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空也不是沒有布娃娃,隻是都是一些局限性人物圖像,哪有這般的豐富多彩,憨態可掬?


    “三叔去吧,隻是要記住,越好看越可愛的公仔,一定要賣的最貴,更不能讓他們一次就買到,明白嗎?”


    池林連連點頭,抱著那些東西飛快的離開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池木木便能下床隨意走動,偶爾到院子裏走走,東陵曼每每都細心陪伴。


    店子裏的事情有池林照應著,池木木倒也樂的輕鬆,放心不已。


    這天,兩人在院子裏散步,東陵曼也在一同陪伴,一臉不解的看著池木木道:“聽說,你想了不少鬼點子,都交給池林,你可放心?”


    兩人坐在茶亭裏麵享受春末的暖陽,池木木喝了一口茶,逼著眼睛朝天空一笑:“用人勿疑,一個好的領導人,便是培養出一匹能夠幹活,有領導能力的下屬,隻有那些不好的領導人,才會事事親力親為。你想想看,若我不放心別人,什麽都自己去做,不是累死人了嗎?我花錢請他們,就是讓他們來幹活的,若連機會都不給別人,幹脆開個包子鋪自己包自己賣,何必動那麽多心思!”


    她許久都沒聽見東陵曼說話,驚訝的轉頭,卻見東陵曼正一臉驚奇的看著她,眼裏滿是詫異的光芒。


    “怎麽了?”池木木不解的問道。


    東陵曼這才收斂神色,笑著說道:“沒什麽,隻是覺得奇怪而已。你明明隻是一個什麽都沒有要求,隻想跟心愛之人共度一生,範周碧波的普通女子,為何腦子裏會有這麽多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想法呢?”


    池木木笑道:“我不過是鑽了些空子,想到一些別人不曾想過,卻又最簡單的道理而已。”


    東陵曼點點頭,歎息一聲,道:“有時候,最簡單的道理,反而愈是讓人忽略,那些愚昧的人,便是如何也想不到的。”


    池木木緩緩睜開眼睛,道:“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才是真正的道理。”


    東陵曼注意到,在說到心愛之人的時候,池木木的臉色滑過一抹難受,等池木木睜眼看他時,神色便滿是落寞。


    池木木心中一陣難受,不敢再跟東陵曼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對視,隻好別過頭,裝作沒有看見他的暗示!


    “今天早上……我收到關於你四哥消息了!”就在池木木轉頭準備繼續曬太陽的時候,東陵曼在她的耳邊,又這麽低聲說了一句。


    “四哥?”池木木臉色一陣激動,忙看著東陵曼道:“四哥在哪裏?”


    東陵曼的臉色也隨之正經起來,道:“他們竟然去了南翼國!”


    “南翼國?”池木木的臉色一變:“秦夫人怎麽如此糊塗,南翼國君若是知道四哥還好好的活著……怎會放過他呢?”


    東陵曼臉色凝重,卻點點頭道:“不一定。秦夫人經營多年,手上的人力和無力都不少,加上你四哥南宮辰逸乃是南翼國真正的君主繼承人……他們若真回去,反而會得到很多南翼老臣的支持,秦夫人又慣會演戲,他們不一定會失敗。”


    池木木臉色凝了下來,道:“那四哥病情怎麽樣了,你可知道?”


    東陵曼道:“秦夫人果然已經將他全部給治好了,他恢複了一切五官感知,不過如你所料,他也徹底的失去了記憶!”


    池木木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


    東陵曼繼續說道:“我的人隻是遠遠看到,不敢近前,所以也不知道秦夫人會如何對待記憶空白的他,隻是可以肯定……他再也不記得自己叫池映寒,他隻道自己是南宮辰逸。”


    池木木拳頭狠狠一捏,道:“當初我拋下四哥回京助東陵絕的時候我就猜到,若是四哥恢複感知,我又不在身邊,秦夫人絕對會混淆他的試聽,隻是……不知道無名那裏,會不會起什麽作用。”


    東陵曼道:“如果不是無名的話,我的人也沒那麽快探聽到他們的消息,隻是無名也是無可奈何,聽說,姬翎也被帶在隊伍中,有姬翎做人質,無名不敢太造次!”


    池木木難受的點點頭:“都是我連累了他們。”


    東陵曼道:“這不是你的錯,怪隻怪……南宮辰逸命中注定要受這些苦難,你自己身子都沒好,想再多也沒有用,而且他已經忘記你,你再不能近他的身,你如今隻有好好呆在我的身邊才是最好的……”


    池木木本一臉難受傷心的聽著他說話,聽到最後,卻恍然大悟,原來這廝,是要跟自己說這些啊!


    “還有一件事情!”東陵曼似想起什麽,又說道:“你那好四哥身邊,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女人!”


    “神秘的女人?什麽人?”池木木奇怪的問道。


    東陵曼道:“不知道,隻知道是一個身量苗條的女人,至於長什麽樣子,卻不知道,因為她總是蒙著一塊黑紗遮住臉,我派去的暗人回稟說,有一次聽見她開口說話,聲音格外的沙啞,也分辨不出年齡來!”


    池木木疑惑的皺了皺眉頭:“會是誰呢?難道是秦夫人安排在四哥身邊的人嗎?”


