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大海的第二天,君慕白和安心又上路了。[]


    這一次,他們沿著導航一直走,到了沙漠。在沙漠停留了一天,他們又繼續來到了雪山,荒涼的雪山腳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安心和君慕白都已經換上了帶來的厚衣服。


    安心望著雪山,小臉在暗自出神。


    君慕白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想什麽呢,丫頭?”


    安心回過神來,笑著看了看君慕白,說道:“看到這座山,我忽然想起,幾年前的一個冬天,我在一座和這裏很像的山裏和雷欲最後一搏。我知道我打不過雷欲,但是為了報仇,我要和他同歸於盡。卻沒想到……”


    說到這裏,安心深深地歎了口氣,迷離的目光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


    依然被炸成麵目全非的雷欲,在和安心最後的搏鬥中,卻竟然什麽都沒做,而是任由她把匕首插進了自己的心髒……


    那一幕,想來仍觸目驚心。


    君慕白用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安心,大手將她攬入懷中,知道她此刻什麽都說不出來,所以他什麽也沒讓她說。


    他們靜默地望著雪山,隔著車前的擋風玻璃,看著山腳下的白雪皚皚。


    良久,君慕白說道:“要不,咱們上去瞧瞧?”


    安心立刻答應了。


    那年大雪,她是一個人上山,內心隻有孤獨和絕望;而這一年,有了君慕白的陪伴,登山的一路上有說有笑,絲毫沒有當年的痛苦之感。


    景色仍舊是一樣的景色,山還是相似的山,景色相同,人的心境卻不同了。原來,人都是帶著有色眼鏡來看待周圍的風景的,心情愉快了,眼中看到的風景也就明媚了。


    這就難怪,為何當年憂國憂民的杜甫麵對美花美景,會長歎“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而剛剛中舉的孟郊則快馬加鞭,輕吟“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了。


    安心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歡快地奔跑氣來:“君哥,好美的雪景啊!”


    天和地,白茫茫的一片,此刻,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冰清玉潔,讓人心曠神怡。


    君慕白在安心身後,看著前麵那個歡快嬌小的身影,薄薄的唇角不由得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微笑,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有人曾說,不論你如何愛一個人,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慢慢產生厭倦感,會慢慢地用放大鏡去看對方的缺點,而難以發現對方的優點。


    而其實,這些都是借口,這一切的原因,不過還是因為不夠相愛。


    因為,一旦愛上一個人,她的缺點在你看來也是非常可愛的。


    正在君慕白出神的當兒,一個白白的雪球就朝著君慕白那張冷峻的臉不偏不倚的飛了過來。


    君慕白勾唇一笑,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那個雪球,朝安心一看,安心正在衝他大笑,手裏還拿著另外一個剛剛捏好的雪球。


    “好啊丫頭,敢偷襲我?看我怎麽收拾你――”君慕白立刻追了上去,安心笑著扭頭就跑,但是她哪裏是長腿歐巴的對手?


    沒跑兩三步,就被君慕白給捉住了,然後兩個人嬉笑著扭在了一起,抱在一起,躺在了地上,滾作一團……


    當安心和君慕白氣喘籲籲地停下來的時候兒,正好處在一種男上女下的曖昧位置。君慕白低眉凝視著安心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身體忽然情不自禁地熱血沸騰起來了。


    她的雙頰紅的誘人,像泛著香氣的蘋果。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愣住了,被君慕白這麽火熱的眼神兒瞅著,安心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哎喲,怎麽就覺得這麽羞羞噠呢。


    “丫頭……”


