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趙萱那抹風情,讓兄弟姐妹們差異不已,變化咋那麽大呢?幾個大點的兄弟的目光讓高樂心跳有些不太穩定。歲數僅次於趙萱的女孩子叫孫秀兒,也16了,也有些不太對勁。想做到“齊家”哪兒那麽容易。對別人眼中的美女孫秀兒,高樂並不感興趣,不僅僅是容貌不符合他的審美觀,更重要的是對這女子的心性有些擔心,太多心思用於小巧之處。倒是周奇和張四虎對她感興趣,而她又遊走於兩人之間,讓高樂頭痛得很。


    冬日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夫妻二人依偎在房中,喃喃細語。趙萱起身倒了杯熱茶遞給高樂,“夫君,明天去大姐那,是不是跟她提提秀兒的事兒,我看家裏這兩天也是心思不穩。”


    “先商量一下也好,不過這事兒可也急不得。”高樂輕輕攬著姑娘的腰肢,新婚的妻子十分享受這種親密。“我們家裏沒有長者,處理家務事需要多想想。分開了才會知道親情的可貴。我們都是孤兒,大家應該更珍惜才對。”


    趙萱點點頭, “我知道了。你不是要和四虎商量事情嗎,別耽誤了,讓人家笑話。早定下來,我也好準備。”


    高樂輕輕地吻了娘子一下,轉身離開了,留下了滿臉紅暈的趙萱。


    張四虎不好意思去打攪一對新人,有些坐臥不寧,看見高樂推門進來,大喜過望,迎了上去。“走,去書房。”高樂摟著老九向外走。“把三姐喊來吧。”四虎笑眯眯的打趣。


    “我們倆膩呼,你眼珠子還不掉出來。要不我趕明兒去大姐那兒,讓姐姐姐夫幫你物色一個好媳婦。”


    “別、別,千萬別。”張四虎同誌雙手亂搖,“我現在的任務是掙錢、掙錢、再掙錢,等幾年我家財萬貫,一次娶三個。”


    高樂心中一動,“九哥好誌氣,不過你聽過一句老話兒嗎?”


    “什麽?”


    “好女架不住仨孩子,好男架不住倆宅子。你行嗎?”


    “不看你哥是什麽人,再說了,這你就不懂了,兩個不行,多幾個宅子就沒事了。”兩人一路開著玩笑進了書房。高樂心裏忽然輕鬆很多。


    一進屋,張四虎急不可待地說:“老十,這兩天我也想那紡紗機的事,如果做大了,恐怕會有麻煩,也不知道你小子腦袋瓜子怎麽長的,立馬就想通了這些。”


    “你能想通就好,要不有些話也不好一下說明白。那東西我得再想想怎麽用,保證大家平安是最重要的。”


    “那你小子還勾我的心思,搞得我一心想去海外和蠻荒之地,多危險那。”張四虎作勢要將高樂拿下。


    高樂連忙笑著躲開,“不就狗屁倭島嗎,過幾年,等我們有了自己的遠洋船隊,我跟你一起去更遠的海外。”


    “真的?!南洋嗎?太好了。”張四虎興奮得快要跳起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張四虎一看到高樂淡淡的樣子就恨得牙根癢癢。“趕快交代,去哪?”忽然停了手,“那三姐還有你們孩子怎麽辦,不行。”


    “影兒還沒有呢,這事兒回頭再說。先說眼前吧。”高樂趕緊了攔下氣勢洶洶的老九。“這些日子找你的人應該不少吧,運走的貨物應該沒什麽問題。你擔心的船隊問題出不了正月,就應該有人找上門來。”


    “你說的是分成?可跟船主怎麽分?”看來張四虎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能遠洋的船大都在南方,三寶大人沒遠洋的時候,即便禁海時期,那些船也能帶來巨額利潤,三寶大人遠洋,海是不禁了,他們的日子倒是更難過了。”


    “那怎麽會?”


    “咱做飲食的還不清楚嗎,這幾年某些調料價格下來多少,百倍總是有的吧。”


    “明白了,他們找出路,那就好辦了。我們這可是奉旨組建。你個臭小子,害我睡不好覺,怎麽賠我?”張四虎立刻又開始張牙舞爪。


    “有了船和貨,我們的任務就是:給女真地衛所糧食,同時促使那些女真種地,給天津衛飼料和糧食,自己要金銀,其他鹽引、藥材、皮毛山貨之類的全不要。”高樂淡淡的說。


    “我們的貨物隻有絲綢、布匹和瓷器,怎麽搞?”張四虎有些疑惑。


    “記得後院的榨油機嗎?”


    “當然,咱們一起裝的,當初你也是不讓開榨油房。怎麽了?”