    東陵曼歎息一聲,道:“暗人回稟說,南宮辰逸對她分外的客氣,口稱‘木丫頭’。”


    “什麽?”池木木驚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四哥叫她什麽?”


    “我想……他雖然失去記憶,一定是還記得你,隻是不記得你的樣子,不記得跟你的過去,隻記得‘木丫頭’三個字,所以秦夫人便隨意找了個人安撫他,等他忘記了你,再做打算!”東陵曼沉聲說道。


    池木木的身子都顫了起來,冷冷說道:“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麽可以如此欺騙四哥?可憐的四哥……他一定無助極了,記憶裏唯一殘餘的東西,也是假的!”


    東陵曼歎息一聲,道:“他或許跟你感情太深,隻隱約記得這個名字,他根本就不記得你這個人了,他什麽都不記得了。”


    池木木沉吟下來,想起太後給她講過書裏的描敘,心中暗暗驚訝。


    若是有真愛,池映寒不是麽有恢複記憶的可能,隻是……秦夫人會找誰來冒充她呢?還真是隻是如東陵曼所說,為了一時安慰池映寒而已?


    “唉,別想了,不然你的舊疾又要複發了,再過兩天,你的店麵就要開張了,這些事情隨緣吧,你也控製不了。”東陵曼在一旁敘敘說道。


    池木木點點頭:“你再派人去打聽,一定要弄清楚秦夫人的目的,還有……身邊那個神秘的女人是誰。”


    “嗯!”


    東陵曼點點頭,道:“早點去休息吧。”


    池木木聽話的去做午睡,可是這一次午睡,卻噩夢連連,夢中,池映寒一直在不停的叫她“木丫頭”,仿佛極為痛苦,驚醒的時候,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池木木心中一陣難過,讓白荷給她梳洗,道:“我們到蘇州去看看吧,看看池記開張準備的怎麽樣了。”


    “主子,您能出門了嗎?”白荷擔憂的問道。


    “我們乘船去吧!”


    池木木揮手示意白荷不必多說,白荷見池木木心情不好,不敢違背,連忙準備給她換衣服梳頭!


    景園的前麵便是一條碧幽幽的大河,池木木跳上船,船夫熟練的載著她往蘇州趕去……


    皇宮,秋水宮裏。


    “娘娘,都已經下晌了,您怎麽還沒用膳?”池慕秋的臥房裏走進來一個宮女,看著滿桌子未動的食物,愁眉不展的說道。


    “梅兒,皇上在幹什麽?”池慕秋回過頭,喚這個名為梅兒的宮女。


    梅兒怔了一下,飛快的垂下頭,道:“皇上在其貴人的宮裏呢!”


    “皇上又去那個賤*人那裏了嗎?”池慕秋眼中滑過一抹狠色,道:“同樣是小產,池木木小產的時候,皇上便格外的關懷,日夜守著不肯離開,到了本宮的時候……”


    她的眼中滑過一抹妒色,道:“走,去那賤*人那裏找皇上!”


    “娘娘不可!”梅兒忙焦急的拉住池慕秋,見池慕秋一臉淩厲的回頭看著她,幹吞了一口唾沫,忙擔憂的說道:“娘娘,梅兒意思是……您這樣去,隻怕禦前失儀,不如換一身衣服,讓梅兒給你梳頭上妝吧!”


    “好吧!”池慕秋想想也是,便由著梅兒擺弄。


    梅兒仔細的給池慕秋梳頭換衣,見鏡子裏的池慕秋臉色好了一些,才敢勸說:“主子,您這個時候若去其貴人那裏鬧……皇上也在那裏,隻怕皇上會更不高興,不如……由著她去吧,左不過是個貴人,娘娘您又年輕,等日後懷上小皇子……”


    “啪!”


    梅兒話音未落,池慕秋便忽然伸手,一個狠厲的巴掌便扇了下來!


    梅兒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池慕秋,瞬間又慌忙的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奴婢多言了,娘娘恕罪!”


    池慕秋目光淩厲的瞪著那個宮女,神色無比的狠厲:“該死的丫頭,誰讓你這麽多嘴?是不是其貴人那個賤*人?還是你也想爬上皇上的床?”


    梅兒嚇的臉都變了顏色,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道:“娘娘饒命,娘娘明鑒啊,奴婢就是千萬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做啊!”


    池慕秋忽的甩了梅兒一個巴掌:“那還不快點扶本宮起其貴人的宮裏找皇上?”


    “是是!”梅兒不敢多言,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隻好扶著池慕秋去找東陵絕。


    池慕秋犯了錯,到時候受罰的,還是他們這些下人啊!


    其貴人的宮殿裏,她正一臉嬌弱的迎了上來,見東陵絕一臉疲憊之色,忙溫柔的說道:“皇上,可是批閱奏折累了?臣妾這裏準備了上好的白菊杞子茶,您最是下火明目,您試試看?”


    東陵絕點點頭,沉著一張俊臉走了緊來。


    其貴人一雙嬌嫩的小手不過片刻功夫就端了一杯茶來,小心的吹了吹然後遞到東陵絕的唇邊,低聲笑道:“皇上喝吧,溫度剛好呢!”


    修長的手指從其貴人的手裏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甘甜芬芳,入口正好。


    他連喝了幾口,喝了大半杯茶,才低聲問其貴人:“聽說最近你宮裏的膳食總是被人放一些不該放的東西,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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