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出了乾清宮,呼出好大的一口氣。然後呼呼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雙手一起背過去狠抓屁股。抓的不過癮,又撅著屁股對著一個牆角猛蹭。


    舒服啊。


    狗皇帝若是再憋著不放人了,自己恐怕真得就忍不住當著皇上的麵,做出什麽不雅失儀的事了。隻怕他的釘子床都還來不及打磨,自己就又要去坐上一坐。


    “牆都要被你蹭倒了。”


    唐曉正蹭的舒服,突然麵前站了一個人。


    這人直直的看著自己,唇角微動。


    這人一身月白的袍子,腰間一根白玉莽帶,腳上蹬蘇秀的靴子。


    這人青絲如墨,半綰發髻,半披肩頭。


    這人眸眼清俊,神色淡然,一副出世卓然之姿。


    天啊,打個雷把自己劈死吧。


    自己現在在幹什麽,行為有多麽不雅,唐曉自己都難以啟齒了。可偏偏就讓弘雋看見。


    瞧瞧,他的眸眼暗了。本來自己在他麵前就一點優點都沒有,現在肯定是更嫌棄自己了。。


    看看,他的唇角抿了,一定是生氣了。嫌棄自己又給他丟臉了。


    唐曉慢慢收回屁股,眼睛亂轉。她可以裝著沒看見他直接拽拽衣服,哼著小曲走麽?


    當然可以!誰叫那一天夜裏,自己不過就是耍耍小性子,他就不告而別了。


    所以,這樣自大、自戀、自我的男人根本就……長得好看也沒有用!


    唐曉這麽想著,就這麽做了。


    腰板一挺,屁股一收,眼睛一挑,脖子一歪,若無其事的轉身就走。


    “站住。”一聲和風柳絮,變成陰風陣陣。


    唐曉猶豫已經抬起的左腳是繼續往前,還是旋轉往後。[.超多好看小說]躊躇了好幾下,沒有找到落腳點。


    “再說最後一遍……”


    唐朝一聽最後一次機會了,急忙原地轉身180。脖子一縮,眼睛一眯,陪著笑臉。簡直是要多奸佞有多奸佞。


    “慶王爺啊,剛才小的沒看見,沒看見您這位尊神呢。”唐曉狗腿的自己都覺得惡心了。剛才對著狗皇帝她都沒有真的害怕。怎麽這清風如月的男人一張嘴,自己就立刻沒種的軟了。


    弘雋陰著臉上前,伸手拍拍唐曉的腦袋。拍一下,唐曉就嗦的矮一寸。


    “我再說最後一遍,你的傷沒好,就不要出來亂跑。看這樣被人瞧見多不好意思。”弘雋把唐曉拍的就剩一米高了,才噙著一抹寵溺柔柔的說道。


    什麽玩意兒?


    這最後一遍的後半句也太打擊人了吧。早知道就直接真的聽不見繼續走了。


    嗚嗚……悔不當初啊。


    “知道了,現在我可以走了麽?”唐曉帶著哭腔,慢慢把縮下去的身子又直了回來。


    “不可以,我的心口有點疼,你過來給我針灸一下。”弘雋說著轉身踱著方步離開。


    唐曉目測著弘雋的背影,想著現在原地後轉的可能性。


    可能性是有的,但是人家心口疼了嗎。


    心口疼是大病,得治!


    唐曉這次沒怎麽掙紮,小跑的跟上弘雋的步伐,在他後麵好奇的問東問西:“你怎麽去那個偏僻的園子了?那得花草一點也不好看,你可別跟我說去看風景去了。”


    “沒有,本來想去禦花園走走的,可是看你鬼鬼祟祟的進去了,我才跟著進去的。(.)”


    一句話,把唐曉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之前還幻想著,他就看見自己後麵那個蹭牆的動作了呢。原來自己脫褲子轉身看屁股,撓屁股神馬的都看見了。


    奶奶的,還要不要人活了。


    這家夥就是故意的。即使看見也裝著看不見不說不就好了麽?幹什麽還偏偏說出來啊!


