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染轉身離開,而冷傲也繼續專注的為擎風二人包紮傷口,他二人見懷墨染離開後,方猶豫著想要開口說什麽。


    冷傲頭也不抬,一邊撕扯著紗布,一邊淡淡道:“她是不是要你們帶話了?”


    夜四兩人微微一驚,旋即他們對視一眼,均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擎風有些難以啟齒道:“嗯……她說要我們轉告你,這隻是個小小的開始……如果你還……還任性的話……她就要對你更在乎的人出手了。”


    擎風說的艱難,夜四聽得煎熬,然而,最應該露出苦大仇深的麵容的冷傲,卻隻是神情淡淡,眼底帶了一抹清淺笑意,懶懶道:“哦?她還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呢,那拓跋珠呢,是不是也被她給帶走了呢?”


    擎風兩人臉上火辣辣的燙,他們兩個都傷成這樣了,這話……不是廢話麽?


    冷傲沒有再開口,他為他們兩個包紮好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方才我看到美景火急火燎的走了,出什麽事情了?”


    擎風微微歎息,無奈道:“還不是紅粉白這淘氣鬼,好像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看那模樣,已經找了一夜了,還是沒有消息,這家夥是靈寵,娘娘沒了它,怕是也有些不安吧。”


    夜四附和道:“不錯,畢竟紅粉白幫助娘娘度過了太多難關,這幾年來,這小家夥也為娘娘解了不少的悶,貼心又能與邪術抗衡,也難怪娘娘會這麽在意它的去向了。”說至此,他微微歎息,蹙眉道:“隻是,它千萬不要出事的好。”


    擎風點頭表示讚同,他二人發現冷傲半響沒有說話,不由有些好奇的抬眸望向他,這才發現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一雙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虛空,眼底滿滿都是驚駭。


    “莊主,您怎麽了?”擎風兩人異口同聲道。


    冷傲回過神來,他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便快步離開,看那模樣,比方才的美景還要更加心急。


    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擎風與夜四一頭霧水,但是看到冷傲這麽著急離開,他們也意識到,懷墨染找紅粉白,或許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原因,想到這些,他們兩個便隱隱感到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所有人都變得敏感而緊張,娥皇宮的氣氛,也變得異常壓抑。


    而房間內,百裏鄴恒睜開雙眸,一手緩緩撫上唇瓣,似是在回味。其實,他早就醒了,不,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睡著,昨夜的懷墨染太古怪,所以他不得不留心,所以他在她出手的那一刻,便挪移了穴位,就好像當年的她一樣。他就是想看一看,她要做什麽。


    接著,他聽到她說出那番話,說實話,當時他真想一把將她擁進懷中,質問她為何要這麽說,究竟發生了什麽,讓她竟然想要犧牲自己?如果死,也是他死好不好?因為他本來就不該活著……可是,他沒有勇氣睜開眼睛,因為他害怕麵對她,害怕她看到他裝睡時,那失望的神情,害怕麵對這樣對她有所防備的自己。


    他等了她一夜,然而,她竟在門外長廊下站了一夜,他知道,她不可能因為擔心紅粉白而站在那裏,因為經過這幾日,連他都知道,誰也拿紅粉白沒有辦法,那麽,她究竟要做什麽?還有,她方才說的話,又代表了什麽?


    “皇上,您醒了?”這時,夜四有些訝異道。他本來想來看看百裏鄴恒的,卻看到後者睜著眼睛,望著頭頂怔忪出神。


    百裏鄴恒輕輕頷首,緩緩起身,自己披了衣袍,淡淡道:“你與偶沒有看到王去了哪裏?”


    夜四忙讓人下去準備洗漱的東西,聽到百裏鄴恒的話後,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剛剛冷莊主好像有事一般衝了出去,屬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屬下想,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百裏鄴恒輕輕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丫鬟斷了洗漱的東西進來後便退下了,因為平時,百裏鄴恒不讓任何人侍候。


    百裏鄴恒自己動手洗漱好後,便戴上了麵具,他來到門外,看了一眼忙要起身行禮的擎風,淡淡的搖搖頭,然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夜四一臉緊張道:“皇上,您要去哪裏?娘娘若回來看不大您的話,一定會很擔心的。”現下所有人都怪怪的,以至於他不得不提防著百裏鄴恒,如果他也跑了,他要怎麽和懷墨染交代啊。


