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口袋,什麽也沒有,冰舞蹙了蹙眉:“來的匆忙,身上什麽也沒帶,顏兒妹妹喜歡什麽?”


    獨孤顏知道,這是冰舞要給她回禮。(.)


    指著冰舞頭上雕刻著梨花的木簪子,笑的淡淡地:“小舞頭上這簪子,不知小舞可舍得?就這簪子,可好?”


    這……簪子?


    這簪子是十豔送的呀!


    不過獨孤顏不知道。


    拒絕?這個……一個簪子而已,人家會不會說什麽自己太小氣?


    冰舞蹙眉,一時有些為難。


    給,還是不給?


    獨孤顏見此,柔聲笑道:“小舞這般為難,這簪子必是小舞心愛之物,既然小舞如此不舍,我也不好強人所愛,既如此,就作罷。”


    冰舞拔下簪子,獨孤顏以為冰舞是要送給自己,伸手過來接,卻被冰舞手一轉躲了過去,尷尬笑道:“不瞞顏兒妹妹,這簪子乃我夫君所贈,自然是不能再外送。妹妹若喜歡,改日我再另外選些送去給妹妹,可好?”


    十豔送的簪子,冰舞怎麽可能真拿去送給別人!


    想都別想!


    獨孤顏的手尷尬的放置在半空中,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小、小舞的相公贈送的麽……”


    冰舞點頭。


    獨孤顏似乎想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她望著冰舞,眼神悲傷又帶上了那麽點複雜,似乎還有一絲……恨意?


    冰舞覺得自己看錯了。


    人家怎麽可能沒事恨自己?


    再去看時,還是那樣清冷又淡漠的眼神。


    最終在冰舞疑惑探究的視線中獨孤顏將手收了回去,垂下頭,有些無措地絞著衣裳:“我……我不知道是相公所贈,小舞你別生氣……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聊。”


    我不知道是相公所贈……這句話,似乎不妥?


    “妹妹慢走。”冰舞也沒再說什麽,目送獨孤顏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孤獨顏腳步頓了一頓,也不回頭,聲音清冷地說:“冰舞妹妹,按年齡我比你大,你該稱呼我一聲姐姐。”頓一頓,又說:“那香包,你且收好了。”


    說罷,踏著矜持的步伐走了。


    冰舞摸著手上的香包,莫名其妙的巴拉兩下頭發,再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覺得今天真是詭異而又莫名其妙的一天。


    獨孤顏,不是真心和自己交朋友的罷?


    那麽,所為何?


    獨孤顏身影消失在門口,冰舞剛一轉身,就見十豔蹙著眉,緩緩地走了進來,他並不看她,疑惑地望門口張望了下,這才看向冰舞,有些惆悵地問:“獨孤顏呢?”


    冰舞的心被什麽扯了一下,極度不舒服。


    卻還是耐著性子回答:“剛走了。夫君,你想起了什麽嗎?獨孤顏真的是你的認識的人嗎?”


    十豔摸著胸口,搖了搖頭:“不知道。隻是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這裏……”他指著胸口,“這裏很不舒服,有很奇怪的感覺。阿九,我這是怎麽了?”


    “說起來,夫君你很久不曾叫過我阿九了呢。”冰舞垂著頭,手上的香包越攥越緊,不知為何,她將香包藏了起來,並不希望十豔看到。


    “或許,獨孤顏真的是你很重要的人也說不定。”


    十豔笑了一笑,伸手抱過冰舞,眉間有暖色閃過:“再重要也重要不過娘子,娘子,我隻是覺得這個名字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所以才會更想要去想清楚…所以想要見一見這個人,或許見到了就能解開謎底了。”


    “或許罷。”


    冰舞淡淡地點頭,掙開了十豔的懷抱往前走去。


    這種感覺她知道,相信任何人都知道,如果你覺得某種東西或者某個人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腦海中就會一直想一直想,直到想清楚為止。(.)


    “娘子,你生氣了嗎?”十豔追了上來。


    “沒生氣。”


    “娘子不高興了?為什麽嘛?”十豔不解,皺起眉,想了想,又得意地笑了起來:“娘子是不是在吃醋呢?我一直說獨孤顏所以娘子不高興了?吃醋了?是不是?”


    見冰舞還是不說話,十豔膩了上來:“雖然娘子吃醋為夫很高興,可是娘子不開心為夫可是會很心疼的呢,好了娘子,我不想了,你給為夫笑一個好不好?”


    冰舞淡淡的睥了他一眼,,沒什麽表情的繼續往前走。


    十豔不依不饒的撒嬌:“娘子不笑?那……為夫給娘子笑一個好不好?”


    說著,跑到冰舞前麵,對著她那雙貓兒眼,咧開嘴,露出一個十足得意而孩子笑的笑容。


    就連眼角眉梢都寫著滿足和得意。


    “傻樣!”見他如此得意,冰舞被逗笑,心中那點疙瘩也沒了,忍不住嬌嗔道:“獨孤顏獨孤顏,你就記得獨孤顏!一聽到這個名字魂兒都沒了,我都氣不起來了!”


    “好了嘛,為夫隻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你知道的,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覺得熟的,想不起來會不甘心的。娘子你就別生為夫的氣了,為夫以後不想了,可好?”