    “這回就可以開了,我們在船上開。”高樂笑嘻嘻的看著老九。


    “在船上開油作坊?啊,對呀,先去倭國換糧食和金銀,再去女真衛交大米換鹽引,跟女真換大豆還有皮毛山貨,再去一趟倭島換糧食和金銀,然後回來交豆餅糧食換鹽引,還能剩下不少好貨。哈哈,牛,哈哈。”張四虎有些興奮過度。


    “別高興太早,還有三個問題。”高樂停下來,等著老九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張四虎才問:“什麽問題?”


    “第一,女真有人種大豆,可種了多少,我們不知道,徐海先去會替我們做些工作,明年種的恐怕要到秋天才收獲,因此頭兩三回應該數量不大。第二,到倭國還可以換鹽運到女真,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這麽幹,會不會有大麻煩。第三,我們得加班幹活了。”


    張四虎一聽,立刻放下心來,“這事而歸你考慮,剩下的事歸我,別打擊我的好心情。幹活兒,幹什麽活兒,最近沒個活幹我可是渾身難受。”


    “那麽多榨油機總要提前做出來吧,難道你還要花錢做?走,喊上他們幾個,咱們趕緊開始幹活。”高樂拉著張四虎向外走。


    “好嘞,好久沒動手了,幹活嘍。”張四虎大呼小叫得往外走,忽然回頭說:“你跟著幹嘛,這些活兒你手藝太糙,快去陪三姐,三姐不高興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弟遵命。”


    還沒到臘月,海河兩岸就是冰天雪地,後院裏確是熱鬧非凡,各種定的材料呼呼往裏拉,大家紛紛猜測這幫孩子們要幹什麽,有心人倒是想到了那個大機關。於是乎有更多的商人前來拜訪,張四虎熱情接待。這一日,酒樓東家劉強前來拜訪,順道送上一些銀兩和一些過年的牲畜事物,張四虎自然一通感謝客氣。作為一家之主,高樂此時自然是不能怠慢,也出來見客,並領著劉東家參觀了後院的作坊。


    臘月十三,小小酒樓開了兩桌酒席,天津衛的大戶商家基本到位,張四虎與大家就明年海運貨物以及十套專門紡羊毛的機關樣品及圖紙等事宜與大家達成了基本共識,至於細節那自然是與各家單獨談了。


    隨後幾日,張四虎忙上忙下,等終於消停下來攏帳的時候,那嘴都快合不上了,不說明年的貨物都已落實,總共結餘的已經超過一萬貫。要知此時的物價十分低廉,白銀流通也少,就張四虎估計,這些錢組織船隊即便有缺口,也應該不大了。別看與商人談判時,張四虎顯得少年老成、精明難纏,實際還不到17,私下裏還是個年輕人。看著如此大的一筆錢,雖然天色已晚,還是忍不住衝到側院找高樂夫婦。


    好在高樂和趙萱早有準備,看著沒吃晚飯的老九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趙萱連忙給他到了杯熱水,微笑著看著他。


    前些日子,高樂把紡紗機改造了一下,錠子的數量控製在80-100,而且隻能紡羊毛,趁著製作榨油機,造出十台木製樣機(畜力和水力驅動),分散賣了出去。天津衛的商戶以北方的不少,對毛紡廠的興趣較大,張四虎也明確表示此物是已入軍器局的馬明以前的作品,由於小院自己的經濟及製造能力不行,隻能以此物籌措海運的經費,而且保證以後也不會再傳播此物。


    高樂倒是沒有想到解決貨物之後還能收到如此多的現銀,看來大明的商人魄力真是不小。隻要開始定位在發展北方毛紡織業,也算符合大勢,也不會對主流的絲綢和棉紡織造成太大衝擊,至於以後能發展成什麽樣,就不是能控製的了。婚後,高樂的心思也有了一絲變化,將來的路怎麽走,他心中似乎隱隱有了一絲想法。


    這筆銀子,趙萱留下了零頭作家用,至於外麵的事她是不能參與,也不會去參與的。關於一萬貫的用法,張四虎建議隻動用其中的6000到7000貫,其餘作為備用金。這一點高樂心裏很讚賞,其實在高樂心中甚至希望拿著政策玩空手道,不過他並沒有說出口。關於船主的選擇,高樂根據徐大人甚至劉強的隻言片語,給了張四虎一些建議,畢竟關於上層勢力與商人之間的關係,高樂也是兩眼一抹黑,實際上就是徐德勇也是不太清楚。看來隻能接觸著看了。


    實際上關於船隊,這幾日已經有人開始和張四虎接觸,甚至徐大人府上也有人拜訪,但應該隻是探道兒的和代理人。也正是因為看到張四虎有了大筆收入,有了合作的基礎,他們才開始行動的。看來高樂他們還是低估了這些人。


    過了臘月二十三,年的味道越來越濃了。海河小院的人們準備好好過個年。過去的一年變化太快了,明年會是什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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