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花穗等池木木站穩,跪到東陵曼麵前。(.好看的小說)


    東陵曼看到池木木回來,一點都不驚訝。


    池木木卻驚訝的看著東陵曼,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東陵曼卻微微笑笑,瀲灩的笑容慢慢染進他碧色的瞳孔,讓他整個人都如沐春風,天人般的笑容,讓人幾乎窒息。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池木木怔了一下,奇道:“你在等我麽?你怎知我會回來?”


    東陵曼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書生長袍,頭上攢著一根玉簪和掐了金絲的發冠,整個人就如月光清華,配上瀲灩的笑容,又是那般的妖孽,讓周圍的丫鬟個個看紅了眼,皆是如癡如醉的看著他。


    他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隻是那笑容漸漸變得苦澀:“隻怪我太聰明了。”


    “為何?”


    池木木明明心裏很急,想要快點跟他說正事,可是他眼瞳裏的失落和傷心,卻又讓池木木心中不忍,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苦澀的笑容愈發濃了,他長歎一聲,上前來,輕輕的那處一塊絲帕,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一點點給池木木擦拭臉頰上的贓物。


    “你若是為我回來該有多好,可是我知道,你會回來,卻是為他而來!”


    東陵曼一邊給池木木溫柔擦拭,一邊淡淡的說道,隻是笑容有說不出的苦澀,滿臉心疼的落在池木木的傷口處:“你都傷成這樣,為了他,卻這麽不顧性命,為何總不肯將這份心意分一些在我的身上呢?”


    池木木怔在那裏,看著東陵曼臉上苦澀的笑容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竟然說的這麽對,竟然猜到了池木木會回來。


    池木木本以為這個男人因為康寧公主,所以對她才興趣倍增。


    被想到,他竟然真的這般了解自己,甚至比池木木要更了解自己。


    池木木抬頭,目光不小心撞進他的眼瞳。


    隻見他一臉深情的看著池木木,碧色的瞳孔閃著光芒,仿佛隨時都能揭穿池木木的心思一般。


    他苦苦的歎息一聲,忽然說道:“你可覺得對不起我?”


    這樣的眼神,池木木根本不敢跟他對視。


    池木木忙垂下頭,躲開他的注視和目光,壓低聲音說道:“你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準備去哪裏?”


    東陵曼歎息一聲,道:“我知道你會回來,也知道你要我做什麽,所以……我收拾好東西在這裏等你。隻是,這一次,我決定自私一回,跟你做一個交易。”


    “交易?什麽交易?”池木木緩緩抬頭,不解的看著東陵曼道。


    東陵曼道:“在談那個交易之前,不如你先說說你回來的目的吧!”


    池木木臉色稍稍一變,道:“你不是知道我的目的嗎?為何還要問我?”


    東陵曼眸光愈發的深邃,道:“我救你後,之所以回到金河來,便是為了等待核實的實際,便馬上跟我的舊部匯合。其實我很討厭秦夫人這個人,卻無奈要跟她合作,跟我的舊部匯合後,我決定跟她分道揚鑣,一裏一外,打倒東陵絕。”


    池木木深吸一口氣,道:“好吧,我……我確實是為東陵絕回來,我有事求你。”


    說罷,輕輕轉頭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道:“不知道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東陵曼搖頭道:“能夠在這裏的人,皆是我的心腹。你有什麽話但說無妨,我相信沒人敢泄露出去一個字!”


    他碧瞳冷冷環視一圈,剛才還癡癡看著她的下人和隨從,全都垂下頭,口稱不敢。


    池木木想了想,道:“你何時能跟你舊部聯係匯合?”


    東陵曼竟毫不在意的告訴池木木道:“池家已經造反逼宮,金河這邊根本無人注意,不管是池冥河的舊部或者東陵絕的人,都全部趕往京城。我隻等你說完後,便立刻可以跟我的舊部匯合!”


    池木木心往下一沉。


    池冥河竟然這般等不及了嗎?


    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就造反逼宮?


    難怪池木木心中總會有那種不祥的預感,原來真是東陵絕有危險。


    東陵曼輕鬆的笑了笑,撫了撫胸口的位置,道:“我的兵符已經帶在身上了。”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池木木想了想,卻還是直接的說道:“我想要你帶兵回去助東陵絕度過難關。”


    “哦?”東陵曼眉頭輕挑,瀲灩的眼瞳輕閉合,自上而下的看著池木木,卻一點都不驚訝。


    “我考慮過了,你跟池家、東陵絕之前,三方勢力僵持不下,勢均力敵,如果有你的幫助,東陵絕必定會成功,而池家將會被滅掉!”