    可好?……“夫君,你別這麽文縐縐行不?娘子我聽了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冰舞提起裙擺跨過門欄,側臉瞪了十豔一眼,不滿道:“不想了?你真能做到?我看你聽到這三個字連魂兒都沒了,說不想就不想?真能這麽簡單做到麽?”


    十豔笑意深深地眨眨眼:“為夫這一生最想要的就是娘子,隻要娘子一直在為夫身邊,就算那獨孤顏三字再怎麽重要怎麽熟悉,為夫也不會再去想。再說……娘子在為夫身邊,為夫一直就想著你,又怎可能想得起別人來呢?”


    赤裸裸的調情啊!


    這冤家,這破小孩兒,這人見人怕的十殿宮主,這魔君,愈發放肆,越來越肆無忌憚,越來越混蛋,越來越不可愛,忒不可愛了!


    冰舞聽了,麵不改色心不跳,抿著粉嫩嫩的血盆小口,哼哼唧唧:“不想不想……這可是你說的,下次要再讓我知道你想著別的女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獨孤顏是個女人?”


    “不但是個女人,還是個大美人,不過這個大美人人家已經有了相公,夫君啊夫君,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冰舞把玩著指甲:“你都說了已經不想了,還問人家是男是女幹嘛?”


    “唔。”十豔沉吟了一會兒,笑眯眯的眨眨眼:“為夫還以為她是個人妖呢。”


    冰舞忍不住“噗”的一聲咧嘴笑了起來,伸出一指在十豔額頭上點了點,笑罵道:“虧你想的出來,人家可是個大美人,那點像人妖了?傻樣兒……”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十豔握上冰舞偷襲的手指一口含在嘴裏吸吮,手上的熱氣傳來,冰舞臉蛋兒爆紅,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嘴上卻忍不住大怒:“大白天的又發什麽情?教人看到我的清白還要不要了?怎麽餓成這樣?剛吃的還不夠飽麽?”


    清白?


    洛三小姐,您認為您還有清白可言麽?


    這整個洛府,誰不知道您養著個小白臉兒,兩人沒事就在房裏嘿咻嘿咻時不時xxoo一番,而且還莫名其妙消失了大半月,這孤男寡女的,哪裏還有清白可言?


    咳……咳……人言可畏人言可畏!


    冰舞行動上遲鈍,嘴上功夫卻不耐,十豔在這方麵卻更上一層樓。


    隻見他眨了眨重色魔瞳,唇瓣一張一闔間,風流天下:“不夠不夠,連塞牙縫都不夠,最多打了個牙祭。怎麽,娘子也嫌不夠麽?是為夫的錯,為夫這就喂飽你……”


    說罷,打橫抱起冰舞縱身一躍,往風舞苑去了。


    冰舞一邊掙紮,一邊破口大罵:“喂喂,放我下來!大白天的禁止發情,你見誰青天白日的老惦記著白日?那不是人,是配種的小狗兒!哇哇……你個不要臉的,本姑娘見過下流的還沒見過你這麽下流的!見過猴急的,沒見過急成你這樣的……”


    空氣中,遠遠傳來十豔一聲輕笑,仿佛蠱惑人心的妖一般帶著孽的性感:“為夫隻對娘子下流,娘子覺得為夫下流?待會兒還有更下流的呢。”


    十豔咬著她圓潤的耳垂,呼出的熱氣打在冰舞臉上,“娘子娘子,為何人家都喜歡稱呼自己的男人為相公,娘子卻選擇叫夫君?”


    冰舞的背拱了拱,嬌憨的哼了一聲:“相公麽?也可以叫呀,但是相公兩字會讓我想起玩麻將時相公了,想起就想笑,所以不喜歡這般叫著。夫君,你比較喜歡那種叫法?相公還是夫君?”


    十豔似乎是想了一下,最後一口咬著冰舞耳垂上,含糊道:“娘子愛怎麽叫就怎麽叫,隻要是從娘子口中說出來的為夫都喜歡。不過……”往冰舞裏吹了一口熱氣,見冰舞忍不住顫栗,惡意地啞聲道:“為夫還是比較喜歡聽娘子的叫聲……”


    “哇哇!你個下流胚子,忒壞了!!”


    奸夫奸夫奸夫!


    拜龍斐陌一口一個奸夫所賜,冰舞越想越氣憤,豎日一早天還未亮拉起在床閉目養神的十豔,梳妝打扮後,風風火火的準備出門。


    穿上大紅衣裳,冰舞強摁著十豔也著換了一身的火紅衣裳,在十豔不明就裏的視線中,插腰作花瓶狀,破口大罵道:“越想老子我就越不甘心!奸夫怎麽了?他龍斐陌憑啥用鄙視的口吻這麽說話?我他媽的今天就帶著我的奸夫去結成真正的夫妻!氣死他丫的!”


    十豔原本有些昏昏欲睡,聽冰舞這麽一說,眼神立刻就亮了,瞳孔中閃爍著堪比日月星辰的小星星,望著冰舞眨巴眨巴的。“娘子,你說什麽?咱們今天成婚?你要和為夫再次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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