    唐曉垂頭喪氣的進了惠勝殿,看見老嬤嬤正坐在院子裏挑米裏的蟲子。


    唐曉不可思議的跑過去,看青石板地上已經被挑出來的一堆白白的肉肉的小蟲子。弘雋在宮裏的補給這麽差麽?吃的米居然都是帶蟲子的。


    “唐醫官來啦。”老嬤嬤起身打折招呼。


    “嗯,王爺心口疼,我來給紮針。”唐曉說著話的時候,眼睛瞅著青石板上的一條小蟲拚命的往一個石縫裏鑽,以為鑽到石縫,自己就安全了。


    “奶娘不要挑了,你的眼睛不好。再說那些蟲子都是米生的,沒有毒。一起做飯,菜裏不用放肉,營養都夠了。”弘雋說著彎腰把米倒進袋子,好像就是順手的事。然後牽著目瞪口呆,胃裏翻湧的唐曉進了房間,並關上門。


    唐曉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決定以後有好吃的一定要裝兜裏給弘雋帶來。他這個王爺過的日子還趕不上街邊老百姓的。


    之前要死不活的心情一下子就變成母性泛濫的憐憫。


    “上床趴下。”弘雋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瓶子,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啊?


    “誰上床?不是該你上床麽?”唐曉大腦一時間有些短路。


    “快點。”弘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好吧,你畢竟可憐,我聽你的。


    唐曉默默念著,爬到床上。


    感覺裙擺被撩起,然後屁股一涼,什麽時候褻褲又被人脫了還不知道。


    反正已經被脫了一次,這一次倒也不那麽害羞了。但裝裝矜持總還是要的。


    “你……你……幹什麽?”


    唐曉臉色爆紅,回頭指著弘雋的鼻子問。


    這兩天,她屁股結痂都沒有洗澡。肯定……難看死了啦。


    其實唐曉現在在意的是這個。


    “別動。你也是學醫的,難道不知道藥的專有性,不能胡亂弄都一起麽?所以,你現在癢癢也是活該。”


    唐曉大,不是吧,這你也知道?


    “看看,好幾個痂都被你蹭掉了。這樣以後會留下疤痕,就會變成麻子屁股不好看的。”


    弘雋伸手朝唐曉的屁股上打一下,彈性十足。心裏一蕩,眸中的流光不覺得也暖了起來。伸手打開瓶子,用指甲挑起一點藥膏子,開始給唐曉的屁股抹藥膏子。


    “我屁股好不好看跟你有什麽關係?”唐曉不服氣的回嘴。


    “胡說,將來我要娶你的。你的屁股若是不好看,我肯定會去找好看的。你說和我有沒有關係?”弘雋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鮮有的嚴肅。


    唐曉認真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老實的趴下來,任由那一雙靈巧纖長的手在自己的屁股上輕揉捏搓。濕潤的藥膏子打著旋兒的進入到唐曉屁股。唐曉喟歎一句:“真舒服啊。這什麽玩意兒,怎麽抹上就不癢癢了。”


    “這是生肌膏子。”弘雋難得不刻薄一回。


    “這樣啊。那一會兒我回去,你把這生肌膏給我。我癢癢了,就自己抹抹。省得老是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是什麽?真新鮮。”


    唐曉似乎聽到弘雋笑了一聲,怒而回頭。


    弘雋被唐曉灼灼的怒火燒了好一會兒終於改口:“這膏子很貴重,你拿走,我舍不得。”


    “真摳!”唐曉回身繼續趴著,慢慢的竟有些昏昏欲睡。


    然後又是“啪”的一聲脆響,唐曉“哎呦”一聲,瞌睡蟲也跑了。


    “自己穿上褲子,還真當我是伺候你的奴才了。”弘雋打完唐曉,自己起身。


    “變態!為什麽總是打我……”唐曉一邊悻悻的提上褲子,一邊強烈抗議著。跳下床,來回動動,屁股果然是一點都不癢癢了。


    “那啥,換你躺下,我來給你紮針。”唐曉剛才還憤憤然的樣子,突然眉開眼笑起來。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在打著什麽鬼主意,要把剛才屁股挨的揍給報複會來。


    弘雋自然不是傻子。徑自去門邊梳洗架上的水盆裏淨了手。


    “心口突然不疼了,所以針灸就不必了。生肌膏最好一天一次,連續七天方可一點疤痕不留。但若是中間斷了,痂就會自動潰爛。那你的屁股可能就會萎縮到……很小很小。”弘雋說話一向很淡很輕。


    唐曉看他說自己的屁股已經對生肌膏產生依賴時,潰爛時,萎縮時,還是那樣該死的很淡很輕。真想上前撕碎了他的臉貼到自己屁股上。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這家夥就是故意給自己抹生肌膏的。


    這就好比是癌症的病人去注射嗎啡。一邊可以很好的止痛,一邊又對止痛的聖品產生依賴。


    嗚嗚,這家夥以前怎麽沒有看出來,就是個腹黑的混蛋!比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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