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語一口氣說完,把麵前的醫生驚愕得一愣一愣的。(.好看的小說)他默默地起身去安心的病房檢查了安心的腰部和足踝,然後默默地回到辦公室,說道:“好吧,那我就告訴你真實情況吧!”


    舒語滿肚子的火氣這才消了。


    那醫生歎了口氣,一邊翻安心的病曆一邊說道:“我們在病人的身體裏檢查出了違禁的致幻藥物,基本上懷疑病人的發燒昏迷跟這些違禁藥物有關。如果不是病人主動服用這些違禁藥物,就是……有人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給她下了藥。”


    舒語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確定檢查結果是準確的嗎?”


    醫生十分篤信地點了點頭:“這個結果不會有錯的。醫院要對每個病人的病情負責,不會沒有依據的信口開河。不信,你看上麵的檢查結果。”


    醫生說著,將病曆交給了舒語。


    舒語掃了一眼病曆上醫生龍飛鳳舞的筆記,寫得跟天書似的,隻得皺了一下眉頭,將它重新還給醫生:“好,我知道了,謝謝您,醫生。”


    走出醫生的辦公室,舒語陷入了沉思。安心她是非常了解的,主動服用致幻劑,這根本不可能,她可以毫不猶豫地排除第一種情況;那麽現在就隻剩下第二種情況了:有人故意趁著安心不注意,在她的飲食中下了致幻劑!


    究竟是誰做的這一切?目的又是什麽?安心最近一直都在軍事基地,如果說有人暗中在她的飲食裏下藥,那麽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軍隊裏的人……


    這個人為什麽想要加害安心?


    一連串的疑問,讓舒語心中疑惑重重。所幸的是,他們及時察覺到了異樣。現在隻要不打草驚蛇,從安心日常的飲食入手,也許能夠檢查出什麽狀況來。(.)


    而更詳細的,要等到心兒醒後才能知道了!


    安心在醫院休息了兩天,經過觀察沒有什麽異樣,才出了院。得知發燒的原因,她自己也感到很驚訝。


    她在軍隊的夥食都是跟著大家一起的,如果說要昏迷,那麽所有人都應該出現這種狀況才對,為什麽偏偏隻有她一個人出現了幻覺?


    舒語和安心一麵低聲議論著此事,一麵找了一家臨街的咖啡廳,坐了下來。


    “心兒,你再仔細想想,過去的這段時間裏,你有沒有吃什麽食物或者喝什麽東西,感覺口味有點兒怪怪的?”舒語提醒道。


    “口味怪怪的……”安心皺著眉,迅速地將過去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倒帶了一遍,終於想起了馮程程每天早上都會遞給她的那杯水。


    “你這麽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馮程程每天都會給我倒一杯水,我喝起來總感覺那杯水的味道怪怪的!”


    “馮程程?就是那個對君慕白有意思的市長的女兒?”舒語聽安心跟她提起過馮程程。


    “就是她。”安心點了點頭,似乎更加確定了,“我和她之間的確有些過節,她對我的態度忽然轉好,每天我過去她都會給我倒一杯水。”


    憑著直覺,舒語毫不猶豫地推斷道:“單從這點上來判斷,她的行為就很可疑!這樣,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等到明天早上,她再讓你喝水的時候兒,你就把這杯水讓她喝,看她是什麽反應!”


    安心有些疑惑地問道:“萬一我們誤會了她呢?如果她隻是出於好意,讓我喝水呢?”


    舒語卻十分肯定地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和這件事情有關係!你先不要急著為她洗白,等到明天過去試一試她就知道了!”


    安心點了點頭,和舒語就這麽商議定了。(.好看的小說)


    而就在距離安心和舒語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男子正心不在焉地品著咖啡,俊美的臉龐,右耳上的銀色耳釘在空氣中閃著微冷的銀光。


    隻是豎起的衣領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一個圓形的無框眼鏡敲到好處地修飾了他的容貌。如果不仔細辨認,很難認出他就是平時玩世不恭的顧源。


    他一路尾隨安心和舒語進來,而且成功的是,那兩個女人並沒有發現他。


    安心和舒語商議已定,起身離開的時候,安心習慣性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個泛著銀光的耳釘。


    然而安心的目光隻是一掃而過,並沒有過度留心。


    舒語和安心剛剛起身離開咖啡廳,顧源的臉上便露出了一個誌在必得的微笑。他拿出手機給馮程程留言:“注意,他們已經察覺你下藥的事情了,明天照常給她倒水,但是不要放藥,因為她很有可能讓你喝這杯水。”


    第二天一早,安心照常去了基地。走進自己的宿舍,馮程程正在換軍裝。看到安心來了,馮程程臉上忙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安參謀,今天你看起來氣色不錯呢。”


    “是啊,最近沒什麽事情發生,所以心情不錯”安心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馮程程一眼,並沒有從馮程程臉上察覺到異樣。


    馮程程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給安心:“安參謀,這些天你辛苦了,喝杯水吧!”