    池木木話音落下,便感覺到周圍的人全都屏住呼吸,靜悄悄的看著東陵曼。


    在這種詭異的安靜中,池木木也覺得有些不安。


    她跟所有人一樣,抬頭看向東陵曼。


    東陵曼眉頭緊蹙起來,沉吟著。


    “王爺若是答應,便是最大的功臣,天下人都會歌功頌德,可比你做一個造反的人要好上許多!”


    池木木心中焦急,又連說道。


    話音剛落,東陵曼站在院子裏的下屬,以花穗和清水為首,全都呼啦啦跪了下來。


    花穗進宮跟著池木木,而清水在花語和花穗兩姐妹被抓後,在東陵曼那個隱蔽的山洞山莊裏伺候過池木木,也算當池木木是半個主子,伺候保護都算盡心盡力!


    可是此刻,她兩對視一眼,花穗給清水使了一個眼色,清水歉意的看了池木木一眼,轉頭對東陵曼道:“王爺,此事萬萬不可!”


    東陵曼臉色清冷的看了幾人一眼,冷道:“你們這是幹什麽?一個個都跪下來,是見本王現在落難,不將本王放在眼裏嗎?”


    清水等人將頭深深磕在地上。


    池木木心中難過。


    她注意到,清水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難受的說道:“王爺隻要等著東陵絕一死,跟池家兩敗俱傷時,便可坐手漁翁之利!如果東陵絕勝了,他所剩力量少之又少,王爺想要滅其,輕而易舉。”


    清水再看向池木木時,臉色已經變得冰冷無比,繼續說道:“如果池家勝了,兵力減少不說,還會被天下人都認為是逆賊,人人得而誅之!如果王爺在這個時候殺了池冥河,滅了池家軍,便是救世主,名正言順的真龍天子,千萬不可在此時出兵助東陵絕啊!”


    花穗也將磕腫了的額頭抬了起來,情真意切的說道:“清水所言極是。王爺出兵相助,等到東陵絕安定下來,說不定會因為忌憚主子您功高蓋主而除掉您,這樣便更是不劃算。爺,請您想想為了您的大爺犧牲的兄弟姐妹吧,請爺想想您的仇要如何才能報?”


    池木木苦澀難當,想要說話勸勸,發現地上跪著的十幾個人全都一臉憤怒的看著她,似乎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池木木心中愈發難受,張了幾次嘴,卻終究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覺得,我該怎麽辦才好?”東陵曼卻沒有回答花穗和清水的話,而是將目光投向池木木,滿臉正色問道。


    池木木苦笑一聲:“王爺問我,我自然是希望你回去助我夫君!”


    夫君二字一出口,卻將東陵曼深深的震了一下。


    他一臉受傷的看著池木木,還未開口,花穗卻冷道:“夫人重情重義,我們姐妹和王爺的隨從都非常佩服。隻是您若要救人,不如自己回去,王爺有王爺的仇恨和大業,王爺對您如此看重,又對你有救命之恩,您怎好這麽逼迫王爺?!”


    “啪!”


    花穗話音剛落,東陵曼便飛快的出手,狠狠一巴掌抽在她的臉頰!


    他冷冷的說道:“好大的膽子!”


    花穗愣了一下,一臉不甘,卻還是憂心忡忡的俯身低頭,害怕的不敢再發一言,隻是神情流露出的委屈和對池木木的抱怨,卻不言而喻。


    花穗雖未說話,東陵曼卻未打算就這麽算了,而是冷冷的看著花穗,一字一頓嚴肅說道:“這些話不是你該說的,花穗清水,還有你們所有人都給本王聽著!”


    眾人雖不敢起身,卻慢慢抬起頭,恭謹的看著東陵絕,做出一副聽訓的模樣。


    東陵曼唇角的笑容愈發濃了,冷道:“我身邊的這個女人,是你們任何人都不能冒犯得罪了!見到她,就要跟見到本王一樣尊重,若是以後,再讓本王知道有人對她不禮貌或者出言不遜,那麽……本王一定不會饒了他!”


    最後,他的眸光冰冷的落在花穗的臉頰上。


    眾人忙惶恐的低頭,道:“是,謹遵王爺吩咐!”


    花穗咬著唇,也跟著垂下頭,卻是一臉不服。


    “花穗,你有話要說嗎?”眾人雖然都被東陵曼調教有方,但是花穗的表現,他明顯非常的不滿意。


    花穗緩緩再抬起頭時,臉頰已經掛滿了淚水。


    她一臉委屈,咬著嘴唇,嘴唇似都要咬出血來,一邊哭一邊傷心的看著東陵曼。


    “清水留下來,你們都退下吧!”池木木想了想,吩咐道。


    不管怎麽樣,花穗和眾人的心結都需解開,不然就算東陵曼真的答應池木木進京幫助東陵絕,如果眾人都不齊心協力的話,隻怕也不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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