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幾話,冰舞心中的怒氣再也抑製不止的升騰。


    胸膛起伏起伏再起伏。


    靠啊!


    洛老爺他怎麽不去死,她乖不乖,聽不聽話,要不要嫁給顧朝曦管他毛線事?他憑什麽說她會後悔?他憑什麽說這是她唯一的出路?


    那個她除了嫁給顧朝曦就無路可走了麽?


    這是赤裸裸的逼嫁!


    “你回去告訴你爹,我們明碼標價,早已經銀貨兩訖。”說完這句話,冰舞怒氣騰騰地站起來,一拳頭砸在旁邊的風流樹上。


    “啊……嘶……”


    別懷疑,尖叫的不是洛冰璿,而是站在樹旁邊跳腳的冰舞。


    tm的,拳頭真痛!


    怎麽電視上那些人一拳頭砸下去都血肉模糊了還是沒有痛楚一樣的?


    洛冰璿本來有氣,看到冰舞這樣卻忍不住笑著吐出幾個字:“活該,痛死你活該。”


    恰在此時,門被打開。


    冰舞和洛冰璿都自然而然地朝著大門看過去。


    推門進來的是一襲紫衣,美豔無雙地顧朝曦,他原來勾著溫柔笑靨,看到冰舞捂著手站在樹旁邊忍不住皺起了眉。


    “怎麽回事?”顧朝曦大步走過來,握上冰舞的手查看,看到手指上的青青紫紫,眉頭皺的更緊了,幾乎是立即的,冷著臉掃了眼洛冰璿。


    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感情。


    洛冰璿一窒之下,忍不住有些怒氣:“她自己傻兮兮的要去拿手打樹,關我什麽事。”


    顧朝曦沒理他,底下有,專注地看著冰舞。


    “怎麽回事兒?”


    冰舞撇撇唇,之前的怒氣似乎沒有了:“沒事兒,不小心砸的,你怎麽回來了?花傾城和冥夜呢?他們走了嗎?怡寶呢,怎麽沒回來?不會跟花傾城走了吧?不會罷!”


    “傻妞兒,你問了這麽多人,怎麽就不問問我?”顧朝曦低下頭,親了親她受傷地手。


    冰舞皺皺鼻子:“我沒問你麽?我不是問了你為什麽回來麽?”


    顧朝曦道:“想你了,忍不住想來看看你……”說著,將冰舞雙手握在掌心細細摩擦:“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你受傷,走,帶你上藥去,這麽漂亮的手傷了可就不好了……”


    冰舞忍不住想起上次顧朝曦親她手時的情景,那時候還在洛府,玲瓏帶著鈴鐺過來找茬,要檢查她的指甲,正當她想要將指甲摳進去的時候,顧朝曦及時拉住了她,還親了親……


    “顧少,你太肉麻了。[]”冰舞忍不住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她覺得手心有些癢,還有些麻:“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不行。”顧朝曦皺起眉頭:“不能留下傷口!”


    說著也不管冰舞的反應看,直接將她拉出門拖到了自己的東院,吩咐丫鬟拿了藥箱之後,摁著冰舞雙肩讓她坐下,半蹲下身子,細細地給冰舞上藥。


    “你實在小題大做了。”冰舞滿頭黑線望著他小心翼翼地樣子,抬頭,45°無語望天。


    “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都小心愛護,又怎麽能讓你為了別的事傷害自己。”顧朝曦嘴角一勾,那種邪魅的氣場強大的讓人無視不了。


    冰舞的手不小心抖了抖,顧朝曦抓住她的手,揚起唇,輕輕吹著氣。


    那些熱熱的氣息就吹在她身上,實在忍不住,她的手抖了抖,顧朝曦像是沒察覺,仍然專注地上著藥水,纏著紗布。


    她坐著,他蹲著。


    側麵的角度,從冰舞這個角度看去,他的眼眸狹長,睫毛濃密,弧度完美的像是貝扇,一扇一扇的讓她覺得心兒癢癢,眼兒癢癢,就連被他握著上藥的手也是癢癢的。


    “冥夜和花傾城怎麽來了?”冰舞移開眼,忙轉移話題。


    顧朝曦頭也不抬道:“花傾城要回榴花國了,特意來告辭。”


    “他和冥夜什麽關係?”


    “朋友而已。”


    “花傾城要回去了,那怡寶怎麽辦?”冰舞忍不住有些為難。


    “傻妞兒,你是在問意見我嗎?”顧朝曦將她的手包紮好,放下藥,忍不住抬頭望著她笑起來:“如果是,我會給你意見。”


    冰舞翻了個大白眼:“這不是廢話麽,這裏又沒有第二個人,不問你我還能問誰?”


    顧朝曦嘴角更濃:“她雖然現在是你的人,可她永遠忠於花傾城,強行將她留在你身邊或許未來會對你不利,為了你好,也為了她好,我建議你讓她跟著花傾城回去。”


    “可是……”她舍不得怡寶。


    “怎麽?”顧朝曦看著她。


    冰舞咬了咬下唇,有些為難道:“算我自私吧,我想留下她。”


    或許是因為怡寶是冰舞醒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或許是怡寶的脾氣性格合了冰舞的性格,她不想放她走,雖然很自私,可真的不想。


    就算再找什麽丫鬟,也不會像怡寶那樣肆無忌憚地和她說笑了。


    顧朝曦低聲一歎,眼角勾著嫵媚:“傻妞兒,何必留下一個不忠心與你的人呢?她遲早有離開的一天,早或者晚,既然要離開,那麽就都沒有意義。”


    “可是誰又不會離開誰?”冰舞淡淡地說:“這個世界沒人能永遠陪著另外一個人,早或者晚,不是她離開就是我離開,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既然是以後的事為什麽咱們還要去想呢?”


