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柔徹底醒來的時候,時間已過零點。(.)


    左邊胸口的傷口已經止了血,刻出來的刺青上了顏色,是一個字,“奴”。


    “啊……”


    莫柔聲嘶力竭的大叫,雙手想要掙脫,卻又被手腕上綁著的帶子壓回原處,她如隻待宰的羔羊,被綁在大班椅上,動彈不得。


    她的身|下正溢著血,火燒般的疼痛燒灼著她,趙子維那個混蛋,趁著她昏迷過去的時間,到底對她做了多少的禽|獸事情,倍感屈辱的眼淚快要溢出眼眶,她死死咬牙,仰頭逼退。


    眼中,恨意滔天,毀天滅地。


    --趙子維,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


    不報今晚之仇,她莫柔誓不罷休!


    莫柔死死盯著左邊胸口上的“奴”字,淒厲的笑聲從她的喉間發出,莫大的諷刺。她想了起來,五年前,洛璿嫁給禦辰的那一天,她身上那一件天價婚紗,令b城所有的女人豔羨不已。


    而她,則是死死盯著洛璿左邊胸口上用鑽石鑲嵌出來的“禦”字,那種充滿歸屬的幸福,她渴望了二十年,然後在二十年後的一天,她親眼看到另一個女人穿上禦家的婚紗,嫁給了她最想要嫁的男人。


    怨恨的種子,便是從那一刻生長,經過時間的淬煉,開花結果了。


    “憑什麽……憑什麽……洛璿,憑什麽你過的這麽幸福,而我卻要過的這麽悲慘……”莫柔瘋狂的流著淚,瘋狂的笑著,她的神智已經開始陷進不正常的癲狂之中,恨意的火焰像地獄之火,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厲鬼一樣恐怖。


    她的怨恨,是瘋狂生長的藤蔓,不住的在她的身體裏蔓延,發芽。


    莫柔閉上眼眸,無聲的流淚,心裏一遍遍的詛咒,發誓--趙子維,禦辰,洛璿,你們這些傷害我最深,欠我最多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總有一天,這一輩子總有這麽一天,她會逮到機會,親自討回原本就該屬於她的一切。


    “哢……”


    一聲脆響,臥室內的浴室門從裏打開,露出一身健壯肌肉的趙子維,手裏拿著一塊毛巾,擦拭著頭上的濕發。


    看到莫柔醒來,他的笑意融融,一派仿佛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無恥事情的模樣。


    “寶貝,你醒了啊,我這就給你鬆開,綁太久了,手腕上的血液不通,對身體不好。”


    莫柔屈辱的點頭,沒有任何激烈的言語。


    一個人,越恨越平靜,越平靜越代表洶湧的巨大!


    趙子維解開了綁著莫柔兩隻手的領帶,手腕處果然泛著淤青,他似是心疼的撫上去,替她揉按著,舒通血液的循環。


    “柔兒,你怎麽都不看著我呢?是不是太累了,累的話就上|床休息吧。”趙子維繼續無恥的演著戲。


    莫柔發出一聲冷笑,已然沒了心情再聽他假仁假意的惡心下去。


    睜開眸,眼底盤亙著深沉的怨恨,乍一看,饒是趙子維,也不禁心一跳。


    “寶貝,你的這眼神可真不美……”他笑道,已經不將她的仇恨當一回事,看之即忘。


    莫柔一手揮開他,赤條條的站起身,撿起地上的一條浴巾,裹在身上,不至於讓自己太過狼狽。


    隨後,她依舊維持著她的驕傲,高高的仰起下巴,嗤問道:“趙子維,老實說吧,你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麽,達到什麽目的,想利用我做到什麽,你現在通通說清楚,這樣虛偽的笑就不要再在我的麵前露出來了,我嫌惡心。”


    趙子維的麵上泛起青色,閃現狠戾的扭曲,轉瞬後,他平複下來,不得不說,表麵的功夫他是做的極好的,與莫柔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覺得,除了你的身體,你還有什麽價值呢?”他將問題丟還給她。(.無彈窗廣告)


    莫柔笑,毫無溫度的笑聲,冷冷的回蕩在房間的每一側。


    “不要從我的身上打禦氏的主意,我在禦辰的手下工作了這麽多年,他並非你想象中的那般愚笨。”


    不得不說,莫柔也是個精明人兒,能夠在禦氏呆了幾年而升到財務部經理的位置,她又豈會沒有她的手段和見識?!一針見血的一句話,直接點穿了趙子維的癡心妄想。


    趙子維的笑臉卻是維持不住了,他向前兩步,鉗住莫柔的脖子,怒道:“你說什麽?你不是在禦氏工作了這麽多年,不是禦氏的前財務部經理麽,在就算你離開了禦氏,在禦氏也應該有你的一些人脈才對……”


    “對又怎樣……”莫柔困難的說道,臉色變成醬紫色,呼吸困難,“放,放開我……”


    “放?既然你沒有用處,那我花了這麽大的代價娶你回來,又有什麽用?你的這具身體,也不知道被多少人騎過了,我現在已經嫌髒了。”趙子維的話,不可謂不毒,他竟把女人的貞|操說得這般不堪。


    莫柔的眼底,再度升騰起噬骨的恨意,趙子維,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我有其他辦法……”無論如何,她必須先保證自己的命,才能找到機會,伺機報仇。


    趙子維一聽,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盯著她看,狐疑道:“你說真的?”


