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兩台機器的幫忙,唐盛澤的工作進度加快了許多。[]看著屏幕上閃爍過的不斷被翻譯成密文的研究結果,唐盛澤如釋重負地擦了把額頭的汗水。


    照著目前這個進度,再要三個工作日,完成全部的掃描和翻譯結果應該不成問題。而接下來要計劃的,就是銷毀雷欲這裏保存的資料的!


    他書桌上的這些研究資料,應該隻是古醫生留下的備用資料,而雷欲那裏,應該還留有一份原件雷欲並不會真正的信任他,因為他從來沒有真正地信任過任何人。


    而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雷欲那份原件資料的藏身之處,並且將它銷毀而這也是目前最困難的事情,像雷欲這麽狡猾的家夥,他根本無法猜測雷欲會將它藏在哪裏。


    要知道古醫生研究結果的原件,他還需要動動腦筋,使用一點伎倆!


    解放軍二十七軍,基地,安心的宿舍門前。


    一隻蒼白的手捏著鑰匙,緩緩地打開了安心宿舍的門。表情冷漠的女人警惕地四處環視了一下,發現沒什麽異常之後,躡手躡腳地走進安心的宿舍。


    安心仍舊沒有過來。


    女子從外套的口袋裏掏出那隻款式老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說道:“我現在已經在她的宿舍了,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還記得我給你的那包東西嗎?拿出來,倒在她的水杯裏。”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


    女子緩緩地將手伸進外套口袋,再次展開手心時,手心裏已經多了一小包白色的藥粉。這是昨天晚上那些黑衣人給她的,叫做致幻劑,每次隻需要一點點,就能夠幹擾人的神經活動,讓人產生幻覺。


    “我直接殺了她不行嗎?”女子說著,雙眼中透著仇恨的光芒。


    “不行,”電話那頭的男人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她隻是我們的一顆棋子,我們還要利用她除掉更多的不利分子。你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小不忍則亂大謀,照計劃行事!”


    女子臉色蒼白地打開藥包,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隻幹淨的玻璃杯。她輕輕地走過去,將拿包藥緩緩地倒進杯子。


    忽然,宿舍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女子立刻受了驚嚇,手一抖,剩下的大半包藥粉灑在了地上。


    安心推開宿舍門,一眼便看到了女子的背影,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脫口而出:“馮程程?怎麽是你?”


    兩天前,馮程程就因為承受不住軍隊的痛苦而提前離開了,她以為馮程程退縮了,沒想到今天早上一到二十七軍就看到了馮程程正在她的宿舍。


    馮程程臉色蒼白的可怕,忙將手機藏在背後,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休假結束了,我又回來了。”


    “哦……”安心有些訝異,按道理說,馮程程這種從小嬌生慣養的富二代應該受不了這種苦的,但是這種訝異也隻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很快被接下來要忙的事務而代替了。


    “我倒是真沒想到,你還會再回來。”安心微微一笑,一麵脫掉自己身上的外頭,換上軍裝,一麵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裝。


    “是啊,連我自己也沒想到呢。”馮程程一麵諷刺地笑著,一麵不動聲色地移動了一下高跟鞋,將那些灑在地上的白色粉末悄悄地踩在腳下。


    是啊,再次回到這裏,的的確確是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兩天前被曬傷了臉,本來打算就此罷休,回去好好地做一下臉,保養一下,卻沒想到,安心竟然在背後安排幾個人對她下手!


    這個陰險的毒婦!


    安心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看了馮程程一眼:“好了,既然來了,就趕緊換訓練服吧,馬上要開始訓練了!”


    說完,安心打算離開,卻被馮程程叫住了:“安參謀”


    安心站住腳步,疑惑地看著馮程程這個馮程程竟然肯開口叫她安參謀了?還真是少見呢!


    馮程程麵帶微笑,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水,走到安心身邊遞給她:“一會兒訓練肯定要流很多汗,你多喝點兒水吧!”


    安心下意識地扶了扶額:今天吃錯藥了?為毛馮程程地態度忽然之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兒?


    她還真有點兒不太適應呢!


    “恩,行,謝謝你。你自己也記得多喝點兒水,還有,這次別忘記塗防曬霜了,免得又曬傷了。”安心接過馮程程遞過來了的水杯,剛好有點兒口渴了,便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裏的水。


    味道好像有點兒奇怪……


    一連七天,安心每天都習慣性地用同一隻杯子喝水。慢慢地,她開始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常……


    這周她似乎總是莫名奇妙地聽到奇怪的聲音,看到奇怪的人……比如,已經死去的安然。


    她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她起初以為這隻是偶然現象,但是,她慢慢地發現,這種幻象卻開始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這一周她竟然感到出奇的勞累,一周的訓練結束,剛一回到君宅,她就直接累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


    薛姨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了中午了,午餐她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樓上安心的房間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不正常啊!