    安心接過水杯,這一次卻沒有喝水,而是直視著馮程程:“謝謝,你每天都這麽照顧我。我今天來的路上喝過水了,還是你留著自己喝吧,訓練的確是挺辛苦的。”


    安心說著,又將那杯水遞給馮程程。


    馮程程唇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心裏暗自思忖:看來她果然還是起了疑心了,幸好昨天晚上提前收到了顧源的留言,不然今天她一定會被識破。


    馮程程接過那杯水,毫不猶豫地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動作自然地將空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安參謀,沒什麽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去訓練場。”馮程程微微一笑,對安心說道。


    這個表演她做得自然流暢,整個過程看不出任何破綻。馮程程暗自為自己的表演天賦感到驕傲。


    正在馮程程得意萬分的時候,背後,安心忽然冷聲說道:“等一等!”


    馮程程臉色猛地一變:難道她察覺了什麽?!她僵直地站在了那裏,腳步卻沒有移動。


    安心不緩不慢地走過去,走到馮程程麵前,盯著她的臉審視了一會兒,將手向馮程程胸前伸去


    馮程程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小步,警惕地看著安心。


    安心看了馮程程一眼,動作自然地伸手替她整理好衣服上的扣子,說道:“你的扣子沒係好。”


    原來安心讓她等一等,為的就是給她整理衣服!直到這一刻,馮程程緊繃的神情才鬆弛下來,有些不自然地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安參謀。”


    安心也微笑著回答道:“不客氣。”


    看著馮程程轉身離開的背影,安心慢慢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剛才那一幕不過是她試探馮程程而已,沒想到馮程程的反應竟然那麽強烈隻有一個心懷鬼胎的人才會有如此敏感的反應!


    現在,她基本上可以判斷:下藥的人就是馮程程了!


    然而,馮程程這麽做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如果僅僅是因為馮程程恨她,而給她下藥,她倒是不擔心;她更擔心的是,馮程程背後有人指使!


    而一旦有人指使,這個人便會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目的。究竟這些是馮程程的一己決定,還是背後另有隱情?


    安心再次將剛才的整個過程仔細地推斷了一下,很快便發現了疑點。


    下藥的人就是馮程程,這一點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了;而今天她讓馮程程把那杯水喝下去的時候兒,馮程程毫不猶豫地將整杯水喝完了也就是說,今天早上的這杯水是正常的。


    她昨天剛和舒語商定好要調查這件事情,今天這杯水就恢複正常了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有人已經提前通知馮程程,讓她今天不要往水裏下藥!


    這個人提醒馮程程的人是誰?他怎麽會知道她和舒語的計劃?他又是怎麽提醒馮程程的?他和那個背後指使馮程程的,是同一個人嗎?


    重重疑點讓安心眉頭緊鎖,她不由得將整個過程再度往後推這個人能夠提前通知馮程程,就說明這個人已經提前知道了情況;而當時她和舒語商定這個計劃的時候兒,是在一個咖啡店,如果說將舒語排除在外的話,也就說,當時商定這個計劃的時候,有第三個人在場,並且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


    安心閉上了眼睛,開始努力回憶她們在咖啡店談話時的周圍環境。但是記憶實在太模糊了,回憶起來竟然非常吃力。


    就在這時,隱隱約約,那隻銀色的耳釘出現在了安心的回憶之中……


    那隻耳釘的形狀,耳釘的位置,在安心的記憶中,從模糊到逐漸清晰……安心像是明白了什麽,忽然間掙開了眼睛。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舒語的電話,說道:“喂,舒語,你明天晚上有時間嗎?明天是君哥的生日,他不想張揚,但是我覺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一下的,你看你跟顧源明天有時間嗎,我跟君哥請客,咱們去大酒店搓一頓兒咋樣?”


    舒語說道:“明天君慕白生日?你今天才通知我?”


    安心笑道:“不是事出突然嘛。對了,你明天也叫上顧源唄,到時候,我趁機催他早點兒向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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