    莫柔使勁的點頭,再點頭。


    “勉強相信你一次……”趙子維將信將疑的放開她,他這是吃定了,莫柔剛才昏迷之前受過那樣非人的折磨,她現在,不可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鬧騰出什麽幺蛾子來,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而已。


    “咳……咳咳……”


    莫柔再度咳出了眼淚,一隻手緊緊抓著浴巾,狼狽非常。


    許久,等她緩過氣,她看向顯露不耐煩之態的趙子維,神情鎮定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方法,隻要你按我說的去做,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趙子維斜睨她,不信道:“什麽辦法?你先說出來聽聽。”


    “你還記得禦家上次宴會上禦老爺子宣布領養的小女孩麽?她現在可是禦老爺子的心尖肉,隻要你能夠派人把她綁到手,再趁機要脅禦老爺子,威脅禦辰,何愁你想要的不到手?!”


    莫柔說的信誓旦旦,她是猜到了些許內情的人,所以她肯定,禦一生現在絕對是禦家的罩門。


    “不過是個領養的孤兒,能夠有什麽用?”趙子維卻是完全不信的,譏諷的視線掃向莫柔,嘲笑道:“你不也是禦家領養的孩子麽,瞧瞧現在你的慘樣,沒有血緣的都不過是賺錢的工具,一旦惹怒了主人或沒有了利用價值,和一條守門狗沒有兩樣,這一點,我想柔兒應該深有體會才對。”


    趙子維挑起莫柔的下巴,極盡惡毒之能事,專挑莫柔身上最痛的傷口下手。


    莫柔一把揮開趙子維的手,痛恨萬分的剜了他一眼,恨聲道:“禦家人的血型稀有,他們需要禦一生做他們的血罐子或者生子工具,這是禦家的大秘密,而我曾經在禦家做了二十年的養女,你信或不信,全在你,不過,如果你因此而得不到你想要的利益金錢,那就不要怪我!”


    莫柔已經沒有耐心再講下去了,她邁步走向浴室,身上惡心的味道,已經快將她熏暈了,她真想要吐出來。


    趙子維站在原地,思索她那番話的真實相……


    稀有血型麽……血罐子或生子工具……


    如果莫柔說的一切屬實,那麽禦一生真有可能是禦老爺子最重視的存在,如果他以禦一生為籌碼,要挾禦辰在合作合同上讓出一兩成的利,應該是可以實現的吧?!


    如是想著,趙子維的眼前浮現很多錢幣在飛,他愛錢,需要錢,擁有很多的錢在手裏,他才擁有了安全感。


    昔日那段靠爬上肥|臀女人的床,獻出身體才能得到的金錢或地位,已經成為了過去式,他現在擁有了很多的錢,可以得到很多女人的身體,可以寵|愛她們,折磨她們,肆虐她們,全憑他的心情做事,他可以在這些女人的身上找到成就感,毀滅了曾經的那段屈辱記憶。


    他,需要錢!


    莫柔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隻覺得趙子維的兩隻眼睛像夜裏狼的眼睛,散發著貪婪的野光。


    她諷刺的扯了扯唇:“想通了是吧?”


    趙子維踱過去,親密的抱住她的肩,低下頭,柔情四溢的凝著她,嗓音輕柔,仿佛能膩出水來。


    “柔兒,你可真是塊寶啊,我很高興能娶到你這樣的賢內助。”


    莫柔也不掙紮,靜靜的任由他抱著,隻是冷冷漠漠的說了一句。


    “我希望事成之前,你能跟我簽署離婚協議,從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幹!”


    趙子維的眸中閃過一抹深思,莫柔這個女人,興許以後對他還有很大的幫助,他絕不能夠,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她。


    “柔兒,今晚的事是我做的過份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麽?”趙子維佯裝可憐的央求道。


    莫柔冷笑:“趙子維,我之前也有求過你,可你對我怎麽做,我想這一時半會你還不至於失憶,既然大家已經撕破了臉皮,就不要再這麽惡心的再演了,這場婚姻本來就是一場互相利用的遊戲,我敗了我認輸,你贏了也贏到了你想要的,既然如此,我們何苦還要繼續糾纏下去,相看兩生厭,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


    現在離零點還有幾個小時,排骨努力再更六千,明天也盡力萬更以上,跟看倌們請完罪後,還得跟編輯負荊請罪,吐血啊,斷更果然是條絕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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