    君慕白熱烈地呼喚著安心的名字,然後低下頭去,擒住了她柔軟的雙唇。熟悉的芳香從她的唇間散發出來,把君慕白整個人都點燃了。


    他含著她的唇,如同品嚐珍品般,細細地吮吸著她的味道,一點一點仔細品嚐。


    酥麻的感覺從安心身體傳來,她動情地呢喃了兩聲,雙手環住了君慕白頎長的脖子。


    安心調皮地伸出舌頭,迎合君慕白,卻不料,被君慕白有力的唇一下捉住了,纏繞著她柔軟的三寸蘭舌,挑逗吮吸,把她的舌尖弄得酥酥麻麻的。


    君慕白的大手探入安心的衣領,有力而略帶粗糙的手掌,帶著火熱的溫度,在安心光滑柔軟的身體上用力地來回撫摸,四處煽風點火。


    安心很快就受不了這樣的挑逗了,盡管小嘴被君慕白含著,卻仍舊控製不住,難受地哼哼唧唧起來,燥熱的身子不安分地扭動起來。


    君慕白早已被安心折磨得按捺不住,身體如火山般就要爆發。他將大手停在安心的雙腿間,輕重適度地來回撫摸。


    安心徹底受不了了,一個勁兒地喘著氣,小臉兒像是熟透的蘋果,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用迷離的目光渴望地看著君慕白。


    君慕白低聲喚著安心的名字,把她融化在了自己的火熱裏……


    白茫茫的雪地,雖然天地之間一片寒冷,但是兩個擁抱的身影卻一片火熱。


    一切都結束之後,君慕白躺在雪地上,深邃的眸子望著被白茫茫的雪光映照成同樣潔白的天;安心在偎依在君慕白的懷裏,拿他的大衣當被子蓋著。


    能夠這樣肩並肩地和自己喜歡的人躺在一起,什麽都不想,這可真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君慕白和安心都希望,時間能夠就這樣停留在這一刻,可以讓他們兩個在一個遠離塵囂的地方相守在一起。


    天色漸晚,君慕白和安心決定下山。


    盡管是傍晚,山上的雪景也特別漂亮,在晚霞的映照下,原來一片白茫茫的雪上,如同塗上了腮紅般,透出積分嬌羞的紅暈。


    等到安心和君慕白下山之後,安心臉上的笑容忽然慢慢的僵住了。


    隻見,山腳下,悍馬車已經不見了;而在原來停著悍馬車的地方,留下了幾道深深的車轍。


    安心好看的眉頭立刻緊緊地皺了起來:“君哥――”


    說著,她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君慕白。


    君慕白顯然也已經看到了眼前的情況,隻見兩道深深的車轍一直蔓延到山腳看不見的地方。


    很顯然,有人趁著他們在山上的時候,動了這輛車。


    安心看著君慕白,急切地說道:“君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是不是剛才我們上山的時候,你沒有把車停好……”


    話還沒說完,安心就被君慕白“噓”地一聲打斷了。


    她急忙閉上了嘴巴。


    君慕白表情冷峻,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透著如獵豹般敏銳的光芒,你是一種隻有在看到獵物的時候兒,才會散發出的光芒。


    君慕白慢慢地蹲下身去,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拂開一層薄薄的積雪。


    隻見積雪的下麵,赫然留著一個巨大的腳印。


    安心詫異地看著君慕白,然後自己也立刻蹲下身子,雙手扒開一層積雪,發現了更多的腳印。


    腳印很大,明顯是一個男人留下的,並且,留下這些腳印的主人,並不是君哥。


    會是誰?!


    安心現在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了,她有些驚訝地看著旁邊嚴肅的君哥,自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顯然,車是被這雙腳印的主人給開走的,並不是君哥沒有把車鎖好而導致車自己滑下來去了。


    君慕白向來是個心思慎密的人,像車沒鎖好這些粗心大意的低級錯誤,他是絕對不會犯的,安心早就該想到這一點。


    君慕白大手旋即把安心擋在身後,銳利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四處打量了一番之後,壓低聲音對安心說道:“有人想要在這裏做一個了斷。丫頭,一定要跟緊我,當心。”


    言畢,君慕白便用有力的大手握緊了安心的手,讓安心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安心沒想到好不容易終於騰出時間出來玩幾天了,而且這幾天也玩得特別開心,正打算今天晚上休息一下就打道回府呢,沒想到竟然又出了這樣的意外。


    安心剛才那種輕鬆愉悅的心情現在全部一掃而光了,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總之特別緊張。


    “‘了斷’是什麽意思?君哥,你怎麽知道這個人就是壞人呢?”安心禁不住低聲問道。


    君慕白也不想繼續瞞著安心了,既然安心問起,他便跟安心解釋道:“還記得你們現在正在調查的案子麽?”