    按照以往的情況,休假的時候兒,少奶奶雖然會睡個懶覺,可是一般也是八九點鍾就起來了;現在懷孕了,雖然身子會有些犯懶,可是這麽晚了,也應該醒了啊。


    想到這裏,薛姨便有些不安地推開了安心房間的門,剛想走過去喚安心起床,卻驚訝地發現,安心的額頭上全部是汗。


    “然,你現在過得好嗎,我真得好想你,你為什麽不來看我……”安心雙目緊閉,額頭上的汗水粘濕了長發。


    “少奶奶,你醒醒!”


    薛姨忙上前去,想把安心搖醒,然而手剛碰到安心的身體,卻驚訝地發現,安心竟然渾身燙得驚人……


    “少奶奶發燒了?!”薛姨吃了一驚,忙大聲喊道,“快來人啊,送少奶奶去醫院,少奶奶發燒了!”


    其中一個女傭慌亂地拿起電話打給君慕白,然而卻一直沒有打通。


    薛姨又急忙說道:“打電話給舒語小姐,她和少奶奶關係最好!”


    於是那個女傭又打電話給舒語,而其他的女傭則七手八腳地忙著送安心去醫院。


    而此時,剛剛接到電話的舒語,正在匆忙趕往醫院的路上。她坐在出租車裏,心急如焚。


    “師傅,麻煩你再開快點兒!”舒語著急地喊道。


    出租車師傅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後視鏡裏看了舒語一眼:“姑娘,這已經是最快了!”


    帝都的風景今日她全無心情欣賞,一心隻想著在醫院的安心。她現在懷著身孕,發燒了都沒人知道……一想到這裏,舒語就又擔心又焦急。


    當出租車和一輛車子擦身而過的時候兒,那輛車子熟悉的車型讓舒語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不看不要緊,定睛一看,卻隻見一輛軍綠色的悍馬車正入眼簾。


    透過車窗,舒語分明看到君慕白正正襟危坐地坐在主駕駛位置上,而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個女大學生模樣的女子正滿臉甜蜜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個女人,正是前幾天和君慕白一起出入咖啡廳的女人!


    “奸夫淫婦!”舒語咬著牙狠狠地罵了一聲,想起還在醫院的安心,眼眶忍不住紅了。出租車開得很快,和悍馬車眨眼便擦肩而過了。


    一趕到醫院,舒語問清楚了安心所在的病房,便急匆匆地趕了過去。安心正躺在病床上,手上打著點滴,看起來已經睡著了。


    薛姨正擔心地守在她身邊,坐立不安。看到舒語出現,忙過去握住舒語的手:“舒小姐,你總算來了!醫生已經給少奶奶做過檢查了,少奶奶的病情已經穩定了!”


    “孩子大人都沒什麽事情?”


    薛姨點了點頭:“醫生說,目前看來是沒什麽事情。但是具體的病情,還要等少奶奶的家屬過去才能詳細交代。”


    薛姨說到這裏,皺了一下眉頭。


    聽到這個,舒語立刻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去找醫生!”語畢,舒語便直奔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心兒的身體明明好好的,為什麽會忽然之間發燒昏迷?”舒語一見醫生,便直奔主題。


    醫生看了舒語一眼:“你是病人的家屬?”


    舒語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醫生再次看了屬於一眼:“那你出示一下相關證明,能夠證明你是病人家屬的。”


    舒語翻遍了包包,終於從手機裏找到很多她和安心的合照:“這個總應該能證明吧?”


    “這個並不能代表什麽。對不起,你對病人的病情沒有知情權。”醫生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些照片,冷冰冰地拒絕了。


    一聽到醫生這麽說,舒語也火了,登時情緒失控了,一拍桌子吼道


    “老娘從小兒跟她一起長大,住的院子就隔著一道牆,感情好到能穿同一條褲子,光著屁股滿地跑的時候兒一起堆過沙子玩過木馬,上小學的時候兒一起打過同一個男生逃過同一節課,上初中的時候兒她陪我一起被罰跑,上大學的時候兒知道她暗戀過哪個男生,知道她啥時候兒結婚啥時候兒懷孕啥時候兒從軍。老娘還知道她腰部靠左三厘米有一顆直徑一點五毫米的痣,足踝因為兩厘米處因為劃傷留下了一道三公分的疤。要是你丫覺著這些都不能證明老娘是她的親屬,老娘現在就立刻打電話給醫院投訴你隱瞞病人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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