?”孫野安笑了一聲,“剛剛我還和羅可坐在一起呢。結果一個花會的殺手攪了局,羅可也被他救走了。你現在和羅可有聯係嗎?”


    楚澤孝想了一下,說:“我一直聯係不上他。”


    “其實,如果三十年前不是你太執著,我們還是有可能合作的,是不是?”孫野安看著楚澤孝說,“現在,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合作的。”


    “合作些什麽?”楚澤孝摘下自己的眼鏡,露出那隻傷眼,“你真的覺得我不會為這隻眼鏡報複你嗎?就是你不這樣覺得,我也會為你擔心的。”


    “現在不是你這樣想的時候,”孫野安發動了汽車,說,“現在不和我合作,羅可也許很快就會死在那個花會殺手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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