    “‘五八’緝毒案?”


    現在她和嚴參謀長的精力都集中在這起案件之上,而且除了這個暗自之外,貌似也沒有其他別的案子了。


    君哥點了彈頭,說道:“就是這個案子,背後涉及到一個埋藏多年的黑幕。”


    安心詫異地看著君慕白,說道:“這件案子,我和安參謀是瞞著你的,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詳細?”


    君慕白說道:“你和嚴參謀長在調查什麽,我怎麽能夠不清楚,隻是你們誤以為我不知道罷了。”


    安心還是不明白:“可是這個案子和我們的車有什麽關係呢?”


    “五八”緝毒案,還有今天的車被人開走,從表麵上來看,這兩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聯。


    君慕白低聲向安心解釋道:“因為‘五八’緝毒案,牽涉到這個案件後麵的一個大人物的利益。”


    安心若有所思,說道:“牽涉到了他的利益,所以,他才要對付我們?”


    君慕白點了點頭。


    安心總算明白過來了,原來這一路上都是有人跟著他們的。而之所以到了這裏才下手,就是為了能夠徹底地掩人耳目。


    安心著急地說道:“君哥,那我們現在改怎麽辦呀?”眼看著天都快黑了,繼續留在這裏,顯然不是一個辦法。


    君哥抓緊了安心的手,說道:“跟我來。”


    君慕白緊緊握著安心的手,沿著雪地上留下的車轍走去,安心的心跳也隨之加快了。


    繞過一段長長的路,終於在遠處的一片雪地上發現了那輛悍馬車。


    奇怪的是,那輛悍馬車就那樣地停在那裏。


    一直等到安心和君慕白逐漸激靠近了悍馬車,安心才驚訝地發現,車裏有個一人,正倚靠在車玻璃上,額頭有兩道鮮紅的血痕。


    “開走我們車的人好像已經死了!”


    安心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驚呆了,不由分說地掙脫君慕白的手,朝著悍馬車跑了過去,她想看明白,到底是什麽人開走了他們的車。


    君慕白眉頭一皺,敏銳的目光掃到了一個東西,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把緊拽住安心的胳膊,將她壓倒在身下。


    然後,便聽到“砰”地一聲,車裏忽然響起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緊接著一股猛烈的熱浪便撲麵而來。


    灼熱的火浪,讓安心睜不開眼睛。等到她從君慕白身子底下爬出來的時候兒,悍馬車早已淹沒在一片熊熊火光中了。


    四周的雪地都被火光映照得通紅。


    君慕白背後灼痛地躺在地上,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冷峻的雙頰上透著隱忍的痛。


    安心看到眼前的一幕,簡直嚇壞了,急忙蹲下扶著君慕白的肩膀:“君哥,你怎麽樣了?你還好嗎?”


    君慕白的後背灼痛得厲害,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滴,青筋暴起。


    安心急忙把君慕白扶到一個距離火光很遠的地方,責怪自己道:“對不起,君哥,都怪我!我沒有注意到車裏麵還有炸彈,都是我害了你!”


    君慕白掙紮了一番,終於坐了起立,故作鎮靜地摸了摸安心的臉,雙手把她腮邊的淚水拭去。


    “沒什麽的,剛才被燙到了而已,在雪地裏這麽一折騰,已經好多了。”君慕白輕鬆地說道。


    安心擔心地問道:“現在呢?還痛嗎?”


    “一點點。”


    安心擔心地問道:“一點點是多痛?你不會在騙我吧?”


    君慕白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地說道:“一點點……就像……被你這隻小貓兒咬了一口那麽痛!”