    百裏鄴恒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他淡淡道:“我隻是想去閣樓那裏練武,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跟著過去。”


    夜四的心思被點透,難免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想到外麵四處都有暗衛,於是他有些放心,但帶了幾分尷尬道:“屬下不敢,皇上早些回來,想必娘娘會等著您一同用膳。”


    百裏鄴恒微微頷首,示意自己明白,這便轉身離開了,而他走之後,擎風上前,拍著夜四的肩膀道:“行啊四兒,你如今都敢管皇上的行蹤了。”


    夜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淡淡道:“還不是被逼無奈。唉……原以為皇上和莊主回來之後,一切就可以回到以前那樣,大家高高興興樂樂嗬嗬的過起安靜的日子,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上和娘娘之間,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坎?”


    擎風見他一臉的感慨,心中也帶了一分落寞,他攏了攏袖子,歎息道:“唉……常言道好事多磨,這些事情總有過去的一天吧。”


    兩人就這麽七聊八聊的聊了一會兒,直到懷墨染風風火火的回來,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呆了多久。隻是當看到懷墨染一臉的緊張,他們的心驀地一沉,“娘娘,出什麽事了?”


    懷墨染攥了攥拳頭道:“本宮沒有看到飄雪,你們兩個,可曾見到過他?”


    擎風兩人搖了搖頭,心中不由一同腹誹,這些人,怎麽一個一個的不見了?


    懷墨染轉身進了屋子,發現床榻上空無一人,麵色瞬間慘灰,她轉身出屋,聲音幾乎帶了哭腔,焦急道:“皇上和冷傲呢?!”


    夜四忙道:“娘娘別急,冷莊主知道紅粉白走丟了之後,便匆匆離開了,想必是去尋紅粉白了。”


    懷墨染聽到此話,心驀地一沉,麻煩了,以冷傲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難猜出其中貓膩!


    “皇上說要去練功,想必是往清心閣去了。”擎風見懷墨染聽到話後臉色越發難看,忙補充道。


    懷墨染微微一愣,旋即便轉身,奪門而出,禦風飛向清心閣,然而,當她來到他們平常練功的房間時,才發現房間內根本就空無一人!


    懷墨染的心,立時便沉到了穀底。


    “屬下參見娘娘。”這時,負責這裏的隱衛恭敬道。


    “皇上人呢?”懷墨染頭也不回,目光依舊在房間內來回晃悠,乍一看好似在尋找百裏鄴恒的蹤跡,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經心慌的無法自拔了。


    上朝時,她沒有看到飄雪,這讓她惴惴不安,偏偏大臣們還有好多要事上奏,為了怕引人懷疑,她隻好裝作無事,並在別人問起飄雪為何不在時,為其打馬虎眼,說他身體抱恙,請了病假。


    然而,她當時便覺得惴惴不安,回來之後,果然不見了冷傲和百裏鄴恒,難道冷傲真的要強行進行移魂大法?


    “啟稟娘娘,方才皇上往太子寢殿去了,想必是想去陪陪太子。”隱衛忙道。


    懷墨染蹙了蹙秀眉,去昭翊那裏了?她不再多想,隻是自半開的窗戶前飛躍而去,此時的她,若見不到百裏鄴恒,她的心便一刻也不會安穩。就算聽到隱衛這麽說,可是沒有見到他人,她便無法平靜下來。


    此時的懷墨染,是真的快要瘋了,她體內的真氣,甚至開始四處流竄,若不是天蠶絲是個護主的,說不定她已經氣血逆流,經脈逆轉,走火入魔了。


    “母後,您怎麽來了?”當懷墨染推門來到昭翊的房間時,正在由嬤嬤幫他擦臉的昭翊,一臉好奇道。


    懷墨染的身子晃了晃,喃喃道:“他不在這兒?”


    昭翊見懷墨染臉色難看,不由好奇的蹙起秀眉:“母後,你怎麽了?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懷墨染搖搖頭,她努力保持著鎮定,銀牙緊咬道:“翊兒,有沒有看到你父皇?”


    昭翊搖了搖頭,下一刻,他恍然大悟道:“父皇……父皇是不是又不見了?”


    懷墨染的心如遭雷擊,她忙搖搖頭,揶揄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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