    “傻妞,你錯了。”顧朝曦伸手將冰舞摟抱在自己懷抱中,輕輕一歎:“我會陪著你,到永遠,不止是身體,還有心。”


    冰舞有些茫然地抬頭望天。


    永遠……


    非常奢侈的兩個字,她本不願意相信,不會去在意。


    可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越來越溫柔,對她寵的無底限,似乎不管她提什麽要求,他都會答應,即便她還是不愛他,可她卻已經非常喜歡他。


    可偏偏這種喜歡轉換成愛的幾率幾乎為零……


    冰舞將手輕輕搭在他肩頭,望著看不到盡頭的藍天白雲,眼中閃過一絲恍惚,輕歎道:“顧朝曦,你何必……”


    何必對她這麽好?


    她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為了達到目的,她也可以不擇手段,終有一日,她會欺騙他,利用他,甚至是辜負他。


    顧朝曦表情不變,嘴角始終噙著媚笑。


    過了一會兒,他站直身體拉起她,低下頭,細細打量著她:“今天上山可有采到什麽?”


    “嗯。”冰舞點頭,眨眨眼,俏皮得意地笑了:“收獲不小呢,我踩到的那些藥材市場雖然也有賣,可價格非常貴。”


    顧朝曦不爽地哼了哼:“貴又怎麽了,難道你還擔心我養不起你?”


    天下第一巨富,天下第一顧少,養不起她一個小小秦九?


    那是笑話好伐!


    “什麽都可以買到,每天做吃等死的日子太無聊。”垂著眼,冰舞把玩自己的指甲:“再說,我都很久沒製造過藥粉了,再不行動,隻怕這手也得生疏了。”


    顧朝曦握上她的手,親了親她,麵不改色道:“我恨不能直接把你變成三等殘廢來養。”


    “哪有你這樣的變態……”


    冰舞忍不住笑著用拳頭垂了垂他。


    她小小粉嫩的拳頭砸在他胸口,就像在給他抓癢一樣,他的心,一直在騷動。


    顧朝曦忍不住俯下身在她臉上親了親,見她沒有抗拒,他鬆了口氣,慢慢移動下來,在她微微嘟起的粉嫩嫩地唇上輕輕一咬,含糊道:“我隻為你變態……”


    冰舞啐他:“你本身就是個變態。”


    說著她一把推開他,拉開彼此貼近的身體,跑到門口拉開門,又回頭看他一眼,神情嬌俏地做了個鬼臉:“大變態,本姑娘肚子餓了,如果你想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們一起用膳,就不要打擾我,還有……記住,千萬千萬不準把人帶我的南院去,因為他們太討厭了!”


    顧朝曦望著被她帶上的門,低下頭輕笑。


    他恨不能把她藏起來,又怎會帶其他男人進去南院?


    如果能把她變小裝進口袋,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打包帶走,走到哪裏都帶上。


    笑著笑著,他嫵媚無雙的臉上神情忽然一僵,下一秒,那雙幽蘭色瞳孔,沉的像是無底洞。


    “黑衣白衣。”他沉沉地叫了一聲。


    白衣和黑衣迅速地出現在院子中,低垂著頭應了一聲。


    “主子。”


    顧朝曦沒看他們,語氣沉甸甸道:“將少夫人上午去山上采藥,做了什麽,說了什麽,最好的連動作細節的都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白衣和黑夜對視一眼,吞了吞口水,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和同情。


    那同情卻不知道是為自己即將水幹的口水,還是為主子可怕的占有欲。


    冰舞跑進南院時,洛冰璿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偌大的南院,少了怡寶和顧朝曦的院子,冰舞發現空曠的有些可怕。


    丫鬟們來來回回,卻讓她覺得有點兒寂寞。


    “你,過來……”甚至指了指亭子外的小錦,冰舞招招手。


    小錦跑過來,微微帶著笑,問道:“少夫人您還有何吩咐?”


    冰舞又招了招,示意小錦附耳過來。


    小錦雖然不解,卻選擇照做,微微俯下身子,她側身耳朵不到一秒,隨即感覺到少夫人靠近自己,然後,在耳邊嘀嘀嘟嘟……


    小錦認真地聽著,冰舞說完後,她點頭:“小錦知道了。”


    說著行禮過後,跑出門去了。


    冰舞滿意一笑,將身子後昂丟進椅子中,習慣性的抬著頭,望著無垠地天空,眼神恍惚,她的思緒飄的很遠很遠,她又開始發呆。


    夕陽斜射,染紅了整片天空。


    直到晚膳,怡寶仍然沒有過來,顧朝曦派綠衣打過招呼,說是招待花傾城和冥夜吃最後的晚餐,給花傾城踐行。


    若真的留下怡寶……她會不會怪自己呢?


    可不留下她,唯獨對她就的好,難道要讓她親眼看著花傾城娶妻,那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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