    說著,君慕白有力溫熱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安心的嘴角。


    安心禁不住破涕為笑了,君慕白看到安心笑了,自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有一個急切的聲音喊道――


    “首長!”


    這個聲音好熟悉!


    安心立刻抬起頭來,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嚴參謀長帶領著孤狼特種軍的幾名戰士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嚴參謀長的手中還握著槍,看來剛才還在使用。


    一直跑到君慕白和安心身邊,嚴參謀長才把槍收起來,急切地問道:“首長,您怎麽樣了?!”


    君慕白見到嚴參謀長,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立刻問道:“怎麽樣,人追到了麽?!”


    嚴參謀長狠狠地皺起了眉頭,氣喘籲籲地說道:“報告首長,沒有。我們剛才一直在追,但是忽然聽到這裏傳來了爆炸聲,擔心您和安參謀,所以就放棄了追那個人。您怎麽樣了首長?”


    嚴參謀長看到君慕白的臉色,覺得似乎不太對勁,心裏不由得擔心起來。


    君慕白皺眉道:“這次算是我們和他們的第一次正麵交戰了,這一次我們沒有抓到他們的人,後麵的戰鬥隻會更加激烈。”


    嚴參謀長自責地說道:“對不起,首長,讓您失望了。我們幾個盡力去追了,但被對方迷惑了,然後又聽到這裏的爆炸聲,所以……”


    “這不能怪你們,他們既然來了,就是已經做好了準備的。回去吧。”


    安心有些詫異地問道:“嚴參謀長,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孤狼特種部隊的戰士們,他們現在不是應該在基地麽,為什麽會忽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嚴參謀長解釋道:“這是首長的一個計劃,為了引誘‘五八’緝毒案背後的人現身。所以,其實,一路上,他們的人在暗中跟蹤你和首長,而殊不知,我率人在背後跟蹤他們。就這樣一路跟到了這裏,他們終於下手了。”


    嚴參謀長回憶道:“就在今天不久前,我們的戰士在埋伏中,看到了事情的全貌,整個過程是這樣的――”


    在君慕白和安心上山後不久,幾個人忽然從暗處衝了進來,其中一個人對同伴低聲說了幾句,便徑直前往君慕白的悍馬車裏,似乎在忙碌著什麽――後來事實證明,他試圖字裏麵安放炸彈。


    忙碌好這一切之後,這個人把自己的腳印隱藏好,就在他想要離開的時候兒,沒想到一顆子彈忽然打了過來。


    他詫異地回頭一看,隻見自己的同伴躲在遠處,正在朝他開槍。驚恐之中,他跳上車,企圖開車逃跑。


    然後不幸的是,開了沒多遠,這個人的額頭還是被子彈擊中了,死在了車裏,其他的同伴正打算布置什麽,嚴參謀長帶人衝了出去。


    於是,那幾個人掉頭就跑,嚴參謀長則帶領人,追了上去。


    而後來,就遠遠地聽到了爆炸聲。嚴參謀長擔心君慕白和安心會出事,所以立刻帶人折返。


    返回的路上,安心和其他幾個女戰士同坐一輛車,首長則因有事要和嚴參謀長商議,所以和嚴參謀長同坐一輛車。


    君慕白簡單快捷地向嚴參謀長你個交代了接下來的計劃,而嚴參謀長也都牢牢地記在了心裏。


    事情交代完畢之後,君慕白對司機戰士命令道:“抄近路回去,爭取在天亮之前趕回基地!”


    嚴參謀長看著君慕白蒼白的臉色,擔心地問道:“首長,剛才有安參謀在,我知道您不會如實告訴我――您到底怎麽樣了?我很擔心您!”


    君慕白看了嚴參謀長一眼,皺了一下眉頭,低聲道:“剛才爆炸時,背部飛入了碎片,所以,盡快抄近路回答基地。”


    嚴參謀長心裏陡然一沉,愣了一下,她立刻急切地命令司機:“小李,快開!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趕回基地!”


    小麗點了點頭,立刻把油門踩到了底,風馳電掣般向基地的方向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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